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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想知道?”关子卖完,慕焰忽然贴近我。
耳廓尽是湿热的呼吸,本该是个迤逦的时刻,我却波澜不惊。
“慕焰,麻烦你正经一点。”我气得鼻子冒烟,偏偏慕焰还能跟我一本正经的扯淡。
慕焰像是看懂了我的无奈和窘迫,当即就是一笑。
那笑声明显带着两分玩笑意味儿。
我就知道他这是拿我打趣,忍不住给了他一拳头。
慕焰抬手就把我捏住,他眉间蹙起一个小小的团,凝眸看向我:“甘沫,相信我。”
我被他这难得认真的表情唬得一愣,连话都忘了说。
倒是得了他又一个吻,像是补偿似的,这个吻非常温柔,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春风划过湖面。
一吻过后,慕焰抬起我的下巴:“不过是被他们逮住了点小尾巴,不用担心。”
我切了一声,非常不信。
“逮住了小尾巴你就舔着脸来求我?慕焰,你忽悠三岁的小孩子呢。”我愤愤道。
慕焰一愣,旋即又是一笑:“怎么,脑子这会儿倒是转得快,前些日子也不见你这么机灵。”
这话真不是夸奖。
谁还没有个低沉的时候?
更何况是自己男人处处挡着自己,能不让人郁闷么?
慕焰适可而止,逗得我快发火便大发慈悲,说明真相。
“公司税务出了点问题,具体的给你说你也不懂,不过可以说明的是,如果被捅出去,公司会面临停业审查的境况。”
我倒吸一口凉气,即便我没有过管理公司的经验,甚至说,我到如今为止,根本就没有上过公司工作,但税收我是知道的。
不过别的,很简单的一个事情,就是在外面吃饭,很多饭店都会用不同的原因拒绝开发票。
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逃税么?
可见税收这块儿是公司支出的一个大头,也因此,许多落马的公司都是因为税收原因。
所以慕焰这么一说,我就懂了。
“你肯定也捏住了白家的喉咙,是不是?”我有些紧张地问道。
先前白晴那点事情不就是被慕焰给道破的吗?更何况,慕焰也不是一条无害的狐狸。
慕焰和白家处于相持阶段,白斌现在这么个做法,慕焰也看不懂他是想干什么。
“多半只是想找点存在感。”慕焰这么解释道。
对此,我嗤之以鼻。
存在感一般都是吴仕莲找,哪里轮得到白斌?
他出马,必定是有了那么点底子。
同慕焰说开,我也没打算立马就给慕焰好脸色。
虽然是善意的谎言,但我一向觉得,夫妻之间,最应该的是信任。
更何况是这样的大事,一味的自以为是保护对方,根本就是不信任的表现。
毕竟没有人能够护着另一个人一辈子。
总有那么个意外的时候,那时候要怎么办?
不过慕焰最近也是一次又一次的出乎我的意料,竟然对我伏低做小,愣是用温柔攻势,准备求得我的原谅。
他这一反常态的动作弄得人心惶惶,就连年纪最小的小雨都有些犯怵,偷偷拽着我的睡衣边,趁慕焰洗澡的时候拉我说悄悄话。
“奶奶,爷爷是不是生病了?”
小家伙一本正经,小脸儿上全是认真,同个小大人已经没有丝毫的区别。
我有意抹黑慕焰,刚要开口,余光扫到梁巧鬼鬼祟祟的往屋外走。
这大半夜的,她上屋外干嘛?
我心底疑惑,小家伙比我还聪明,当即压低声音对我说:“奶奶,她都这么干了好几个晚上了。”
我一惊,往常把小雨送到房间后我就跟慕焰折腾去了,基本没出过门,就算出门,也不过是看到了走廊,根本不会注意楼下是个什么情景,更别说看到梁巧有什么动作,小雨又是怎么知道的?
“小雨,你怎么知道?”我问道。
小雨皱起小小的眉头,显得有些生气:“哼,我每天晚上都看到了,奶奶,我们去看看。”说着,他就拉着我猫身往楼下走。
我一瞧,梁巧正要转头,便立马将小雨抱进怀里,朗声笑起来,嘴里说着小雨真乖的话。
小雨也聪明,立马将视线移回来。
等梁巧放心下来,我跟小雨对视一眼,赶紧猫身跟下去。
小雨身子小,猫身基本就能隐藏起来,我目标大,干脆装作不经意下楼,免得打草惊蛇。
我跟小雨一路追出去,竟然看到梁巧在黑暗中烧纸!
就是那种给死人烧的纸。
她跪在地上,颇为虔诚地双手合十。
地上有个不大的盆状物,因为是晚上,有点暗,我也看不清那物体到底是什么,火光虽然不大,但火光中印着的冥币我却看得清清楚楚。
梁巧的脸在橘红色的火光中显得阴森森的,我忙将小雨按进怀里,冷冷看向梁巧。
“你在干什么!”
梁巧猛地转头,一双大眼在火光下突兀地亮。
那凌厉的眼神我绝对没有看错。
但下一秒,她的眼神又跟着软下来。
梁巧张了张嘴,似是根本没有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又像是很诧异我的出现,接着便是一脸的惊恐之色。
她这模样倒是五颜六色,色彩斑斓。
我眼神跟着冷下来。
被她点燃的就是冥币没有错,我倒是不知道,这大半夜的,她在我家门口烧纸钱难不成是为我家祈福不成!
梁巧身子一抖,似是而非地挡了挡眼前的东西,一脸晦色。
“姐,我不是,我……”
“甘沫。”梁巧话还没有说完,慕焰的声音又从背后传来。
“什么情况。”他微蹙眉头,发梢上的水珠都还不曾干。
我摇头,瞪了梁巧一眼,将慕焰往屋里推:“上屋里说,外面冷。”
梁巧跟着我们,有浅浅的抽离声从她喉咙中传出来。
我回头瞪了她一眼:“把东西带上。”
梁巧脚步一顿,竟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我。
“姐……”她试图解释些什么,脸上甚至带了些浓郁的哀伤。
我不知道她又在闹什么,但如果她觉得事到如今还能企图从我这里得到些怜悯,那简直也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