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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错了?要万一今天他没来上班呢?那岂不是白蹲了。不行,还是得先去探探虚实。”何欢颜自言自语完后,爬起来拍了拍裤子走进大厅。
“请问你们丁总在公司吗?”她走到前台,一脸的紧张的开口,就怕听到丁骏不在的话。
“丁总呀,他在的,小姐您有预约吗?”
“没有……”何欢颜有些尴尬的挤出了两个字。
“那就不好意思了,如果提前没有预约,丁总是不会随便见人的。”前台小姐在看到她胸前的工作牌后,立马就回绝道。
“你就通报一下,说有个叫何欢颜的人找他,行吗?”何欢颜想赌一把,要是丁骏还记得她的话,那么一切都好办了。
“抱歉,这我实在帮不了你。”前台小姐依旧脸上挂着应有的笑容。
何欢颜冲她勉强的笑笑,之后默默的转身离开。
她又回到了蹲点的地方坐下,然后从包里拿出自己的饼干,一边啃,一边继续她守株待兔的大业。既然人在,那等他出来,肯定就能见上一面。
何欢颜是被周围的一阵喧闹吵醒的,她擦了擦口水,抬起有些迷朦的双眼,看向正前方。只见一个男人坐在轮椅上,被几个西装革履的保镖推上了专车。
天呐,天呐,那不是丁骏吗?
她根本来不及吃惊了,抓起包,就冲了过去。但很可惜的事,车已经发动了,只留给她一个狠心的背影。
何欢颜着急之余,很快跑到马路边拦下一辆的士。
“师傅,帮我跟上前面那辆黑色的宾利,千万要更紧呀!”她偏过头看着司机,拼命用手指着前方。
的士司机茫然的点点头,踩油门,发动车子追赶上去。
最后,宾利车稳稳的停在了维纳斯大酒店门口,何欢颜迅速推开车门,递给了司机一张红色的钞票,行色匆忙的说:“不用找了。”
她转身跑进酒店,在后面追喊道:“丁总,等一下!”
丁骏在被推进电梯的最后一刻,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心想一定又是哪个烦人的记者,便微微蹙起了剑眉,他侧头低声说:“拦住她。”
之后,何欢颜就莫名其妙的被两个一身黑的大汉驾着丢了出去。
“喂,你们干嘛!不知道怜香惜玉吗?”她坐在地上咬牙切齿的指责他们,顺便摸了一把摔得稀巴烂的屁股,“哎哟喂,疼死我了。”
黑衣大汉跨开腿,把手背在身后,就那么矗立在何欢颜面前,一个字也不说。
对待一个女孩子竟然这样粗鲁,她是很想当面把他们祖宗十八代都挨个问候一遍来着的,但终究没能壮起那个肥胆来。
此时,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躲在树丛后面,低声说着什么。
“好,我知道了,继续盯着她,一有情况就向我汇报。”
挂断电话后,傅炎烈站在落地窗前,将手机拿在手里把玩,一张俊脸阴沉如水,漆黑的瞳孔里隐藏着风暴。
“何欢颜,你还真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呀!”
回到家后,并没有看到傅炎烈,这让何欢颜吐了一口气,她在回来的路上还在一直在想想怎么解释自己这灰头土脸的样子,现在看来,不用了。
何欢颜撑着老腰,从房间里抱出来一个医药盒,然后反身趴在沙发上给自己上药,一边还不忘给自己加油打气。
“何欢颜,加油,你不能这样轻易就说放弃,只要坚持不懈,就一定能采访到他的。”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杜冰都没在报社看到她。
随着无功而返的次数不断增加,何欢颜起得是越来越早了,自然而然,回来的也是一天比一天晚。
这一切的一切,傅炎烈始终都看在眼里,一场不可避免的风暴正旋风而来。
“你还知道回家?”
何欢颜掏出钥匙开了门,刚要伸手去摸索墙上的开关,就被这句话吓了一跳。
“你怎么来了?灯也不开,装鬼呀。”累了一天都没见到丁骏,她本来就已经很不开心了,加上又被这么一吓,心情值继续直线下降,说话的语气也变得不好了。
何欢颜看着坐在沙发上,面露冷意的傅炎烈,一点也不想搭理。
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卧室,嘴里小声的嘟囔:“不知道又发的什么疯。”
见何欢颜直接选择忽视了自己,傅炎烈的脸色越来越黑。
何欢颜走进卧室,把包一甩,整个人一下子扑到了软软的大床上,腿脚处传来的酸痛,在一瞬间得到了释放,“真舒服呀,果然,只有你才是我的真爱。”
傅炎烈尾随其后来到了卧室,他倚靠着门槛,冷笑一声。
何欢颜一惊,随即转头,怔了一下:“哎呀,我说你怎么就是阴魂不散呢!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下一瞬,她就被人反身压住了。
“啊……你要干嘛?”
“我说过的,不准采访丁骏,你怎么就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呢!嗯?”傅炎烈在她的耳畔重重的喷出一口热气,但语气却是十分冰冷。
“傅炎烈,你快起来,压疼我了!”何欢颜受不了这样亲密的接触,脸上慢慢染上了红晕。
“如果我不起来呢?”傅炎烈干脆将她乱拍乱打的一双手扣住。
“你这样,我怎么和你好好说话,你先让我起来,再不济,换个姿势行吗?”话一出口,她就想咬舌自尽的心都有了,自己怎么能说这种话呢?士可杀不可辱的道理明明是懂的呀!
“好,那就换个姿势。”他的嘴角染上一丝邪笑。
“呵呵,那个,我跟你开玩笑呢……不用换,不用换……”
“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傅炎烈收起笑容,紧绷面皮。
“其实大家都只是逢场作戏,你又何必那么较真呢?况且采访丁骏是我的人身自由,你管不着。”何欢颜选择了正视他,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的好。
“我管不着?哼,就算是逢场作戏,只要是在合约规定的时间之内,你都得给我好好配合,知道吗?”傅炎烈靠近她一分,一道带讥诮的清冷嗓音在传入她的耳朵。
“好,正常工作之外,我都会离他远远的,这总行了吧!”她只能对他做出这点保证。
傅炎烈的唇角浮上了得意的笑,然后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他转身丢下一句,“还有,晚上6点之前必须回家,不得在外逗留。”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何欢颜气的锤了半天被子,呜呜,说好的人权呢?说好的男女平等呢?到头来,怎么还是她被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