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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更何况是这种女人扎堆的地方,是非八卦不但多而且传得快。只是这么当着她的面讥讽她,夏晴天还真是开了眼界了。
哎,这才进组多久啊就和两个女人开撕了,以后见面还不得尴尬死?
不一会儿,韩晓进来了,他显然听说了化妆间的事情,跑来安慰夏晴天,“干的不错,我还怕你吃亏呢。”
夏晴天惊讶的看他,“我和人吵架,你竟然这种态度?”
“不然呢?”韩晓护犊子般笑道,“教训你一顿?我又不傻,她们又不是我旗下的艺人,我管她呢。”
夏晴天扶额,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无奈。
“行了,别多想,最多拍一周左右,你就要嫁入三王爷府里当侧妃了,这两个女人到时候就消失了,你们以后也不会再见面。”
今天要拍的大场面要表现江南的富庶和美景,街上行人如织,河道商船如梭。
夏晴天的戏份是,带着耶律昊逛江南培养感情,两人从街道逛到乌篷小船,从花团锦簇的杨柳岸边逛到香火鼎盛的寺庙。
最后,陆家还围坐在一起吃了个团圆饭,当然按照古代封建礼制,分开男女两桌吃的。夏晴天对面坐的正好就是早晨和她斗嘴的穿月白长衫的女人。
不愧是演戏时间长了,笑的温柔委婉,就算是对上夏晴天的目光时,也没有任何改变。至于另一个女人,她是小妾,正站在当家主母,也就是戏中夏晴天的老妈身后侍候,完全是个不说话的背景板。
一派祥和的场面拍完,听到导演说了声“卡”,众人脸上的笑意全都垮了,笑了快一天,肌肉都要笑僵了。
就在夏晴天拍戏期间,韩晓被叶以深叫去喝茶。
当然,韩晓也不会蠢到真以为是去喝茶,只要叶以深不劈了他,留他一条命他就谢天谢地了。
“叶先生好。”韩晓弓着腰态度极为谦卑。
虽然他也曾和叶以深是同一个赛事的评委,也是一家传媒公司的总监,但奈何实力差距太过悬殊,他还是夹着尾巴做人比较好。
“坐。”叶以深用下巴点了点对面的蒲团。
这是一家环境清幽的茶馆,一壶泡好的茶放在茶案中央,散发出磬人心脾的清香,茶案的两边各放着一个白瓷茶盏,里面是上好的龙井。
韩晓依言跪坐在他对面,叶以深则悠闲的懒坐着,半个身体靠在后面的软榻上。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叶以深开门见山的问。
在他面前韩晓有不敢偷奸耍滑,“知道。”
“说说吧,当初你是和我妻子怎么签订的合同。”叶以深给了他一记飞眼,带着浓浓的威胁,那意思好像在说,敢说一句谎话就把你扔出去。
韩晓干巴巴的笑,把他是如何在街上碰到夏晴天的,最后又是如何与她签订了合同,双方都提了那些条件等等,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
叶以深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在他提到白依灵这个名字的时侯,睫毛微微颤了两下。
“这部戏要拍多久?”叶以深半晌才问。
“她是女三号,戏不是很多,最多两个月她就杀青了。”
叶以深横他一眼,“以前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以后,夏晴天所有的戏约你都必须先通知我,我同意了,你才能拿给她看。”
“这是应该的。”韩晓额头流下冷汗。叶以深的控制欲果然可怕。
“还有,她在拍戏的时侯不能受一点伤,否则……”
“这个叶总放心,我不会让叶太太受伤的。”韩晓口上做着保证,心里却在嘀咕,夏晴天还敢说她和叶以深的感情不好?这叫不好?骗鬼呢。
“好了,你可以走了。”叶以深直接赶客。
韩晓愣住,这就结束了?不打他不骂他?
“怎么?还想把这壶茶喝完再走?”
“呵呵,不用了,我不渴。”韩晓起身正要离开,手机却响了随手掏出来一看,是片场执行导演打来的。眼皮突然一跳,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喂?”
“韩晓,快来,小夏受伤了。”
“什么?”韩晓头皮发麻,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刚叶以深还说不许受伤呢,“我立刻过来。”
说完心虚的去看叶以深,后者看出了端倪问,“怎么了?”
韩晓惶恐的说,“夏……叶太太受伤了。”
“你说什么?”叶以深猛然起身,方毅连忙将手中的大衣给他穿上,“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韩晓如梦初醒,忙在前面带路。
车上,叶以深给夏晴天打电话,语气异常严厉,“出什么事情了?”
那边的夏晴天骇住,她这才受伤啊,叶以深就知道了?难道他是千里眼顺风耳。
“说话!”电话那边传来男人的暴怒。
夏晴天忙说,“没多大事,就是……摔了一脚。”还有衣服也被人“不小心”泼了汤水。
“很好很好。”叶以深连说了两个很好,“最好没事,否则就立刻给我滚回叶家。”
夏晴天和坐在车里韩晓心有灵犀般同时打了个寒颤。
她了解叶以深的脾气,这是真的生气了。可是夏晴天有些不明白,她不过是被人陷害的摔了一跤,他有必要这么生气吗?
感觉……他很关心自己似的。
夏晴天再次被这个奇葩的想法震住,她这两天是怎么了?怎么老是会冒出这种奇奇怪怪的念头呢?
叶以深怎么会关心自己?这简直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不可能。
片场的一角,导演还在严厉训斥那个害她摔倒了的女演员,对方则不服气的争辩,说自己没有,是夏晴天栽赃陷害。
导演都快被这个傻女人气疯了,她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还在这里洋洋得意。
夏晴天揉着发疼的膝盖,她裙子里面穿着紧身的保暖裤,皮肤应该是没有摔破,就是这一身的汤味,实在是难闻。
十多分钟后,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停在了片场外面,紧接着夏晴天就看到韩晓从车上跑下来。
咦?那不是叶以深的车吗?韩晓怎么……
夏晴天恍然大悟,难怪叶以深知道的那么快。
“出什么事情了?我才离开一个小时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韩晓很生气,单纯的因为自己的人出事而生气。
执行导演在旁边道歉,“刚才夏小姐摔了下,原因嘛……”
“等会儿再说原因,腿疼吗?摔坏了?”韩晓关心的问。
“我又不是瓷娃娃,怎么能摔坏?”
“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韩晓说着就要去扶夏晴天,猛地想起她的正牌丈夫就在车里,回头去看时,有个男人已经大跨步走了过来。
但不是叶以深,而是方毅。
“我来吧,”方毅冷淡,看向夏晴天时变得恭敬,“少夫人,得罪了。”
夏晴天不好意思的冲他笑了笑,方毅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来向汽车走去,目不专盯,完全无视片场所有人的目光。
方毅的长相虽然比不上叶以深,但也算帅气的,跟在叶以深身边时间长了,气度自然不同。
众人以为他是夏晴天的男朋友,也就是传说中夏晴天身后的金主,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看,好在方毅的定力很好,直到上车都面不改色。
叶以深怒气十足的瞪着她,“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身上这是什么味道?腿摔断了吗?”
夏晴天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会不会好好说话?他巴不得自己腿摔断吧。
“腿没事,身上这是……汤水。”夏晴天吞吞吐吐的说。
“发生什么事情了?”
夏晴天郁闷的叹口气,说起了刚才的事情。
二十分钟前。
按照剧本,陆靖瑶起身给母亲大人倒酒,还要说几句调皮话斗母亲开心,返回自己座位的时侯,脚下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脚,陆靖瑶只看着前面没有留心脚下,被一拌,摔了个四脚朝天。不巧的是刚好有丫鬟上菜,陆靖瑶堪堪绊倒在丫鬟脚底,丫鬟吓了一跳,手中的汤碗直接飞了,落在陆靖瑶的肩膀,瓷碗不但砸的肩膀疼痛,汤水更是洒了一身。
幸亏这道汤是厨师提前做好的,早就没有了温度,否则夏晴天怕是要被烫伤了。
好好的镜头里夏晴天突然消失了,吓了导演一跳,伸头一看,大叫一声不好,连忙扔掉手中的瓜子,和几个副导演跑过来。
一瞬间,片场乱成了一锅粥……
听了夏晴天的叙述,叶以深面如锅底,坐在副驾驶的韩晓愤恨的说,“是不是早上和你拌嘴的那个女的?”
“嗯,穿白衣服那个。”夏晴天不是圣母,自然不会替对方隐瞒。
“好啊,敢欺负我公司的人,我不会善罢甘休的。”韩晓愈发生气。
叶以深眉头皱的更紧,“早上又发生了什么?”
夏晴天哀怨的看了他一眼,平淡的说,“早晨在化妆间,她们说导演原谅我,是因为……因为……”
叶以深冷笑,“因为你被导演潜规则了?”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
“哼!”叶以深冷哼不说话。
车里的气氛冷了下来。
车子停在附近的一家私人诊所外面,叶以深这次亲自抱夏晴天进去。
医生显然是见过识广的,看到夏晴天如此模样问,“拍戏受伤了?”
“嗯,摔了一跤。”
“裤腿挽上去我看看。”医生戴着口罩说。
夏晴天坐在病床上,撩起裙子露出保暖裤,弯腰伸手就要挽裤腿,叶以深却率先伸了手,将她厚厚的棉裤轻轻的一点点挽上去。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夏晴天呆呆的看着他,似乎第一次认识他一样。此时认真的叶以深像是变了一个人,不是那个残酷暴虐的叶家大少爷,倒像是一个温润的普通男子。
裤腿被小心翼翼的挽到了膝盖上面停住,白皙的皮肤上有些擦红,没有破。
医生捏着她的膝盖骨问,“这里疼吗?”
“不疼。”
“这里呢?”
“有一点。”
“再看看另一只腿。”
等检查完两条腿,医生说,“没多大问题,我给你开瓶红花油,活血化瘀的,回去抹上两三天就好了。”
“谢谢医生。”夏晴天说。
叶以深又把保暖裤给她一层层放下去,动作依旧很轻柔,虽然他的表情很冷,很严肃。
“不客气,”医生一边取药一边说,“像你这种情况我这边一天没有十个也有五个,拍戏都不容易。”
知道自己没事,夏晴天便不再让叶以深抱她,而是扶着他的手一跛一跛的回到车上。
“又成小跛子了,这两天请假休息,不要去了。”叶以深的语气带着不容忽略的威严。
夏晴天“哦”了一声。
韩晓连忙说,“当然是休息重要,先休息,休息个三五天。”
叶以深淡淡瞥了他一眼说,“韩晓,我下午说了什么还记得吗?”
“对,对不起,这真是个意外。”韩晓从后视镜接收到他的威胁,连忙低头说。
“意外?这是意外吗?分明就是人为!”
“叶先生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夏晴天听的一头雾水,这两人难不成下午达成了什么协议?而且绝对和自己有关。
回到宾馆后,夏晴天立刻钻进浴室好好洗了个澡,身上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而那件倒霉的戏服则直接被叶以深扔在了外面的垃圾桶。
接下来两天,夏晴天一直在所谓的休息,但其实比拍戏还要累。因为叶以深鲜少有假期,趁着这次机会便拉着夏晴天到处逛。附近好山好水,还有一个保存了几百年的古镇,风景极美。
他们去时,还有好几个剧组正在拍摄。
夏晴天累的实在走不动了,瘫坐在路边的石栏杆上,有气无力的说,“我走不动了,我还是病号啊,你这样忍心吗?”
“腿又没断算什么病号?”叶以深嘴上这么说着,却也坐在了她身边,看石栏后的河水中游来游去的鱼儿。
夏晴天知道他说不出什么好话,也不在意,只顾喘着气休息。
看了会儿鱼,叶以深转头看她红扑扑的小脸,“你的体力也太差了,这才走了多久?”
“你还说?”夏晴天瞪他,“是谁昨天晚上折腾那么晚的?”
叶以深眼眉溢出一丝笑意,“晚上都是我出力,你只顾享受了,还喊累?”
夏晴天真想大耳光胡到他脸上,“你没有学过物理吗?力是相互的。”
“是吗?那我晚上好好感受一下。”
两人小声说着没羞没臊的话,夏晴天感觉有人在看她,一扭头,一个七八岁的小丫头不知何时站在了两人面前,手里还挎着一个小篮子,篮子上面盖着碎花小蓝布。
“大姐姐好漂亮,大哥哥给女朋友买一朵头花吧。”说话间,小姑娘将碎花布揭开,里面放着好几朵手工制作的头花,很好看。
叶以深拿了其中一朵花开富贵的牡丹问,“这个多钱。”
“三十块。”小姑娘脆生生的说。
叶以深从钱包里掏出五十给小姑娘,“不用找了。”
小姑娘眼睛又黑又亮,人看着小,却很有主意,“那不行,奶奶说了,不能贪小便宜,这样吧,大哥哥再给女朋友拿一朵,我算你们25,这样刚好。”
叶以深也不客气,又从里面拿出一朵白中带翠的百合,想了想带朵绿花在头上也太二了,随手换了个粉嫩的桃花。
“谢谢哥哥,姐姐。”小姑娘挎着小篮子去寻找下一个买主。
夏晴天盯着他手中两朵大花,嘴角抽了抽,“你该不会让我真的戴吧。”
“挺好看的,过来。”
夏晴天向后退,“不,要戴也只戴一朵,戴两朵和如花一样。”
叶以深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低声威胁道,“敢说一个不字,明天让你下不了床。”
夏晴天欲哭无泪,任由他将两朵花插进她的马尾中。
“挺好看的,”叶以深说完自己先笑了。
夏晴天见他这样立刻就要去拔,却被叶以深按住手,“别动,真的挺好看的。”而且是一种傻里傻气的好看。
夏晴天心想罢了罢了,反正这里也没有人认识她,如花就如花吧。
休息到第三天,导演亲自给夏晴天来了电话,语气温和的先是问她身体恢复的怎么样,待夏晴天说好的差不多了,导演忙说,那就开工吧,夏晴天应下。
夏晴天多少了解导演的难出,多一天,就多一天的钱,这些可都是成本啊。
于是当天晚上叶以深在床上严肃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之后,翌日,夏晴天就回到了片场。这次她明显的感觉到大家看她的目光不同了,而且对她态度和气了很多。
夏晴天悄声问韩晓,“怎么了?大家怎么都对我客客气气的。”
韩晓神秘兮兮的笑道,“还是你们家叶先生厉害。”
“他又干了什么?”
“我原先的意思呢,是让那个女的当面给你赔礼道歉,你们家叶先生到好,直接把她开出这部戏了。”韩晓说这话时,语气中全是对叶以深的佩服。
“那她以前拍的那些呢?”
“当然是全删了,反正也是个可有可无的背景板。”韩晓很得意。
夏晴天默然,良久才说,“娱乐圈真是残酷。”
要有演技,有背景,有手段,还要有脑子。
“可是这里好赚钱啊,”韩晓生怕她打退堂鼓,鼓励道,“像那些从没有红过的,一直演女三女四的艺人,只要勤快的,在帝都买了房买了车,活的比一般人可滋润多了。”
“哎……”夏晴天淡淡的叹口气,她什么时侯才能赚那么多钱啊。
片场休息。
夏晴天坐在小板凳上喝水,片场的一处突然热闹起来,她伸脖子一看,这不是秦亦朗吗?他身上还穿着戏服,衬得气宇轩昂风度翩翩。
他不是在A组拍戏吗?怎么有空来串门子。
秦亦朗和几个相熟的导演打过招呼,劲直来到夏晴天跟前,笑的勾魂摄魄,“听说你摔了个四脚朝天,可惜啊,我没有看到。”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夏晴天郁闷的说。
秦亦朗的助理搬来了一把凳子放在夏晴天身边,他坐下笑道,“还能斗嘴,说明没事。”
“你怎么过来了?”夏晴天问。
“中场休息,我来看看你,好歹是我介绍的人,万一缺胳膊少腿的,我罪过就大了。”秦亦朗开玩笑。
“你们这一个个的敢情都是来看我热闹的。”夏晴天笑道。
“我们?还有谁?韩晓?”
“叶以深,”夏晴天喝了口菊花茶,闷闷的说。
秦亦朗淡笑,“叶先生啊。”
他这几天和夏晴天一直没有联系,就是担心叶以深多想,所以才趁着这点空闲时间过来看看她。既然看过了,她也没事,他就该离开了,免得片场的人胡乱猜忌。
理智上他是这么想的,但一在她身边坐下,秦亦朗就懒得动了,想着多待一分是一分,直到手机响起,经纪人喊他回去拍戏,他才起身告辞,“走了,回去卖命了。”
“再见。”夏晴天冲他挥挥手,其实她是想和他多说会儿话的,但仅仅是这几分钟,她就感觉有不少人在看这边了。
算了,还是不要给他添麻烦了。
晚上拍完戏回到宾馆,夏晴天收到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叶以深终于要走了。
“知道我明天离开这么高兴?”叶以深捏着她的脸蛋,心中竟有些不舍。
夏晴天嘻嘻一笑,坦然说道,“对啊,是挺开心的,至少我晚上能睡个好觉了。”
估计她说什么舍不得,他才不会相信吧,而且她真是巴不得他赶紧走。
叶以深忿忿不平,捏她的脸蛋愈发用力,“你在这里给我安分点,别招出什么绯闻来,否则,我打断你的腿,把你永远关在叶家。”
“我每天忙都忙死了,去哪里招绯闻?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
“谁让你的历史堪忧!”
此话一出,夏晴天怔了两秒,原来不论什么时候,在他心中,自己的形象永远没有变,还是他口中所谓的荡妇。
叶以深看出了她眼眸中一闪而过的伤感和愤怒,心就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居然有种想要道歉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