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零九章 大殿对质

零七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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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这都是决定命运的东西,唯一不一样的是分数不够,可以重新补考;可眼前这个是争霸天下,韩信如果这一次还能不死,那将来一定会更加得到项羽信任和重用,所以这种等待就变得更加难熬起来。

    嬴无双见到自己父皇的时候,还以为父皇是为了自己接下来要发动的攻灭晋国的战斗而显得紧张起来,所以多次表示,自己一定会万无一失,甚至还说出来了就算是打不赢,也一定会保住小命逃回来这样的话。

    如果换在以前,嬴无双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但是这段时间和扶苏在一起,嬴无双的三观已经被彻底的重新塑造过了一遍。

    认为一个统帅在真正战败的时候,逃命也不是一件丢脸的事情,只有保住自己的性命,才能重现卷土重来。

    能扛得住打击和蹂躏的君王,才是真正的好君王。

    但是,扶苏的心思不在这里,在数千里之外的郢都。

    项伯在扶苏还没有回到咸阳城皇宫的时候,就已经率先一步回到了郢都。

    蜀国人并没有虐待项伯,在楚国赔偿的各种东西都到了以后,项伯就已经被安然的送到了僰道城。

    王玄策以为自己见到的项伯,一定是一个浑身上下头发胡子拧一块、身上也脏兮兮的像是乞丐、而且一定是瘦骨嶙峋的项伯。

    不仅仅这样想,项羽也是这样的,而且项伯的儿子项睢同样是这样想的。

    可是……现在站在他们眼前的,却是一个吃的白白胖胖,甚至比之于去年还有些发福……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在敌国之中的人质。

    项伯此刻就在跪在大殿上,在他身边跪着的人是韩信。

    韩信除了显得7有些憔悴以外,精神勉强还行,脸上稍微显得有些销售。

    “朕今日就看你二人当堂对峙。”项羽声音威严,压得楚国群臣都忍不住俯首。

    不管是那些自诩出身高贵的宗亲大臣们,还是萧何、陈平之流,这个时候都表现出来足够的臣服和顺从。

    项羽继续道:“韩信你也听说过了,现在楚国上下都在传言说你已经暗中归顺蜀国的小心,并且还说的有头有尾;说蜀国在南广城的时候本来就已经取得了胜利,但是却因为暗中和你有密谋,所以才佯败退到朱提城去,就是为了进一步使得我国遭受不可承受之挫败。”

    “臣……断然没有与蜀国暗中勾连,臣之心忠于大楚,只请求皇帝陛下准许臣重新领军出征,朕定然可以饮马滇池,屠戮蜀国一空!”

    玛德!

    又是这句话!

    项羽几乎忍不住要爆粗口,可依旧强忍了下来了却还真的是不小的本事。

    项伯立刻道:“陛下,切不可听韩信小二的胡言乱语,臣还在蜀国军营之中的时候,偶然又一次听到蜀国大臣蜀泮醉酒之后,把和韩信暗中勾连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几乎与传言吻合。”

    “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就算是臣真的和蜀国暗中勾连,有怎么可能弄得人尽皆知?在这,皇叔当初领着大军先走,在山林之中遇到蜀国大将韩广的时候,总不是假的吧。”韩信反唇相讥,他虽然不明白政治上的危险,斗不过这些老狐狸,可是毕竟人聪明。

    项伯一听,顿时来气:“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们故意舍得局!”说着,项伯向着项羽拱手道:“陛下,那韩广统帅五千余人大军暗中隐藏在从南广到朱提城的官道边上,目的就是为了偷袭我军运输粮草的车队。

    诸位大臣可以想一下,五千人,这丢在那里都是非常显眼的,为什么韩信统帅大军南下的时候,就什么都没有看到,军中斥候难不成都是瞎子?这也未免太诡异了些吧。”

    项羽面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韩信立刻道:“陛下!那韩广在生擒项伯以后,就直接名言过,蜀国在南广城兵败的时候,他领着大军逃出南广城以后,就已经迷失了方向,等到他从大山中走出来的时候,发现罪将已经领着三十万大军南下。

    心中已经生出了畏惧之心,这才暗中蛰伏山林之中,如同草寇一般;只是谁都未曾想到后来兵败,项伯领着先头部队逃走,这才偶然被韩广挡住了去路。

    在这,话说话回来了,臣如果真的暗中通了蜀国,又怎么会有冰河安灯惨烈的一战?”

    说到这里,韩信脑海中浮现出来闾宼牵着马叫自己先走,他领着剩下的武卒阻挡蜀军追兵。

    “陛下!臣有本奏!”正在项伯已经变了脸色的时候,众人忽然听到大臣之中,有一人大声喝道。

    项羽下意识地说道:“有本奏也等着,等到这事情解决完了再说。”

    “臣要上奏的,就是这件事情。”一个武官从人群中走了上来,向着皇帝行礼,然后一同跪拜。

    这个人,就是灌夫!

    灌夫磕头道:“陛下,当初在冰河的时候,先父和项伯大人是一并冲出来的,但是怎么都没有想到,项伯大人领着粮草先行逃走,直接对着身边的士兵说:元帅大人有福气,不是早夭之人,就这样将元帅大人丢在原地逃之夭夭,着实可恨!

    也正是因为,先父才会在暴风雪的哪一个夜晚受冻馁之祸而死!臣身为人字,哪怕是背上公报私仇的罪名,也不得不站出来说话!”

    “可笑!”灌夫话刚刚落下,项伯就已经忍不住大声骂道:“灌夫!你父亲本来就是重伤不治而死,怎么算到了我头上来,当初本帅确实是说过韩元帅并非是早夭之相,乃是因为我有相面的本事,你以为是信口胡言?如果是老夫信口胡言,韩信又怎么活着回来的?”

    “项伯!你我现在在皇帝陛下面前,为何还敢满口胡言?你可是不怕天谴吗?”灌夫大声斥骂起来。

    “放肆!朝堂之上容不得你武夫放肆,你既然说当初你父亲是死于冻馁之祸,而且还是因为老夫带着粮草先行,才使得你父亲没有吃的活活饿死!哼!本帅记得,当初那个时候可是还有不少士兵跟着听到这话的,虽然说大部分人都已经战死,但是不还是有三十几人跟着你们回来了,你可敢叫这三十多人上大殿上来,当堂对峙!”

    灌夫怒斥道:“我心中无愧于天地,眼下有皇帝主持公道,有何不敢!只怕某些人心中有鬼,就快要露出马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