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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初月的长剑直逼翎曦的心脉而去。
翎曦瞳孔萎缩,快速侧身,他的长剑还没提起,宫初月的攻击发动的太快了,翎曦根本没时间反应,只能是依照着自己的身手,想要躲过宫初月的这一次攻击。
却是没有想到,他压根就接不住宫初月的这一招!
宫初月的这一招,看似软绵,实则蕴含强大的力量,她的内力又怎会是之前那般软绵?
所以,当翎曦认为自己接到了宫初月那一招的时候,却是万万没想到,这才是他噩梦的开始。
宫初月手臂与翎曦相交的瞬间,突然一个加重,只听得咔擦一声。
翎曦一声哀嚎,不敢置信的瞪着他已然断裂了的手骨……
他的手骨已经碎了……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破开我的护体之术?”翎曦有些后悔,今日不该听从了那神秘人的话,上这荒山的!
那些东西固然重要,可也没有重要到,需要用他的性命去换的地步。
翎曦还是很惜命的!
“护体之术?就你这样黑心黑肝的,还需要什么护体之术?”宫初月轻嗤了一声,损人的话张口便出,在她看来,翎曦这样的人,真的不需要什么护体之术了,心肝都已经坏死了。
翎曦瞪了宫初月一眼,这个女人在他这里的印象分,简直已经消退到了极致,他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宫初月这个没心没肝的女人?
“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跪在我脚下,求我留你在身边的!”翎曦咬牙切齿,手臂上传来的痛楚,令他招架不住。
随即在他洒出了一包毒粉之后,便快速的撤退了。
根本就不管那些精卫的死活,翎曦走的时候,压根没打算带上这些精卫。
翎曦毕竟不是第一次来到这荒山了,地形自然是熟悉的很。
瞬间便没了踪影。
待那毒粉消散后,宫初月抬眼看去,外面黑茫茫一片,哪里还有翎曦的影子?
“别追了,他既然想逃,便不会让你抓到。”夜晟一把拉住了宫初月的手,生怕宫初月一个冲动,就追出去了。
“我就算是想追,也得知道他在哪里啊……”宫初月有些无奈的看着夜晟,夜晟总是这般的盯着她,压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这些人怎么处置?”影子虽然不太愿意打断这二人,但是总不能任由这些精卫去了。
“要不然就让大和尚度化了他们吧。”
宫初月突然狡黠的笑了起来,将视线转移到了那僧人的身上。
刚才,在对付那神秘人的时候,僧人所表现出来的实力,那可是不一般的。
僧人很显然的是被宫初月的话给惊吓到了,他是可以度化,但是一般需要度化的可都是亡魂啊,哪有大活人还要度化的?
“女魔头,你这话可就说错了,活人怎么能度化呢?”僧人双手合十,有些无奈的摇头。
对女魔头的印象又深刻了些许。
“反正就是交给你处理了。”宫初月耍无赖般的摊了摊手,这些人是冲着这寺庙来的。
僧人可是这寺庙内仅存的唯一一个人了,这事情不是由僧人来处理,还能有谁处理?
夜晟不等那僧人回答,待宫初月说完后,便牵着她,朝着原先打开的密室走了过去。
之前,僧人刚刚打开这里,他们还没来得及查看,翎曦和那神秘人就来了。
现在,还不趁着天亮之前将所有的东西查看一遍么?
当天晚上,根本没人察觉到,这座荒山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待宫初月和夜晟悄然回了营地的时候,那些一直盯着宫初月的魔卫,还不清楚,他们严密监视着的宫初月,其实这一整晚的时间,压根就没在营地之内。
甚至,到了天亮时分,整个营地都苏醒了过来,此刻的宫初月依然还是宫初月的装扮。
只是,委屈了灵,又开始假扮起了医圣……
“你说我的日子怎么就过的这么苦逼呢?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生活完全的偏离了轨道啊!怎么就莫名其妙的一直在假冒别人了呢?”灵顶着医圣的模样,坐在容楚和花红缨的对面,嘀嘀咕咕的抱怨着。
他也不在意有谁在听,反正他只负责抱怨就对了。
容楚和花红缨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横竖他们已经听灵抱怨了不是一次了。
早就适应了。
倒是青衣,一直咬牙切齿的盯着灵。
他现在的身份是魔卫,又不好动手揍灵,只能这么生生的忍着,这种滋味真是憋屈,憋的慌!
“出发了。”正当青衣觉得忍无可忍的时候,不知是谁说了一声,这倒是彻底的将青衣给解救了出来。
“少主,前面似乎有人过来了。”驻扎在营地外围的魔卫,在夜晟即将上山的时候,匆匆来报。
夜晟眉心微微蹙起,想不出这个时候会有什么人过来。
“可有看清是何人?”夜晟朝着山外的方向看了过去,视线所及之处,并无半个人影。
“似乎是魔宫内的长老,还带着两名女子。”魔卫脸上的神情有些捉摸不透,其实他也没看清楚到底是谁,只是瞧着领头的人,是魔宫内的长老,队伍内又有几名女子。
眼看着少主就要离开了,他也顾不上许多,只能匆匆来报了。
“少主留步!少主留步啊!”不等夜晟这边做出反应了,长老已经带着人,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他们远远的瞧见少主似乎是要上山,赶紧的冲过来了,若是再晚上几分,找不到少主的人,他们这一趟可就算是白来了。
“秋长老?”夜晟见到来人的时候,微微的有些吃惊,秋长老在魔宫内是非常低调的一个人。
哪怕是在议事殿议事的时候,秋长老也是话最少的那一个。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一个默不作声的长老,千里迢迢的来找他?
“万幸……见到少主了……”秋长老大口的喘着粗气,看起来分外疲惫的样子。
“秋长老这是何意?”夜晟视线自秋长老身后跟着的那些人扫过,他很确定,这些人他一个都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