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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一心,只有自家公司的妻子,夜桀澈的脸色始终不是很好看,深呼吸了几次,才稳住心口那股气。
犹如是为了报复这人般,他慢悠悠的抬腿提步,懒散的模样,算是和躺在病床上,干瞪眼睛着眼睛的夏妤,形成了鲜明生活的对比。
忽然空气安静。
夏妤没有再度开口,低声下气的说着什么话,也没有让夜桀澈停下脚步,说一尘和夏氏合作会得到什么好处。
她只是忽然感觉到了什么不一样的,所以才会选择沉默。
真的没必要,将自己的自尊一寸寸的放在夜桀澈的面前,任由他怎么践踏。
反正那个男人也不会听她的。
“还有脸生气了?”
夜桀澈听到身后微不可吻的哽咽声,霎时间身子僵硬了两秒,片刻后才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不让泄露太多。
回头后发现,真实的情况,远比自己脑海里勾勒的模样差劲,眸色一沉,薄唇轻挑,似夹杂着浓烈的不屑。
夏妤抽抽搭搭的,眼泪不知不觉的就自己偷偷溜出来了,她不管怎么缩鼻子都不管用。
听到夜桀澈这样的反问,她更加难受起来。
什么叫做她还有脸难过了?她现在还有脸开始骂人呢!
夏妤现在算是想到什么就开始做什么的模样,看着那张由远及近的俊脸,她屏息以待。
看着身前那犹如兔子般的女人,红着眼睛,泪水不要钱般从一双肿胀的弯月眸子里,争先恐后的涌出来,沾湿了人干净的脸蛋。
莫名的,在勾起他那难得一见的怜惜时,还顺带着将他心里头那股恶劣的想法给激发了出来。
夏妤现在这个模样,还真是顺眼得一塌糊涂。
“你不是要走吗,转头做什么,快走啊!”
就在墙角充当蘑菇的梅兰,感觉自己眼睛和耳朵都快要被人给辣得没有知觉了,眼里闪烁着泪光想要控诉。
她转头抬手挠墙,这两个混蛋啊,好想举起火把,以fff团的名义,烧死这两个恩爱狗啊!
然而,那边两人却是完全没有感觉到,她的任何唠叨,也算是完全将她这多余的电灯泡给忽视了。
要不是少奶奶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她几乎能够毫不犹豫的猜测,少爷是绝对能够使出点什么手段,让两人进一步的深交流。
而自主钻入狼窝的夏妤,一脸的懵懂无奈,那红着的眼睛,硬是将轻松欢快的气氛,给弄得凝重。
夜桀澈瞪了人两眼以后,才道:“我要是走了,谁还会过来照顾你这个傻子?”
就算有人过来,他也是不会放心的。
尽管很多事情,他都是无法亲力亲为,只能够让自己好好培养出来的心腹,给好好照顾着人。
一想到什么心腹,夜桀澈便起身冲着角落某处道:“你可以先下去。”
目睹了太多让人脸红心跳画面,夏妤的脸皮是有目共睹的厚了起来,就算脑袋清楚得像块明镜一般,她还是得装傻。
梅兰没有抬头,只舒了一口气,然后立马离开。
刚才少奶奶没有发现少爷忽然起身,是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发生,可她却是看得明明白白的,这人的脚尖所对应的,是她的位置。
只是很可惜,梅兰自己也不知道,夜桀澈到底是什么意思。
也许只有那个男人才会知道。
梅兰垂下眸子,那躁动不堪的心,最终却是被窗外吹过来的凉风给治愈了下来,出去关门,居然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
之前,可是从来都不会有这种可怕情况的。
她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了眼在身后紧闭着的欧式雕花点漆大门,抿了抿唇,似乎是有些无奈。
没有八卦听,让蛮让人难受的。
幸好里面的人没有什么读心术,不然非让她下岗不可。
而被梅兰想念许久的两人之中,夏妤忽然间低头打了一个喷嚏,夜桀澈刚准备弯腰给人道歉的动作,就这样阴差阳错的被打断了。
只能神色不辨的看着,那坐在病床上揉搓着鼻子,眼睛依旧是红彤彤的,带着满满人间烟火味道的女人。
故意撇了撇嘴,瞪向夏妤道:“我怎么之前就没看出来,你这人无比傲娇的潜质呢?”
“……”
夏妤抽搭着鼻子,听到这种形容的时候,眼角嘴角都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忽然间有些明白,那些法律频道上,因为口角问题就大打出手,甚至到了最后还上升到了无可挽回地步,是种怎样的酸爽滋味了。
夜桀澈那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有毒舌头,向来都是张嘴没对手的存在。
她夏妤,实在是个太过小儿科的对手。
所以,夜桀澈每次出现,都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那脸上要是能够写字,一定是傲娇无比的一句话。
夜桀澈大脸:反正也说不我赢,还说什么?浪费这种时间,还不如多凑凑去约上几个炮。
“被我揭露的现实,说服得无地自容了?”那以不要脸贯彻整个人生的夜桀澈,眼神冷冽,语气却是无比自然的命令口吻。
虽然是疑问句,可却又有一种淡淡然的肯定。夏妤在心底里举着刀叉的小人儿,在努力的摇头晃脑,想要将这些思绪全数给挥散。
她哪里会觉得无地自容了!
夏妤眨动着眼睛,菱唇轻咧,笑意生动诱惑:“我也忽然间发现了一个秘密。”
“哦?”夜桀澈饶有兴味的看着她,却在那人红着眼睛,闪烁不对劲的光芒时候,他忽然间起身,将那挡光的厚窗帘给拉上了大条。
一时间,病房里有一大片,都是涌入了疯狂的幽暗之中,在这儿,夜桀澈是能够主宰一切的领袖。
只还有一小片的阳光,招摇在这阴暗的地方,只要人有什么心病,就全都能够给你引起戒备心来。
夜桀颤了颤牙齿,然后无比不自然的抬手,抓住那往自己这边走过来男人的手:“你这是做什么呢?”
这男人,可从来都不是拥有一副热心肠的家伙,他除了想好处以外,那让人敬畏的生活,和在金山角压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