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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楷觉得他现在是诸事不顺,喝口凉水都糁牙。
他在一家外资公司工作,部门经理,也算是领导阶层。他这部门还是公司里的重要部门,专门负责业务接洽的。他在这位置上混得是风生水起,不仅能和上面的老总们称兄道弟,和部门的职员们那也是一呼百应。这当然一大半归功于他有一位好的岳父大人,还有他左右逢源、八面玲珑的处事方式。
他以为姬宛白的父亲姬董事长,在他和姬宛白定婚之后,就会把他拢到旗下,没想到他等了三年,姬董事长连半点暗示都没有,直说让他好好努力。
他知道那只老狐狸精明着呢,在看他表现,不和姬宛白结婚,老狐狸一天不会把他当自已人看。于是,他就表现给老狐狸看。不仅是工作有声有色,姬宛白他也是非常投入,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说起姬宛白,其实真的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如果是他的女儿,他会很骄傲的,但作为女友,她实在太木纳、太无趣了。除了专业,其他方面,她就象个白痴似的,一问三不知,这怎么配得上风流倜傥、卓尔超群的他呢?
他当然有理由、也有必要在外面多结交几位红颜知已,人生很短,何苦太委屈自已。
所有的一切就如一条平直的轨道,一切都接部就班的往前行驶着。就在这时,因为他一时的不慎,他与妈妈的通话,被姬宛白听见后,姬宛白淡然的面容出现激动,两人拉扯间,姬宛白栽进了电梯口,一切开始脱轨,不,是瓦解、碎裂了。
那天,他是三魂吓掉了二魂,他不想姬宛白死,那样子就代表他几年的付出就全白费了,可是他也不想婉宛白活着,活着的姬宛白会揭露他真实的面目,他会比死还难看。
是建筑工地的工人打的120,他象个木雕似的跟在后面,脑中一片空白。就他这样,反到博得了姬宛白父母的好感。
婉宛白昏睡在病床上的几天几夜,他守护在病床前,好几次,他都惊恐地想掐死她,当手碰到她脖子时,他又胆怯地缩回了。
真是老天有眼,醒来后的姬宛白,失去了全部的记忆,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在得知这个消息时,唐楷激动地抱着姬宛白,热泪盈眶,不过,姬宛白当即用她能动的一只手,劈头就给了他一耳光,骂了句:“登徒子。”
他的窃喜没持续多久,新的烦恼出现了。
失去记忆的姬宛白,对别的人都慢慢接受了,唯独对他,极度地排斥,线毫不准他近身,见到他就骂他“贼眼溜溜,登徒子。”他从不知姬宛白骂起人来,气势会那么强悍。
他想可能是她没适应,特地请假过来陪着她。这下好,只要他一出现,她身边有什么,她就抡什么向他甩来,嘴巴里嘟嘟哝哝骂个不停。她不止是当着他的面,还当着她爸妈的面,义正辞严地要求解除婚约,立刻,马上,谁劝都不行。
虽说姬家夫妇一直没肯遂了她的心愿,但也没太过拦阻。女儿好不容易才活过来,怎能不宠上天?对唐楷的态度,多多少少就带着些歉意。
唐楷这下急了。
如果这婚约解除,那么他至少要奋斗个三十年、五十年才会有现在的享受。那座偌大的空寓、现在开的最新型款的越野车、银行里七位数的存款,都是姬董事长为了姬宛白结婚而给他们的。还有未来的姬氏科技集团的继承权……不,即便他奋斗几个轮回,也是拥有不了这一切的。
这是让他烦恼的一件大事,另外还有小烦恼不断。
为了陪姬宛白,他一再地请假,至使公司接洽中的几大笔业务都泡汤了,老总们这下可不是哥们样,把他叫过去,那个言辞比训孙子还厉害,言下之意,若不能挽回这些损失,让他另寻高就。
他的两位红颜知已,因为他好些日子不腾出时间陪她们,电话里寻死觅活地撒着野、撒着娇。他现下是焦头烂额,哪有心情风花雪月,几次没理睬,好了,在某个应酬场合,他看到曾经枕在他臂弯中的美女,勾上了别人的脖子。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现在没兵,没土,怎么阻挡发生的一桩又一桩事呢?
他寻思来,寻思去,肯定了,关健还在于姬宛白。
只要姬宛白还是他的,一切自然而然就迎刃而解。
但姬宛白视他如洪水猛兽,怎么样才能是他的呢?
他又急又慌,象热锅上的蚂蚁,知道在下锅才能活命,可就是找不着下锅的路。
这晚,他叫上刚工作一起打拼的一位同乡兼同学,出来喝酒,他到不是指望那同乡能给他指点个方向,纯粹想发发牢骚,倾吐下心中的苦水。
两人也没挑高档的地方,就街边一家很小和酒馆,进进出出的都象是外地的农民工。
但这种地方让人舒服,不必端着个架子,装什么斯文,你尽可以撕开面皮,露出你本来的面目。
同乡混得还算不错,在一家建筑公司承包工程,举止行为象个大老粗,开口闭口都是国骂,瞅着小酒馆里端菜的姑娘溜圆的屁股,两眼直发光。
灌下两瓶白酒,两人口舌都不太灵活了。那同乡从袋里掏出张老人头,磨磨叽叽地塞给端菜的姑娘,顺便在屁股上摸了一把。姑娘象是司空见惯这一切了,回眸一笑,丢下个媚眼,同乡急急躁躁地就想扑上去。
唐楷一把扯住同乡,“别……急,你说我那事该……怎么办呢?”
同乡回过来,很流氓地对唐楷挤挤眼,“瞧见没,女人呢,好的就两口,一口就是钱,一口就是色。别看有的一脸淑女相,但真的弄上了床,让她尝到那滋味,你想推她,她都死粘着你。你小子,有模有样的,难道泡女人,还要哥哥教你?”
唐楷晃晃头,“她……不是别的女人,弄不上床的。”
同乡腾地站起身,眼眨巴眨巴的,“那……叫假正经,你不要被她的假相所吓住。”他拍了拍胸膛,“哥哥我睡过的女人无数,不管是什么货色,只要一按在床上,你吻个几下,她就吹成了一瘫泥。嘿嘿,说不定你……那位喜欢你用强的呢!反正是你的未婚妻,你……做什么都不过分,难道你不想对她负责?”
“我想负责,可她不……让。”唐楷苦着脸。
“听哥哥的没错,把她生吞活咽了,她就什么都依你了。你……看看外面没风没雨的,有月有星,都好的夜晚啊,去,钻进她被窝里,把她扒光了,压着她。你若不敢,那哥哥替你上。”
“去,去……”唐楷拂开同乡的手,扶着桌子站起来,“行,我听哥哥的,用强的,就今晚。”
“不要怕,出了什么事,哥哥给你担着。”同乡很义气地把唐楷送到酒馆门口,就急不迭地转身,一脸淫笑地跑进厨房间,找端菜的小妹去了。
唐楷站在外面,被夜风一吹,酒气散了些,神智稍微恢复,不过,同乡的话在他的心中却波涛汹涌起来。
他以前不是没想和姬宛白上床过,而是她太一板一眼,保守得很,他怕太急躁,会惹她生气。
同乡说得也没错,他都没试过,怎么就知她不肯呢?
口是心非,可是女人的强项。
他越想越是真理,趁着夜色,带着酒气,怀着色胆,爬上车,歪歪扭扭地往医院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