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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苗正在说话,却被江爷爷给打断了,他语气生硬的说。
“我不是什么主人,只不过提前交了卖酒的银子,要是这里酿出来的酒,不合我的胃口,那些银子,你这个东家是要还的。”江爷爷说着,还向田苗挑眉,意思是告诉她,不要想着耍赖。
“江爷爷,你尽可放心好了,咱们酒坊的酒,一定会是天下第一的。”田苗十分自信的说。
“你少吹了,易然那小子找来的人,就那么厉害?”江爷爷说着,还向包师傅挑了挑眉。
“江爷,说得是,包某家里世代是开酒坊的,但酿出的酒却是不敢说天下第一的。”包师傅听了田苗的话,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来。
要不是因为自家的酒坊关门了,他也不会出来给人家做工,本来就够倒霉的了,没想到却在他打算动身的前几天,家乡发生了洪灾。
现在可好他们家除了人没事儿,啥都不剩了,就是这样还算是村里情况最好的,许多人家都有家人失踪,他们一家人全都活着,该是天大的幸运了。
他不是傻子,看得出来江爷,并不得意他,现在东家又对他报有这么大的期望,让他一下子感觉到巨大的压力。
“包师傅,你不必担心,竟然敢开酒坊,就说明我的手里有两下子。你只要按照我的要求做,咱们的酒坊定是会,酿出闻名全国的名酒。
当然了,这需要一个过程,不可能一下子就成功,但我觉得,只要付出努力,就一定会有收获。”田苗对将来,那是相当自信的。
“东家放心,我们全家都是酿酒好手,别说是我了,就算是我家的小闺女,自己就能酿出好酒来呢。”包师傅一听,立刻来了精神。
“哼,现在吹上了,刚才干啥耍熊?”江爷爷见他得意,想都不想就泼起了冷水。
“江爷,我并不是吹牛,咱们家真的都是酿酒的好手,只是刚才东家说,要酿出天下第一的酒来,我才不敢接下话头的。”包师傅被江爷爷这么一说,汗就像是下雨一样。
“包师傅,你不要在意,江爷爷没有那意思,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没有恶意的。”田苗忙出来打圆场,结果江爷爷完全不配合。
“那我问你,都是好手,为啥酒坊关门了?”江爷爷才不会管他,脸上的汗像不像下雨,他关心的是他到底靠谱不?
“那是因为,镇上开了个大酒坊,他们家的酒价格便宜好多,慢慢的我家的生意就不行了。”包师傅解释,他觉得这种时候,就算是事实,也不能把那家酒坊,造假糊弄人的事儿说出来。
就怕被人误会,说自己人品不好,因为斗输了,就乱给人家扣帽子。其实他要不是因为发现了这个事儿,亲自去找人家理论,自己家的酒坊也不会被他们,给恶意搞垮了。
“包师傅,你是易然找来的人,所以我相信你的话,咱们以后就一起努力,一定要酿出天下第一的酒,让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全都明白过来。”田苗知道关于他家酒坊关门的细节。
“东家,我们一定会尽心尽力的,不争馒头,争口气。”包师傅听了她的话,心里很是感动,眼里的泪一直在打转,要不是他强自忍着,怕是早就要掉下来了。
“听说你们家乡闹灾了?”江爷爷见田苗的态度,就知道她对这个小包,还挺看重的。
“是的,几百年来最大的洪水,当时是夜里,我们家人算是最全的。因为孙子病,一家人都没有睡,这才及时跑出来的。
等天亮的时候,我们才知道,村子里大部分人都没有出来,后来洪水退了,我们清理的时候,发现少了不少人的尸首。
小女儿定亲的婆家,一个也没有跑出来,可是在清理的时候,却少了女婿和婆婆……”包师傅说到这里,就没有办法说下去了。
“吉人自有天相,也许他们当时被冲到了什么地方,现在还活着也是完全可能的。”田苗劝慰着说。
“唉,东家,你这话一点也不假,可是我却宁可找到尸首,这样生不生死不死的,可是害苦了咱家闺女了。”包师傅的心里实在是太难受了,在他的眼里田苗并不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而是一个与自己差不多同龄人,她的身上有一种让人十分舒服的亲切感。
一直都硬挺着的他,也需要一个突破口,把心中的烦闷全都渲泄出去,不然的话,他会被憋疯的。
“再等等吧,也许不久以后就会有消息了,这种事急也没用的。小梅,你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家里该有的少了一样,就会不自在的。”田苗让小梅亲自办这事儿,这让包师傅更加感动。
“东家,我们一家就是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你的大恩大德,请受我一拜。”说着包师傅咚地一声,就跪在地上,等田苗过去扶,人家头都嗑完了。
“包师傅,这是这干什么?我又没有做什么大不了的,以后只要你们一家,把这个酒坊当成自己家一样,尽心的工作,就算是报答我了。”田苗实在是受不了,谁给自己下跪磕头的。
江爷爷实在受不了这种场面,可也知道眼前这个酿酒师傅,对于整个酒坊来说,有多么的重要,自己能不能喝到上好的酒,可以说全在于他了。
所以他只能实趣儿的出来,见他走了,包师傅这才敢松口气儿。
“江爷爷的性子就是这样,跟个小孩子一样,不过他的心地却是非常的好,以后相处久了,你就会知道了。
这个酒坊是我想像着建的,今天你们一家就好好休息,明天开始到处检查一下,要是有什么需要改动的地方,就直接的指出来。
别因为不好意思,等开张之后,要是用起来不顺手,到那个时候再改的话,反倒会更加麻烦。”田苗故意把话说得直白些,省得多出不必要的麻烦出来。
“没事儿的,我不累,现在就四处去转转。”包师傅说着,就要起身,被田苗给制止了。
“包师傅不急的,你们这一路走来,也是累得够呛,还是先休息吧。这活什么时候干不行?来日方长嘛。”田苗感觉包师傅是个实在人,她很喜欢与这样的人打交道。
“那就听东家的。”包师傅见田苗是真心的,也不好驳了她的美意。
田苗让包师傅回去他们的小院儿去,自己则是去找江爷爷,有些事儿,她觉得有必要和他谈一谈。
“江爷爷,你咋在这儿?”田苗找了一会儿,发现他一个人坐在酒坊的围墙之上。
“咋地,这儿不能呆啊?”江爷爷的口气还是挺冲的。
“你下来说话呗,这样抬着头,脖子疼死了。”田苗陪着笑脸。
这酒坊因为建在山里头,所以围墙都十分的高,田苗的身高虽说算是高的,但总是仰着头,还真是挺累的。
江爷爷一个闪身,就从上面跳了下来,一把抓住田苗的衣领,就把她给拎到了墙头。
“唉呀,这也太高了。”田苗惊得不行,从这里往下看去,可以看到整个合田村儿。
“胆小鬼,放心吧,不会让你掉下去的,有啥事儿,你就说吧。”江爷爷没好气儿的说。
“江爷爷,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田苗知道江爷爷的性子怪些,可是今天他的表现看来,应该不会只是因为那个院子,应该是心里有别的事情。
“小丫头还挺精的,我藏得这么深,还被你看出来了?”江爷爷没有想到,田苗这个小丫头,一下子就看出来他心里有事儿。
“出什么事儿了吗?”田苗关心的问。
“你不知道也行的,要是我说了,易然那小子,可是会生气的哦。”江爷爷本想说出来的,可是想到白易然的叮嘱,立刻就收住了话头儿。
“怕什么,你就别卖关子,快点说吧,真是让人着急。”田苗好奇的问,事情关系到白易然,那她就更要知道了。
“看你急的,其实也没啥了,就是易然想对付,姓黎的那个老匹夫,我因为一些事情,没有办法帮他。
看着他天天为了这事,在伤着脑筋,而我却因为怕麻烦,而袖手旁观,怎么想就怎么闹心。”江爷爷这回是真闹心,不像平时一百次有九十九次是装的。
“江爷爷,你的那个克星,与这个黎家有关系?”田苗将自己的直觉问了出来。
“你这个小丫头,还真是聪明,我的那个宿世之仇,就是老匹夫的亲妹妹。”江爷爷实在是怕极了那个疯女人,不然的话,也不会不管这事儿。
“啊?咋会这么巧?”田苗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巧。
“哼,这叫什么巧,这叫孽缘。”江爷爷气哼哼的说。
“江爷爷,你和她之前发生过什么事儿啊?”田苗真是好奇极了。
“小孩子家家的,咋啥事儿都想打听。”江爷爷明显不愿多谈。
“你都这把年纪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这不也是关心你吗?兴许我还能帮你想出什么,好的法子来呢。”田苗不死心的说着。
“哼,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你不就是想听听,我的那些个糗事儿吗?傻子才会告诉你呢。”江爷爷才不会上当呢,那些事儿要是说出来,这个小丫头还不得笑死?
到那个时候,他的脸还往哪儿搁?自己可不能做那种,自毁威名的蠢事儿。
“不说算了,现在你把我整下去吧。”田苗见他不肯说,就知道这种事儿,不能这么直接问。
呵呵,江爷爷你就等着接招儿吧,她可有大把的法子,从你老人家的嘴里,套出直相来。
“你是不是动什么歪主意了?”江爷爷见她笑得,那叫一个贼,顿时心中的警铃大作。
“切,我闲着没事儿干了?人家可是忙得很呢,江爷爷,不管你的心情好不好,这酒坊的事儿可是正事儿。”田苗言外之意,是让他在包师傅面前,收敛着点儿。
“哼,人不大,倒是喜欢教训人,以后我不说话,这总行了吧?”江爷爷也不打招呼,用手一推就把田苗给推了下去。
就在田苗惊叫的时候,一股劲风飞过,接着就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接着就听到一个男人的暴怒声。
“江爷爷,这是能玩儿的吗?要是我一时没有接住,苗儿会没命的。”白易然真是气得不行,他的心到现在还在狂跳呢。
“你要是连这都接不住,还不如自己撒泡尿,一头浸死算了。”江爷爷不所为然的说,刚才他要不是看到白易然过来了,也不会推她下去。
就算白易然接不动,他也不会让田苗,就那么摔死的,自己的完全可以在最后一刻,把她稳稳的接住。
“苗儿,你没事儿吧?”白易然气得不理他,转过头来问怀里的田苗。
“没事儿,就是吓了一跳,现在好了。”田苗挤出一抹笑来,刚才可真是吓死她了。
“走,咱们回家去,你娘找你呢。”白易然理都不理墙上的江爷爷,扶着现在双腿还有些软的田苗,向大门的方向而去。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臭小子,居然敢给我摆脸子,看我不收拾你的。”江爷爷不满的嘟囔着。
他的声音控制很好,自己不需要提高声量,还能确保,耳力非凡的白易然,可以一字不落的全都听到。
可惜白易然听到是听到,却完全没有反应,就好像江爷爷刚才只不过是放个屁一般,气得江爷爷站在墙头上,跳着脚儿的骂白易然。
“咱们这样好吗?他会不会气病了啊?”田苗想要停下脚步,却被白易然一环,足下一个用力,就向山下急掠而去,很快就听不到江爷爷的声音了。
“他自己会消气儿的,放心吧,只需一壶好酒,两句好话,他的气就会烟消云散。”白易然才不在乎他是不是生气呢,谁让他没事儿让田苗处于危险之中。
“你是不是反应太过了,我又没咋样儿,江爷爷今天心情不好,做事难免就随性了些。”田苗见白易然面色铁青,紧抿着嘴唇,心知他还在生气,而且气得还不轻。
“哼,他那是因为,我不听他的话,非要与黎家为敌。”白易然想到这里,心里更是来气。
“啊?你先停下来,把我放下,咱们把话说清楚,然后再回家。”田苗要求道。
“去你书房吧,这哪是说话的地方。”白易然说着,加快了速度,一路向田苗的院子而去。
“你注意着点儿,尽可能别让村民们看到。”田苗担心。
“没事儿的,村里的人,谁不知道我们会功夫的事儿?”白易然轻道,也就只有她以为大伙不知道,其实人们早就知道了。
“啊?你咋知道的?”田苗还真是有些意外。
“你从小在村子里长大,这个还不知道吗?谁家有点啥事,想隐瞒是多难的事儿。”白易然说着,就将她放了下来,田苗这才发现到家了。
“唉,我是不是应该学学轻功,这也太方便了。”田苗再一次感慨。
“干嘛受那个苦?你想去哪儿,我这个专属坐骑,随时候命。”白易然拉着她,进到书房,有些事是要和她说明一下。
“算你会说话,我就信你一次好了。”田苗见他脸色缓了下来,心里才算是安了些。
“放心吧,我就是骗天下人,也不会骗你的。”白易然有些疲惫的坐在椅子上,江爷爷的反应,让他有些恼火,却又不能发作出来。
“这个我知道,你还是说点我不知道的吧。”田苗自然的为他,按摩头,白易然舒服的闭上眼睛,嘴里缓缓的说道。
“很多年以前,江爷爷在江湖上与人对决,结果那个人临死之前,使了暗器把江爷爷给打伤了。
黎耀章的妹妹黎子兰,去山上踏青时,无意间救了他,结果就对江爷爷一见倾心。
可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养好了伤了江爷爷,拒绝了黎家的美意,连夜逃离了黎府。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却是没有想到,那个黎子兰,也是个性情中人。当时十五岁的她,却狠下心来学武,不到几年的功夫,她居然学成了上乘的轻功。
她二十岁离家,并立誓此生只嫁江爷爷,若是不能把江爷爷带回去,那么就一辈子不回家。
就连父母的丧事,她都没有回去,只是站在远处,冷冷的看着而已。现在都过去四十多年了,她还是没有改变想法,江爷爷认为是自己误了她的一生。
所以不想让我对付她唯一的哥哥,你说这两件事儿,能混为一谈吗?”白易然明白江爷爷的心情,但他却不能认同江爷爷的想法。
“唉,江爷爷也真是的,那就接受呗。”田苗真的很想见见,这样一位奇女子,可以把倒追整得这么高调。
“呵呵,就是借江爷爷八个胆儿,怕是也不敢接受的吧,那个黎子兰的性子,比江爷爷现在还要怪上百倍,再加上这么些年练的邪门功夫。
只要见到江爷爷,就要把他整得死去活来的,别看江爷爷功力高强,却她的面前,却是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只能狼狈鼠窜的份儿。”白易然可是见识过,那些非人的手段,光是回忆,就让他头皮发麻。
“江爷爷那是对她有愧,所以才不会让着她的是不?”田苗分析着。
“你果然聪明,她也是明知道这一点,不过我觉得,她的初衷早就改变了,开始可能是因为爱,可是慢慢的,就转变成了恨。
她把这么多年来的事情,全都归结到了江爷爷身上,现在找他,折磨他就是她活着的动力。”白易然之前和江爷爷聊过,他们一致认为是这个样子的。
“那也很正常啊,四十多呢,一个女人只有几年的好日子,她也是个执著的,为了一个对自己无意的男人,却毁了自己美好的一生。”田苗不知道,要以什么样的心情,却看待这件事儿。
“不过,我不认为这件事儿,与我要对付黎耀章有什么关系。”白易然是不会放弃计划的,凡是会威胁到田苗的事情,他都不会让其发生。
“你有什么具体的计划吗?”田苗怕他一时,意气用事,现在他们两方的势力,还是有着很大的差距的。
“我之前派人去摸他的底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传过来,黎家现在是京城第一大家,可说是风头正茂,但是我星月门,也不是一点胜算没有。”白易然就算是再怎么愤怒,也还能保持着冷静的心态。
“易然,这件事儿,你听我的好吗?”田苗不用问,也明白,白易然所说的胜算,就是倾尽整个星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