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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时分。
她睁开眼睛看着四周的黑暗,赶紧又闭上了眼睛。嘴里碎碎念着:“我是死了吗?我是不是已经被陆唯宇掐死了呢?这里难道就是地狱吗?”
伏在被子上的丁欣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看见丁怡睁开了眼睛,惊喜的大叫:“丁怡,丁怡你醒了!”
她赶紧按着呼叫铃,医生和护士鱼贯而入,一番检查后,确定丁怡没有大碍才离开。
关上了病房门,丁怡将事情的前后始末对丁欣讲了一遍,拉着她问:“我怎么会在这儿?你们找到我了?是不是你们报警警察找到了我?陆唯宇呢?有没有被抓起来?不行,得告诉警察,他是个病人,他有精神病,他们得通知他的家人接他回去继续治疗!”
丁怡说话间便掀开被子打算下床,被丁欣一把按住。
听完丁怡的叙述,丁欣知道自己错怪了雷泽昊,心里的愧疚和着对妹妹的怜惜再加上对陆唯宇的失望,使她难过的说不出话来。
眼见此刻丁怡居然还想着要杀死她的陆唯宇,不由的怒火中烧,“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顾着他!根本不是什么警察救了你,是雷泽昊!”
“什么!”丁怡愣住了,“雷泽昊?这怎么可能,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被关在哪儿了,他又是怎么找到的?他怎么把我救出来的?他人呢?”
“雷泽昊赶到的时候,陆唯宇已经快把你掐死了,是他在背后袭击了陆唯宇,然后把你救了出来,逃跑的路上又出了车祸,他为了救你割伤了手……”
“啊!姐,他现在到底在哪儿呀?他的手怎么样了?”丁怡坐直身子,担心地问。
“之后他送你到医院来,又通知了我们。我们把你安顿到病房,警察就来了……陆唯宇诬告他蓄意伤人,警察已经把他带走了!”
丁怡苍白的脸更加惨白,愣了两秒她急急火火的下了床,四处翻找着,嘴里喃喃地说:“我的衣服呢?我的衣服在哪儿?我要去找他,我要去跟警察说明真相!”
“丁怡!”丁欣抓住她,“你别这样,你姐夫已经找了律师了!可是这个官司应该比较难办,毕竟陆唯宇的身份特殊,如果他执意要告的话,雷泽昊恐怕要吃点苦头!”
“总要见到他呀!我要去见他!姐,你快给姐夫打电话,让他带我去见他!我一定要见到他!”丁怡手忙脚乱把衣服往身上套,“姐,你快给我姐夫打电话呀!”
“丁怡,你姐夫下午已经去过了,人家警察不让见!说是事实没调查清楚,谁都不能见!雷泽昊只跟律师见了一面,应该是把当时的经过说清楚了!你去了也没用,警察不会让你见他的!”
“啊?不会让我见吗?”丁怡呆呆望着丁欣,由着她把自己拉回到病床边坐下,自言自语道:“警察不会让我见他吗?因为陆唯宇身份特殊?那也就是说,咱们不能保他出来了?可是他是为了救我呀!不行,我得帮他呀!打人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陆唯宇暗中使坏,那雷泽昊不就完了吗?”
丁怡哭了出来,丁欣坐在床边搂住她,“你放心,不是还有你姐夫在吗?怎么说这些年场面上也认识一些人,总会想到办法的!”
大奔沉着脸走进病房,丁欣一看见他,顿时满心的欢喜,“丁怡,你看,你姐夫来了,肯定是想到办法了,你快别哭了!”
“姐夫,怎么样了?雷泽昊有没有事儿?你能不能带我去见他……”
丁怡话没说完,大奔做了个闭嘴的手势,“你们也知道小雷打纪诺林那件事其实还没完结,是我找了熟人给压下来的,虽然说小雷赔了钱,两个人也当着我熟人的面签了协议,可是那毕竟只是一份民事的协议。如果纪诺林现在说自己有任何后遗症哪里有个头痛脑热的,警察可以随时传唤小雷……现在又加上陆唯宇这件事,不太好办!”
“律师怎么说?”丁欣问。
“律师跟小雷谈过了,小雷详细说了当晚他潜入市井村那个院子救丁怡的情形,可是那个院子太偏僻了,四周没有人烟,并没有人能为他作证。而且警察也调查了那院子的房主,这房主是三个月前买的那套房产,之后偶尔去那里住,他说他不认识什么陆唯宇,也不可能参入什么绑架!”
“啊!”丁怡听到这儿,失神的望着空气,脸上现出绝望的表情。
大奔摇摇头接着说,“听说那房主也不是什么好人,好像也是混社会的,可是人家只是买了那套房子,又没犯法,警察也拿他没办法。而且律师也问了关于绑架丁怡的案子警察调查的怎么样,他们说在那院子里,根本就找不到有人被绑架的证据!”
“可是这是真的呀!我是真的被绑在那里的呀!镜子!对了,我摔碎一面镜子,当时我想逃跑,我还用镜子的碎片扎伤了一个人的后腰!”
丁怡站起身就往外跑,“不行,我得去找警察,把这一切说清楚,只要找到那个人,那个后腰被我扎伤的人,一切就能明白了!”
“丁怡!”大奔突然一声怒吼。
丁怡猛的站住身子,转头望着他。
丁欣也是愣在那里,自从跟大奔认识以来,这么多年,还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脾气,他这人胖胖的,说话前脸上先堆着笑,平日时不管丁欣再怎么欺负他,他总是一副老好好的样子,从来都不生气。
丁欣站起身,“老公……你怎么了?”
“你闭嘴!”大奔冲着丁欣吼,转而看向丁怡,“你怎么还不明白!这件事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了!不管是纪诺林的台湾老丈人,还是陆唯宇的美籍华人身份,甚至还有陆家的钱与势,这些都在雷泽昊这件事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现在已经不是我帮小雷请个律师或者是安排你跟他见一面就能解决的事了,你懂不懂!”
大奔的话说完,病房里顿时静了下来,丁欣和丁怡都呆呆的望着大奔,空气好像凝结了一般。
“丁怡……”丁欣伸出手来,拉了拉丁怡的衣袖,口气里全是无奈和怜惜。
丁怡打了个激灵,似乎是被丁欣这一声轻唤叫回了魂儿。
她重重叹了口气,然后微笑着看看丁欣,又转向大奔,“姐夫,你跟律师既然都见过雷泽昊了,那么一定也跟陆唯宇那方面联系过了吧?你能告诉我陆唯宇现在住在哪儿吗?”
*
雷泽昊到了警局就被关了进来,他根本就没有机会打电话找律师或者是见到陆唯宇本人,进到铁栅栏门里关着之后,带他进来的那个警察给他松了手铐,一份伤情报告便甩在他的面前。
伤情报告上鉴定陆唯宇为轻伤,伤者自述头痛,有短暂性失忆,目前在医院接受治疗,并在后面附文自己为美国旧金山陆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还以美籍华人的身份严惩行凶者,提出了巨额赔偿金。
雷泽昊咬着牙将伤情报告撕碎了扔在地上,警察厉声喝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打了人你还有理了!”
雷泽昊坐在硬板床上抱着头不吭声,警察无奈,只得锁了门出去。
雷泽昊仰面躺在床上,两手枕在脑后望着黑乎乎的天花板,想起那天在派出所丁怡深夜来探望自己的情景,不由得百感交集。
大奔找的律师来时,雷泽昊已经在这里关了十二个小时。谈话的过程并不愉快,雷泽昊将自己那天晚上经历和看到的一切一五一十讲给律师听,他却总是以挑衅和质疑的口气不住发问,问得雷泽昊十分恼火。
这问姓孙的律师笑着看着雷泽昊,“接这个案子之前,我也做了些调查。知道雷先生也是G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是想必雷先生也明白一个道理,此一时彼一时。我刚才的提问您也不必不耐烦,我也不想找您的麻烦,可是我现在所问的问题,也许将来在法庭上陆唯宇的律师问的要比这个犀利千倍万倍,更有可能拿出您和丁怡小姐的房事来推敲细节!呵呵,我现在问的这些问题您都受不了的话,不知道到那时你要如何面对?”
雷泽昊心里一沉,他可没有想这么远。他以为陆唯宇也许就是气愤自己救走了丁怡打了他一下,让他失了颜面所以才冒着自己绑架丁怡的事实被揭穿的危险才报案说自己打了他的,毕竟他是个精神病人,心理也许跟常人不同。
可是现在听孙律师的话,陆唯宇这回看来是动真格的了。可是他到底想做什么呢?如果是想要重新赢回丁怡的心,这么做无疑是个败笔。他明明知道丁怡虽然看起来柔弱,实则性格十分刚烈,她是吃软不吃硬的那种女人。
那么陆唯宇到底想做什么呢?雷泽昊皱眉沉思,完全没有听进去孙律师说的话。
“雷先生?雷先生!”孙律师伸手在他胳膊上推了一下,雷泽昊一脸迷惑的看着他,“怎么?”
“我刚才说的话你听清了没?要不然,咱们找陆少那边谈谈,庭外和解如何?”
“和解?怎么个和解法儿?”雷泽昊不解地问。
“你承认你打了他,然后态度放软……”
“那不可能!”雷泽昊倏忽站起身,冷着脸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