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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推开屋门进去,才看到偏房的厨房门口处亮着一盏小油灯,宽爷和一个人正在那里喝小酒。
听到开门声,两人同时扭头看向我。
宽爷道:“丫头,你怎么来了,来来,快点来见过三叔公。”
那三叔公也朝着我笑笑:“小念。”
我礼貌地叫了他一声:“爷,怎么不开灯呢?”
“电线断了,明天等着供电局的人来修呢。”
看上去,两个人好像都喝得差不多了,多少有几分醉眼朦胧的样子。
“少喝点啊你们,年纪也不少了,适合浅酌。”
“没事没事,你三叔公比我年轻,就算我醉了,不是还有他照顾我的嘛,这么多年了才见,爷高兴。”宽爷一面和三叔公又笑呵呵地碰了个杯。
我没办法,只好进宽爷的屋帮他收拾了一下衣服,点了只蜡烛,把脏衣服拿出去洗。
对那个三叔公,我打心里不是很待见。
瞧他给保仔他们做的那个神龛并不是正神,而是很邪门的东西,虽然他也是道士,可是道也分好坏,如果以宽爷来说,我从来没有见他做过那样的神龛。
今天来,一是来看看宽爷,再者就是想要和他聊一聊这三叔公,可是照目前来看,根本就没办法再聊了。
洗好衣服他们也喝好了,我再把碗筷给收拾了。
宽爷喝了酒倒头便睡,而且睡得很香。
没办法,一直正经话没说,我就只能离开小院了。
三叔公也不拿自己当外人,还笑呵呵地送我到门口:“小念,你慢点走哈。”
我敷衍着答应了一声,走了。
下了山半截。
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你这个三叔公水很深啊。”
南宫烈从玉里出来了,他和我并排走着,拉着我的手。
他这种突然出来又突然不见的次数多了,我也早已习惯。
“你的意思是,三叔公心怀不轨,他会不会对宽爷?”
“这个到不会,而且他是不是心术不正还很难说,我只是觉得他好像不是修道的正宗人士,至于宽爷他不敢动,要是没了宽爷,他也就没有了S市的立足之地了。”
我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征对宽爷就好了。”
下山坐进车里后,南宫烈说他要跟我回学校。
我想起前几天晚上,他就在宿舍里也不设结界就想要我的情景,不由得一阵后怕:“你在家里,我很快就回家。”
“不行,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和你去,放心,今晚不动你。”
这话说得,我在他面前真是没有任何秘密,只要他想,略施点法术,我心里想什么他都知道。
反正也说不过他,只好点头了。
去到学校门口,南宫烈便又化身进了凤凰展里。
这几天,我和叶帅去陆家村经历了一场生死险境,可是对于宿舍里的小姐妹们来说,她们还在臆想着那天发生的事。
保仔来到学校,大手笔请大家吃大闸蟹,没办法,我只好同意跟他见面。
后来就一直没有回学校,那对这几个八卦档来说,后来的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呢?
我才进宿舍就被她们给包围了起来,七嘴八舌地问我,是不是太子爷要追我,答应他没有之类的。
我吓死,可不敢乱说话,南宫烈就贴着我的胸口在凤凰展里,要是说错一点,保不挤他会大发神威要了我们几个小命。
“呵呵,你们别乱说,他只是我的一个朋友而已,你们谁要是喜欢太子爷,我给你们介绍,富二代,有钱,人嘛,打扮打扮肯定帅。”
小姐妹们笑了起来,后来又说了一会儿,总算是敷衍过去了。
这时候我才发现:“这纸盒子还在?”
上个星期周五中午的时候,我们发现那双黑色的脚印又长出菌类来了,后来让张红带回一瓶除草剂浇上了,可是味儿太重,就用一个纸箱扣在那儿,就在当天晚上我便回家了,也把这事儿给忘记了,没想到,还在。
看样子她们谁也没有移动过。
张红道:“唉,你不说我们都习惯了呢,天天绕着这个纸箱子走,也没当回事,算了,这一说还挺碍眼的,我拿出去扔掉。”话完便上前一把提起了纸箱子。
张红这一提,大家都不由得朝那里看过去。
就见那提起的纸箱子里哗啦一下丢下团黑乎乎的东西来,打眼一看像是团巨大的头发,大家一愣之后再细看,妈呀,是那种细若发丝的菌类,仅仅三天的时间居然长得那么长。
因为是被纸箱罩着,所以才团在里面看不出来,这会儿纸箱提开后,一大团便掉了出来。
首先吓得尖叫的是云菊,紧接着是张红。
她没想到自己拿起纸箱下面会有这么可怖的东西,尖叫一声连忙将手里的纸箱给扔了,扭头跑过来便抱住我,差点哭出来:“天呐,那是什么?”
我惊悚着,将张红推开我身上。
此时看出去,那团黑发似的东西根部在那个脚印处,径却很长地延伸着,就好像一个女人躺在地上,而她的头发却四散披开似的,很长,而且厚实。
这一幕别说她们,连我也看得毛骨悚然。
小姐妹们早已一个个钻到自己床上去了,大家都脚不肯沾地,除我和张红还站在那里之外,一个个恨不得永远不下床。
这东西要说是菌类那是不可能的,必定有什么端倪在里面。
因为那天我曾经拍过一张照片发给叶帅,可是后来一看,我那照片居然不见了,就连拍在手机里的也不见了,试想一根植物而已,它会有这么大的能力吗。
我耳边响起南宫烈的声音:“娘子,这是冥幽草,它有些邪性,幼时以阳气为食,长得很快,后阶段会于人类血肉为食,一定是有人故意放在这里的。”
我看了看大伙,大家都惊魂不定,这会儿只有张红还来拉我两下:“小念,我们也躲到床上去,要是踩到了怎么办?”
“好。”
我转身,回到了自己床上,这会儿才用心语问南宫烈:“那要怎么才能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