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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这么说?”
“说什么?”
“说我是你孩子的母亲?”
“难道不是吗?”
卓越说话像是打太极拳似的,看似在回答问题,却一次次的把问题丢还给了她。睍莼璩晓
白静桃向来都是简单直接的个性,心里想着什么便会赤luo裸的问出来,“你这算是在向我示好吗?”
卓越的耳朵微微发红,扫她一眼,很认真的回答,“我想知道,我向你的示好,你接受了吗?”
“那要看你的真心有几分。”
“百分之百的真心!”
白静桃身子懒洋洋的靠在车座上,盯着他的瞧的目光飘渺,“卓越,不知道你听说过一句话没有。”他洗耳恭听,“若爱一个人,就请真百分之百的,真心的待她;若是不喜欢一个人,就不要对她好,一丝一毫的好都不要,既然给不起对方想要的,就不要残忍对方希望。”
“白静桃,我在百分之百的,真心的待你。请你不要再试探我,怀疑我的真心了好吗?”他逼近她,四目相接,没有闪烁,坦诚的让白静桃的眉眼里起了动摇之色,“卓越,我再问你一次,如果舒云变成了乞丐,到你的面前行乞,你能无动于衷,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吗?”
“白静桃,你为什么总是要把我逼到做出这种没有意义的假设?”
“因为我害怕。”她伸出手抚摸他英俊的面庞,动容道,“……卓越,我再也不想做别人的配角,为了得到别人的爱,总要千方百计,机关算计。我也想做一回爱情故事里的主角,不用计算算计,不用千方百计,不用厚颜无耻,死缠烂打……卓越,我知道你最近对我的好,纵容我,宠溺我,可是我不想成为你二选一中,被舍弃的那个。所以,你必须选择,我,还是舒云!”
她的手心微凉,趁着他灼热的面庞,卓越知道自己的回答对于两个人的感情所产生的重大影响,一旦他回答不好,她便会退回自己的乌龟壳中,两个人的感情不进反退。
“如果有一天,必须二选一,我答应你,你绝对不是被舍弃的哪一个。但是,对舒云,我没有办法做到不管不顾。抛却爱情,我对她也有亲情。我和她的感情,就像你和白静橙,不是说割舍就能够割舍的。”
深思熟虑之后,没有欺骗,卓越选择了诚实的回答白静桃的问题。
他担心的看着她,心情忐忑,她也看着他,眼神平静,黑沉的眉眼里没有波澜,看不透她此刻心中的情绪起伏。
两个人对视了良久,她突然开口道,“呃,路通了。”
卓越:……
堵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车马路终于疏通了,卓越发动了车子,慢慢的开了起来,五分钟之后,性能良好的车子在马路上疾驰着。外面有冷风,车内却温暖如春,卓越望了一眼身侧的女人,她竟然睡过去了。
刚刚的那个问题,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卓越心里惴惴,他知道白静桃对他刚刚的回答不满意。他却不想欺骗她,对于舒云,即便没有了爱情,也有亲情在,他又不是冷血的男人,怎么可能对舒云不管不顾,白静桃确实为难她了。
……
那一晚之后,白静桃依旧是无精打采的样子,像是失去了灵魂,没精打采的样子,她经常看着窗外,一坐就是一整天,卓越担心她,却又无计可施。
“卓先生,对不起,我来晚了。”
温温柔柔的女声,十分的动听,陷入了沉思中的卓越被打断,抬眸便看到了白静橙。那张和白静桃一模一样的脸,却气质迥然不同的女人,她在他对面落座,阳光下,那张脸像是宝石,熠熠生辉,美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我姐姐不是答应生下孩子了,你还找我做什么?”
白静桃坚持打掉孩子,无可奈何的卓越曾经求助于白静橙,白静橙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答应帮他,事情也进展的很顺利,白静桃答应生下孩子。只是,白静桃就像是失去了心似的,表情淡然到了冷漠,那还是昔日里那个风情妖娆,狡黠精明的模样儿。
“给我一杯白开水,谢谢。”白静橙对服务生说道。
“稍等。”
卓越看着白静橙,客套道,“你气色不错。”
“谢谢。”
“你和你姐姐最近有见面吗?”
白静橙的目光微闪,表情片刻的哀伤,“我最近很忙,没有去看她。”而白静桃想要来看她,也被她给拒绝了。
“小桃怀孕了,情绪很不稳定,你是她妹妹,我希望你能够多陪陪她。”
“我想比起我来,她更希望你陪在她的身边。”白静橙直言不讳。
“我每天都陪着她,她还是闷闷不乐的。”
白静橙静静一笑,不接话。
“我很喜欢你姐姐。”
“哦。”
“你难道不希望你姐姐和我在一起吗?”
“哦。”
哦,是什么意思?是,还是不是?卓越暗恨:你惜字如金,回答“是”或者“否”也行,哦,是何解?
“卓先生,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我还有事,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要走了。”面对她的沉默,白静橙没有耐心等下去了。
“静橙,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客气吗?不管怎么说,我现在都是你事实上的姐夫。”
“我姐姐从来都没有向我说过,你是我姐夫,所以,卓先生,你在我心里只是卓先生而已。卓先生,你如果想要来和我套近乎,我绝对没有任何的必要,我站在我姐姐一边,我姐姐喜欢谁,我都支持。”
意思就是,他做她姐夫不够格?
卓越再好的修养,脸色也沉了下来。
“既然白小姐很忙,那我也不打扰了。”她客气,卓越也跟着客气起来,讨好、奉承,向来都是别人讨好他,奉承他,他可没有兴趣去讨好一个不相干的女人。
“再见。”
白静橙站起来,冲着他淡淡一笑,离开。
卓越看着那走向门口的身影,不由的笑了起来,果然是两姐妹,冷起来,恨得人牙痒痒的。
白静橙的真的有事,白清朗约了她去医院做最后的身体检查,如果她的身体没有其他状况,很快便可以做肾捐赠了。她的一只手放在腰间,想象着很快,她的一颗肾将失去,心里除了害怕,还有悲伤,手术的风险很大,搞不好她失去的不但是一颗肾,还有自己的命。
死,她是不怕的,七年前,她就希望自己死掉。
她的身体破败又肮脏,死掉,重新投胎,做一个安静的人,其实并没有不好。
她只是担心,担心妈妈,担心姐姐。
如果,她死了,她们一定会伤心。
“白静橙!”
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中,对周围的环境浑然不觉的女人被一声刺耳的汽车喇叭声拉回了现实,一辆火红色的跑车在她的面前停下来,车门打开,一个穿着棕色皮夹克的男人朝她走过来。
下意识的低头,离开。
身后却传来了带着怒气的声音,“白静橙!”
白静橙停住了脚步,却并没有回头,方正中疾走几步,绕到了她的面前,他身形高大挺拔的俯视着穿着棉质球鞋,低着头的女人,“喂,见了我,为什么逃?”
“我没有逃,是你让次说不想看到我,让我有多远滚多远的。”
方正中气急,暗讽道,“你还真是听话。你那个姐姐,要是有你的一半,也不会那么讨人厌了。”
“我姐姐很好,不讨人厌!”
“很好!”会顶嘴了,总比冷冷冰冰的样子好,“上次,你替我挡刀,我说过了要好好谢谢你,我请你吃饭吧。我知道这里有一家……”
她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我和别人有约了,不好意思。”她微微一俯身,在他的身侧走过,风带起一抹幽香,少女的味道,方正中看着那个总是对很冷淡的女人,心里更加的讨厌她。
——不愧是姐妹俩,欲擒故纵这一招,都玩的很好。
方正中是个钻石王老五,多少的女人倒贴他。方正中才不相信白静橙不喜欢他,如果不喜欢他,为什么要替他挡刀?方正中将白静橙的行为解释为:欲擒故纵。为了从他这里得到更多,所以以退为进,将他的胃口吊的高高的。
他冷笑一声,他如果上当,就是蠢蛋了。
方正中上车,踩了油门,在白静橙的身边呼啸而过,后视镜里,他看到她的长发被撩起,碎发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她略略一愣,拢好碎发,脸上又恢复了那平静无波的表情。
——该死的女人!
……
医院,
因为卓越和方正中,白静橙来晚了。
白清朗眉宇里隐隐的不悦,被他很好的掩饰住了,他起身朝穿的单薄的白静橙走过去,关切的问道,“怎么来的这么晚?”
“路上有事耽搁了。”
她的目光轻轻的扫了一眼,那个小男孩,很快又收回目光,低着头看着自己的白色球鞋。她喜欢白颜色,衣服,鞋子,几乎全部都是白的。
“连城,来,过来认识下你姐姐。”
这是白连城和白静橙第一次正式见面,白清朗很是热情的介绍一双儿女认识,白连城还小,习性单纯,见到漂亮的白静橙,甜甜的唤了一声,“姐姐。”
小孩子的声音很好听,甜甜软软的,像是含着蜜,饶是铁石心肠的人都心里暖了。
“你好,我是白静橙。”
见识了白静桃的极度厌恶和排斥,水凝蕊没想到白静橙会对他们家的连城态度这么好。水凝蕊性子单纯,并没有其他的心思,她走上前去,握住了白静橙的手,亲昵的说道,“静橙,你长得真漂亮,很像你父亲。”
她不动声色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淡淡的说道,“我长得像我妈妈。”
水凝蕊尴尬的笑了笑,很聪明的转移了话题,“外面冷,你怎么穿的这么少?以后多穿着,感冒了就不好了。”
“嗯,你放心吧,不会耽误手术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水凝蕊说着说着,水眸中凝起了雾气,白清朗是将水凝蕊放在心尖尖上疼的,自然舍不得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橙子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胡思乱想。”
“嗯。”她往白清朗的怀里一靠,那一丝委屈烟消云散了。
白清朗没有看到女儿眼中划过的一抹伤,她安安静静的,就像是一株百合,悄然的绽放独属于她的忧伤的美丽。
……
抽血,一针管,一针管的,白静橙的脸色都白了,她却咬着牙不肯吭一声。
检查完了,白静橙安安静静的坐在走廊的铁制的长椅上休息,等待结果。医院里有暖气,走廊里却阴冷无比,像是有很多鬼魂,阴气逼人,身下的铁质的长椅更是冷。
白连城在她的身边,叽叽喳喳的说着话,很是活泼。
“姐姐,你去过迪斯尼乐园吗?”
“没有。”
“迪斯尼乐园可好玩了,姐姐下次去香港,我请你去玩好不好?”
“嗯。”
“我爹地说,我这次做完手术,身体就会好了。我希望快点动手术,那样子我就可以去上学,去踢足球了……”白连城不知道他的手术是要从白静橙身上取走一个肾,“……我要是身体好了,我妈妈就不会为我流泪了。”
白静橙看了一眼身边的孩子,正要说什么,白清朗搂着水凝蕊的肩膀走了出来,白清朗的神色有些激动,是喜悦的,检查的结果应该不错。
果然,“橙子,医生说你的身体没有问题,可以手术。”
“真的吗?”白连城跳下长椅,扯住父亲的衣角,脆生生的问道,“爹地,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做手术?”
白清朗慈爱的抚摸着儿子的头,高兴的说道,“下个月8号。”
“太棒了,太棒了。”白连城太小,其实并不懂手术真实意思,在他的世界里,手术就等于康复,康复了,他就再也不用打针吃药,可以去上学,去踢球了了。
“手术准备好了,通知我吧,我先回去了。”
自始至终,白静橙的面色都是平平淡淡的,无关悲喜。
白静橙的话,终于让白清朗意识到了她的存在,他收起脸上的笑容,走了两步来到了女儿的身边,脸上带着歉意,“橙子,我帮你找了一个休闲度假山庄,你最近可以住在哪里……”
“谢谢,我和姐姐在一起。”
听到白静桃,白清朗的眼神中闪过担忧,“你姐姐知道你要替连城捐肾的事情吗?”
“不知道。”
“橙子,你应该知道你姐姐对我误会颇深,她现在很恨我,她如果知道你要给连成捐肾,恐怕……”话说了一半,白清朗很精明的停住了。
“她不会知道的。”
“那我就放心了。你也知道你姐姐的脾气……”得到女儿的保证,白清朗送了一口气,话音一转“橙子,爸爸真的很感激你,你放心,爸爸一定不会亏待你的。这次的手术准备的很充分,爸爸请的都是这方面的有名的专家,一定不会有风险的。你和连城都好好的。”
“嗯。”
“橙子,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谢谢。”
“那好吧。”白清朗也不勉强,脱下身上的西服外套,披在了女儿的身上,“外面冷,多穿一点。”
白静橙一惊,西服外套还带着父亲的温度,烫红了她的眸子,她低下头,紧咬着唇,声音低低的说道,“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点。”
“嗯。”
白静橙安静的走着,走廊长长的,她的白色球鞋踩在地板上没有发出一点的声响。
手有些凉,她插入了父亲西服的衣兜里,从里面摸到了一个钱包,她动作一滞,从兜里拿出了钱包,黑色的皮夹,厚厚的,打开,里面是很多的信用卡,钱包里里夹着一张全家的照片,照片里的白清朗还是白清朗,只是白清朗身边的人换了。
看到,心刺刺的痛,白静橙啪的一下合上了皮夹,转身走了回去。
白清朗已经不在。
白静橙想到白清朗可能去了白连城的病房,便上了楼。
来到了白连城的病房,透过病房的玻璃,白静橙看到了白清朗的身影,他正坐在水凝蕊的身旁,柔声安慰着哭泣的女人,“我知道你也可以给连城捐肾,但是你的身体一直都不好,我不能冒险。橙子还年轻,身体也不错,捐一个肾给连城,不会有事的。”
像是走在冰面上,脚下的冰突然裂开,白静橙便跌入了冰冷刺骨的湖水中。
她知道父亲的无情,却不曾想他竟无情冷血至此。
眼眶很痛,却流淌不下一滴的泪水来。
……
从医院里出来,白静橙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酒吧。
她连酒吧的名字都没有看清楚,只看到酒吧二字便走了进来,酒吧很热闹,一个个年轻的男男女女在舞池里张扬着青春,一杯杯的酒好好喝,白静橙知道来对地方了。
她喜欢酒吧,除了一个个搭讪的男人。
当第十五个男人来搭讪,白静橙彻底的恼了,“走开,我有男朋友了!”厌恶的对上一个男人的脸,白静橙没想到会见到方正中,方正中还是白天那副衣服,只是喝了酒的眸子多了几分温情。
“白静橙,你很厉害吗?这么快就有男朋友了。”
“我今天心情不好,请你离我远一点。”
“我很会逗女人开心,你和我在一起,就不会难过了。”
……
怀孕之后,卓越真的对白静桃好得不得了了,不但亲自给她下厨做饭,还是陪着她一起做胎教,要不是知道卓越爱着舒云,白静桃早就沦陷了。
“……你能不能不要讲这么白痴的故事,会把孩子教笨的。”
小红帽的童话故事,卓越不明白,怎么会把小孩子教笨的,“小孩子不都听童话故事吗?”
白静桃抓过他手中的童话故事说,介绍道,“……首先,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单独穿越森林,这是什么危险的事情,好女孩子不应该将自己至于这种危险之中。还有,小红帽的真实故事,是写成年男子如何秀歼小女孩的。”
卓越:……
外面突然雷声大作,白静桃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嘀咕道,“大冬天的打什么雷?”
“睡觉!”
卓越搂着适合做白雪公主后妈的女人躺下,刚要熄灯,白静桃突然坐了起来,她捂着自己的胸口,眉头紧紧的蹙在了一起。
“怎么了?”
“突然胸口很痛。”
卓越也坐了起来,“怎么个痛法?要不要去医院?”
白静桃看了一眼外面的恶劣天气,摇头道,“这种天气,还是算了吧。”
“真的不要紧。”
“嗯。”
胸口还是隐隐的疼,倒不是像刚才那样子难以忍受,她躺下来,靠近了卓越的怀抱中,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卓越……”
“嗯。”
“也许,我们这样子生活一辈子也不错。”
“听起来,你好像对我很不满意似的。”他搂着她,在她的头顶落下一吻,“一个心里想着其他女人的男人,我只能给你五十分。”
“都不及格。”
“没有把你踢出局,已经够好了。”
“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
“不客气。”
卓越:……
“……医生说:三个月之后,就可以做&&爱,注意点,不会伤到宝宝。”某男抚摸着她的背,暗示性的诉说着自己的*。
“嗯。”
“嗯,是是,还是否。”怎么和白静橙说话一个方式。
“随你。”
卓越托着白静桃的腰,将她放在自己的身上,骑马的姿势。
……
“啊……”
醉酒的白静橙在一阵刺痛中惊醒过来,她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那肿胀的利器开始绞碎她的嫩肉。
浑身赤luo的白静橙,惊悚的看着侵犯她的男人,陷入了黑沉的梦魇之中,记忆里,那么刻骨铭心的记忆,除非喝了往生的孟婆汤,否则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那些男人不顾她青涩的身体,不顾她流血的疼痛,一个接着一个的,像是绞肉机一样绞碎了她的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