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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电话里安慰淑贞,让她先不要着急,我来想办法。当时淑贞和董丽是在澳洲,董丽是在澳洲失踪的,本来董丽是想带着淑贞回来,事情都已经商量好了,董丽跟淑贞说她要回来,古老落马了,她要把她掌握的证据都拿出来,她要立功赎罪,她不想过着外逃的生活,那种日子并不好受,什么都不自由,害怕被发现,而且她也想念父母,父母年纪大了,在山里,从来都不出来,现在淑贞也回不去了,两位老人更是可怜,说有警方也去找她们父母了,董丽不
知道她父母会被气成什么样,有人帮她们去看过,两位老人对于来的人很是生气,让那些人赶紧滚。我接到了从国外打来的电话,电话里对方说:“这个事情是跟你们之间的瓜葛,不要报警,就算报警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董丽在我们手里,我们随时都会灭掉她,如果你想救你的朋友,你必须要付出代价,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你如果想救董丽,必须要付出代价!还有,你不要认为古老落马了,你们就可以万事大吉了,古老把所有资源都转移到了国外,国内的警察是对我们没有办法的,真正的斗争才
刚刚开始,你们就等着吧!”我刚想说什么,对方挂了电话,对于这种威胁,对方一说,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古老被我们拉下了马,他和他的党羽感觉大势已去,但是他们不甘心,他们需要报复,他们要我们不得好活,要毁灭我
们,于是抓到了董丽,这样一来可是让失态继续扩大,保住他的一些党羽,另一方面让我去救董丽,也好借机收拾我。
我有时候后悔我认识董丽,如果不认识她,也不会有很多麻烦的事情,可是有时候想,生命中该遇到的人一定是会遇到的,不会早不会晚,就在恰当的时候遇到了。我跟冯曼说了这个事情,冯曼忧心忡忡,对于董丽很是担心,那担心不亚于担心自己的亲人,我在那里感到很是无奈,我那个时候会有自私的想法,那就是如果我要去救董丽,我要太多了,他们肯定是要
灭了我的,不灭我,他们是不会罢休的。冯曼说不能不救董丽,我说如果要救董丽就要搭上我自己,冯曼听后无奈地说:“也许还有别的办法——”冯曼陷入了无奈之中,我何尝不是如此,我在想,我为了董丽,我可以这样去做吗?如果我自己都
保不住了,他们将来怎么去面临那些敌人,古老虽然落马,可是真正的斗争似乎还刚刚开始,对方依然有强大的实力,我们绝对不能松懈,古老落马只是在某种形势上而已。
我们似乎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我们根本不知道绑架了董丽的人在哪里。我和冯曼还有一些人在傍晚的时候去了天启寺,我们想来这里找到一些办法,我们见到了宁远师父,宁远师父对我们说:“什么因得什么果,因果交织,命运交错,身在红尘就难有圆满,如果凡事都想着要求个圆满,那最好是出家,不过问红尘中事,那自然就不需要面对这些抉择,如若你们去救别人而招惹了杀身之祸,你的亲人无不是要为你们承受巨大的悲痛,恩恩怨怨永远都不会有休止,各有因果,各
有福祸!”宁远师父的意思我们明白,在他看来,只要身在红尘之中,总会面临这些让人痛苦的抉择,烦恼是不会少的,红尘有爱,红尘有恨,红尘有快乐,红尘也有痛苦,宁远师父还是希望我可以用出家人的角度
看问题,可是我感觉红尘我有不舍,我现在更难以出家,可是他似乎不这么认为,他有时候笑着说:“你跟这里有缘!”每次他这样说,我都是有些害怕,我害怕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而那天,他说单独跟我说几句话,后来冯曼在外面,我跟宁远师父走到了厢房里,在那里,他拨弄着佛珠闭上眼睛说:“从我第一次见冯曼,我就感觉冯曼的眉羽之间有种不可说的禅机,我一直不能说破,我也不知道我说的是否就准,可是后来冯曼的确遇到了很多生死之事,当然你也遇到这些事情,但是我从来都不担心,你是可以化险为夷的
,佛祖一直在庇佑你,不管遇到多大的险境,你一定是可以好好度过的,但是冯曼从来都没有给我这种感觉,我有时候也是非常担心你的爱人,她是一个好人,一个慈悲为怀的人,但是她命里有大劫——”当宁远师父这样说后,我立刻就慌了,我不希望听到这样的话,可是我也知道宁远师父是不会轻易说这样的话的,我不能说全信,对于这些事情,我们都是介于一种模糊的状态里的,毕竟很多事情是真的
没有办法说清楚。
更多的时候,我们是去寻找一种寄托,我听到宁远师父这样说后,我呆呆地愣在了那里,过了会,我忙说:“她会面临什么劫难?”“你不要紧张,这种感觉不是一天两天了,也许劫难已经过去了,也许还没有,很多禅机,我是参不透的,只是一种感觉而已,每次见到她,就算她笑的时候,我也感觉她有凄苦,她对世人有大爱,有大悲
悯,这样的人往往是要让自己承受炼狱之苦来换得其他人福报的!”
我又说:“宁远师父,再往下去,你看不到吗?如果你可以看到,一定不要隐瞒我!”“看不到,我说的未必准,人生太复杂了,我日夜苦读佛经,也只是略知一些皮毛,太难参透!但是一切势都是可以相互转化的,福和祸也是可以相互转化的,不是不可以破,如果你们选择对了,势就会转
变,祸就会变成福,那这样的话,如果我再见到冯曼,一定是看到不同的东西,那冯曼的命运就会发生转变,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点头,我说我理解,是的,既然是可以转化的,那就没有什么,我和冯曼在那个时候依然会面临磨难,而且似乎困难更大,我们都明白。那天出来后,我跟冯曼还是说了这个事情,冯曼听后忙说:“我早就知道啊,不光宁远师父说过,还有其他人说过,就是说我是要受苦的,我能够知道,要想取得真经,怎么能不受苦呢?没有关系的,不会
有事的,咱们不要杞人忧天,现在想办法救董丽才是我们要做的!如果说我能够给世人带来福报,那我应该开心,我活着是有价值的嘛,就算死去——”
我听后忙说:“呸呸呸,乌鸦嘴,不许你乱说,听到没有!”冯曼忙说:“好的,我呸呸呸,我不乱说,我呢有我自己的参悟,我参悟的是,我冯曼福大命大,妈祖娘娘,观音姐姐都会保佑我的,我知道的,她们有告诉我的,说一切终会化险为夷,因为曼曼是一个好
人!”这样的事情,我们不能去多想,想多了就会琢磨太多,宁远师父跟我说,我想他也是想让我多加小心,尤其不要让冯曼再有什么闪失。而且他说了,一切都是可以转化的,当然要我们走对了,如果走错了
——
我和冯曼都不再去多想这个事情,想办法救董丽才是最重要的。几天后,我收到了一些照片,照片上的画面让我们都傻掉了,触目惊心,董丽被殴打,头发被剪的长短不齐,她的脸上都是淤青,眼睛肿了,嘴角也破了,上面没有穿衣服,被人抓着头按在那里,她那绝
望的眼神看着相机——当看到这样的照片后,冯曼哭的泪流不止,她似乎触动了自己的神经,她经历过被囚禁起来的苦难,她想到了自己的遭遇,她难以控制自己,悲痛地落泪,我的鼻子也是酸酸的,一个女人遭遇如此,失去
尊严,被打,被虐待,还有脚踩在她的身上,冯曼擦了下眼泪说:“顾乐,我们得想办法!”
看着这样的情形,我们无法承受,可是如果让我们去跟董丽交换,那又是让人难以接受的,怎么办是好,我们陷入了深深的无奈之中。对方在随后跟我提出了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