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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宫。
幽浮殿。
太真神的床边。
鬼王将那颗月之滴递给赵明月。
明月看他掌心那颗如同眼泪的珠子还是被震慑一般有些想要后退一步,不过面上她克制得很好。
“不必给我,鬼王直接让太真神服下便是。”
鬼王一眼,将月之滴用内力推入太真的腹中,赵明月将太真扶起,双手起诀在太真的背后点了几处穴道,再用法力寻找到月之滴将力量注入其中,借助月之滴为载体,由中心向外不断释放力量逐渐净化太真体内的魂魄浊气。
一刻钟,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足足进行了六个时辰。
鬼王就在一旁关注,看着不断有瘴气从太真体内逼出,至始至终,陵光神君都不曾看他一眼,只专注于净化太真,倒是鬼王自己除了关心太真之外,总忍不住多看几眼专注的陵光神君。
这让鬼王有种莫名其妙的罪恶感,但不被她回应的感觉也极为让他不爽。
直到这个净化的过程结束,陵光神君将太真放回床上。
鬼王起身问:“怎么还不见醒来?”
赵明月原本要为太真盖上被褥的举动停止了,她起身:“她在海底沉睡的时间比你寿命更长,治疗需要分阶段进行,少则三次,超过七次净化她还未醒来,鬼王再来要本神君的神格吧。”
他就问了一句,她怎么就一句顶十句?但看她鬓角微微的汗湿,他没与她计较:“陀泽,送陵光神君回去休息,好生招待着。”
“不必如此,跟以前一样本神君依旧会按部就班给太真神救治,第二次净化是三日之后,第三次净化是第二次结束的七日之后,若还需要第四次那就是九日之后,如此,告辞。”
鬼王看她离去,转身俯下将太真的被子拉好,坐在一旁静观了一会儿。
碧霄元君走过来:“鬼王就这么相信陵光神君会救姐姐。”
“哦。”他不假思索随口应了一声。
碧霄元君微微一愣,继续又问:“鬼王就不怕她会对姐姐动手脚。”
鬼王这才将目光从太真脸上移到碧霄元君脸上,心中有个声音说,她不会。但转念自己也想不通了,似乎经历了月亮湖的事情,他对陵光神君就少了很多猜忌,又是因为左眼的关系吧?
“她不敢,她若对太真动手脚,别说她的命不保,本王立刻攻天的事就足够遏制她。”
碧霄元君伸手去试探太真的脉象,然后说道:“如今看来确实还算顺利,我也希望姐姐快些醒来,只是以陵光神君以往的作风,她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而安心地待在酆宫呢?”
御天吃过陵光神君不少亏,这话倒是给了他警醒。
不过,如今她的援军大概就是九曲城妖族……
雀凛!
这么一想他立刻说道:“照顾好太真。”
旋即就出了幽浮殿,见陀泽还在外边沉声问:“不是让你送陵光神君?”
“神君已经自己离开了。”
“去了哪儿?”
“小的没问,就是见她乘了马车离去。”
“又是马车。”
果然又是去了雀凛那的对吗?鬼王瞬息离开了幽浮殿,陀泽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他又哪儿做错了吗?
陀泽百思不得其解,也小跑着回了鬼王殿。
碧霄元君从门内走出来,这鬼王火急火燎的是要去找陵光神君?算账也不是时候吧。
脑子发热一般到了风华楼门口,他才猛然惊醒,他这么杀过来是要做什么?陵光神君说了第二阶段的救治是三天后开始,那这三天之内她要做什么见谁他有何必过问?
仇视一般看着风华楼许久,他将左眼捂住,都是左眼闹的,只要不用这只眼睛就好了的。
这么一想,他抬手拨下一绺头发,锋利的指甲一挥,发丝断开,黑色的发丝覆过护额遮蔽了左眼的视线。
顿时觉得,嗯,确实心里平静了许多。
如此陵光神君做什么都与他无关,当然前提是在能救回太真的情况下。
没了左眼去看她,她就一定还是那个令他厌恶的家伙,这才是他的真正想法。
鬼王一身轻松回到了酆宫,却见白霜阁上有一个白色的身影,独自一人走在层楼上,似是发现了什么,那人对着一盏灯笼轻轻一跳,还真让她从灯笼上取下一个小竹筒。
她从竹筒里道出东西,摊开看了看吃吃地笑了出来,原来他当真道歉了,之事后来他说的信一直没机会看。
明月笑容一收,将信收回竹筒里放回了原处,再望了一眼那灯笼,举步下楼,然后沿着空荡荡的花廊走。
鬼王抬头看白霜阁的那个灯笼,下一瞬人已经到了灯笼下,从灯笼上的暗匣果然抽出了一个小竹筒,道出那一卷才刚被赵明月打开的信笺,上边只有简单的一句话。
娘子,为夫知错,罚站之事明晚补上,现有急事须先离开。
鬼王看了信上确实是自己的字迹,手指捏了捏信笺,随后也将信重新卷起放入小竹筒之中放回原处。
跟着赵明月的足迹下楼,走过只剩下花架的花廊,什么都没有,那家伙到底在看什么?
鬼王远远地跟在她身后走在酆宫,看她闲庭漫步居然也觉得自己多了一份闲情逸致来。
原来,她并没有去九曲城也没去见雀凛,而是留在酆宫,因为是这样,之前对她的种种不满忽而就慢慢消散了。
看她走到正殿后方的回廊,远远看着书房与他寝宫的方向,鬼王屏息看她的举动,再她朝那个方向迈开步伐,他嘴角一勾举步也要往那走,就知道她肯定还会来找他!
只是没走两步,就见她停住了脚步远远都能见她叹气的模样,转身折返。
这一下与鬼王目光相交。
鬼王冷起一张高贵的脸,等她如以前一样对他拱手行礼,天人都兴那套装模作样的礼数,但她这次并没有那般,只是淡淡一瞥就离去。
“……”
这是早几天还爬上他床的人该做的事吗?奇怪,分明已经尽力遮蔽了左眼,怎么还是在意这人?所以,没事就别在他的宫里乱晃,眼不见心不烦。
接下来的三天,赵明月也果然没在他眼前晃,他连一眼都没瞧见她,鬼王也懒得理会,专心与政务。
赵明月让度厄取差了当日在月落之都发生的刺杀事件,结果那日刺杀鬼王的确实是天界的人,而且还是当日接待他们的店小二,不过那店小二已于当晚被鬼王杀了。
只是赵明月不大明白,如果说那店小二就是刺杀鬼王的人,那显然是有预谋的,可去月落之都不过是她突然产生的想法,天帝就算知道也不可能预先安排好还是说,在她生病那两日才开始谋划的吗?
如果是天帝知道他们去了月落之都,那就该猜到他们需要的是月之滴。而月之滴的用途是用来治疗太真,如果说天帝知道这个用途,那么他应该就知道了碧霄元君身份已经暴露,又或者她已经投诚了鬼王。
如果知道这些天帝为何连一点反应都没有?不对碧霄元君做出任何处罚,是因为不想激怒鬼王?但这么想,既然不想激怒鬼王为何要派人刺杀鬼王?
又或者,他根本就是想要将这件事情栽赃到她的身上?
还是说,天帝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取回月之滴的用途,只是在他们进入月落之都后才开始有所行动?
“你果然是有恃无恐了对吧?”鬼王的声音已经离得很近,赵明月才回过神来,手中持着的茶杯中茶水已经凉了,她放下杯子起身。
“何事?”
何事?
“今日不是给太真治疗的第二阶段吗?”
“我知道。”
“知道你还在这里发呆?”
“我是有些事……”正要与鬼王说起自己想不通的地方,但看着这人陌生的眼神她闭了嘴,“现在就去。”
“你方才想说什么?”
“没什么,走吧。”她已经起身,并没有先后之礼毕安率先出门忘幽浮殿走去。
鬼王看那瘦削的背影很是不满,他可是来请她的,她居然就这么丢下他而去?
要不是看在太真的份上……
再次搬出这个理由时鬼王不由眉头一皱,那日剪断的发丝遮蔽了左眼,可似乎并没有用。她以前不怕死,但对他却非常重视,一直想要从他身上寻找到以前鬼王的身影。
如今她依旧不怕他杀她,然而也对他全然冷淡,这反而让他有些不适应。
赵明月依旧尽心尽力净化太真的神格,这次的时间比上次更长一些,从下午鬼王找上她开始,到了次日临近中午才结束。
鬼王是在旁守到早上早朝前,但从朝堂下来回到幽浮殿,治疗已经结束,太真依旧躺在床上,陵光神君却已经离开。
他先看了太真,询问碧霄元君:“如何?可见好转?”
“脉象清晰了许多。”碧霄元君说道。
太真之前惨白的脸,如今有了些许血色,鬼王稍微放心了一些:“她何时走的?”
“什么?”碧霄元君不觉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