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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噎住。
怎么回答?
南宫烈已经向我们走了过来,放缓语气:“是宽爷吗?你好,我是小念的男朋友。”
“男朋友?”宽爷惊讶的回头看着我。
而我,只能五味阵杂地点点头表示,没错,就是他了。
得到我的认可,宽爷脸上立刻堆满了菊花:“真的吗,敢问你是哪家的少爷啊,这么出众的人,怎么会看上我们家小念?哦,不,我家小念也不是一般的姑娘,她很优秀。”
宽爷太高兴了,有点前言不达后语。
我心里微有些苦涩,上前扶着他:“爷,他不是S市的本地人,家世说了你也不知道,这些事情以后我再慢慢跟你说。”感激地看了南宫烈一眼。
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细心,他这一招,即像给我吃了定心丸,又能给宽爷一个很大的慰藉,否则这卦算回去,不知道他老人家得郁闷多久。
“好,好,哪年轻人,你信什么呢?”宽爷一副长辈不追究到底不摆修的样子,弄得我有些哭笑不得,如果他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居然是三界冥王,那……
幸好南宫烈很不抬架的道:“我姓南宫。”
“哦,南宫。”宽爷细细地品,一面回味的样子:“这个姓,不一般那。”
“爷,我们下山吧,时候不早了。”
我急忙打断他,再聊下去,不知道还要聊到什么时候,还会聊出些什么幺蛾子来。
宽爷这才点头答应,他一面看看到我,一面又看看南宫烈,到也没再多说什么,但眉宇间的忧愁似乎也没少了多少。
把宽爷送回庙山后,我和南宫烈就打出租车回到了梧桐街公寓楼。
对于师太给算的卦,他没再提起一个字,我也没再提起。
我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就坐在我身边,时不时会帮我轻轻顺一下头发。
这原本一切安静美好的时刻,却在平静了没多久后,被宽爷打来一个电话给打断了。
“死丫头,你到底要骗我到什么时候?”宽爷的声音气得发抖。
我蒙了一下,先前送他回去的时候还好好的。
“爷,怎么……。”
“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你和着他一块儿骗我,虽然一开始的时候我不知道,可是隔得近了的时候,他身上的那股不同寻常的阴冷感,我怎么可能感觉不到,你说,他究竟是什么,你是不是被他给控制住了?如果是,你什么也不必说,我现在就去找小叶到你住处,我们一起收拾了他。”
“爷,你稍等一下。”
拿着电话,我勉强朝着南宫烈拉出一抹笑意,跑到卫生间里的时候,泪水立刻浸出在眼眶里打着转,如果刚从乔寨回来那会儿,宽爷这么问我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他事情真相。
可现在,他骂南宫烈的时候,我只觉得左右为难的莫名心痛。
“爷,你别想太多,他其实只是前不久生了一场病,所以才会……。”
“胡说。”宽爷在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一噎:“丫头,你知道师太给你算的卦里说没有姻缘,那是阳间的缘分,正因为这样,这才更可怕,所以你千万不能接近那种东西,就连朋友也不可以和他做,否则的话,你万劫不复,永远回不了头了,明白吗?”
“我……我知道。”
“那好,你告诉我,他的修力如何,我和小叶两个人能对付得了他吗?”
“爷,我跟你说实话吧,他是一个术士,是真的,并不是你所认为的那种,而且你想想,我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那种东西,怎么会和他做朋友?你相信我爷,只是身上的气场不同而已,你也不能武断是不是?再说,他已经走了,没来我这里。”
“真的?”
“小念哪敢骗你。”
“唉,丫头啊,一定要听爷的,明白吗,不管他是什么,以后他再来找你,不要理会他了,如果实在不行,爷给你几道符咒。”
敷衍了几句挂掉电话,等我从卫生间里出去的时候,看到南宫烈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心里很不是滋味,我知道,宽爷一生都和邪灵做斗争,让他接受南宫烈,就像要一个中国人接受和某国人联姻一样的别扭。
我两边都无法说明真相,只能自己心里蔽屈着难受。
他似乎看出我有些不高兴了,拍拍身边,勾唇:“过来,我有东西给你。”
我无言走到他身边:“我给你加些茶水。”怕他看出端倪来,想找借口躲开,手腕却被他拉住。
把我拉到他身边坐下,南宫烈的另一只手上多了块碧翠莹玉吊坠,虽然不大,但图腾精致,贵气逼人。
“这是南宫家的凤凰展,你戴在身上,于不备之时可能会起些作用。”
“这么贵重,我怕受不起。”眼看着他就要往我脖子上挂,我吓得一别头。
“傻,你是我的娘子,何来受不起。”他静静的笑,让我不容拒绝,把凤凰展挂到了我脖子上,立刻有股沁心凉意直达心脏。
我张了张嘴,确确实实怕身不由已负了他。
可却又说不出口。
……
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了,折腾了一天,我想给南宫烈做些饭菜,知道他不吃阳间的食物,可哪怕是他闻一闻,我心里也会多少舒服一些。
南宫烈似乎对中国历史很赶兴趣,他一直在看那个记录片,看得很认真的样子。
我忙碌的间隙不时回头看过去,看到他那英俊的脸庞上一脸严肃的表情,就忍不住想笑,就算再至高的王者,其实他也有自己都不知道的呆萌时候。
叩叩……
突兀地响起了敲门声。
我从厨房里擦了手上的水出来,暗讨着这时候会有谁来?
谁想拉开门后,看到的居然是宽爷怒目大张的脸,宽爷肩上挎着那个他平时出去做法事时会带上的布包,手里拿着他平时高高供奉起来,祖师爷留下来的五帝钱剑,这剑我从小到大都没见他用过,今儿居然请下宝剑,可想而知他下了多大的决心。
“爷……”我怔,看到爷身后的广源师太也是手握拂尘,慈祥的眼里多了几分锐光:“师太,你们怎么会来?”
“丫头闪开,再啰嗦那邪物就要跑了。”
师太没应我,到是宽爷焦心地一把将我推开,手持宝剑就往屋里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