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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方才明明都收拾好要走了,他却突然转身进去,呆了好一会儿才出来,问他干什么也不说,还一副阴险的模样,原来……她低眸一脸窘迫,这种东西有什么好拿回来的,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是,心里却莫名泛起一股暖意,莫名其妙。
临到了出发时,江宸晔帮她拖着行李,她却总觉得缺了些什么,站在门口翻了翻包,未找到车票,这才想起前晚他让她拿出来给他看,就没再放进去。
寻思了半天,怎么也记不起后来放在哪儿了,莫然一急,气便不管不顾撒出来,冲着男人喊,“我车票你扔哪儿了?”
“嗯?”江宸晔皱眉,一脸迷惑,呆了会儿才道,“不是放你上衣口袋了么?”
她这么一想,觉得确有此事,只是脑子不大长记性,连那件衣服也没拿,没再多想,急急上了楼。
哪知在房里寻遍了也没看见那件军绿色的大衣,她明明记得就搭在了衣架上,因着早起江宸晔给她准备好了衣服便没再穿,如今却不见了踪影。
莫然匆匆下楼,还没见到江宸晔身影就嚷出声,语气里夹杂着明显的急躁,“小舅,我那件大衣去哪儿了?你看见没?”
却无人应答,进了客厅,才见男人正搭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令人生疑,她有些不悦,走到他跟前,眸光渐冷,沉声,“我大衣不见了,是不是你拿走了?”
江宸晔回头,一脸雾水般看着她,又似恍然大悟般,淡淡道,“家里每天不是都会有钟点工来收拾么?会不会拿去洗了,你去看看。”
心猛间落入尘埃之下,哪还顾忌得他,急忙去了晾衣服的地方,果不其然,真是被洗了,莫然的脸瞬间变色,眉间深蹙,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将大衣取下,可想而知,两只口袋掏遍了,只零零碎碎摸到几块洗到发白的纸屑。
紧攥的手垂下,碎末顺着指尖飘落,如同丢了翅膀的羽蝶。
眼下要回去怕是很困难了,她定定呆在原地,便突然想起江宸晔方才的模样,明明自己车票丢了,不帮着自己找便罢了,竟然还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仿佛这事儿早在预料之中般。
这样一想,愈发觉得那人有问题,平白无故的,非让自己拿了车票给他看,看完不直接给自己,反倒是插在她的衣兜,还直接转移了话题,让她几乎忘了这事,尤其是昨早,竟是破天荒给她叠了衣服放在床头,她被暖意冲昏了头 ,自然是将自己的衣服扔进冷宫。
顺着思绪一走,疑惑直接变成肯定,额前阴云聚集,敢情那厮是早给自己挖好了坑,还装成什么也不知晓,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步步跳了进去。
怒火一触即发,莫然重重吐气,直接奔到那人面前,眸底火焰燃烧,冲冲吼道,“江宸晔,现在票没了,你如愿以偿了?何必整些这事,让我回不了家?”她抽着嘴,甚至连鼻孔呼出来的气都是烫的。眼前这人,摆明了就是算计她,每每让他如愿以偿还得了,老虎不发威,当她是hellokitty!
江宸晔只是缓缓偏头,眉间拧出一道深坑,好似真与他无关般,沉声道,“你瞎嚷什么?说得是我千方百计阻挠你般。既然事已至此,便好好呆着,改天找个日子,我再送你回去。”
“说得好听,哪知道你心里又在算计着什么。”她美目一瞪,“我早跟我妈说好了今天回去,我不喜欢计划被打乱,实在不行,正好晚上十点,车站有趟去江城的大巴,就直接买票上车,照样明天早上到家。”
“你敢!”男人声音骤然降温,眸光一秒冷至冰点,明显的愠怒挂于脸上,“我看你这记性是永远涨不了,忘了前几天那辆超载出事的大巴了?那种为了赚钱,至人性命不顾的车,你敢坐试试。”
“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是辆出事的大巴么,天天那么多也没见着出事,至于怕成这样?反正我今天一定得回去不可,若是真叫我给碰上了,那也只能怪自己运气差,命里有这么一遭,躲也躲不掉。”话几乎是不经思考便直直吐了出来,那还等他反应,直接转身,拖了箱子就走。
自然是被生生拦截,这样的结果,似乎已成了惯性。终究永远被他吃得死死的。莫然抬头,视上将自己按在门上的人,眸底狂躁的怒火渐渐熄灭,挂上一层薄雾,吸气低声道,“小舅,你到底想干什么?”其实,也不是急在一时,可不怎么的,此刻就是想与他争,不想让他得逞。
男人低眸,按着她肩的手兀然收紧,微叹口气,“别闹了,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回家?”
“是。”她坚定出声,眼眶撑到极致,直直对上那双趋近腥红的眸,“我都这么久没回去过了,怎能不想?小舅,不管是什么都是你掌控着,我甚至完全预料不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我承认,有惊喜,但是,惊吓更是不少。
你别这样好么?难道你觉得和我相处得谋算着过,可是,我不想,我只会觉得累。”她这么说着,一颗晶莹竟是毫无知觉,生生从眼眶滑落,跌落在地。
男人低叹,沉眸,将她拉入怀中,吻落在发丝上,沙哑之声在她耳畔悠然响起,“你就不能顺着我点?”
她没再闹,只是定定站着,方才冲动之间,压根未过脑思考,如今这时候,火车票尚且难买,怎能这般轻易买得到大巴票,不过是不服气罢了。
可眼下,车票没了,补办必然也是来不及的,往后20天的票也被尽数抢光,江宸晔现在就是她的桎梏,回不回得去,还得视他心情而定,可,他的想法,她又如何能猜透?
心里还是有些怨气,一晚上便没再和他说话,板着张脸,死气沉沉,心情确实也是不大好,一看见门口孤零零立着的行李箱,有更发的郁闷。
晚上睡觉,也没再进他的房。起先,他还不允,莫然自然是不理,坚持之下,他竟没再强求,虽说心里有些奇怪,却没再多想。
给母亲打了电话,自是撒了谎,说是车票不小心掉了,又被傅云留下呆几天,虽说也有些想念,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嘱咐她多关心些长辈,她点头应下,看着紧闭的门,神似游走。
才想起来也是一周多给傅云打过电话了,就连回家的事也未曾提及过,俗话说,外孙狗,吃了走。这话倒是真真在她身上显露出来,可眼下更是不好多说,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等真正回了家再打电话说声比较好,如今走的每一步皆是如履薄冰,一步错,便是炼狱悬崖。
一夜睡得也是极不好的,断断续续醒了好几次,中间觉得有些口渴,还是下了床,出了房门,竟是见了书房有些隐隐约约的光亮,说来,以往那样久,从未见他半夜进过书房,终是有些好奇,轻手轻脚走了过了。
门并未关严,嗡着一条大缝,莫然猫着身子往里看去,一眼见了伏案的人,认真在翻着文件,眉间不时地微蹙,抬手捏了捏眉心又继续。
这么一看,竟是入了神,直到男人猛地抬头,灼热的光线直直投过来,对上她失了神,游离的瞳仁,她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后退了步,险些跌倒,没想里头却没有动静,凑过去看了下,才见那人却低头又埋入工作。
她转身,抬眸看了眼对面壁上的钟,已是半夜两点钟,回头又视上灯光下的身影,眉头紧蹙,都这么晚了,还在工作,也不知节制些,明天又不是没时间,非得与自己身体瞎耗。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
今天超级傻叉,
把存稿弄没了,
然后又重新写了遍,
总觉得没第一遍好,
大家凑合着看吧,
砖什么的我不介意了,
然后捏,
ps:有某些内容没看到的,
请将目光转移到叁石伊章。
有惊喜。
撸人:求rp,别让我再中枪了惹,
好蛋疼。
莫然:拉倒吧,你蛋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