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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这一块令牌的话,还不足以让唐天宁联想起这个可怕的势力。
可关键是刚才那位老者,还提到过让他去城南看看。
城南有什么?
唐天宁来到太安郡城的时候,就是从南城门进入的,途中经过了城南。
而那里,则有着一处最为引人瞩目的地方。
“血刃堂,太安郡城的分馆,就是在城南!”
“老先生给我的这块令牌,刻有血刃二字,而让我去城南,定然是指的血刃堂!”
“难道这位老先生是血刃堂的人?”
唐天宁紧握着令牌,一时间心中犹豫万分。
因为不论怎么说,血刃堂这样的恐怖势力,都不是他现在这个实力能够涉及的。
但是,那位老先生,表现出来的却是浓浓善意,不像是要害他。
“管他的,现在我急需要凑钱,说不定真的能在血刃堂找到办法解决。”
“再说,血刃堂真要对付我的话,根本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的手段,随便派个高手,就足以杀死我这个区区九星战徒。”
一念至此,唐天宁带着那块令牌,转身便朝着城南奔去。
……
不多时,唐天宁来到了城南处的一处宽阔广场前,
偌大的广场,和太安郡城其他地方的热闹相比,显得略微清静,周围极广的一片都是人烟稀少。
只有一幢显得十分古朴幽静的楼宇,立于前方。
“血刃堂!”唐天宁暗道了一声。
这里正是血刃堂在太安郡城设立的分馆。
和传说中的一样,和那些广收门徒,大肆宣扬,门庭若市的大势力相比,血刃堂反倒更像是一个地下组织。
行事低调,神秘莫测。
就连一个分馆,都显得那么神秘。
“进去看看!”
就在唐天宁提步上前的时候,一个身着斗篷的人,恰巧从分馆中走出。
两人面对面,逐渐靠近。
对方斗篷遮蔽,让人无法看到他的模样,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很快,唐天宁和这人擦肩而过。
在这一瞬间,对方抬起头,看了唐天宁一眼。
“好可怕的杀气!”
就是这一眼,唐天宁忍不住心中一怔,一阵毛骨悚然的寒意,不由自主的从背心窜到了脊梁。
且不论对方是什么境界的武者,就说这眼神中迸发出来的杀气,就足以令人胆寒三分。
当唐天宁恢复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走远,很快就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中。
“这就是血刃堂的杀手吗?”
唐天宁暗自念道,再抬起头看前方血刃堂分馆的时候,心中对这个神秘势力,又有了更深层次的认知。
“比起那些传闻,眼前看到的,血刃堂更加可怕。”
唐天宁不由得,对这血刃堂也升起了浓浓的好奇之心。
收起心绪,唐天宁提步,跨入了这座分馆内。
一推门进去。
便是一股幽香扑面而来。
这幽香,很纯,却极为淡雅,唐天宁分不清是什么香料的味道,但让人忍不住浑身精神了不少。
里面是一条走廊,走廊很窄,估摸着只能三人并行。
但顶部却有十余米高,比起很多楼宇都还要高。
一根根巨大的圆木,将这条幽深的走廊撑起,尽头隐约能看到灯火的明亮。
“好压抑的感觉。”
这是唐天宁心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
由于没有其他路可选,唐天宁只能一步一步,沿着走廊前行。
哒哒哒…
幽深的走廊内,回荡的只有唐天宁的脚步声,且格外响亮。
再加上空气中那一阵阵淡雅的幽香,仿佛让人感觉这里,已经不是在一座繁华的大城池之中,而是一处偏远神秘的地下宫殿。
看似并不太远的灯火明亮处,却让唐天宁感觉走了很久很久。
好不容易来到尽头的时候,唐天宁看到那亮起灯火的地方,原来是一个高约十五米,长宽二十多米的大厅。
十八根巨大的圆木将大厅撑起,显得很是宏伟。
大厅的中央着一个柜台,柜台的背后,则是一座巨大的像是书架模样的架子。
架子太大,以至于占据了这大厅的一整面墙壁,密密麻麻的卷起来的卷宗,放架子上,填满了大半,一眼看去,颇为震撼。
可是,柜台中却坐着一个留着八字胡须的中年人,正仰躺在椅子上打瞌睡,偶尔发出鼾声。
那嘴角还流淌着新鲜的,带温度的口水。
他的双腿,搭在桌面,没有穿鞋,略微有些脏的脚指头,时不时相互搓一搓,就掉下一小块什么。
好吧。
当唐天宁看到这家伙的时候,之前在血刃堂外遇到的人,在走廊、大厅,看到的,感受到的一切情绪,瞬间崩塌…
这家伙是来毁三观的吧!
还好,这八字胡须的家伙似乎并没有睡得太沉,当唐天宁踏入大厅不久,他就迷迷糊糊醒来了。
而且他并没有因为唐天宁的突然到来,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甚至连臭脚也没有收起来。
在擦去眼角的眼屎后,这八字胡中年人嘟囔了一声,道:“好面生呐,新人?”
“噢,不,我只是进来随便看看。”唐天宁赶忙说道。
“随便看看?哈哈哈哈…”
对方忽然大笑起来,就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笑得前仰后合。
接着,似乎是因为笑得太投入,一摇一晃之间,轰!的一声,椅子忽然翻了,这人直接往后面栽了个狗吃屎。
“哎哟!”
“哎呦…我的老腰,哎呦…我的下巴,哎呦…我的胡子…”
这人疼得大呼小叫,脑袋卡在椅子下面,半天没能折腾出来,急得喊道:“你这小子站着干嘛,还不赶紧过来帮我一把!”
看着这情形,若不是刚才在外面遇到了那个杀气十足的人,若不是楼外真挂了血刃堂分馆的牌匾,否则唐天宁坚信自己肯定走错了地方。
唐天宁无奈的叹了口气,上前抓住对方的肩膀,一下子给拽了出来。
“可算是出来了,这破椅子,差点把我胡子给扯没了。等经费下来,肯定把这破玩意换了…”
这人起来之后,就骂骂咧咧起来。
好半响才重新把椅子扶正,坐了回去。
八字胡中年人显得有些烦躁,一边伸手扣着自己的脚丫子,一边开口把唐天宁叫走。
“小子,这里可不是你能随便进来看看的地方,念在你无心之举,我也就不追究了,你赶紧…”
可这话才说到一半,他的目光一凝,忽然落在了唐天宁手中的那块令牌。
“等等!你手里拿的是什么?”这人问道。
“你说这个?”
唐天宁手掌打开,看向之前那老者送给他的那块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