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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阳光灿烂的午后,熟悉的声音如同水一般传进他的耳朵里,有水的柔情,还有抽刀断水的干脆。
靳少麟抬手将笔记型电脑的音量放的更大,让她的嗓音伴随着轻轻的音乐充斥在房间里,与阳光一起跳舞。
“手段,这词语可能听在很多人耳中并不是那么美好,可我不这么觉得,我觉得它是最能够振奋人心的鼓励。
因为,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追逐自己梦想的权利,手段可以帮助我们实现梦想走向成功,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当然,其实我更愿意称它为——方式。”
心底的地方像是被狠狠地撞击一下,有种火辣辣的疼痛,紧接着有种说不出来的舒畅感觉,他闭着眼睛,眉头舒展着,深邃的眼底闪烁着难以言喻的亮光,他喃喃的说道,“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追逐自己梦想的权利,手段可以帮助我们实现梦想,走向成功,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他停顿了一下,“真的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这句反问不知道是问自己还是问谁。
曾经的过往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这件事情我已经交给律师了,你有什么条件可以提出来。”
“我没有条件,我不想跟你离婚。”
她的眼神充满了悲伤,整个人苍白的就是像是阳光下的泡沫一样只要轻轻地一口气就会碎掉,可神情里却充满了坚定了。
那个时候他也很怀疑,已经做到了这一步顾兰因又怎么能够坚持下来,她是那样骄傲的女孩子。
然而实际上在五年她的坚持令他十分惊讶,曾经有一度女,靳少麟觉得自己需要换一个方式的。
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地收到了律师寄过来的离婚协议书。
之后顾兰因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一直到了五年后的现在。
他猛地睁开眼眸,眼神恢复清明,此时笔记本电脑中直播的节目已经结束换成了广告。
靳少麟的神情一片平静,他抬手关掉了网页页面,拿起放在蓝色的文件从座椅上起身离开办公室。
或许已经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
顾兰因迷上了一本小说,最近她也没有什么设计的灵感又是休息时间就一不小心放任自己看了一个通宵。
第二天早上她勉强的撑着做了简单的早饭,本来还想着表现一下伟大的母爱送顾兰因去上幼儿园的。
只不过是被顾子辰给拦住了——顾子辰也不想拦的,他其实挺享受跟妈妈手牵手着手一起去幼儿园的感觉,但是看着妈妈喝个粥都几乎要把脸栽进碗里的模样也只得是拦住、
他担心妈妈自己回来的时候找不到家,反正妈妈不在的时候他已经习惯了自己做幼儿园的车去上学了。
被儿子鄙视了顾兰因有些小尴尬,不过这在瞌睡虫大军面前并不算什么。
本来她到了早上五点的时候就已经睁不开眼了,又多撑了两个半小时只是因为她想给儿子做顿早餐。
送顾子辰离开家门之后顾兰因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
铃铃铃——
铃铃铃——
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放在床边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一遍又一遍的,不厌其烦。
顾兰因把摸到手机迷迷糊糊的接起来。
是一个推销保险的。
“不需要!没兴趣!”顾兰因二话不说就把电话给挂了,不知道她正在睡觉吗?
她也不把手机放回原位了,就那么在手中握着手机,睡意又一次涌了上来。
反正顾兰因中午是不回来吃饭的,她可以好好的睡个午觉。
铃铃铃——
这个念头才在脑海中闪过的时候手机又响了。
顾兰因抓狂了,接起电话之后语气恶劣,“都说没有不需要!没兴趣了,听不懂——”
顾兰因发飙才发到一半就被人打断了。
“Crystal,是我,开门。”
手机听筒里传来的是熟悉的声音。
沈芸。
……
沈芸自动自发的煮了咖啡,舒服的依靠在沙发上晒着太阳嘬着,看到顾兰因清洗了一把脸精神还是如此委靡,她不由得有些惊奇,“亲爱的,你昨天晚上做什么?要不是知道席先生已经出差了,还以为你们这是纵-欲过=度呢、”
顾兰因端起沈芸推到她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褐色的液体流进口中之后凌虐她的味蕾,她白了沈芸一眼,“胡说什么呢,我只是昨天晚上看小说的时间长了一点,白天困觉而已。”
“哦——只是看小说时间长了,白天困觉啊——”
声音拉的长长的一副不用解释我都明白的暧=昧模样。
“你这什么表情,我是说真的呢。”
“我倒是宁愿你说假的呢。”沈芸把杯子里的最后一口咖啡喝尽,身子前倾,盯着顾兰因,“席夜白这男人真的不错,先不说他对于多好,多么照顾,只看他在你出差的时候的照顾辰辰,辰辰生病了又是陪房又是请专家。说实在的他的这份用心就连亲生父亲也不过是如此了。”
“是吗?席夜白是挺好的。”
“不是挺好的。”沈芸纠正,“是真的太好了,兰因……”她叫了顾兰因的中文名字,她听出桂兰因的敷衍,语气语重心长,“你真的应该好好考虑了,毕竟也老大不小了,女人这一辈子可以好强,可以坚强,可以固执,可以任性,但是婚姻才是一个女人最终的归宿。”
“我记住了。”顾兰因笑着点头,她并没有把沈芸的话放在欣赏,婚姻嘛,她也有过的。
曾经她以为那就是归宿了。
“Crystal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的,人不应该永远沉浸在以前的伤害中。”沈芸也是一个有经历的女子,她当然知道顾兰因的表情代表着什么忍不住再多劝一句。
“是啊,本来就已经过去了。”顾兰因把喝了一口的咖啡放回茶几上,这种苦涩的液体她怎么都喜欢不起来,至于香醇什么更是为难她了,真是的品尝不出来,她抬头看着沈芸,“这会才早上十点,不正是你忙着挖坑埋人的时候吗?怎么到我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