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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翼遥抬起眼睛看着张自清,便是这靠山倒了,他也可以活下来,怕是多半是靠了张辰祈吧!
”相爷……“青娘轻声唤道,一副颇为委屈的模样。
那张自清狠瞪了一眼,冷声道:”郡王让你拜,你为何不拜,莫不是要传出去说我张家不懂礼数,不尊国法!“青娘气的眼冒金星,却硬着头皮道,“不拜,便是杀了妾身我也不会拜他!”
“来人……既然青娘不会拜,你们就帮帮他。”张自清面色肃然,冷着一张脸道。
话音刚落这呼啦啦上来一群人,便是推搡间将青娘摁倒在地,这接二连三的给张翼遥磕了几个头,那青娘哭着喊着道:老爷……你怎么如此待妾身?若不是祈儿一直出言相求,这太子一案你必会受到牵连,你不能如此无情无义。“青娘气不过道。
颜夫人在一旁看着却甚是得意,竟不知觉的笑出声来。
张自清则冷哼了一声,“无情无义?你可知……若是我被诛九族,你那宝贝儿子也难逃一死,你当真以为他是救我?他就是救他自己。更何况……三殿下救我也并非是因为辰祈。”
”不是因为祈儿,那是因为谁?你这话说的好没良心。“青娘拉扯着张自清忍不住大声疾哭道。
张自清并未理会青娘,反倒是转过身来对翼遥软声细语道:”翼遥的伤可好些了,为父这几日一直麻烦不断……这对你欠了些照顾,你可不要怪为父才好。“张翼遥一听先是一楞,然后道,”父亲今日怎么如此客气,平日里便是翼遥淹死了,你可是也绝不会过问一句的?”他冷言讽道。
“以往……以往都是这个贱人挑唆的,为父不知你受的罪,挨的苦……如今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张自清堂堂相国,竟把罪责推到一个女人的身上,若是不他的漠视,这女人又怎么敢?
”我挑唆……今日我们便说个明白,枉我这么多年为张家背着骂名,你如今见我无用便对我弃如敝履,逼我的祈儿一个堂堂男子嫁入安家,我真是瞎的了眼!“”辰祈有今日都是教子无方,何故来怪我……我张家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身份显赫的嫡子,那便是翼遥!“他说的理直气壮,没脸没皮,站在一旁的翼遥都听不下去了。
这张自清原本孤注一掷将所有的筹码都投到了太子身上,可惜天不遂人愿,这太子死的实在窝囊,不过索性上天待他不薄,那原本无意播下的种子,现如今都发了芽,三殿下看中了张翼遥,他又娶了自己的女儿做皇子妃,这原本的弃子如今都派上了用场,他心中是免不得一阵欣喜,如今张翼遥他可不能得罪,他宠着、护着、他日能否东山再起,怕是只有靠他了。
“他这个嫡子有何用?若不是辰祈一直周旋在三殿下身边,那安国府和我们相府怕是都会因为太子谋逆而牵连,谁不知道我的祈儿是三殿下身边的大红人,日日留宿着三殿下的府邸!你们都是沾了我的光!”青娘对此倒是颇为骄傲,自己的儿子还是有眼光,老早弃了那太子,投奔三殿下,如今三殿下得势他必然是最受宠,她今日的屈辱将来一定会好好算算。
张自清听他这话,怕是以后相国府都要是她的天下了,他冷哼了一声,”我看你是被关的还不够,胡言乱语……来人!“话音刚落,青娘便被一群人驾了起来,她一脸的茫然不知,”你们要干什么?“”把他给我关到西山的别院里,给我看紧了……不许这个疯婆子在踏出别院半步。“张自清气急败坏道。
凤哥摇了摇头,看了眼自家公子,轻声道,”这是为何?“”那青娘虽说的是实话,可是却也是要人性命的话,大梁律法名言禁止行冥婚礼者决不可犯下不洁之事,否则怒神明祸及家国,那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凤哥张着大嘴,”那嫁给死人这一辈子都只能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活着吗?“张翼遥点点头,”常人是这样的,虽然没有道理却也是无可奈何,这冥婚礼打从一开始就是个折磨人的习俗。“他叹了口气道。
如今的相国府已没了往日的荣辉,当初他嫁入安家虽说是被逼无奈,可是如今看来却是走对这一步。张翼遥倒也没多想,原本是想他去了安府多少可以安分守己一些,只是如今看来他也并未死心。
自从那日闹过之后,张翼遥实在不愿呆在相府,便躲到了天香阁,一来这颜夫人总是来求情哭诉,惹的他不厌其烦,二来,这萧瑾瑜总是找各种借口想要见他,他也实在没有心情理会。
每每还未入夜,张翼遥便把自己灌得迷迷糊糊,不醒人世,或许只有在这半梦半醒之间才能和想见的人见上一面。
萧瑾瑜打从知道翼遥搬到这天香阁,便日日来探望,却只是被凤哥拦在了门外,不许他进去,今日他如往常一般,只是见凤哥一人站在门外,萧瑾瑜便轻声道:”你家郡王又喝醉了?“”便是这几日他未醒过,只是怕郡王这么喝法会伤了身!“凤哥心里着急,可是没奈何有任何法子。他叹着气又道,”他心里想着四殿下,自然苦都一个人吃了。”
萧瑾瑜皱着眉头道,”他可提过萧瑾奕到底是怎么走的,或者被何人带走?“”你那么想知道,为何不自己来问我。”张翼遥打开房门,倚在门前歪着脑袋瞧着萧瑾瑜。
张翼遥这风姿三分醉意七分醒,额尖的红晕如桃花一般,倒叫看了他的人生了些迷离之意,萧瑾瑜伸手刚想扶着他,却被他客气的躲了去,竟不给他一丝机会与他相亲。
”你肯同我说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四弟为何竟一时间一点踪迹都没了?你说出来,我帮你把他寻出的。“他的话说的连自己都不信,无奈下只是一丝苦笑。
张翼遥叹了口气道:,”他是被公子季带走。”
“那我们便去北魏要人,今日我便亲自点兵,无论如何也将萧瑾奕带回来给你。”他伸手试图想要握住翼遥的手,却不知为何竟停在半空中又缩了回来。
“若我真应了你,你对我可有何要求?”张翼遥抬起手又饮了一杯,这醉意正浓倒是无形中显露出他‘坏’的一面。
萧瑾瑜此时便想开口,”逼张翼遥嫁给自己。“可是却见他眼中略有戏谑之意,便知他这话不过是在试探。
“并无所求,只是希望你不必日日买醉,伤了身体。”
话音刚落,那屏风后竟一时间冒出个人来,苍樾笑道,“如何?这赌怕是你输了,我说这三殿下绝不会是你想的那样的人。”
“确实是我输了。”张翼遥眯着眼睛道。
萧瑾瑜见眼前此景便一瞬间就明白了,自己竟成了他和苍樾戏耍的对象,他双目圆睁,满脸的怒气,双手紧紧握着,恨不得一把将他拉到怀里,问他为何如此……难不成自己再他面前竟一文不值?自己的情谊竟不上萧瑾奕半分,他刚要发作,便下意思的叹了口气,一瞬间明白了些什么。
“殿下可是生气了?”张翼遥杵着下巴眯着眼睛笑道。
苍樾见状忙道,”三殿下消消气,翼遥是喝醉了,做的事儿说的话不作数的。“”我看他倒是清醒的很,心里的一肚子怒气无处散,一肚子话不敢说,借着酒便扮起坏人来,只是扮的不像,看起来更让人心疼。“萧瑾瑜便满了一杯自顾自的喝下去。
张翼遥微微一笑:“我这坏人确实扮的差了些,不过三殿下倒当真让翼遥意外。”说着他便自斟了一杯双手奉前,一饮而尽算是赔罪了。他清了清嗓子,轻声又道:”你们一直想知道却不敢来问我的,今日我便统统告诉你们。带走萧瑾奕的人确实穿的是北魏的铠甲,拿的是北魏的武器。“”
“当真?”苍樾觉得有些古怪,甚至有点不可置信。
“你也觉得奇怪?”张翼遥抬头看了眼苍樾,想了下又道:“我想定是有人冒充北魏军将萧瑾奕掳走,只要此举能挑起两国征战,他们便从中坐收渔翁之利。”
“可是那公子季确实是北魏的人,这是天下皆知的。”萧瑾瑜不明,为何翼遥会如此猜测。
“我暗中派人查了那公子季的身份,那人原本是东秦人,因秦皇猜忌善妒便逃了去北魏投靠,北魏王也并非真的信他,索性便将他安插在大梁做个使官。“张翼遥说着便拿出青帮这几日查探出来的消息,这青帮到底是遍布天下,消息更是准确无误。
”你的意思是?公子季可能压根就是假意叛逃,根本就是东秦放在北魏的奸细!“苍樾倒吸口冷气,想了真是有点骇人。
张翼遥点点头,”但这也是我的猜测,事实如何也不尽然,只是唯有一点我敢断定,萧瑾奕绝不会在北魏,这便是为何一直没有向陛下禀明的缘由。“”那北魏之前便与太子勾结在一处,妄图毁我大梁,若是陛下知道他们的人抓了萧瑾奕,一定会与北魏一战。”苍樾叹了口气道。
众人心中都有数,这北魏一直是东秦同大梁互相牵制的一条线,北魏与大梁的关系也是时好时坏,这东秦给了好处,那北魏便向着东秦,若是大梁送了美人,那北魏便也会同大梁交好,实则北魏一直在大梁和东秦之间左右逢源,若是遇到饥荒年月,甚至动用兵力来抢劫边界大梁居民的粮食来做自己的储备。
梁皇好几次都在大殿上怒骂北魏毫无诚信,但是却也无奈何,北魏还要哄着,毕竟若是没了魏国,这东秦便可长驱直入杀到我们大梁境内,所以此战万万不能开。
“北魏的老国主,如今年事已高,但是却精于算计,北魏的太子却昏庸无度,此次他们决定出兵,怕是萧瑾辰许诺了什么,否则那老匹夫绝不会甘愿借兵的。”萧瑾瑜想了下道。
“只可惜萧瑾辰已死,这其中的缘由我们不得而知,可是我想不明白以萧瑾辰的身份和他舅舅在军中的势力,他压根无须铤而走险。我想谋反一事也绝非他所愿,其中必然受了他人蒙蔽。”张翼遥深思片刻,便再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