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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望不敢再去想那个可能,想一下,都觉得心脏之上有被钝刀切割的痛感。
已经确认了自己想知道的,他也不想再同洛守成说什么。
过去的那些事已经过去了,对于祁望来说,最重要的还是现在和未来。
他只愿在以后的人生中,好好保护洛汐,让她余生无忧。
他觉得,自己有些想洛汐了,那个丫头现在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他走的时候她还在生气,现在消气了没?
想着,他站起身,神色却依然冷然,幽黑的眸子里是让人无法看透的深沉,忽然问洛守成,“你觉得这里的环境如何?”
洛守成楞了一下,没明白他这样快的转变话题是什么意思。
祁望却眉梢轻扬,眸色含冰,“既然你身体不好,以后就在这里好好修养。你放心,我不会将你送去坐牢,因为你犯下的,不是坐牢就能赎的罪!”
说完之后,祁望决然转身,出了病房。
唯留下洛守成楞在床上,等病房门被关上时才猛然回神,祁望这是要软禁他!
他猛的转头,死死的盯着病房门,震惊又愤怒,可很快却化作一抹疯狂。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还要好好的活着,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祁望和祁敬云以为他们真的赢了吗?
他们恐怕还不知道,很快,祁敬云的丑闻就会举国皆知,到那时,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输谁赢!
祁望走出病房门时,蒋焕也已经和秘书谈完心在病房外面等着他。
他们当然不会对那个秘书如何,不过是让他好好闭上自己的嘴罢了。
祁望回头看了眼关上的病房门,至于洛守成,这段时间就好好在这病房里待着吧。
他不会将他送去监狱,就算是监狱,他也不放心。
只有将他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他才能安心。
这样做还有一个原因自然也是因为洛汐,以后洛汐问起来,他才好回答,至少他没有真正将她父亲如何。
蒋焕本是斜靠在墙边等着他,他出来时看了眼他的脸色,白得有些不正常,正想问,祁望忽然以手握拳抵在唇边低咳了几声。
等他将手拿开的时候,蒋焕眼尖的在他唇上发现了一丝血迹。
他一惊,忙站直了身,“你这是怎么了?”
祁望将喉间的血腥味儿咽下去,在自己的唇上抹了一下,看着指尖上那抹血迹目光闪了闪,却只是拿纸巾将血迹擦干净,淡声道:“没什么大碍。”
蒋焕也想到应该是和他昨天受伤的事有关了,他虽然不清楚他的伤具体有多重,可看情况不轻就是了。
他皱了下眉,“你这受着伤还到处乱跑的,真不想要命了?去找间病房躺着,我让人来给你检查一下。”
祁望还没说话,电话却响了,拿出来一看,是照顾洛汐的护工打来的。
祁望眉心一紧,下意识以为洛汐出了什么事,忙接起电话,语气异常冰冷,“怎么了?”
问完之后电话那头却没人回答,只是沉默着,祁望神色一动试探着问了一声,“洛洛?”
又是几秒的沉默,那头的人才开口,“祁望,你在哪儿啊?”
是洛汐的声音,听起来委委屈屈的。
祁望着实没想到洛汐会给他打电话,楞了一下之后眉梢微挑,轻笑了一声,“怎么了,想我了?”
因为之前咳嗽的原因,他的声音有些哑,带着一抹说不出的诱惑。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一下,不等祁望再说什么,洛汐忽然赌气的说了句,“没有,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讨厌你!”
说完,挂了电话。
祁望:“……”
哭笑不得的将电话收了起来,这才看向蒋焕,叹了一声,“我马上要回京都,不用去找医生了。”
蒋焕没听到洛汐那边说的什么,可听祁望说马上就要走,他还是不认同,“你这样跑来跑去,身体真吃得消吗?”
祁望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轻吸口气缓解胸口处的闷痛,“我的身体我很清楚,不会有什么。”
蒋焕皱紧了眉没有再说话,祁望又看了眼病房,“至于绵城这边,暂时就交给你了。等京都的形势稳定了,我会将洛守成带去京都。”
说着,祁望又提醒他一句,“小心着孟家那边,洛守成一倒下,孟家基本就已经被逼到了绝地。我就怕他们狗急跳墙,铤而走险,到时候闹出什么来也是个麻烦。”
蒋焕蹙眉,冷哼一声,“放心,有我在绵城,他们翻不出什么风浪。”
祁望点了点头,对蒋焕他还是放心的,也不欲多说,只道:“总归你一切小心,万事都以自身安危为重。”
……
京都安澜医院
洛汐噘着嘴皱着眉看着手中的手机,看起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一张脸却是红红的。
一想到祁望刚才电话里那句沙哑诱人的“想我了”她就觉得心尖发麻。
虽然她的确是有些想他,可她却不想承认。
为什么要想他呀,他这么小气,她不过就是说了句讨厌他他竟然就什么都不说就走了,还一走就是大半天,眼看着都已经下午了。
洛汐气鼓鼓的看着手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看什么,或许是在等他打回来电话给她?
可等了好一会儿,祁望也没打回来。
洛汐的眉心越来越紧,忧伤了,也觉得……烦死了!
他不会又生气了吧,嗯,或者说他一直都在生气?
他怎么这么小气呀?
洛汐干脆将手机放到一边,可总忍不住转头去看,看一下就觉得更烦了一点,最后干脆直接还给了一边的护工,眼不见心不烦!
护工一直在一旁看着她,见她的脸色不断变化着,样子苦恼的不得了。
护工想了下,忍不住替祁望说了句,“少夫人不用太着急了,先生他或许是有事,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
洛汐抿着唇,好一会儿才说了句,“我才没有着急。”
护工笑了下,“那少夫人要不要先睡会儿,也许睡醒了先生就回来了呢?”
洛汐蔫蔫的靠在床头,“每天除了睡觉就是睡觉,简直要无聊死了。”
护工皱眉,“那少夫人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洛汐也皱眉,想了好半天,想到了之前那个小女孩折的那些千纸鹤,她的目光忽然一亮,“要不你帮我找些彩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