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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作代表着什么,是个人都清楚。
看云浅的眼神也布满混浊和兽性的光。
嘴角狞笑。
转眼间,浑身的衣服脱了个干净。
他已经走到云浅的面前,伸手去扯云浅的衣服。
“别碰我!”
云浅跟被电击一样,猛地往墙角缩了缩,连声音都在打颤,“刘先生,你不是想要人给你生孩子吗?你放我出去,我可以帮你找,一心一意待在这里的女人,只要给钱,有的是人愿意……”
“想的美。”
刘根显然以为云浅是故意诳他,冷笑着扯开云浅的衣服。
云浅浑身一颤。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睛看着扔在地上那个碗。
“我饿了!”
她深吸一口气,为自己争取时间,“你刚才不是说我回来之后给我饭吃吗?我在山里面已经饿了一天了。再不吃饭,一会儿可能会昏过去。你肯定不喜欢奸*尸吧?”
刘根动作僵住。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又不是变态。
看了云浅瘦的跟干柴一样的身体一眼,扭过脸将那一碗米粉端给她,“快点吃。”
云浅接过,缓慢地挑了几根往嘴里塞。
眼神闪烁。
这个刘根今年三十多,看样子没接受过高等教育,虽然人品有些渣,但大脑简单……
云浅将一碗米粉吃完花了半个小时。
直到刘根不耐烦地催促了第五次。
云浅才把最后一口汤喝完,跟他摊牌,“其实我结过婚了。”
刘根一脚踹飞她手里的碗,眼神厌恶,“你竟然结过婚?”
云浅点头,“只要你放我走,我可以给你找……”
“老子说了!你他妈别想跑!”刘根再也忍耐不住,抓着云浅就把她扔到床上,一脸怒气。
云浅尖叫一声,“我怀孕了!”
刘根停在云浅腰上的手戛然而止。
“怀孕?”他恨不得抽死云浅,“你他妈竟然敢怀别人的孩子?”
靠!
老娘结过婚的人了不怀别人的孩子怀你的啊?!
云浅咽下心里那股气,猛地溜到床角,躲过他的巴掌,迎着他愤怒的视线,冷笑,“你把我带过来不就是想让我给你生儿子吗?我肚子里这个如果流产了,一辈子都会不孕不育。”
“你他妈放屁!”刘根怒视云浅,“你以为你说什么老子就信?!”
“你可以不信。”云浅手指抓着床沿,“你也可以去找医生过来给我检查,反正话我说清楚了,只要你敢对我乱来,你就算打死我我也给你生不出儿子。”
云浅的语气太过于笃定,让刘根有一丝犹豫。
他恨得抓起地上的碗,想砸云浅的脸。
云浅用被子捂住脑袋,声音阴沉,“在医院没下结论之前你最好也别打我!万一你碰到我肚子流产了……你们老刘家就没后代了。”
她说完,将被子一扯,一脸视死如归。
刘根扬起的巴掌怎么都甩不下去。
他不是怕把云浅打出问题,他是怕云浅说的是实话!真打的不能生育的话……他今天就白忙活了一场!
恶狠狠地剜了一眼,“你给我等着!”
摔门离开。
看样子是找家里其他人商量了。
临出门的时候,不忘从外面用锁把门给锁死了。
云浅听着那咔哒的落锁声,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墙面上。
只要刘根他们还有忌讳的东西,她就能有一丝喘气的空间,不至于立马就被糟蹋。
小腹处一片冰冷,隐隐有胎动。
云浅将手放在肚子上,无声地安抚里面的孩子。
轻声叹息,“以前,都是我来照顾你,没想到这次,妈妈竟然要靠你保护。”
“放心,我们一定会逃出去……”
*****
当天晚上刘根没再过来。
云浅浑身都是汗渍和灰尘,还想上厕所洗洗,但她怕敲门再引来刘根,只好忍住这些生理欲*望,在那张小破床上艰难地眯了一晚上。
也没有一晚上,顶多四个五个小时。
门就被人敲响。
“起床吧!”
是刘母的声音。
她打开锁,推门进来,看着躺在床上的云浅,不满地说:“这都什么时候你还睡觉?不知道起来干活?!”
云浅揉了揉眼,眼底一片黑青,“什么活?”
一晚上做了无数个噩梦,天不亮就被人叫起来,一肚子的不爽和火气想发泄,却只能生生忍住。
这种日子,比在监狱的时候还憋屈。
起码在监狱还能睡个好觉。
刘母瞪她一眼,“下来你就知道了!这么多年我只见过你一个这么懒的婆娘!天都亮了还躺在床上,你以为自己还是黄花闺女啊?挺着个大肚子来我们刘家,我们没打死你就算好的了!我告诉你,最好老实点儿!”
她靠近云浅,狠狠拧了一把云浅的胳膊。
力气极大。
等云浅反应过来要躲的时候,右胳膊已经肿起来,一片淤青。
她心里的火气蹭蹭往上涨。
一家子都他妈是变态!
怪不得穷的连个媳妇都没有!
“你那是什么眼神?!”刘母叫出声。跟昨晚的形象大相庭径。
昨晚她在刘根面前唯唯诺诺的,云浅还以为就是个软绵绵的脾气……没想到,人家是看人下菜!
眼看自己胳膊又要挨掐,云浅急忙圾着鞋后退两步,“我知道了。”
云浅低下头,将头发拢好,沉默地跟着走出去。
她学会了忍耐。
到院子里后,云浅发现院子里有一口井,井边坐了个上了年纪的老头。
跟刘根五官有些像,但是更黑更瘦,弓着腰,一脸憨厚。
云浅心底冷笑不已。
她发誓,以后再也不会相信这种长的憨厚的人了。
刘父手里拿着一个旱烟,抽了一口,烟杆子在地上磕了磕,扫了云浅一眼,不满的说:“这就是儿媳妇?长的瘦了吧唧的,能不能生还不知道呢。”
一脸挑剔。
云浅强忍住踹他一脚的冲动,别过脸,眼神落在院子里散养着乱跑的几只鸡身上。
刘父见云浅竟然别过脸,有些不满,烟斗重重地敲了敲,“不会是个聋子吧?”
刘母在刘父面前,又恢复了那副木呆呆恭顺的样子。
“会说话……刚才我叫她下来见你的时候还瞪我呢……当家的,这种女人就是欠打……”
云浅垂下眼睑,仍然没有开口。
刘父却斥责刘母,“昨天老二不是说了吗?不能乱打!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那怎么办?”刘母当着云浅的面就无耻地说:“又不可能为她去请医生看看她说的真假……算了,就当我们倒霉,等她这个孩子生出来,把孩子卖了捞一笔钱,也算是她的嫁妆了。”
云浅恨得眼底冒火。
嫁妆?你他妈给彩礼了吗?!
“算了,先让她去洗衣服吧。”刘父晃了晃手里的烟管,指了指那边的两桶衣服,“洗完衣服给她弄点儿吃的,别饿出毛病。”
刘母嘀咕一声,“吃什么吃,有脸吃吗……”
正要带云浅去水池边,刘父的声音又从背后响起来。
“等等,你先把她手上的东西取下来。”
云浅手上带了一个手表,爱马仕的,陆少擎出差回来给她带的,表壳上镶着蓝翡,一块表将近一百万。
表链上有瑞士制表大师亲笔签名,还有云浅的名字拼音刻在上面。
她离开S市后,这只表就一直带着。
跟陆少擎的过往全浓缩在表上,她舍不得摘下。
却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眼底闪过一丝懊恼,早知道就把表藏起来了……
缩了缩手,云浅终于开口,“这是个假的,五块钱的表,我就用来看个时间。”
谁知道,刘母根本不管她的解释,硬生生把那手表从她手上扯下来,“问你要个东西扯那么多!不就是个破表吗?!”
骂完云浅,将手表递到刘父手里,声音讨好,“当家的,你前几天不是还说去干地活不知道时间吗?这个表看起来挺不错的。”
刘父接过来,二话不说扣在自己手上,翻了翻手腕,欣赏了一番。
“还行。”
给完评价后,拿着自己的烟杆回屋了。
云浅盯着他的背影,死死捏紧拳头,手腕上的勒痕清晰可见。
想拿她的东西,没那么容易……
*****
日上中天。
陆少擎带来的人和警察一起在诺大的山林里找人。
从昨晚到现在,没有一刻停留。
黄助理手里提着一瓶水,挤到陆少擎身后,“陆总,您喝点儿水休息休息吧?为了来深市找夫人,您已经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再这么下去,您身体会撑不住的……”
陆少擎没有理他,按了对讲机和廖队长通话,“廖队长,你们那边有情况吗?”
廖队长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附近十公里都搜遍了,没有陆夫人的踪影,但是看出来有人行走的痕迹,要想确定是往哪个方向走的,还需要两天时间。”
陆少擎恩了一声,掐断联络。
接过黄助理手中的水,看着他黑了一度的皮肤,叹口气,“这些天,辛苦你了。”
话未说完,就发现黄助理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
他唇角扯出一丝淡漠的笑,“你那是什么眼神……”
正说着,一阵天旋地转。
连日来的积蓄的疲惫,在这一刻跟大山一样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