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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花香蕊
越阳和夏侯崝,这是场并不公平的战斗。
不说以武帅越阶挑战武侯本就没有希望,更何况是用巨剑来斗长枪。
使枪之人,其速度必定很快,更别说是夏侯家的五巡枪法。巨剑,则太过笨重,即使天生神力,也快不到哪里去。由此可见,这是场必定以越阳失败为结局的战斗。除非发生了奇迹。
然而奇迹并没有发生,这世界并没有什么奇迹,有的仅仅是人的妄想。
越阳不曾妄想,他只是单纯想要胜利。
他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败在五巡枪下了,每一次,他都能感受到失败的屈辱。而这屈辱感,正是他不断奋斗的动力。总有一天,他会将这份屈辱原封不动,不,加倍地奉还。所以他要变强,变强,即使是用自身的尊严来交换。他要捍卫的,仅仅只是越家的尊严。
“你输了!”五巡枪的枪尖毫不留情的刺穿了越阳的左肩。
越阳是双手握剑的,所以失去左手力量的他,自然没有了一战之力。按常理来说是这样,但是,越阳是不照常理出牌的人。
“扯犊子!”越阳没有理会受伤的左手,右手执剑,横削竖劈,竟然越战越勇。
“这人,在拼命啊。”吴悯沉思道,只有拼命的人,才会不顾一切地战斗,说白了就是疯子。
越阳不是疯子,至少他知道进退。
五巡枪法他很熟悉,所以他知道破绽在哪里。
所以夏侯崝其实并没有很轻松。
只是就算知道破绽在哪里,越阳也没能打赢,这本就是注定的。
下一刻,五巡枪的枪尖刺进了越阳的左腿。
云阳一个踉跄,险些倒地。
“你输了。”夏侯崝的唇角挂起一丝胜利者的微笑。
“还没完!”越阳咬着牙道。
“噗!”夏侯崝将枪尖掉头,却用枪尾戳在了越阳的胸口。其实他是很想直接用枪尖刺穿这个冥顽不灵的小子的,但其父毕竟曾是夏侯家的主公,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杀了越阳,他怕背上一些不好的名声。
“你的枪,没什么力气啊。”越阳依旧倔强地说道。
“你这家伙。”夏侯崝沉下脸来,他的心情差到了极点,所以很难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五巡枪微微颤抖。
“白痴啊,那家伙!”别子剑说的是越阳,明明不敌,却要逞口舌之快。不过虽然口中这样说着,他的手却已经握住背上的剑柄。
白云亦将右手按住腰间的剑,自从上次之后,她也学着别子剑一样,剑不离身。
白云和别子剑的心情一样,想要帮一把越阳。
不过在这之前,有人比他们更快出手了。
出手的是一个女人,风姿绰态,媚于语言。火辣的身材,动人的容颜。
在夏侯崝出枪之前,她手中的鞭子已经缠住了他的枪。
五巡枪不可能被轻易缠住,只是夏侯崝的注意力全在越阳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女人。
“夏侯崝,武侯上品,星辰纲地煞排名第三十五。五巡枪,百器谱排第七十。这样的人物,却跟一个受了伤的武帅斤斤计较。真是让人觉得好笑啊。”女子冷冷地笑了笑。
“你是谁?竟敢如此无礼,还不退下。”夏侯崝怒道。
“哦,真是失礼。妾身陶若妖,见过夏侯公子。不过,退就不退了,妾身是想来和夏侯公子讨教几招的。”女子欠身道。
“陶若妖?毒花香蕊陶若妖?”夏侯崝皱眉道。
“正是妾身。”陶若妖道。
“好,你的挑战,我接下了。”夏侯崝将五巡枪一抖,缠着的鞭子便落下了。大名鼎鼎的陶若妖若是败在自己手中,那夏侯崝之名,就不仅是在越城之中传闻了。
“等等,我还没输。”越阳单膝跪在一边说道。
陶若妖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道:“小子,有句话叫做知难而退,不知你听说过。不自量力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妙,不然哪天你这鸡蛋壳被石头碰破了,可就什么都完了。听我一句,刚过易折。”
越阳沉默了片刻,似是在思考。然后可能想明白了什么,默默的离开了擂台。
“好了,接下来就是我们两个的战斗了。”夏侯崝道。
“是啊,听说赢了你这个擂主,有不错的奖品可以拿,应该是真的吧。”陶若妖问道。
“不错。”
“那就开始吧。”
“等等!”夏侯崝突然道。
“什么事?莫不那么快就要认输了?”陶若妖微笑道。
“不,只是忽然想要加个堵注。若你赢,奖励加倍。”
“若我输呢?”
“我要你嫁给我。”夏侯崝脸上露出轻浮的笑意,陶若妖之美,堪称尤物,他难免心动。
“这个要求似乎有些为难啊。”陶若妖低眉道,“不过也不是不可以。”
“那便这样说定了,公平起见,让你先出招。”夏侯崝说道。
“不必了。”
“不必了?”
“你已输!”陶若妖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夏侯崝。
人群外围,吴悯若有所思地说道:“原来如此,不愧是被人称为毒花香蕊的毒仙子啊,竟然老早就下了毒了。”
“公子,你说什么?”别子剑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那个夏侯崝完了。越美的话越毒,他明知道这一点,还如此大意。果然是太自傲的缘故吗?”吴悯摇了摇头道。
夏侯崝真的中毒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真气像是被冻结了一般,如何都调用不起来。当初华岳正是在拍卖会上用了这种毒,才控制了场里的大部分人。
其实这也算不了什么毒,准确的说,应该是药。这是由毒王制造,被陶若妖改进的敛气散,也曾用来对付吴憎却无效的那种药,现在却出奇的好使。
“你这贱人,竟然下毒!”夏侯崝此时若还未发现,便是智商问题了。
“不错,那有如何,没有规定说擂台之上不准用毒吧。”陶若妖说道。
“你!”夏侯崝哑口无言,这是事实。
“好了,现在带我去领奖吧。真气虽然用不了,走几步还是可以的吧,怎么说也是武侯上品。”
夏侯崝此时真想一口要死这个女人,却无计可施。
就在这时,从远处飞掠来两人。
一男一女,还未走近,便大喊道:“陶若妖,你这贱妇,束手就擒吧。”
陶若妖本要开开心心的去领奖,听到这声音,登时脸色大变,几个起落,踩着围观众人的肩膀,马上消失不见了。
“哎哟!”别子剑正看着好戏,不提防陶若妖往这边飞来,结果就让她踩了一个踉跄,脚下的砖倒了一地。
“哎尼玛个大爷,哪个打扰爷爷睡觉?”一条白蛇从别子剑的袖子中钻出,正是从水神的神殿里掳来的那条。
白蛇虽是神兽,却已垂垂老矣。每次都被吴悯和小不点欺负,所以压根不敢呆在车厢里,只好和驾车的别子剑相依为命,平时就躲在他的袖子中睡觉。结果别子剑摔到,便把它给吵醒了。
“那死蛇,谁是爷爷?”小不点从吴悯的头发里探出头,质问道。
“您是爷爷,你是爷爷。”白蛇哪敢顶嘴,虽然光光小不点还不足为惧,但它真正怕的却是吴悯。这个男人,虽然没见过他出手,但直觉却告诉自己,绝对不能惹他。
“陶若妖之后,连毒蛇和莹蝶也来了。有趣有趣。”吴悯看着陶若妖远去的方向喃喃道。
“公子,从刚才开始你就一个人自言自语,究竟是什么事啊?”别子剑问道。
“哦,没事,没事。”吴悯摇头道,“不过连乌巢的人都来了这里,究竟会出什么事呢?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