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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你这么真诚的份上,原谅你好了。”听到柳刚这么说,车晓的脸上才重新有了笑容,“嘿嘿……”
睡睡醒醒的车晓始终被关在一个房间里。与其说房间,不如说是病房。到处都是奇奇怪怪的仪器,每个线条都连接在她的身上。“滴……答……滴……答……”的声音到处可见。
被关在这样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没有窗户,四周都是墙壁。车晓已经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也许过了很长的时间,又或许才短短一天而已。
但是车晓暗自想到:“自己没有那么长的时间用来等待。如果拖得时间长了,他们做什么手脚的话,那自己……”
于是车晓大声的喊道:“有没有人?人呢?快来人!”一遍又一遍的不停的喊着,就在车晓觉得自己喊的嗓子都要冒火的时候,那个白胡子老头才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你乱喊什么?”
车晓轻笑了一声,“呵呵……你说我喊什么?你们这是打算晾着我吗?”
“这个可就不是我说了算的了,毕竟我也只是个传话的。要不是上面有令,我早就把你研究个底朝天了。你说到底是什么让你改变了呢?这可真是个奇迹……”说着说着话,他的手就要摸向车晓。
“住手!”车晓连忙喊道,“我警告你,我不是你的小白鼠,别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样。”
“行,我也不差这么两天。我继续申请,我一定会弄明白的。”白胡子老头气呼呼的说道。
“我要见那个人。”
“那个人是你说能见就能见到的吗?我见他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白胡子老头虽然不乐意的说着,但心里也纳闷了,“为什么大人会允许车晓跟他单线联系呢?他不是一直都很少出现的吗?”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怎么回事。
车晓看着那老头表情一会儿皱皱巴巴的,一会儿又像是想开了似的。变化了好几次,车晓忍不住的出声:“喂……喂……喂……”
“干什么?”老头问道。
“你还是出去吧,反正找你也没什么用。你在这里我反而觉得碍眼,所以请你出去吧。”车晓努了努嘴,向着门的方向。
“你让我出去我就出去啊?我怎么就那么听你的话呢?告诉你,做梦。你不是想让我出去吗?那我就偏偏不出去,气死你。”白胡子老头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行,你要是不出去的话,那我就当作没看见你呗。当你不存在就好了。”车晓故意说道。
“你竟然想当作我不存在?我告诉你,不可能。我就在你眼前乱晃,哼。”
“晃就晃呗,反正你不出声的话,也没关系。”车晓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
“谁说我不出声的?我就跟你讲话,不停的讲话。”
“哦?那这可是你说的。”
“就是我说的,怎么了?”
两个人像个幼儿园的大班孩子似的,就因为要不要在房间里说话,都犟了半天的嘴。非要争出个高低不可,但其实车晓是想趁机看看能不能套出一些对她有用的话而已。
“你看你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找到了八百年不见的亲人似的。你要是在这么看我的话,等我可以自由活动的时候,我非插了你的眼睛。”车晓生气的说道。
“八百年不见的亲人这个有点夸张了。不过你本来就是我研究出来的成果,你对我而言,就跟孩子也差不多了。你的每一处肌肤,甚至你的容貌,你的名字,都是我一点一点拼凑的。”
虽然车晓早已经猜到自己绝对不会是个正常的人类,但是亲耳听到心情还是有了波动,“你……那这么说我的存在,还是你的功劳了呗?”
“那当然了,没有我的话,你就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白胡子老头突然感慨,“唉……做了那么多的实验,没想到就你一个成功了。不过要说你成功的话,这话也不是完全的对。毕竟当初我们想做出的实验,是一个具有战斗力的实验品。你看看你自己,哪里有战斗力了。”说到这他还嫌弃的看了一眼车晓。
车晓刚想反驳,他就继续说道:“不过,你虽然没有战斗力,但是却有了情感。这个可是个重大的突破,你要知道当初做实验的时候,你是没有情感的。诶,你跟我讲讲呗,到底是什么让你有了现在的七情六欲。”
白胡子老头一脸的期待,车晓看到他这副模样,“我凭什么告诉你啊?我告诉了你,好让你继续研究我?你当我傻啊?”
“我倒是想继续研究你。只不过……唉……很可惜,我觉得他们应该不会允许一个复制人有情感的。”
白胡子老头清楚的知道,等待车晓的下场只有毁灭,所以他并没有对她隐瞒什么。反正她也快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你的意思是我的死期不远了?”
“世事难料,谁又能保证呢?我都已经跟你说了这么多了,你是不是也应该跟我说一点,关于你的事情了?”
“我的事情当然也可以告诉你。不过你还要回答我一个问题,不然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你怎么有那么多的问题啊?快点问,快点问,我要是回答完你的问题,那你就要回答我的问题了。”白胡子老头不耐烦的说道。
“可以。那个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会让我去杀一个叫吴宇的人?这里到底是哪里?”车晓不间断的问了三个问题,把白胡子老头都问的有些发蒙了。
“你……你……你不是应该问自己到底是什么人吗?你怎么?……”
“我到底是什么人,我自己有数,而且我一点都不好奇。你是不是应该回答我的问题了?”车晓催促的说道。
“那个人是谁我也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不是他的手下吗?”车晓不相信的说。
“那你还见过他呢,你怎么不知道他是谁啊?”白胡子老头不乐意的反驳道。
“我又没见过他的脸,我怎么知道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