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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门之后,长长的石壁,走廊幽深且远。
小祭祀走在月卫的身旁,眼神看向大长老,委屈的如同小媳妇。
大长老避开了小祭祀的目光,眼底闪过心虚。
姜凝旋低垂着眉眼,实则把一切都看在了眼中。
石壁在长,都有走到尽头的时候,众人的眼前一亮,首先看到了仍然是一棵棵参天的巨木,比起外面的那些大树,看起来年代还要久远。
叽叽喳喳!
清脆的鸟鸣声响起,跳跃在枝桠间,很是活泼。
姜凝旋随着他们朝着里面走去,大概走了有一刻多钟,引路的人停下了脚步,前方出现了一道石门,仿佛修建在整个山体之中,看上去很是和谐。
大长老双手合拢,朝着石门鞠了一躬,小祭祀也跟着大长老行礼,态度很是肃穆。
“咯吱吱!”石门缓缓打开。
姜凝旋迈步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中间的那座祭坛,高高的祭台,修建在石室的中间,八卦形状的地面上,坐着八个人,其中一人身穿玄色衣袍,鬓角已经带着白发,双手合十,念念有词,正是失踪的姜泽。
姜元镇坐在姜泽的对面,正对着石门,听到动静看了过去,见到来人是姜凝旋,严肃的脸上,缓缓露出了笑容,和善的看着她。
“大伯父。”姜凝旋答应一声,看嘴唇知道姜元镇是在叫她凝儿。
声音响起,空荡的石室内回音阵阵,听起来带着几分缥缈。
“精心!”姜泽突然开口道,手诀一连变换几次,压下了阵法中的波动。
周围一起坐着的其他七个人连忙跟着变换手势,险险困在了差点被冲破的封印,总算是维持住了阵法。
祭台中间的明亮火焰暗淡下去,柔弱的小火苗燃烧,仿佛风轻轻一吹,就会熄灭。
“父亲,”姜元镇看着姜泽叫道,脸上闪过羞愧。
姜泽瞪了大儿子一眼,知道他是见到姜凝旋欣喜,不过刚才突然分心,差点害惨了大家,也是他的过错。
姜元镇并不推卸责任,是他的错,他干脆利落的认错。
“无妨无妨。”祭祀们也不能干看着姜泽教训儿子,毕竟这些天能够维持住阵法,多亏了姜家父子,纷纷开口劝说,让姜泽不要生气。
长老们把梯子架了起来,姜泽暗暗瞪了姜元镇一眼,方才住口。
“凝旋丫头。”姜元镇转身看着姜凝旋,激动的喊道,双眼来回打量着姜凝旋。
长大了,漂亮了。
“好好好。”姜元镇接连说了三个好字。
姜凝旋上前一步,弯腰行了一礼,刚刚弯下身子,胳膊立刻被一双大手给扶住,阻止她行礼:“凝旋丫头,你一走就是多年,可还好?”
姜凝旋点头:“都好。”
好些年不曾相见,骤然见到姜凝旋,姜元镇可谓是有满肚子的话要说,无数的问题想问。
姜凝旋一一回答,很是乖巧。
当年,姜元镇燕州一行,可谓是救了姜凝旋一命,多年来他对这个小侄女也是颇多关切,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很好。
“咳咳!”姜泽咳嗽了一声。
姜凝旋斜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姜凝旋敢这么做,姜元镇可不敢,连忙收敛了心思,一边给小侄女使了一个眼色,父亲这几天心情不太好,凝旋丫头你可千万不要惹他。
心情不太好的国师大人,重重咳嗽了几声。
姜凝旋缓缓开口道:“祖父,身子不好,就记得吃药。”
病了不吃药,传染给其他人,这样的人就是在害人。
姜泽皱了皱眉头,明明是关切的话,他听在耳中却觉得别扭,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姜泽道:“凝旋,这位是古城的大祭司。”
古城大祭司,也就是小祭祀口中的那位神秘莫测的大巫。
姜凝旋看了过去,原以为小祭祀口中很厉害的大巫,应该是一位上了年纪的长者,一头白发,胡须皆白。
错了,大巫看起来并不老,看起来很是年轻,一张俊秀的脸庞,一头乌黑的长发没有梳理,就那么垂直的披散在肩后,柔顺乌黑,嘴角微微勾起,薄薄的嘴唇天生带着三分笑意,让人觉得亲切。
姜凝旋挑眉,她可没有看错,这位大巫眼底偶尔闪过的锐利。
锋芒内敛,这样的人才最是不好对付,比那些一眼就看出厉害的人来说,更加的不好招惹。
大巫对上姜凝旋看过来的目光,微笑着点头,眼神带着善意。
“阵法暂时困住了它,大家先去梳洗休息吧。”大巫道,感激的看着姜泽,说着感谢的话。
姜泽背着手站着,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高人模样:“阵法破,苍生劫,这是我等的本分。”
大巫和长老们都很感激,看着姜泽的眼神仿佛他浑身上下都带着救世的光环,很是神圣。
另一边,姜元镇和姜凝旋凑在一起,两个人也有着说不完的话。
姜泽看了一眼跟在姜凝旋身后进来的人,把自家小侄女叫道一旁,压低了声音开口说道:“凝旋丫头,他们都是什么人啊。”
一眼看上去就不像是普通的侍从,面对这样的阵仗,都不曾变了脸色,几个人站着的方位看似随便,然而占据了很是有力的地位,进可攻退可守,几人之间的距离更是一模一样,动起手来,随时就可以支援彼此。
姜凝旋含糊道:“大伯父,您放心好了,他们绝对可信。”绝对的忠心,不用猜忌。
姜元镇听到小侄女这么一说,想到她是从昆仑山上下来,尤其是还拜了那么一位厉害的师父,心中对这些人的来历有了猜测,也就不再多问。
“凝旋丫头,这里如今的情况很是复杂,你真不应该过来。”姜元镇道,心疼的眼神看着自家小侄女,从上到下,那怕是一根头发丝,他也觉得好,不愿意让小侄女有危险。
姜凝旋察觉到他的关切,看着大伯父的眼神也越发亲切。
要不怎么说,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最重要的就是相处,再是亲近的血缘关系,要是不好好相处,好几年见不到一次,见面也是冷言冷语,那也远了。
姜泽的眼底闪过不悦,想到等下要说的事情,看了古城大巫一眼。
古城大巫很诧异,不解的看向姜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