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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凭这一点,我就无法相信佟桑的话,我转身继续收拾东西,边收拾边对佟桑说道:“佟小姐,我虽然不知道你这么做是什么目的,但我可以告诉你,你的这个谎言太没有水准了。”
“欧洛!”佟桑已经急的在原地转圈子,“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人,真不知道阿凌喜欢你什么?”
我不想和她多说什么,只想快点离开这里,现在我才发现除了祈向潮之外,何东凌,佟桑亦或者其他的人,都让我觉得压抑,让我觉得痛苦。
此刻我的心理就是想逃!
“你连自己的亲女儿都不要,欧洛你怎么这么狠的心?”佟桑不死心的转着我继续游说。
我没有解释,她是与我无关的人,我也无需解释,况且连我亲生母亲的误会我都受了,我又何必在乎一个外人的看法?
东西收拾完,我提着往外走,佟桑见我是真的铁了心,最后吼道:“我去找祈向潮,孩子是他的,你不认他总会认吧。”
说完,她气哼哼的推了我一把,然后离开,看着她的背影,我整个人僵在原地,耳边回荡的都是佟桑说的话。
小糖果真是我和祈向潮的孩子吗?
会是吗?
如果真的是,那一切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
不!不会的!
就算我的第一个男人是祈向潮,可我也终是在蓝歌之后,是别人的影子。
到了此刻我才发觉,在内心深处我竟是如此介怀这个,我可以不是他的一见钟情,不是他此生唯一,但我不愿做别人的替身。
想到这里,我狠了狠心抬步往外走,可没走几步,我的手机竟响了,看到上面号码我有些意外,不过想到佟桑的话我还是按了接听,“凌少......”
“A4咖啡厅,不来别后悔!”何东凌像说话要钱似的,甩给我这几个字便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鬓角的穴位跳的厉害,他早不给我打电话晚不打电话,偏偏这个时候,是不是和小糖果有关?
最终我看了眼时间,离小池离开还有两个小时,这个时间足够我去见何东凌一趟。
我将行李放到了小池的病房,并对医生说一定要等我回来,我才离开医院,匆匆打车直奔何东凌说的咖啡厅。
刚下车,我便透过咖啡厅落大的玻璃窗看到了何东凌,他一身烟灰色休闲装的坐在那里,这样的他看起来成熟稳重,再也没了以前的花哨。
他也看到了我,我们俩隔窗相望,过了好一会,我才推门而入,落座我便直接问道:“小糖果根本不是你的孩子,对么?”
不管佟桑的话是真是假,既然我来了,我就要问一问。
他似乎并不意外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也没有再弄什么幺蛾子的点了头,这一刹那,我却怔住了。
之前我那么费心费力的要他否认小糖果与他有关,他都没有,而现在他轻易的就承认了,这一切太顺利,顺利的让我都觉得不真实,直到我掐了自己一把。
疼,伴着长久以来的委屈,让我的情绪瞬间积聚暴发,我双手猛的往桌子上一拍,“之前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如果他早对我说小糖果不是他的,如果他早把小糖果给我,那我就不会想着去做试管,就不会让祈向潮取精,那薛惠文就不会有机会偷祈向潮的种,也便不会有之后的怀孕流产,甚至让老太太猝死这些事,祈向潮也不会与薛家扯上这么大的仇,还让蓝歌钻空让祈向潮欠了她的情。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何东凌撒了谎,他一个玩闹的谎言不大,却足以摧毁了我和祈向潮,让我和祈向潮几乎走到了今天覆水难收的地步。
我的动静太大,周围的人冲我看过来我,但我已经顾不得,我死死的看着何东凌,整个人都在瑟瑟颤抖。
何东凌没有回话,只是看着我,而我在震颤之后整个人变得虚软,就像是被人瞬间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何东凌你知不知道你这一个谎,几乎毁了我?”
“是你毁我在先!”他轻轻的开了口,而我也明白他为什么骗我了,他是在报复我,或者说他是在惩罚我,惩罚我对他的伤害。
我承认我有负于他,所以这也是我的报应,我怪不得他!
我用了好一会的时间才平复自己嘈乱的情绪,我的双手紧捧着面前的咖啡,“既然选择了要报复我,为什么还要告诉我?骗我一辈子岂不是更能达到你报复的效果?”
此刻我发现我宁愿何东凌骗我一辈子的,因为我突的不知道已经选择了要和祈向潮绝裂的我,如何面对我和他还有一个孩子的事实?
“我要结婚了!”何东凌的回答让我再次惊住。
不过震惊归震惊,这也是能理解的,他可是何家的独苗,何家的人早就盼着他结婚生子呢。
“你的意思是把小糖果还给我?”虽然他就是这个意思,但我还是试探的问了,因为我只有确定了这个答案,我才能去考虑自己该怎么办?
“你们不是一直想要回她么?”何东凌反问我。
我低下头沉默了几秒,“我准备去美国,陪小池做康复治疗。”
“看来你已经做了决定,”何东凌从我的话里听出了另外的意思。
我没有回答,之前和他喝酒那一晚,我不知道我对他说了多少,想必酒后的我把心底那点事都倒出来了。
“小糖果到底给不给我,你给个确切的答案,我好再作打算,”我问他。
“你的孩子当然给你,我新娶的太太可不愿当后妈,”我没想到何东凌如此干脆的给了我回答。
我歪头看着他,片刻后,我点了下头,“何东凌你是想用小糖果缓和我和祈向潮的关系,对么?”
我话音落下,他直接切了一声,“你觉得我会这样做吗?我巴不得你们分开,我才痛快。”
最后的话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但我知道这只是表像,他这样做就是不想让我和祈向潮分开,他是在可怜我!
而我现在最不接受的就是可怜,因为我在眼里祈向潮现在和我在一起,就是可怜我,而现在又多了个何东凌!
我暗暗握了握拳头,想说什么,咖啡厅的门推开,一道欢愉的声音甜甜的响了起来,“我来了!”
伴着这几个字,一个女孩跑了过来,目光打量了我几秒,便坐到了何东凌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