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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帅跟我讲了一下今天的工作进程,大体上也就是记录,因为今天我们是去给局里帮忙发现一些悬案的突破点。
半个小时后到达北局,进会议室之前跟几个领导握手认识,很明显,他们对我英姿飒爽的新面孔很眼生,但一看就是干炼型的女人,而且又是叶帅的助理,能不给几分薄面?
一通有的没的问候和噻喧后,进入会议室。
会议室不是上次叶帅演讲的那个,这一次参加的人不多,也就两三个专家,刑警大队长,再加两个领导。
在椭圆会议桌前坐下后,领导让人给每人一手发了几份文件,有三个案子,第一个是幼童失踪案,很离奇,小孩大约两岁,因为奶奶腿脚不好,所以把孩子放在家里下楼去买瓶酱油,因为是做电梯,前后大约也就十分钟时间,哪知等奶奶回到家里时,却发现小孩不见了。
而且家门锁没坏,家里没有人闯入痕迹。
这基本上是一踪熟人做案了。
还有一踪是谋杀案,受害者,女,二十三岁,在去网吧回家的路上被杀,死相很凶残,不仅被剌了几刀,面部脸皮被剥,凶手属于变态偏执狂。
叶帅最感兴趣的就是第三个死者,或者是说,第三宗案子。
第三宗案子的死者被捆绑成盘腿打座状,双手放在胸前,指尖被钢针穿成一个道士打天地诀扣的样子,一指指天,一指指地,眼珠子被挖出一颗安置在眉心间,而他盘腿坐着的面前还放着三颗腐烂的头颅。
要不怎么说他叫叶帅呢,他一看到这个案子就引起兴趣,得,领导高兴得合不拢嘴,悬了这么多年的案子就靠叶帅你了,如果有什么要求,直管提。
其他两个案子却由另三个专家来分析。
会议结束后,我忍不住问了叶帅一句:“怎么想到要接这个案子呢,悬案十年,取证艰难,相关人物也很难再找到了,在我看来,要怎么下手都不知道。”
“你没发现这个案子有很大的宗教仪式潜质吗,我就喜欢研究这种类刑的案子。”
大概那句不疯不成魔也就是形容他这样的了吧!
离开北局后,今天的工作也算是结束了,叶帅说让我先慢慢适应,不着急。
可我心里憋得慌,现在想回小院去陪宽爷吃顿饭都成了奢侈,我的人生就像一副重新洗过的牌,一切得重头开始,重新认识新朋友,重新改变自己以前觉得只要装做看不见阴灵,世界就一切都美好的思路。
……
和叶帅分开后,我去超市买了材料回到公寓,煲了鸡汤后打电话给尖尖,请他装做去上香的香客,把我的汤送给宽爷。
等尖尖把汤提走后,我开始头一次用认真的态度翻开了宽爷给的《斋异志》,书上几乎是繁体,对照着电脑好长时间才理顺一句话,‘众生五相,凡有七窍者,皆可成佛’。
就在时候,突然听到卧室里‘嘭’的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把正在静静看书的我吓一跳,急忙跑进去看一眼。
卧室里什么也没有……
‘叮……叮……’客厅里窗子口上的紫玉风铃却响起了一串清脆的声音,这声音虽然动听,可是却意味着有不干净的东西闯入我屋内了。
我心里缩了一下,这大白天的能闯进屋的一定不简单。
而我所学过的只是那么一句话而已,连什么意思都没搞清楚。
当下正想要转身出去看看,可身子还没动,就已明显地感觉到身后突然有一团冷空气,对方就站在我身后的卧室门口中看着我,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令人抓狂。
我原本想要转出去的身体僵在那里,现在可怎么办?
就在这时候我突然想起来那天晚上在农户家时南宫烈教我的,先用符咒封住对方的天眼,这样至少他不会伤到自己。
但首先,自己得有足够大的胆子,回头之后,那怕是看到一张惊世骇俗的脸也得承受住吧?我是这样想的。
只感觉身后那股冷气渐渐近了,和南宫烈不同,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刻意收着身上的戾气,所以虽然冷,可却不像现在这样,冰冷剌骨到让我感觉到背后已经开始疼痛。
不知道身后的东西究竟长着怎样一张鬼脸,但是我长长地吸了口气后,蓦地往前一步拉开床头柜抽屉想要拿出里面的一张符咒,没料到的是,因为床头柜很矮的原国,当我弯下腰去拿符咒的时候,一种强烈的好奇心让我忍不住从自己弯曲着的两腿间朝后扫了一眼……
老话说得好,你想见鬼吗?那就在午夜时分弯下腰,从两腿间看出去,你一定会看到一双悬浮在半空中的脚。
可我看到的不是脚,而是一整个人,一个蹲在地上,长头皮垂下来挡住脸的女人,女人好像穿着一条脏脏的白裙子,露出来的脚呈灰黑色,脚指头脏兮兮的带着些粘稠的红色液体。
而那头披散在脸上的头发下,好像有一双阴森森的眼睛正透过头发缝直勾勾的看着我。
轰的一下,我大脑一片空白了。
原来的心理准备当看到这样一只阴灵后,所有的坚定都塌溃了,而且还很不争气的两眼一黑,就那样连直起身来都没有,便一头载倒晕了过去。
后来再想起当时的感觉,一定是那只阴灵对我做了什么,否则就算再害怕也已经不是头一次看到这种东西了,又怎么会一下了就晕了过去呢?
……
嘭,嘭……
像是一声声巨大的敲击声将我震醒,我不知道自己晕去了多少时间,可是当我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家城所有的家具都在移动,不是平行的,而是在天花板上移来移去。
不……
视线不对,天花板上没有那些地脚电线,下一秒我突然反应过来,在天花板上的不是家具,而是我。
怎么会这样?
“嘻嘻……醒了更好,据说醒着的人血液流动得更快。”
我看到自己身边那个披着头发的女人就蹲在那里,她如履平地一般,我根本就看不到她的脸,她伸出长满尸斑的手上来拉过我的手腕:“都说吃了你的血肉可以重生,太好了,你今天居然落在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