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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五那日在城东与夏家姐弟分别后,陆绍云欣喜地带着夏朝阳悄悄塞给他的平安如意结返回了定国公府。
平安如意结是大夏百姓家家户户都有的东西,平凡到不能再平凡。丝绳、棉绳,使用材料各家不定,结绳的方法却是全国如一的。平安如意结顾名思义就是保平安用的,母亲做给未成年的孩子,妻子送给出远门的丈夫,只要认为有保平安的需要,平日里一直带在身上也没有什么不妥。至于夏朝阳塞给陆绍云的这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夏霜寒专门给夏朝阳做的。因为做给孩子的平安如意结多是用的五彩细绳,做给丈夫的,则多是同心结一般的纯红色。
“庭轩哥哥,你是金吾卫,平日里少不了刀光剑影,却没有娘子给你做平安如意结,你真是太可怜了!”夏朝阳把平安如意结悄悄塞给陆绍云的时候一脸欠揍的怜悯之色,“给,这是我姐姐亲手给我做的,你拿去带着吧,毕竟是她不想嫁给你才害得你没有平安如意结带的,我还有好几个呢,这个就给你好了。记得以后要小心,不要再受伤了!”
好吧,陆绍云觉得夏朝阳的表情欠揍是他错了,夏朝阳哪里欠揍了?简直是可爱死了!陆绍云表面不露声色实则异常喜悦地悄声谢过夏朝阳,收好平安如意结,之后就再也没让它离过身。
轮岗到陆绍云不巡夜的日子,夜里睡觉前,他总会一边悄悄地把玩着这个平安如意结,一边回想他与夏霜寒相处时的点点滴滴。是,尽管他们俩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儿时的记忆也已经模糊不清了,可比起大夏无数对盲婚哑嫁的夫妻,陆绍云还是感觉自己很值得旁人羡慕。毕竟,可以回忆的东西不多也总比成亲的时候两眼一摸黑,外加婚后感情不和要好吧。
只是,陆绍云回忆着回忆着,却在快乐的同时感到了痛苦。不管怎么说,陆绍云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大小伙子,他的哥哥们在他这个年龄的时候都已经当爹了,唯有他,在陆国公眼中还是一个刚刚才对男女之情开了窍的“傻帽”。在军中的时候,陆绍云心里没有中意的姑娘,加上边关的生活条件又艰苦,白日练兵更是花去了大部分体力,故而他一直没有体会到什么叫做“身体上的煎熬”,可现在不一样了。
陆绍云的母亲徐氏自儿子从边关归来的那一日开始,就对儿子展开了各种食补大作战,生怕陆绍云前些年在边关苦狠了,身体落下什么不易察觉的毛病。食补是跟上了,可陆绍云每日的消耗却是下降了的!金吾卫哪里比得上在边关时辛苦?所以,这吃下去的东西白日里派不上用场,晚上就得表现出来了。尤其是在陆绍云对夏霜寒动了心还见过她****的上半身的情况下,这食补的效果就变得越发的明显了。
陆绍云起先是念着清心诀,打算自己把这些“非礼勿视”的内容驱逐出脑海的。可没过几****就放弃了:“我又不是真的做了什么,想想怎么了?”其实真要说起来,陆绍云除了夏霜寒染满鲜血的后背和包上绷带后露出来的锁骨与双臂,基本上什么也没看见。他当时真的是********光想着救人了,哪有什么“趁机揩油”的龌龊想法?可现在不一样了。夏霜寒娇嫩白皙的肌肤以及抱在怀中时软绵绵的触感不停地在陆绍云的脑子里回旋。于是,短短半个月,陆绍云个人感觉很羞耻地梦遗了三次。并且,他梦遗的这件事还被人捅到了他母亲面前。
“母亲,您今日把儿子留下来,是有什么事么?”三月初一,这是陆绍云在三月份的第一个轮休日,他早起练完剑,在外院里用过早膳,前往山岚院向母亲请安。待同样前来请安的兄弟姐妹们都离去后,他却单独一个人被世子夫人徐氏留了下来。
“庭轩啊,说起来你也老大不小了。”同样用过早膳的徐氏正在桂嬷嬷的伺候下饮着茶,她靠坐在椅子里,语调舒缓道:“你的几个哥哥弟弟,凡是年满十七的,都已经娶了妻,唯独你一个人还单着,让母亲看了很是心疼。”
“母亲不用挂怀,儿子还年轻,不急。”陆绍云在侧座上落了座,安抚道:“不管怎么说,儿子的亲事明年也该定下来了,也就一年时间,儿子等得起。”
“是,娘知道算起来也就是再等十个月的事情,只是......”徐氏说到这里顿了顿,“庭轩你也知道,咱们国公府虽然家规森严,定了规矩说男子成婚前不得沾染女色,但这条规矩其实对你是不适用的。毕竟你祖父说年满十七即可娶妻,你现在已经二十了嘛!”
“......”陆绍云听到这里,总算是明白了徐氏今日把他叫过来,要谈的话题究竟是什么了——通房丫头。
“庭轩啊,自打你去年从边关归来,娘就给你收拾好了内外两个院子,还安排了几个丫头过去伺候你。尽管你说你只身住在外院,只用小厮就足够了,但娘为什么要把瑞香和忍冬安排给你,你总该知道吧?”
“是,儿子知道。”陆绍云心里别扭极了。瑞香和忍冬是母亲特意为他调\教好的丫头,无论是长相身段还是性格脾气,均让他挑不出半点毛病。但陆绍云不想碰她们,他从出生至今的二十年里,被且仅被一个女人激发过身体上的渴望,那个女人就是——夏霜寒。
“嗯,你知道就好。”徐氏对陆绍云的回答满意地点点头,吩咐道:“今儿晚上,你就挑一个一起过夜吧。”
“谢过母亲好意,只是,儿子对她们俩没兴趣。”陆绍云直视着徐氏回绝道:“母亲还是把她们俩收回去吧,儿子不论现在还是将来,都不会用上她们的。”
“怎么,她们俩不合你的喜好?”徐氏诧异地挑挑眉,回道:“那你自己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娘按照你的喜好办就是了。”
“儿子对那些莺莺燕燕全都不感兴趣,因此也不存在什么喜好,母亲您还是不用费心了。”合我心意的那个姑娘,我会自己想办法把她娶进门来的。
“庭轩,莫不是,你身体不舒服?”徐氏疑惑了,儿子年过二十却对女色无动于衷?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你要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可不能瞒着娘,不能讳疾忌医知道么?”
“娘,我真没事,儿子的身体康健得很,什么毛病也没有。”不想碰女人就是身体有毛病?我那是心里干净好吧!“您若是不放心,随便请哪个太医上门给我诊脉,我都不会推辞的。”
“那你这是为什么啊?”徐氏更加不解了,“我原以为这几个月来你不碰瑞香和忍冬是因为在军中呆傻了,还没有开窍。可若是没开窍,最近半个月又是怎么回事?洗衣房的刘妈妈都和我说了,你亵裤上隔三差五粘上的那些东西,娘心里都知道。”
“我......”陆绍云尴尬了,被母亲说起他梦遗的事,就好像他悄悄藏在心底里的那点绮思被人窥破了似的。他控制不住地微微红了脸,支支吾吾道:“儿子就是......就是不想在娶妻之前碰女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