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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因为这样么，萧蒻尘绝望地闭上眼睛，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他恨自己的食言，恨自己没有保护好月，对他来说，她是和杜冰一样可恶的凶手。
而她这个凶手，却依然心安理得地活在这个时间上，甚至想忘记一切得到幸福。
所以他要斩断她的所有希望，在她生的欲望重新生长起来的时候，狠狠一刀砍下。她应该付出代价，她害死了月，伤害了他，所以她永远不配得到幸福。
“这样够了么，”她凄惨地笑了，“我已经感受到你想让我感受到的痛苦了，也付出了应有的代价。这样够了么灵川，你消气了么？”
“蒻尘……”叶灵川轻轻扶上她的脸，想抚去这令人难过的笑容，却毫无作用。
“如果你消气了，可以放我走了么？”她这一生第一次求他，却是如此钻心的内容。
“不行，你不能走。”叶灵川的声音心痛而坚定。
“为什么！”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你报复够了吧！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你还想做什么，到底怎样你才满意！”
“我什么都不想做，”叶灵川淡淡地说，“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算不再喜欢我了也无所谓，就算恨我也无所谓，只要你留下来。”
“呵呵呵，”萧蒻尘笑了起来，笑他居然现在都在说这种话，然后她的笑容突然消失，“可是怎么办，我不想和你在一起，准确的说一分钟，都不想和你这种人在一起。”
五年前，她对泪流满面求她留下来的叶灵川也说了一模一样的话。那时的她，忍耐着巨大的痛苦说出的违心话，而现在却成了发自肺腑的真心话。
时间真了不起，能把誓言变成笑话，亦能把谎言变成真心。
“是么，如果我哭着求你，你会留下来么。”叶灵川问。
然而他悲伤的脸在她眼中曾像脆弱无助的天使，此时却是诡计多端的恶魔。她冷冷地看着她，一个字都不愿对她说。
“我想也是，毕竟五年前这招就不怎么管用，”他淡淡一笑，“不过好在我也不再是五年前的那个我了，不会再愚蠢到哭着跪地哀求了。”
萧蒻尘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猛地推倒在门上吻了起来。他吻她的方式没有丝毫恶意，仿佛只是为了抢夺她口中的所有气息，至她于死地。
所以她没有反抗，因为缺氧而眩晕的她也没有发现那只绕到她身后轻轻锁上门的手。直到她的手臂感觉到一阵刺痛。
她在他怀中疲惫地瘫软下来，进入沉睡前耳边响起温柔又残酷的呓语。
“蒻尘我说过的吧，即使你想离开我，我也不会让你走的。我会把你绑起来的，真的会……把你绑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