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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母在小镇上开了一家花店。
“去给我妈帮忙,她一个人忙不过来的,你现在要去哪?”
顾白转了转脑袋,“我能跟着一起去吗?”
他虽然不明白何依依为什么经常不愿意让他和她母亲碰上,但是想做什么的时候,还是会问问人的意愿。
何依依皱眉道:“不行啊。”
顾白还想要掐人软肉的,但是又怕这个小司机技术不稳把他们两个都给颠下去,忍住了手,“为什么不行?”
他还从来都没有问过何依依为什么一直都不允许呢,之前只以为是她怕被自己母亲给打断腿,可是今天看着人那焦灼的样子,却觉得应该是另有隐情。
何依依没有回答问题,反而还学会用他的话来呛回去:“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啊,你什么时候也变成十万个为什么了啊?”
人微微偏了偏脑袋,看她那样子还不算太过欠揍,顾白也就眯了眯眼睛不再多说什么话。
到底还是没有去成人花店,只远远地看着何依依在花店忙前忙后,等着她需要去送花的时候才出现在人面前。
何依依有些惊讶地看着坐在自己车后捧着花的少年,“你今天很闲吗,怎么一直都在这里呢?”
顾白看了看手上捧着的艳俗的玫瑰花,那双眸子里的情绪看起来并不是很好,“你喜欢玫瑰花吗?”
“我喜欢可乐。”
“……胖不死你。”
话题绕来绕去,最后何依依又问了一遍人是不是很闲,顾白沉默了一会,他也忘了今天是双休日,但是想着人应该很想见到自己,就还是早早出来了。
然而,这种话是绝对不能说给这个经常喜欢蹬鼻子上脸的女人听的。
所以他只道:“挺闲的。”
何依依便也不再管他,只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一个双休日就在忙碌之中度过。
晚上累瘫的何依依正要把自己给甩上床,何母就已经敲响了她的门,抿了抿唇,似乎是有些话不能说出来一般。
“妈,怎么了?”
“刚才听王婶说,她出门买菜的时候看见你载着一个孩子,好像还挺亲密的。”
“……”何依依大脑当机,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应该是顾白和自己去送花的时候正好被人给看见了吧,不过他们举止亲密?开什么玩笑,那家伙压根就是不想多和她说话的。
不等她解释,何母又接着说道:“依依这么乖,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才是,现在外面的风言风语你不要太在意。”
何依依笑了笑,“妈你放心吧,我年纪还这么小,才不会做出什么事来的。”
但是以后就不确定了。
初中经过顾白的教导她的学习方法的确经过改善,现在也能够冲上年级一百名之内,还真是脱胎换骨。
何依依后来和何母说了一下转班的事情,何母没有多想,立马就去联系学校,人的成绩也不该在f班荒废了。
教导主任很快同意,何依依虽然没有摸到去火箭班的尾巴,但是也摸到了火箭班的隔壁。
去上个厕所都能途径的距离,垫垫脚就能够看见顾白晃着笔在算题,偷窥人十次,最起码有八次半是被人给围着教做题目。
围着他的人有男有女,一个个的春心萌动的样子,害得已经上了初二的何依依有些忍耐不住。
她之前去找顾白的时候,还看见人抽屉里,被塞过几盒她两三个星期零花钱才整得起的零食巧克力,就怕顾白会被那些东西给打动。
顾白也只是冲着她翻白眼,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一般,把桌子里的东西都任由她来整理。
两手一摊,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你爱怎样就怎样。”
反正她最近做得也算不错,还亲自把自己的情敌丰远给赶走了,他就由着她做点事好了。
何依依兴奋冲冲地给人打扫着抽屉,明明是在做着苦力,可是却没有一点的不乐意,果然把情敌的希望扼杀在摇篮里就是让人兴奋啊。
最后整理出来十封泛着少女春心荡漾的情书,还有一堆零零散散的巧克力甜食,也不知道这种不矜持的歪风邪气什么时候才能散去。
何依依整理出来,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她有些为难地看着顾白道:“然后呢?”
顾白也看着她,眉头拧在一起,他似乎也没有想到何依依居然还会问自己,“不是应该你全权负责吗,我都没有意见。”
还真是不对少女的心情负责。
不过她也是一个同犯,“要不然我给你拿到你家里,你拿个盒子把这些情书收起来吧,至于这些甜食,我倒是可以帮忙处理一下。”
说到甜食的时候,何依依那嘴角都快要咧到耳后根,顾白摇了摇脑袋,“太占地方。”
“那怎么办?”
“放到你家吧。”
“啊?”
“就这样说好了,回去吧。”
“喂,你怎么这么随意啊。”
“你敢说你不高兴?”
口是心非不起来的何依依咧了咧嘴,忽然感觉自己真是被人给看得太过于透彻了,她太被动了。
直到后来有一天被何母给抓着问,堆在抽屉里的情书怎么回事的时候,她简直百口莫辩,很多封都是没有署名的,或者是说比较隐晦地写有自己的名字,但是必须得猜上一会。
何母看见那些情书的时候,哪里还能猜什么,一封封看下去,每一封上面都写着顾白两个字,看她的眼神便奇怪得很。
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也会有这么深情的时候。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何依依兴冲冲地回到家的时候,看见了两个陌生的人,然而两个陌生的人她都看着隐约觉得有些眼熟。
她对着两人客气地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就冲着屋里道:“妈,我回来了。”
妇人苍白着脸色端着茶出来,“依依快过来叫人,这是你叔叔婶婶。”
何依依没有想到这时候还能碰到亲人,而且来人看起来就和她们这种穷酸地不一样,看起来难以高攀。
她并不想让何母觉得下不来台,便对着那两个趾高气昂的人客气地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