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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她咬咬嘴唇，“我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和梓孟的孩子。”
“你说什么……”叶灵川呆呆地看着她。
“我说，我和梓孟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你胡说！”叶灵川抓住她的肩膀，阻止她说下去，“五年前你明明和我在一起，怎么可能会和他……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萧蒻尘面无表情地望着他，眼中是足以将他吞噬的黑暗，“你不是也知道了么，你离开后，不对，我把你丢掉之后，立刻就和他在一起了……我们就住在这里，幸福地生活在这个家，然后很快就有了孩子……”
“我不相信！”他狠狠一拳打在墙上，“有本事你把那个孩子抱来我看看啊！你以为你随便胡说几句我就能相信了么！”
“那个孩子已经没有了！”萧蒻尘颤抖着声音喊道，“你刚刚不是听到了么，我在他只有一个月的时候不小心流过产，如果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问梓孟。”
叶灵川呆呆地看着她，双手不自觉地垂了下来。昨晚周梓孟鄙夷的声音再次在他脑海中响起：“我知道的事多着呢，你要不要都听一听？”
原来，只有他什么也不知道。
他就像一只被丢出家门多年的丧家犬，愤怒又不甘地对着幸福地生活在这个家的新主人蛮不讲理地吠叫，殊不知自己在别人眼中是怎样的愚蠢与可笑。
“呵，呵呵，”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所以说，他说的是真的，楼下那个老女人说的也是真的……可是我不能理解，你是怎么做到的？你刚刚害死了月，刚刚把我逼走，居然可以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和他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怎么会有这种人，怎么可能有这种人啊……”
“但是很遗憾，我就是这种人，”萧蒻尘冷冷地说，“你不要一副受伤害的样子，因为我开始就告诉过你，从没有骗你说我是什么好人。是你自己在骗自己，无论怎样的现实摆在面前就是不肯相信。”
“不可原谅……”
“什么？”萧蒻尘被他突然发出的低沉声响吓到了。
“不可原谅啊！”叶灵川的眼睛变得猩红，目光狠戾地像要把她撕成碎片，“我怎么会喜欢上你这种人，怎么会到现在都忘不了你这种人！你们的孩子死了是么，知道为什么么？因为你活该！因为这都是你的报应！你伤害了这么多人，害死了这么多人，就算是拿命来还都不够！”
他眼中的恨意让萧蒻尘的心慢慢冷却，几秒钟的呆滞后，她凄惨地笑了。
“那么给你吧，”她无比冷静地把手中的菜刀递到他面前，“虽然只能补偿一点点，请把我的命拿去吧。”
叶灵川低着头，盯着那把刀子一言不发。然后他笑了起来，把刀子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