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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墩儿本来就大的眼睛,唰的一下瞪得比平时大了两倍,半天没说出话来,樊希和夏花也是一脸紧张的望着胖墩儿,三人就保持这个状态没动。
夏花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要胖墩儿真走上了左岸,只要他是开心的,她们也并不是不能接受,现实里不也有很多同性相伴走了几十年不离不弃的吗?
她们就这样凭着樊希的一眼,就大惊小怪,万一人胖墩儿还不想出柜,那她们不就是越界了让胖墩儿难堪了吗?想到这,夏花又赶紧说道:“呃,胖墩儿,你也知道我们只是担心你,怕你是被有心人故意引诱———”
“擦!你俩脑洞还能再大点吗?里面都能开宇宙飞船了吧那是我哥,我哥!一父一母的!”胖墩儿总算听明白了,刷的一下站起来,满脸通红的朝她俩吼道,只是太激动了,没有选择一个最恰当的词。
果然,夏花看好多已经来的同事在朝这边看了,赶紧也站起来拉着他重新坐下,小声道:“那,那胖墩儿你先别恼羞成怒,我知道,很多那啥都用哥哥弟弟表哥表弟来隐藏身份,你看你们不还异父异母吗?不算luan/伦,但我和希真的没其他意思,如果你不想让我们知道,我们就是不知道。”说完还在嘴上比了一个拉拉链的手势。
“是‘一二三’的‘一’,同父同母的意思,这下懂了吗?”胖墩儿之前吼完就跟一泄气的皮球似的,一副被她彻底打败了的表情,连luan/伦都扯上了。
夏花和樊希再一次的进行了眼神交流,都在对方脸上看到了不可置信,不可思议,有没有搞错的表情。
夏花小心翼翼的问道:“真的吗?你还是笔直的?”
“要不要我和我哥去做一个dna比照啊,证明我俩确实来自同一对男女的精子和卵子?”胖墩儿估计被她俩震得魂魄还没归来,很有点失魂样子,“对,直的,比□□前的旗杆还直。”
夏花和樊希再次互看,不过这次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都怪你,都怪你。
夏花:怪你,谁让你见风就是雨的。
樊希:怪你,最后是你说出来的。
夏花:那是你误导。
樊希:只怪你意志力不够坚定。
夏花觉得这乌龙确实有点大了,还在办公室拉着他公然说这些,刚他们声音那么大,也不知道别人听到没有,听到多少?
这毕竟对胖墩儿名声不好,赶紧讨好的对着胖墩儿赔罪。
但有的人思维就是异于常人,脑电波跟地球人就不在一个频率上,樊希就是那种人。
因为她居然还有理就在声高的对胖墩儿道:“擦!你居然有个能开着豪车的亲哥哥!重点是你居然都不想着介绍给我们。”
胖墩儿总算慢慢回魂正常了,知道她们是好心,当然也不会真在意,只是被雷得不轻,对樊希的话也理所当然的嗤一声道:“你想当后妈都没那位置,我大侄子五岁,小侄女刚满两岁,如果你想去当保姆的话,我可以给你写封推荐信。”
“胖墩儿啊,你瞒得我们好苦啊,我们之前猜过那么多次,说你是富二代,你都不承认,在我们这些真*丝面前装*丝,你有意思吗?”夏花也一旁嚷道,跟着凑热闹。
“就是。”樊希赶紧附和道。
胖墩儿白了他们一眼,道:“我本来就不是富二代,承认什么?我爸妈就一技术员,豪的是我哥,我侄子侄女可以称富二代。”
“什么技术员?那你上次还开的那么牛逼的车呢?”樊希扒着追问道。
“航天。那车是我哥送给我的毕业礼物。”胖墩儿现在完全是坦白从宽,知无不言。
“那也够牛逼啊,看不出来你还是高知二代?”樊希一脸神往,“而且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你哥那么豪的。”
“你才鸡犬呢,又不是我的。”胖墩儿坐回自己位置上,放包开始开电脑。
“要我有那么豪的哥,当鸡犬我也乐意,”樊希回道,“不过,胖墩儿,你这么厚的背景,干嘛跑这来混一普通职员,你爸妈是对你有多失望,任你这样自生自灭的?”
“怎么就对我失望了?我那是不乐意在他们眼前边转悠,那时老逼着我减肥。”
“合着还是对你失望呗,对你体重失望,哈哈。”樊希总算找到平衡点了。
“再告诉你们一个小秘密啊。”胖墩儿突然滑着椅子到她俩中间,左右瞅瞅小声道。
“什么秘密?”樊希赶紧把耳朵凑过去。
“知道吗?这公司的最大股东是我亲姑父!”说完就一个后退,又唰的回到了自己位置。
这秘密震得夏花和樊希是互相瞪着对方,夏花想果然自己猜对了,尽管不是亲爹干爹,但总也带了一个父。
但是,但是突然想到以前加班时没少骂老板周扒皮,资本家什么的,还有许多不是太好的词汇,后背开始冒冷汗了。
明显樊希也想到了这点,她还更是没嘴下留过情,好一会儿才颤颤巍巍的转过身,一根指头指着胖墩儿道:“说!你潜伏在我们中间,到底是何居心?”
“而如今突然自爆身份,又意欲如何?”夏花接道。
就见胖墩儿一脸得意的看着她俩,总算报了刚刚进门被雷之仇,欣赏完她俩的囧态后,胖墩儿才不屑道:“我要有啥居心,就凭你们给boss们取的诸多外号,都够你们吃一壶了,难道你没发现至从有我的到来,老大的老大对咱们部门和蔼多了吗?”
夏花和樊希再次对看一眼,一起摇头道:“没发现!该加班还照样加班,工资也没涨,对了,上次你不还被老大的老大叫办公室,工资还移了小数点呢。”
胖墩儿一噎,怒了:“俗气!你不觉得好的部门氛围才是最重要的吗?你俩榆木疙瘩呢,上次那事吧不就找个由头让我们重核那项目吗?要平时犯那么点错,用得着那么兴师动众的?不还有咱部门一二把手复核吗?只怪我运气不好,撞上去了,就是换了我姑父亲儿子都一样,你们该感谢我,没我身先士卒,就该是你们。”
“哦,好吧,那请问你现在如此坦白从宽又是为何?”夏花对他的解释勉强接受。
“那是因为我在不太久的将来,我就要从这个位置上离开了。”胖墩儿指着自己坐的地儿,又是一枚炸弹扔下了。
“啊?你凭着大股东外甥的身份,成功把咱部门一把手挤下来你上位了?”樊希惊道。
“好像一把手本身就是股东诶。”夏花提醒道。
同时心里想,难道是老大的老大,或者最牛逼部门的一把手,那可是高升了,以后仰仗的地方多了,赶紧巴结着对胖墩儿道:“苟富贵,勿相忘。”
“想什么呢?恶龊!我像是靠关系吃饭的吗?我靠的是脸!”胖墩儿撮了一口道。
夏花满脸黑线,那还不如靠关系呢。
“纳尼?”樊希奇道,“哪个丈夫死于车祸急需求子的富婆?”
“没品!是因为我已成功减肥,总算是恢复了我家的优良基因,我哥隆重邀请我成为他旗下首席财会师。”
“还真是因为太胖被流放的。”樊希还在找平衡点。
“啊?这么说你真要走了?什么时候?”夏花又是一惊。
“还不知道,最迟春节后吧,我哥还得先把我姑父搞定了,我无所谓啊,反正我就一算账的。”
“啊?你要走了,不要走啊,你走了,我们八卦三人组岂不是就要解散了,我们就看不到你了?”樊希也反应过来了,胖墩儿是说的真的,没开玩笑。
“还是会留在这边的,因为我哥预计明年在这边开分公司,就是人不够,才把我逼回去的,所以估计是春节后走,还在这边嘛,要去集团我才不干呢,要到时这写字楼还有空,让我哥就租这边来也是可以的,或者你俩可以跟我一起过去?”说到后来,胖墩儿已经开始挖人了。
“你觉得你这样真的对得起你亲姑父吗?”夏花无语,还故意加重了亲这个字。
“嘿嘿,那不是你俩舍不得我吗?我这是冒着多大的风险呐?”
“我是舍不得给我们做开心果的你,你说你这么逗比,你走了,我们就要少多少笑料呐?唉!”夏花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
“我会时不时回来把你们为我准备的笑料带走的。”胖墩儿道。
“你是时不时回来给我们送笑料的吧?”樊希嗤笑道。
“我给你们送饲料。”胖墩儿。
“我知道就是回来请我们吃大餐嘛。”
“管你送什么料,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说,胖墩儿你不觉得你忘了点什么吗”夏花打断她俩,严肃的对胖墩儿说道。
“什么”胖墩儿一愣,同时樊希也懵懂的望着夏花。
夏花对樊希那叫一个失望,尼玛,没回来时,一天咬牙切齿地念上十遍二十遍的,现在就坐眼前,就只光顾着八卦和斗嘴了。
只得提醒樊希道:“他走之前你说什么了?他后来又托人带了一句什么话?”
“哦,哦,对!你看我居然把重中之重的事搞忘了,”樊希一拍大腿,“就是今早那一幕把我带偏了。”
“拿出来吧,如果你敢说你没给我俩带礼物,你就直接选择是被我掐死还是被花儿掐死?”樊希一副警/察对着犯人的高高在上范儿,“还有我们那一人一半的工资?先把欠条给我俩打上,要到时没到账,你就是自掏腰包也要给我俩填补上,否则我绝对遵守承诺把你人道灭完。最后就是你对我心灵和*的伤害,至少一顿大餐才能勉强补回来。”
“你先等会儿,等会儿,前者我好像是听到过,也貌似说过那样一句话。但你最后一句话麻烦解释清楚,我什么时候伤害了你心灵还有*的?尼玛,你还有心灵被伤害吗?我对着你*,我都来不起兴趣,你确定是我?不要随便侮辱我的清白。”胖墩儿对她的长篇控诉也好好配合,同时提出合理的异议。
“花儿你给他解释,我现在不想看到他那张催人吐的恶心脸。”樊希气得只想一巴掌糊他那张她之前才刚夸过的型男脸上去。
“嗯,樊希最后那句,针对的是当初你与她的微信对垒,介于你总是凌晨出没,天亮就消失的实际情况,樊希觉得隔空撕逼不够过瘾,她的怒火总是不能及时的将你席卷淹没,于是她想与你来场没有时间差的精彩对决,好一决雌雄,当然结局肯定也是注定的,你还是雄,她还是雌。哦,重点不是这个,重点就是最后你爽约了,你居然没有如约而至,她不甘心啊,以为是你猜到了她的战术,故意错过时间等她睡了你再来,但是结果是,可能你真的只是睡过去了,并没有什么战术,而她却一夜没睡。她本来满是激情斗志昂扬的,结果因为你的缺席,她自己默默的无声的唱了一晚独角戏,此为心灵的伤害;她为了和你战斗,而违背生物钟,一夜没睡,此为*的伤害。如上,请知悉,解释完毕。”夏花一本正经跟做报告似的,完了还问樊希,“对此深情并茂的解释你还满意吗?”
“我满意你个鸟!”
“可我没有鸟啊。”夏花一脸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