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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爷的话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和叶帅面面相觑一下,庙没有变,门头上的雕花也还是那样,怎么会有什么不同呢?
为了不让他老人家不高兴,我们仔细地看了会儿,然后我开口说:“爷,没有什么不同啊?”
“不,你们说不同,是因为平时没有仔细观查过,这小庙我守了一辈子,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我都很清楚,所以小庙有什么变化,我是最能感觉到的。”
宽爷念叨着往前走,我和叶帅连忙跟在身后。
一起进了大殿后,我被眼前的城隍爷泥相给吓得大吃一惊。
要知道这尊相自打我记忆起时就存在,神相可是从来没有这么脏过,一直干净整洁,别说蜘蛛网,就连一点点的灰尘都没有,因为这是宽爷一向的习惯。
他早已把小庙当成自己的家,从来就不允许脏一点点。
“爷,这……这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最近你太忙了,所以忙了给庙里打扫卫生啊?”看到这种情况,我连忙拿起扫把来准备打扫。
可宽爷却一脸深沉的样子压了压手:“小念,不用管了。”
“啊?为什么?”
“扫了也没用,一尊泥相而已,又没有神在,何必再浪费精神。”
这话可不像是宽爷能说出来的,他一向对城隍爷的泥相很是恭恭敬敬,现在却说伺候泥相是浪费精神,这话连叶帅都觉得困惑,他扭头看了我一眼。
宽爷这才悠悠地说:“我知道你们两心里在想什么,一定觉得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儿了,怎么不伺候城隍爷了?其实你们都想错了,如果是城隍爷的话,我当然会好好的伺候他,可如果只是一尊泥像的话,我又何必再浪费时间。
来来,小念,叶帅你们到这边来。”
宽爷招了招手,我们走过去,站到宽爷的身边,他指着泥相说:“你们看泥相的眼睛,他在我看来空洞而死沉,我相信自己的感觉,大约半个月前,这庙里就没有城隍爷了。”
我大吃一惊:“爷,这泥相一直是这样子,你怎么能断定没有了城隍爷呢?”
宽爷却只是摇摇手说:“小念,爷说了你也不相信,这是一种感觉,我伺候了小庙几十年,当然知道他的变化,就在半个月前的那天早上我上来烧香,才走到庙门口我就发现这庙里的一切都没有灵性了,城隍爷走了,这里的一草一木也开始变得萎靡。”
宽爷的话噎得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万事说到一个感觉,又没有办法再去论证的话,那就无话可说了。
可是我明明亲眼见到好几次城隍爷的出现,那家伙还十分好酒,难不成真的是出去哪里喝酒,然后就没有再回来?
把宽爷送回家里后,我急着要去学校。
叶帅说他送我,一路上我们对这件事情进行了讨论。
“小念,宽爷说的话不无道理,你想想,城隍爷如果真的存在,那他必定会镇守一方,也许有些事情在不在他的职责范围内,可是有一尊神守在那里,总有些东西不敢太放肆。可是你看近段时间小庙山的情况,各种怪像出现,所以我估计,那庙里有可能真的没有神存在了。”
“你这么一说我就更加担心宽爷了,叫他到梧桐街和我们一块儿住他却不去。”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宽爷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老人家就喜欢清静,去了你们那里,他一定浑身不舒服。”叶帅安慰我道,大概是为了能让我放松一点吧,他一只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去车子储物盒子里拿出本杂志递我手上:“看看吧,你发表的故事很受欢迎,没事的时候继续写。”
我拿着杂志翻到我写的奇闻故事那页,经过红安果杂志社的精美包装后,感觉故事更有氛围了。
叶帅说已经有读者写信到杂志社了,希望尽快出下一期。
“那行呀!”我开玩笑似的朝他伸出一只手:“你是不是应该付我稿费啊?”
“我就知道你是个财迷。”他笑着把一个信封递我手上,我很开心地数了数,不少,可以请宿舍里的小姐妹们吃东西了。
回到学校大门口车子停下来,叶帅才问我:“小念,那天到我家里的那个男人是谁?”
我一愣。
上次我带着小包子离家出走去他家住了一夜,隔天焰和南宫烈就找到叶帅家,南宫烈他知道,想必说的一定是焰,我跟他解释道:“是南宫烈的弟弟,他在冥界的地位是左夜王,叫南宫焰。”
“南宫焰?”叶帅陷入沉思,但他最终没说什么,只说让我放心,宽爷那边他会多抽时间去看。
至此,我头一次觉得焰很神秘。
他即是南宫烈的弟弟,却不能回冥界,而听到他名字的叶帅也是一脸异样的神情。
我心时嘀咕着这事儿,进了学校大门后,拿出电话打给南宫烈,把小庙山的情况跟他说了一下。
究竟城隍爷还在不在,只有南宫烈在他那里出入自由才知道,所以这事儿不能瞒他。
南宫烈说他会去看,让我不必担心。
挂了线后,我急急忙忙地跑到教室时,朱灿她们已经排练了很久了。
他们把教室里的书桌拉成一堆,空出块地方来在那里排练,一边闲着的凳子上坐着几个男生,其中一个就是王正。
我一进去,小姐妹们都大呼说,小念你终于来了,你不在空出个位子来真不好练。
可也因为我来晚了,所以动作跟不上,大家又等着朱灿单独给我指导动作。
后来跳得太投入了,不知道那些男生是什么时候走的,等我们背对着讲台跳完一连串的动作转身时,却看到讲台上站着个人,正微笑看着我们……安凡,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看到安凡的第一眼,李菲儿和云菊我们三人自然首先想到了那只魍魉兽,她们两都同时吓得尖叫了一声,忍不住从舞蹈的队伍里向后退。
可讲台上的安凡却一脸不解的样子,笑着问了一句:“怎么了,我有那么可怕吗?看把你们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