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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流教士走后,林伯这才转头望向我,问道:“叶凌,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林伯精明的很,见我匆匆走上前拦住他,便是猜到了,我应该是知道这些人的身份的。
我摇摇头,目光还是放在逐渐远去的那几个流教士身上,淡淡的说道:“林伯,你也不要问了,这些人是我们惹不起的!”
林伯闻言,陷入了沉思,随即对于这个问题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算是揭了过去,这个结局,看似有些憋屈,但是倒也是林伯希望看到的,因为若是不将碑石交出去,以大伙现在的状态,绝对还要有人为此丧命,大家都是彼此熟悉,而且刚刚还一起为了杀了冯天痕做了各自的努力,并不希望有谁就此失去,所以,与其这样,倒是不如将这碑石交出去,息事宁人。
接下来林伯带着大伙先行离开,我和老爹则是带着陈二狗以及小毛回到了村子。
陈二狗捡回一条命,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也许他之前所见到的一切都是太过惊世骇俗,所以还处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没有出来,只是在去村子的路上,陈二狗这才有了反应,随即跪在地上,乞求我们不要将他绑架小毛的事情说出去,发誓以后一定好好做人。
不因有它,前面提到过,要是被村民知道陈二狗的罪行,不杀了他至少也要打算一条腿,以前陈二狗便是好吃懒做,要是再弄了个残疾,恐怕以后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我们最终商量,决定将这件事隐瞒下去,虽然陈二狗该死,但是我们想着他也是被冯天痕给迷惑了心智,打算再给他一个机会,而经过了这一次的教训,只希望这个陈二狗真的能够改过自新。
至于最终陈二狗怎么样,倒不是我们需要考虑的事!当然,几年后,有一次在城里办事,倒是遇到了陈二狗,那时候的他倒是变了个样,带着钢盔,在工地上做起了建筑工人。
虽然每天都很累,但是算是脚踏实地,生活中陈二狗也很上进,听他说,他回到村子便是踏踏实实的生活,以前长满杂草的田地,被他种了粮食,后来他娶了外村的一个寡妇,寡妇很贤惠,还给他生了一对双胞胎,所以用陈二狗的话说,每天虽然累,但是很有盼头。
也需,人在犯了错之后,有时候真的应该给他一次机会!
再后来我们将小毛送到了他奶奶何翠华的手上,那一家人也是对我们感激涕零,这算是拯救了一个家庭,因此何翠华要请我们务必留下来吃顿饭,但是冯雪、魏叔现在还受着伤,我自然不会耽搁,于是对于何翠华一家的盛情邀请,最后还是被委婉拒绝,很快跟着林伯他们,朝着山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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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临来的路上,戒痴大师便是将冯雪身上的阴气祛除了,在医院经过一番缜密的检查过后,医生说脾脏有些破裂的迹象,总体情况并不是太严重,医院处于安全考虑,让冯雪在医院修养半个月,留院观察。
相比冯雪,魏叔的伤就要麻烦很多,毕竟魏叔整个右腿都是被冯天痕子给直接斩了下来,医院正在给魏叔做结骨手术,希望能够将魏叔的腿重新接上,至于能不能成功,这点有些难说。
我们坐在急救室外的凳子上焦急等待,抢救了足足一个下午,手术室的灯才熄灭,医生推着一个急救推车从急救室中走了出来。
通过医生的话我们知道,这个手术难度很大,因为断端骨头太过平整,为了维持整体的稳定,需要将两端骨头打碎一些,然后重组,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但是还要看日后恢复的状况。
听到这个消息,我们内心倒是舒了口气,腿伤成这样,指望完全康复基本不可能,但是这腿能够接上,不论如何已经是最大的幸事。
接下来的几天,我倒是在冯雪和魏叔两边跑,因为冯天痕的事,为了避免尴尬,没有将冯雪和魏叔安排在一个病房,而冯雪失去了最后一个亲人,如今没人照顾,这个重担自然落在了我的身上。
冯雪醒来后,第一眼看到我,然而并没有让我看到想象中的惊喜,相反,在他看到是我之后,反而转过了身,脸转向了病床的内侧,低声哭泣着。
我也找不到借口去劝她,相信她之所以哭,还是因为她的父亲,一方面可能是因为冯天痕对她出手,令她感到极度的失望,另一方面,不论如何冯天痕是她的父亲,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然而已经离她而去。
当然,这样正是我感到尴尬的地方,第一,之前因为冯天痕的事情,我和冯雪之间就已经变得尴尬无比,而且还为此分了手,如今,虽然给冯天痕致命一击的是林伯,但是要知道那桃木钉却是我给刺进冯天痕的身体中,所以说,冯天痕的死和我有摆脱不了的关系,换句话说,如今的我,其实算是冯雪的杀父仇人,就这么简单!
但是凭这一点就能将冯雪弃置不顾,显然不能,她现在还虚弱,正需要人照顾,因此在这时候我断然不能离开她。
魏叔也是醒了,因此,在接下来的两天,老爹都会买来一些排骨或者是草鱼汤,在外面的饭店中,让人家炖好了然后送上来。
每次老爹都会做两份,一份给魏叔,另一份自然是给冯雪。
我和冯雪自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每天我都是将买来的饭和炖好的汤放在她的床头,接着为了避免尴尬便离开,等到了饭点就来收拾东西。
一连三天都是这样,冯雪虽然吃的很少,但是只要她吃就行!
三天后,正当我提着老爹刚炖好的排骨走进冯雪的病房,倒是让我没有想到在病房内见到一个熟人,说不上太熟,甚至我和他之间还有一些误会,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钟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