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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我抱着竹子,齐管家跟在我身后一起渡步回屋。我们聊了很多,我才知道卫轻飏为我做的比我想到的还多,这样的他我怎能放弃?
回了屋,齐管家就去忙他的去了,厨师荣在厨房忙活着,问我:“夫人想吃什么宵夜吗?”
晚饭吃得早,现在虽然不太饿,但是又有些馋,我想了想说:“照平常的给我弄点就行。”
厨师荣点点头,如今沁水居除了我和竹子,就剩齐管家、厨师荣,还有一个负责卫生的佣人扬啊姨,园丁陈老伯,而住主屋这边的就齐管家,所以厨师荣并没有做太多的宵夜,我让他做好了再叫我,便抱着竹子回了房。
竹子已经很困了,想睡觉的她开始闹脾气,我连忙给她洗澡,这小家伙一洗澡就玩水,用小手拍打水面,玩得不亦乐乎,也不闹困了。
沁水居的所有房间都配有浴室的,我和卫轻飏住的房间浴室很大,有浴池也有淋浴的设备,竹子还小用的是儿童专用浴盆,让她泡了一会澡,我才给她擦干水穿衣服。
洗好澡的竹子不闹了,在床上爬来爬去的不睡觉,我陪她玩了一会,见她明明很困却不睡觉的,就冲了奶粉给她喝,她喝着奶的时候,就慢慢睡着了。
把竹子放到她的小床里,我拿着奶瓶去洗干净再装上些温开水,把奶瓶放在床头柜上,我转身到衣帽间找我的衣服准备洗澡,在衣柜的衣服底下看到一本大相册。
看到相册,我愣住了,直勾勾看了相册半响,我才探出手拿了起来。
我抚摸着相册的封面,那里是我和卫轻飏的合影,时隔一个月,再次看到卫轻飏的面孔,竟是以这种方式,实在有点讽刺。
我说不上我此刻是什么心情,抱着相册在衣帽间的凳子上坐下,我慢慢地翻看着,记忆飘回到拍婚纱照的那时候。
思念如潮水,汹涌把我淹没。
那时候,卫轻飏穿着凤装的模样惊艳了我,砰砰直跳的心脏出卖了我,那时候太矫情,不敢爱卫轻飏,我狼狈而逃。
我穿着拽地长裙,卫轻飏一身合体西装,拥着我站在海边的礁石上,海浪一拍一拍地拍打在礁石上,我的心也跟着一拍一拍拍打在心岸边,照片拍得唯美又浪漫。
潜水的时候,我其实很害怕的,黑漆漆的海底,卫轻飏一直拉着我前进,在蓝洞里我为蓝洞那奇幻的色彩所感动,卫轻飏守候在我身旁,带着我做各种动作,摄影师抓拍得很好,我们宛如美人鱼般游曳又似精灵在嬉闹。
森林里,我们宛如蝴蝶在花丛中起舞,绿野仙踪,似精灵在狂欢。那时候的我是开心的,像偷吃了蜜的小孩一般开心却又不敢张扬,苦苦压抑。
龙袍那套,卫轻飏反穿宫装,很搞笑,我摆不出那龙袍该有的威仪,卫轻飏却把宫装的柔美演绎得淋漓尽致,他似乎无所不能,穿着宫装也是皇后。
欧洲宫廷装,拍得最是高贵端庄,我如欧洲贵妇端坐在皇座,卫轻飏杵着撑杖立在我身后像骑士守护着我。城堡里我与卫轻飏携手漫步,照片拍得大气磅礴。
卫轻飏穿凤装,像骚包的凤凰,我穿着古装,和他站一起有如拍仙侠大片一般,翩若惊鸿,仙气十足。
照片一张一张仔细地看着,厚厚的一本,我看了很久,直到有人来敲响我的房门,我才惊醒,放下相册,起身出了衣帽间,我打开了房门。
齐管家在门外候着,看到我开了门说:“夫人,宵夜好了,现在去吃吗?”
我点点头说:“好。”说完便当先往餐厅走去,齐管家跟着我后面来到餐厅,却去了厨房。
我在餐厅的椅子上坐下,齐管家和厨师荣就各端着一个盘子出来,厨师荣放了一份在我面前的餐桌上,蟹黄包加海草鱼子寿司和一碟子海虾。
很丰盛又都是我的最爱,也只有在沁水居才能时常吃到我喜欢吃的食物,吃着美食似乎也没那么惆怅了。
齐管家和厨师荣面前摆的是炸酱面配卤肉,就着小酒,他们俩倒是吃得很欢。
“杨阿姨和陈伯他们吃了吗?”我问。
厨师荣看了一眼齐管家,齐管家说:“这个时候他们都睡觉了,而且他们也没有吃宵夜的习惯,所以没做他们的。”
“现在沁水居的花销都是在哪里出?”我想了想问。
齐管家迟疑了下说:“沁水居有一个账户,花销就从那里拿,爷会定时存钱进去的,现在里面的钱还够沁水居正常开销好几年呢,夫人不用担心。”
“哦。”我点头应了声,看来在沁水居是不愁吃穿的了,也好,省得我掏腰包。
“夫人要是觉得我们花销太大,我们再减减?”齐管家试探道,厨师荣也不吃了,紧紧地看着我。
我抬头看了齐管家一眼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卫轻飏不在我也不能亏待了你们,我只是想如果不够钱,我就拿出来。”
“这倒不用,夫人有心了。”齐管家松了口气说,厨师荣坐不住了,三口两口就把面吃完。
“别急啊,慢点吃,我就随口问问,看把你吓得。”我见厨师荣吃得那么快调侃道。
厨师荣把最后一口面塞进嘴里,呵呵笑道:“没有,没有,我只是想起来我厨房还有点事情没弄完,我现在就去弄。”说完也不管我们是不是信了他的说词,就起身端着他的盘子回厨房。
他动作利索看得我目瞪口呆,我砸吧嘴,由他去吧!
齐管家轻咳一声说:“夫人不用管他,他就这性子。”
我扯了下嘴角淡笑道:“没事,只是你们别误会才好,卫轻飏不在,沁水居还需要靠你们。”
我的话显然让齐管家觉得他们是受我器重的,他笑了,老脸像菊花般绽放,他说:“夫人说的哪里话?您也是沁水居的主人,爷不在,我们自然什么都听您的吩咐。”
我理解他的话里潜在意思,不就是说卫轻飏在,我只能靠边站吗?现在卫轻飏不在,我就是这沁水居最大的,自然要听我的。
“那就好,只是卫轻飏……你知道卫家老宅在哪里吗?”突然想到卫轻飏会不会回卫家老宅了呢?我想了想问齐管家。
齐管家作沉思状,说:“我没去过卫家老宅,只听说是在B市,老夫人在的时候跟老宅的人也很少来往,老夫人也没回过几次老宅,她回去,也没带下人都是自己回的。”
这个卫轻飏倒是跟我说过,说她妈妈很少回卫家的,他的父亲也很少来沁水居,具体为什么他没细说,我也没细问,如今看来想要探听卫轻飏在不在卫家老宅也是难了。
“B市?”我自语道,齐管家听到我的话点头说:“是B市,但是具体在哪里我并不知道。”
“嗯,我知道了。”我应了声,继续吃宵夜。齐管家吃完他的面见我没再说话就端着盘子去了厨房。
我边吃边想,知道卫家在哪里也没用啊,我也不能自投罗网,在没有弄清楚卫轻飏的想法前,贸然去卫家,只怕我还没进得了门,竹子就被他们给抢了。
找谁去卫家探探呢?
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吃完宵夜回房洗澡都一直在想,想要知道卫家在哪里?易月书应该知道,但是要怎么才能让她告诉我?
对了,啊琴。她是跟着易月书去的李敬家,不知道她知不知道?就算她不知道,易月书回去说不定会去卫家,那啊琴应该容易探听到卫家在哪里?然后想办法让啊琴进到卫家,那打探卫轻飏在不在卫家就容易了。
只是,这个啊琴会愿意帮我打探卫轻飏的下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