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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女人细而高挑的尖叫声再次响起,声音很刺耳。
安夏北沿着声音,奔到了一楼里面的女厕。
走过来时,门口已经拥挤着几个店员,议论纷纷。
“好了,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窝在这儿耽误上班,是不是想扣工资啊?”店长耸立在几个店员身后,赫然发话。
几个店员抬头瞄了几眼店长,也没多说什么,就都纷纷散开了。
“裴太太,您也过来了。”店长语调很客气。
安夏北点点头,忙走进女厕内。
她走进了一看,当时眼前的情景把她振住了,四肢僵住。
钱串出现在几个人眼前,单手拿着一个大邦迪,半裸着小屁屁,冲着厕所内的女人大叫道:“呦呦,你肿么样了?要不要我给你看看?都出血咯,人家心疼噢!”
厕所在整修,没间都没有门,而钱串正趁着这里没门,可以直接看到女人的屁屁,高兴的手舞足蹈。
“安钱串,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安夏北如魔鬼般的声音,压的很低很低,脸色发黑阴沉。
钱串扭过头,看了眼她,道:“哦,是夏北来了,你也上厕所吗?那快上吧!趁着本少爷现在心情好,就容许你上呦,不然一会儿我可就不让进咯。”
安夏北黑线滑落满脑门,雷然异常。
旁边的店长更是被雷住了,愕然了许久,才蹲下身,招呼钱串说:“小宝贝,你过来呗,告诉阿姨,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个东西啊?”
钱串瞅瞅自己手里拿着的大邦迪,小手反指向厕所中的女人,道:“她给银家的啊。”
“啊?”店长和安夏北一起惊讶,目光纷纷投降坐在马桶上的女人。
女人连连摇头,“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啊,裴太太,店长,你们可不要听这个孩子乱说。”
店长缓缓地站起身,盯着马桶上的女人,道:“小丽啊,你说实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店长,你要相信我,这是……是这个孩子强过去的,因为我着急过来上厕所,身上什么也没带,就拿了一片这个,所以……”女人娇羞的面颊红晕满满,声音越来越小,几乎说不下去了。
安夏北已经明白了大半,冷眼瞪着钱串,暴喝道:“安钱串,你抢姐姐的东西干嘛?快还给姐姐。”
“不要!”钱串很倔强,顿了下又说:“谁让她刚才不理我的?我问她话都不回答我,这个东西才不给她咧。”
“什么问题,她不回答你啊?”店长发问。
钱串扭了几下屁屁,在原地转动两圈,才说:“我进来的时候,敲门了,问里面有没有人,结果她不回答我,我以为没人就走进来,掏出鸡鸡一阵嘘嘘……”
安夏北满脸黑暗,再次厉声喝道:“安钱串,你直接说重点,别说那些没用的。”
“神马是没用滴?掏出鸡鸡尿尿也是没用的吗?可我觉得很重要啊。”钱串反驳的说。
安夏北无语的噎了噎,抬头望窗户,叹气的挥挥手,说:“行,这件事重要,但先过,说别的事情。”
“噢,你早这么说不就好拉,真是浪费时间。”钱串反咬一口,低头摇摇头。
“你……臭小子,真是拿你没办法,快点说!”安夏北愤然无奈,只得催促了句。
钱串点点头,道:“银家嘘嘘完事后,一转身,就看到她坐在马桶上,表情很纠结,银家比较好心,过来关心她,问她怎么了,她不回答,只是拿出张纸,扣屁屁,收回手时,我看到她手上全是血,好吓人啊!”
在场的三个女人已然知晓,而且是心如明镜,冷汗落满头。
“我又看见她拿出这个东东,上次狗锭爹地说这个东西是……叫什么大……大邦迪,就是大创可贴的意思,所以我就去抢了过来。”钱串又说。
安夏北擦了擦额角的冷汗,黯然而问,“安钱串,你抢大姐姐这个干吗?”
“哎呀,夏北你有所不知嘛,她的屁屁都出血了,足以证明是收了很严重的伤啊,我要救治她,自然把这个东西抢过来咯。”钱串一板一眼,说的很认真。
“安钱串,你说要救治大姐姐?你……”安夏北顿时气的脸都绿了,吱吱唔唔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钱串茫然的挠挠头,两个天真的眸子里堆满了疑惑,“妈咪,银家心地好,乐于助人,你肿么还不高兴啊?”
“我……你……小家伙,你做出这事儿,让我怎么可能高兴的起来!”安夏北气的几乎要蹦跳起来,愤愤地两手攥拳。
店长急忙上前开劝,道:“裴太太,小少爷天真顽皮,而且小孩子什么也不懂,不能怪他的,不要生气了。”
“是呀,妈咪不要生气嘛,生气就不好看咯!”钱串也仰脖劝安夏北。
安夏北气消大半,长长的呼出口气,俯身对儿子说:“串串,其实你今天做的这个事情是……是不对的,因为大姐姐出血了,受伤她自己会治疗,不许要别人帮忙。”
“啊?不是吧,电视里都说有病就要去医院,R市女子医院,轻松解决意外的烦恼,三分钟无痛可视人流,带给您一身轻松!”钱串扭扭身子,嘴里嘟囔广告。
在场的几个女人雷住,?宓拿冀浅榇ぃ?砬殄娜弧
哗啦哗啦……
安夏北更是黑线飘落满周围,嗓音沙哑的低道:“小家伙,这些东西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电视里呀,天天我都看广告嘛。”钱串俏皮的回答。
店长尴尬的一笑,“哇,小弟弟,好棒呦,经常看电视呀,真是个乖宝宝。”
钱串目光冷冷,愕然抬起头,瞄了眼店长,叹口气说:“唉,只可惜啊,每次看广告正在兴头上时,就会蹦进来一段电视剧,真是扫兴死了。”
“呃……”店长无语,要说的话卡在嗓子里,噎住了。
安夏北已经竭尽崩溃的边缘了,反复的呼出两口气,厉声喝道:“安钱串,快点把你手里的大邦迪递给大姐姐,和她说对不起。”
“才不要咧,她都不让我给她看病耶,这都是她的错,除非她把屁屁撅过来,让我给看看病。”钱串嘟囔着小嘴道。
“什么?”安夏北吃惊的嘴巴张很大,“安钱串,你怎么不把屁股撅过来,让大姐姐看看呢?”
钱串立马脱下裤裤,光着屁屁在空气中扭来扭去,腰臀摆尾,“我这部脱了嘛,很简单啦,大姐姐也这样好不好?”
‘砰!’
安夏北朝钱串的屁屁拍了一掌,抢过他手里的大邦迪,塞到店长的手里,之后夹起钱串,掉头就走。
“喂,大姐姐,你要好好养病啊,等下次我给你看病哈……”钱串夹在妈咪的怀里,也不忘临走大声的交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