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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经理这回是彻底栽了,胡有才获得一笔不小的补偿。
我一直很矛盾,想起当初胡有才把我赶出别墅的场景,我便恨得牙根疼,真想仔细收拾他一顿出出气。
可在此时,我却犹豫了。凤姐活着时,曾经把别墅看成是伤心之地,每每提及胡有才时,便神情黯淡,恨得不行。
一个女人,爱有多深恨有多重,无疑凤姐是爱过胡有才的,在天上时刻注视着我的她,会希望我向胡有才痛下杀手吗?
我让莉莉将胡有才约出来见上一面。当他得知出资购买别墅跟鸿运楼的人就是我后,原本牛逼哄哄的表情一下子换成了敬重。
谈到凤姐,胡有才流下了眼泪,悔不该当初自己离开了她,说他现在做的梦还多是跟凤姐一起摸爬滚打的经历。
冲他为凤姐流下的眼泪,我决定原谅他。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胡有才他是我,会不会也如胡有才当初撵我走时那样呢?
我跟他提出个要求,那就是在凤姐的遗物当中,有一串玛瑙手链,是我买给凤姐的,她非常喜欢,一直戴着从没摘下来过,我想拿回来让其继续陪伴凤姐。
胡有才当即表示同意,让我跟他去了住处——一幢带游泳池的别墅,拿出个盒子,里面是凤姐留下的所有物品,手表项链手镯啥啥的,让我随便挑选。
我只拿回了那串玛瑙手链,回来后放入凤姐的骨灰盒中。
莉莉跟如月接手鸿运楼的第二天,施工队伍进驻,大面积整改酒店,分大小不等七个宴会厅,最大的一间摆上六十多桌,小的也有二十几桌,供不同层次客人选用。
装修奢华气派,同时,招募擅长制作流水席的大厨等工作,也同步进行。
大壮很用心地学车,进步很快。我买了辆别克,不求有多洋气,主要是喜欢那种宽敞的感觉,最重要的,是凤姐以前说过我跟别克车最搭。
马秃子干得不错。人的潜能一旦被激发出来,释放的能量是巨大的。没多久便注册了一个名曰“大哥大物流”的公司,我是董事长,马秃子当总经理。
批发市场周围除了杜秋的公司以外,几乎都被他收编了。
倒闭的那几家物流公司老板,马秃子一律留用。以前他们都是单打独斗力量分散,所以很难抵抗杜秋的进攻。
我放手让马秃子可劲扑腾去,小事儿从不过问,只是往出掏钱。公司开张的头一天,马秃子让我无论如何得过去一趟,给大家讲几句。
公司弄得有模是样,分九大部门:财务部,销售部,铁路运输部,汽运管理部,仓库管理部,资源采购部,客服部,人力资源后勤部,法律部。原来的一些公司老板和得力干将凭能力分管着一摊业务。
马秃子自己躲在靠边的一个小屋子里,门上都没有挂牌。更没有什么总经理办公室之类的设置。他老婆是他唯一的助理。
我心甚喜!
我给他们开会,原本大家还以为我是要宣讲盈利措施和目标呢,但我只讲了三句话:
“首先,想要赚钱就要先学会赔钱,公司从开业之日起,每月必须亏损三百万,达不到目标奖金一分没有,而且要在三个月之内,一直亏下去,盈利一分钱都不允许。”
底下顿时一片哗然,众人议论纷纷,哪有这样做买卖的呢?是真的吗?很多人都以为听错了。
“其次,公司的目标要明确,那就是要在半年之内,彻底打垮杜秋的‘顺达物流’公司。具体措施在座的各位比我更清楚,我只要结果,不看手段。”
这下大家心里有底了,原来如此。每月亏损三百万,分解开来,每天就是十万,这些钱要是都让利给客户,还有谁会招架得住?公司也会名扬龙城啊!
那些以前受够了杜秋气的老板,可算找到机会了,一时间摩拳擦掌,恨不能将杜秋立斩马下。
“最后,我强调最重要的一点,做生意首先要做人,公司不允许一丁点违法乱纪行为,若有违反者一律开除,那些肮脏的如杜秋公司所为的见不得光的行为,决不允许。就这些,具体的你们大家集思广益。”
三句话说完我就离开了,剩下的就交由马秃子他们折腾去吧。我相信,那些个倒闭的原物流公司老板,对杜秋积攒下的怨气不会比我少,手段也肯定会比我高明。
我现在主要的精力,还是投放在冯三身上。我现在可以下地慢些行走了,新车需要磨合,我也需要运动,虽然缓慢,但颇有成效。
我在一点点积攒着对付冯三的能量。
没事儿时,我更喜欢拉上大壮,到批发市场附近转转。“大哥大物流公司”就设立在杜秋的“顺达物流”对过,三层小楼,院落宽阔,大有与之分庭抗礼之势。
光架子大肯定不行,还要措施得力。每天十万的亏损额必须完成,都用在客户身上。起先一些客户还以为这是陷阱,都有些不相信,后来时间久了,自然就有了好口碑。
一时间,马秃子公司的院内人欢马叫,全国各地的客商潮水般往院子里涌。到第二个月,马秃子开始跟我求饶了:
“大哥,这钱实在是亏不出去了啊,生意每天都忙不过来,总不能倒贴吧?您看这样行不,咱不赔不赚总成了吧?”
“不行!”我严厉回答,“必须给我亏出去,多在为客户服务上下功夫。我明跟你说吧,杜秋的公司里只要还有一个客户,那就是你的失败!”
马秃子得到旨意不敢怠慢,更加用心思和原来那几位老板一起,专心对付杜秋。
就这么坚持着,钱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只是个数字而已。杜秋在不在乎我不知道,我确信他撑不过我。
杜秋的公司用“江河日下”来形容一点不为过,门可罗雀,昔日人声鼎沸的场面一去不复返了。
这还不够,人声鼎沸没了,我还须加上一招:鸡犬不宁。
杜秋的公司不是放赌吗,院里二楼把头的几个房间不是养着小姐吗,作为守法公民,可以举报嘛。
也不瞒着背着谁,就让大壮实名举报拨打110。反正我俩都有的是时间,晚上出来就当大壮练车了,蹲守在杜秋公司门前。
大壮更夸张,还专门去买了副望远镜,有模有样地做起了侦探,向杜秋公司院内不住瞭望。
若是有司机来,几个人凑齐了进入大壮曾光顾过的房间,马上报警有人聚众赌博。二楼的小姐下来了,记住去了哪个司机的住处,喊来警察捉奸……
后来我发现,虽然动作频频效果却不太好,不是杜秋事先知情草草收场,就是警察来了以后浮皮潦草地简单处理,伤不到杜秋的筋骨皮。
看来这家伙跟警局有不可告人的勾结呢。
这个咱不怕,反正也不费啥事儿,咱可以越级向上反映,拨打局长热线,直接说明情况,言之再不严肃处理我就去找市长,看看警匪到底是不是一家。
在一个周末的夜晚,终于有了大动静,光武警就出动了两卡车,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杜秋这个黄赌毒的窝点一举拿下,十多名小姐衣衫不整地夹在那些赌徒嫖客中间,带上了警车。
杜秋的那个小姘头雅丽,容留妇女卖-淫被判了刑。杜秋那晚没在公司,躲过了一劫,交罚款后又拿钱疏通关系,才没有被进一步追究。
他松了口气,我也暗自庆幸。杜秋要是抓进去了,我还找谁玩啊?
杜秋的公司每天也赚不到几块钱,要知道冯三那每天的三万块还枷锁般套在他脖子上呢。
这次我不会像在看守所时那样犯傻,我不会再可怜他,接下来,我要对他发起致命一击,给他送上一棵足够压倒他的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