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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莲花光顾着吹嘘,完全没有注意到付氏的脸色,就在她洋洋自得,说得正嗨的时候,一杯温茶迎面泼到了她的脸上。
“唉呀,娘啊,你这是干啥?我这身衣裳可是新做的。”田莲花大惊着,跳了起来,拿出帕子一个劲儿的猛擦。
“切,一个破褂子,还当什么金贵物件儿了,我那屋子里料子多了去了。”付氏不屑的说着,这一次乔迁她可是收礼收到手软啊,这认识不认识的人,来了好几波儿。
田苗是个手松的,她把收到礼,全都分给了各屋,而自己屋里的,当然是最好的了。
“真的?娘,你是不是得给我两块儿?”田莲花一听,立刻赔笑问着。
“想得美,想穿你去县里买去啊?不是老漂亮了吗?哼,我就不信了,就我这个大宅子,到了县里头会一文不值?”付氏最受不了谁说这宅子不好。
这人啊就是这么回事儿,好听的话听多了,这不好听的话,就完全听不了。现在的付氏和以前那是大不相同的,可以说她认为自己就是村里的太后级人物,这走出去,谁不点头哈腰的?
结果这个不长心的玩意儿,竟然跑上门来找不自在,管她是谁,一概不行。
“嗨,娘,你现在咋这么不识逗呢?我这不是闹着玩嘛。”田莲花本是想显摆自己有见识,结果一不小心吹大了。
“哼,你不是陪儿子嘛,乔迁都回不来,现在来干啥?我就不稀得说你那个婆婆,就拿来两只鸡,托家带口的来了一大帮,硬是住三天才走。
别说是两只鸡了,就是两头牛,也让他们吃回去了,结果你这个虎玩意儿,连个照面儿也不打,是不是想气死你老娘啊?”付氏这一直憋着火儿呢。
其实也不怪她生气,田莲花的婆婆家就在临村,走路也用不了两刻钟,结果却硬装远道儿的,愣是把那些外地的亲戚都给陪走了。
“娘,你和她一样的,那不是傻嘛,这么些年了,她啥样儿,你不知道吗?”田莲花也是后来听说的这事儿,可是一想现在娘家富了,也不在乎这些,也就没往心里去。
“哼,你回去告诉她,以后少打我主意,小心我收拾她。”付氏现在可是老牛了,这村里谁家有下人?谁出去唠闲嗑的时候,身边还跟着个伺候的?
“娘,你就放心吧,她不敢。”田莲花哄着付氏,要是娘不开心,那自己就白来了。
“行了,你家去吧,我要出去转转了。”付氏现在最怕的就是下雨,最喜欢的就是带着,柳管家的大儿媳齐氏,满村子里溜达。
“唉呀娘,我这一出门半个来月,你不想我啊,咋我一来,你就撵我呢?”田莲花发现娘变了,不再像以前那么看重自己了。
难道说这亲娘也是说变就变的,现在有了银子,就看不上自己这个穷闺女了?应该不能吧?
“你能有啥事儿?不就是惦心我那点料子吗?你婆婆那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当时我就猜到了,她一准得打发你来要。”付氏也不是个傻的,当时她把料子全拿出来,就是为了显摆的。
“娘,你咋猜那么准呢,我一回来啊,那家伙把我婆婆给馋的呀,足足说了快一个时辰呢,现在啊,她可是老羡慕你了。”田莲花知道付氏最喜欢,与人比较。
“淑贤啊,你去把那两块料子拿过来。”付氏把齐氏打发出去之后,这才转过头来,语重心长的说。
“傻闺女,咱家现在不一样儿了,你在婆家的日子,也得变变了,这一回我看在你是我独女儿的份儿,就成全了你那个死婆婆。
下回可是再没有这事儿了,要是你能在婆家硬气起来,娘自然在后头支着你,可要是你自己硬不起来,那就别怪娘心狠,不管你这茬儿。”付氏的话一说完,田莲花心里一惊。
原来婆婆说的一点也没有错,这有了银子之后,亲娘也是会变的,想到这里,她感觉到一丝伤心。
付氏倒是没有想到,自己的闺女,不便没有理解她的意思,反而还误解她的一片心。
当田苗他们把李铁成送回李家时,马家营子一下子就沸腾了,一时之间大伙是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他们老李家是不是犯着啥了?这大喜的日子,咋还来个祸不单行呢?”一个村民神秘兮兮的说。
“哼,活该,这就叫现世报,谁让那个江氏不安好心眼儿?以前对铁兰别提多损了,现在见人家过得好,又上赶着往上贴,我看啊,准是铁兰娘不愿意了。”村里一个老妇人,冷哼道。
这个时代的人,大多迷信,对于这么事情,那是深信不疑的,所以这话一出口。原本是无端的猜测,却变也铁一般的事实,很快就传得整个临镇,包括隔壁的桥头镇都知道了。
之所以弄得这么大扯,完全是因为中间,涉及到了合田村的田家。李家也算是沾了亲戚的光,一度成了两镇的名人,被人们在茶余饭后,拿来找乐儿。
经过一阵的兵荒马乱的,李铁成也被安置在了堂屋的炕上,爷俩儿正好搭个伴儿,炕头一个,炕稍儿一个。
照顾他们的人,到了晚上往中间一趟,照顾哪边都方便。
“小姥姥,这位是有名的大夫,让他给姥爷看看吧,之前小舅气迷了心,就是他用金针扎过来的。要不是他出手相帮的话,小舅就算是醒了,也是痴痴傻傻的。”田苗实在不想和江氏说话,可是现在又不得不说。
“那感情好啊,麻烦大夫了。”江氏现在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盛气凌人,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喜子给李宝林诊起了脉,随着他越来皱得越紧的眉头,江氏的心也跟着越来越紧绷。
“咋样儿?”江氏见喜子收回了手,这才紧张的问。
虽说之前的大夫说得很明白了,但她还是希望可以从喜子这里,听到好消息。
“他是三疾齐发,保命是没问题,只不过以后都下不了炕了,至于能不能说话,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喜子也没有想到,这种三疾齐发的病症,自己居然可以有幸碰到。
早知道就让朵儿跟来了,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呢,看来哪天有机会,还是要让朵儿亲自来感觉一下才行。
“三疾?镇上的大夫说是中风之症,难道还有别的?”江氏一听不解的问,老头子平时不痛不痒的,咋一下子就三疾齐发了呢?
“哼,那个……咳……中风确有其事,那是因为急火攻心所致。可是若是身体没有别的病症,就算是急火攻心,也不会引发中风。
他几年之前,甚至于是十几年之前,某日开始就突然暴瘦?”喜子并不是存心卖弄,而是听从白易然的话,把病症说清楚,免得田苗受牵连。
“是啊,自从她娘成亲之后,他就一天比一天瘦了,可这都十几年了。”江氏不解,这瘦也是病?
“他那是因为火气郁结,而形成了急性的消渴症,如果当时及时诊治的话,那是可以痊愈的。
可是惜你们却完全不当一回事儿,慢慢就变成了十分严重的消渴症,就算这次他没有三症齐发,过不了两年,他也就灯烬油枯了。”喜子的话,就像是一道闷雷,把在场人的都给轰蒙了。
“啥?那现在我爹他?”李铁柱从来没有想过爹有这么重的病。
“我还没说完呢,或者,你们不想听了?”喜子不悦的瞪了他一眼,他很反感别人随便打断他的话。
再说了,这个不识好歹的男人,田家乔迁宴的时候,朵儿和他说话,他连屁都不放一个,当时他真想给他下点通肠胃的药。
“对不住啊,大夫你说。”李铁柱没有想到,这个年纪轻,却很有医术的小大夫,脾气却是不好得很。
“他最严重的并不是这两个,而是他的肝气郁结,早就形成了阴实之症,现在到了吐血的程度,最多就只有七八个月。”喜子这话就是晴天霹雳。
“喜子,啥是肝阴实?”田苗有一种不太好感觉。
“就是说肝气郁结,使得肝器硬如实芯,神仙都没有办法。”喜子耐心的解释着。
田苗一听,那不就是肝硬化吗?别说是这个时代的,就是医学昌明的现代,也没有几个能治好,想到这里,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如何把这个消息告诉给李氏?
说实在的,这个姥爷是不是活着,她没有多大的感觉,但若是李氏有个什么闪失,她可是完全无法接受的。
“大夫啊,求求你了,救救老头子吧。”江氏突然跪倒在地。
“你有何用?之前若是好好待他,怎会如此?若不是长年生闷气,活得不顺心,岂会得些重病?别说是我,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只能干看着。”喜子的话,就像是一道道的重锤,一下下的敲在李家人的心上。
而此时,那个应该昏睡的李宝林,沿着那紧闭的眼角,缓缓流下泪来,像是诉说,也像是解脱。
“这是我娘让我给你的,说是给小舅和姥爷看病的,多少也就是个心意。”田苗放下十两银子之后,就带着众人离开了。
江氏看着那十两银子,立刻悲从中来,这么多年来,她都没有想过,老头子的身体竟然藏着这么重的病。
“娘,这银子,我拿着吧,正好给我爹抓药。”李铁柱看到那银子,立刻动起了心思。
“不用了,你爹的情况也喝不了什么药了。”江氏把银子收了起来。
李铁柱还想再说什么,刚要张嘴,却听到江氏的话。
“你爹再也站不起来了,以后这个家就得全指着你了,这银子是留着给爹办丧事儿的。”江氏的声音不大,但是却让李铁柱两口子,听得清清楚楚。
李铁柱心下一惊,看来娘是对自己产生想法了,只是自己哪里出错了呢?
“我累了,进去歇会儿,你们看着点他们。”江氏说着,就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对这个大儿子很是失望,这么些年他们老李家,一点点的过成今天这样,那可都是她在背后支着的。
今天老大说没有看到成子,可是田苗她们却是在,从城门去医馆的路上,遇到了昏倒的成子。
那为什么她们就见到了,老大却没有看见?这么说来就有两种可能,一是老大他们根本就没找成子,昨个夜里就进镇了。
今天一大早,就带着大夫出了镇,正好和成子错开了。那么就说明,柱子说了假话,如果一来,银子定是让他昧下,或是干别的花了。
还有一种可能是,就是他们遇见了昏倒的成子,却见死不救,虽说她认为可能性不大,但现在却也怀疑。
这两种可能不管是哪一种,都是一个结果,这个儿子靠不住了,她为了自己的将来,这十两银子,就是死也不能落入他的手里头。
老头子是救不活了,可是她还有好几十年要活呢,有了这些银子,自己还是他们的娘,要是没了,那么她就什么也不是了。
江氏是马家营子,会算计出了名儿的,在她的心里,这世上除了她自己,没有一个人,是她可以完全相信的。
“你怎么不让我给你小舅行针?”喜子不明白,田苗为什么突然改了主意。
“我觉得,让小舅多睡几天也是好的,他不醒,说明他还不到醒的时候。”田苗笑着说。
今天看到了江氏的样子,她突然不想让小舅立刻醒来了,因为她想看看,这家人还有没有救,就让小舅当一回试金石好了。
“你是不有什么别的打算?”白易然一直都没有开口,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口了。
“你看出什么了?”田苗十分好奇,他从哪里猜到的,知道了之后,她以后才能多注意。
田苗觉得要想成为一个成功的人,首先第一点,就要做到让人看不透,猜不透。
“没看出什么,只是觉得你应该是有什么打算才是。”白易然见她这么紧张,有些好笑,小丫头还防着他呢?
“唉,被人太了解了,真是没意思呢,一点事儿都瞒不过。”田苗叹气道,她们也没认识几年,怎么就这么了解呢?
“这不是很好吗,省了互相解释的时间。”白易然有点想捏她的俏脸,可惜今天出门的时候,把理智一起带来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打算了,就是想看看他们是咋对生病的亲人的,要是说得过去,我倒是可以帮一下他们,毕竟病的是我娘的亲爹。
可若是说不过去的话,我就要强行介入,派专门照顾,等他过世的时候,也由我来全权打理。”田苗说得轻描淡写,可是说出来话,却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你没搞错吧?人家可是有儿子的,要是你出面的话,那人家儿子的脸往哪儿搁?”喜子不可思议的说着,他觉得这个田苗比他这个江湖人,还要不在乎礼数。
这么说也不对,她也不是在乎,只能说她特别善于变通,对,变通。她的思路,往往不按照常人固有的方向走,却常常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虽然他特别不愿意承认,田苗确实是自己见过的,最聪明的人。之前他一直都自认是最聪明的,可是遇到她之后,却一次又一次的在她的手上吃鳖。
“这就是我的目的,得理不饶人,是我的人生信条。”田苗半真半假的说。
“到时候,我帮你找适合的人选。”白易然笑着说。
“你不认为我做得过份吗?”田苗有些意外,他居然跟着自己一起胡闹。
“只要你想做,那就没有过份的。”白易然别有心意的说,可惜田苗的某些神经,粗得快赶上熊腿了。
“真讲究,够意思,有你这样的朋友,我以后就横着走了,哈哈……”随着田苗的话,大伙儿都开怀的笑了起来。
只不过除了田苗之外,每一个人的笑容背后,都有着另一种表情,有无奈,有同情,还有幸灾乐祸。
他们回到了客栈的时候,李氏却提出一个让大家都意外的要求。
“娘,你这是干啥啊?”田朵真是快被她给磨疯了。
“我咋了?这有家不回,住客栈里头算啥?”李氏现在特别想回家去。
“娘,你为什么一定要现在回家呢?”田苗感觉李氏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我在这儿总是睡不安生,下午做了个恶梦,差点把我吓死,我想回家去。”李氏心慌得不行。
“可是现在走的话,咱们明天早上才能到,你要在马车里睡觉,我怕你身子受不了。”田苗轻声劝着,李氏现在的身体,马车定要走得很慢才行。
“苗儿,我知道这样显得很任性,可是我真的很想回家,就算是在马车上,也好过在这里干等着。”李氏都快哭了,看来她被下午的恶梦,吓得不轻。
“娘,你别着急,就算走,咱们也要先吃了饭再走啊。我和朵儿去准备东西,咱们在要马车上过夜,这么多人,三辆马车可是睡不下的。”田苗安抚着李氏,交待钱氏,多陪她聊点开心的事儿。
这才和朵儿一起上街去买要用的东西,一路上田朵都不说话,田苗看了她好几眼,终于还是叹了口气,把姥爷家的情况说了一遍。
“咋会这样?唉,我说你咋由着娘的性子,原来……”田朵现在也不生气了。
“不生气了?娘现在的身子弱,情绪更弱,能顺着她,还是尽量顺着她吧。”田苗劝着田朵,她也知道这走夜路,大家都得跟着受累不说,还存在着许多的不安全因素。
不过田苗倒是不担心的,若是没有白易然和顺子的话,打死她,也不会去冒这个险。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幸好田苗她们一行人,虽说一路都提着心,谁也没有休息好,但却还算是顺利,一路上并没有出现什么状况。
“唉哟娘啊,你们这是走了一夜的路?”付氏见他们清晨回来,吃惊的说。
“奶,等我们所我娘安置好,就过来啊。”田苗说着,就指挥大伙忙了起来。
李氏经过这一夜的颠簸,她的身子更加的弱了,现在只能躺着,喜子为她开了新的调理方子之后,婉拒了田家的早饭,直接回家倒头就睡了。
这一路上,他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在李氏的身边,是所有人当中最累的一个。田朵见他饭也没吃,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忙盛了饭给他送去。
结果看到他合衣趴在炕上,竟然连鞋子都没脱,轻叹了口气,她转身回了家。
“顺子,一会儿你回去的时候,帮喜子把鞋子,衣服啥的脱了吧,那样睡不解乏。”田朵找顺子帮忙。
“行啊,放心吧,我一会就去。”顺子笑着答应,不过他却没有说,若是谁把睡着的喜子弄醒了,那么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不过自己答应了田朵,自然不能不办,所以他只能免为其难的,点了他的睡穴,然后让他全身一点束缚也没有,让他睡个痛快。
送走了白易然和顺子之后,田苗把全家都聚到了正厅之中,这有些事儿还是通知家人的。
“苗儿,是不是出啥事儿了?”田占财担心的问,刚才要不是白易然他们在,田家哪会等到现在才问。
田苗将姥爷家发生的事情,还有李氏怀孕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当然了,她们受到的那些,不冷不热的待遇,自然是只字不提的。
虽说江氏做得不对,但自己却是要顾着李氏的面子,要是全都说了,那么付氏就会时不时的,来个不小心提及,要不了多久,全村儿都得知道。
只是让田苗没有想到的是,这事儿以后还是传得人尽皆知,当然了,那些都是后话,暂时就不提了。
田有金听说李氏又怀孕了,心里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他太清楚李氏的身体情况了,于是他立刻就回了房,去看李氏现在怎么样了。
“我的娘啊,这下江氏可咋活呀?”付氏惊叫道,不过她的神情,怎么看都是兴灾乐祸多些。
这也难怪,江氏当年把她儿子拒在门外,这梁子可是结了十几年了,对于付氏来说,江氏就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敌人。
“苗儿,今天你休息一下,明个儿,带我和你爹去看看他们去,这亲戚里道的,不出面也不是那么回事儿。”田占财想了想,觉得应该去看看才对。
不管以前啥样,两家现在也算是开始走动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哪有装不知道的理儿,不看别人,还要看李氏呢。
“行。”田苗正好也打算再去一遍的。
“那我也去。”付氏现在特想看看,那个传说中,得理不饶人,没理辩三分儿的江氏,现在是何等的惨样儿。
“你去干啥?”田占财可不想让付氏去,别好心去看病人,结果她再和人家吵起来。
“都是实在亲戚,我去看看表表心意有啥不对?”付氏生气的反问,这个死老头子,一到露脸的时候,从来不带想着她的。
“那你去了可别提过去的事儿,咱是去看病人的,可不是去打仗的。”田占财不放心的叮嘱。
“切,你真是老眼光看人,我现在和过去那是不一样的,就算她想打仗,我都不带理她的。”付氏自诩为有身份的人,哪能再随便与一般的村妇吵架?
事情定下来之后,田苗也回房去补眠,以后打死她也不赶夜路了,真是没事儿找罪受。
田苗这一睡了小半天儿,醒来的时候,都申时初(15:00)了。
“小梅,你咋不叫醒我?”田苗不解的问。
“我是想来叫的,可是老夫人说,让你好好歇歇。”小梅小声解释着。
“算了,反正也这样了,你在家里呆着吧,我去找白易然。”田苗知道这是付氏心疼自己,只是睡到这个时辰,那晚上还睡得着吗?
“小姐,我跟你去吧。”小梅觉得自己应该跟着,这样才方便伺候。
“我们一会儿上山,带着你也不方便,在家帮你娘干点活儿吧。”田苗说完就留下不太情愿的小梅,自己走到原来是隔壁,现在却隔了半个村子的白易然家。
“睡醒了?”白易然神清气爽的坐在书房里看书,见到从不敲门的田苗,微笑着问。
“嗯哪,有点睡太多了,估计晚上是睡不着了。”田苗坐到了他的对面,发现他看的还是关于律法的书。
“没事儿的,到时候喝两口酒,会睡得香些。”白易然说着自己的法子。
“切,那我宁可睡不着,咱们走吧。”田苗喝了杯他这儿的清茶,张络着要去山上看看。
两人来到山脚下,下白老大简单的说了几句,走了他们见不到的地方,白易然招呼也不打一下,自然而然的环起她就向山上掠去。
“这个时候,你是不是应该羞涩?”白易然见她一脸兴奋的环着自己的脖子,不由得出言提醒,一般女子应该有的正常表现。
“又不是第一次了,有啥害羞的,如果你像顺子拎喜子那样,我才要羞愧至死吧。”田苗不在意的开着玩笑。
白易然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不过想到她不排斥自己,这总归是好事儿。
可能是她还太小了,对于那些个男女之事,还没有开窍。实不知她的心理年龄,着实不小,之所以没有往那方面想,主要是因为她天生这条神经过粗。
“唉呀,咱们的小军师来了。”江爷爷看到他们到来,很是开心的迎了上来。
“江爷爷,我啥时候成军师了?”田苗好奇的问,难道自己不在的这两天,还有啥典故?
“这些个法子,不都你想出来的?这不就是军师吗?”江爷爷笑着说。
“嗯,那倒也是,哈哈。”田苗也跟着打起了哈哈。
“不过呢,这军师可是还有一个说法……”江爷爷故意不把话说完。
“是啥呀?”田苗不自觉就上了他的套儿。
“狗头军师呗,还能是啥?”江爷爷说完,自己就兀自哈哈大笑起来。
田苗和白易然对视一眼,发现对方都没有找到江爷爷的笑点在哪儿。
“真是无趣的两个人,一点意思也没有。”江爷爷自己笑了一会儿,见他们两个一脸的茫然,顿时就没有了笑意。
“江爷爷,咱们还是去看看他们吧。”白易然见老爷子一脸的不高兴,忙出言解围。
“他们在那边挖地道呢。”江爷爷随手向不远处指了一下,就率先在掠了过去,反正这里也没有别人,他才不要走过去呢。
别的东西他都可以忍受,就是神烦那无处不在的苍耳,走不了几步,全身上下就会扎满,那一个个的绿色小刺球。
田苗这回倒是自觉,主动环上了白易然的脖子,倒是把白易然给意外了一回,刚想开口,却发现她正用警告的眼神盯着自己,于是只好认怂,沉默的环起她的纤腰,紧跟江爷爷的脚步。
“咋样?”江爷爷有些自得的问,他可是把这些个臭小子管理得,相当的服帖,之前有两个不长眼的小子,被他收拾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起刺炸毛了。
“江爷爷果然有两下子,这好几百人在这儿干活,却没有一个人说话,真是让我佩服啊。”田苗知道老爷子爱听什么。
果然江爷爷在听到了她的话之后,那腰板挺得更直了,那神情,就只差没拍着胸脯,向旁人大声说,是我,她说的人是我。
“进度还挺快的。”白易然亲自下到了底下,看了一圈之后,这才又返身回来。
“哼,那是当然了,这些个半大小子,有的是力气,这种活,那还要等多久?”江爷爷可是天天长在山上,晚上都不回去,真正的与他们同吃同住。
“晚上你们住哪儿?”田苗环视了四周,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生活的痕迹。
“树上啊,在山里住,不上树还能睡这地道里啊。”江爷爷有副理所当然的说。
“呃?我还以为你们会建些临时的草棚什么的。”田苗没有想到,这些人白天干活,到了晚上却要住到树上去,那样能休息好吗?
“建那个没用的干啥?睡树上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训练,将来他们可能连树都没得睡呢。”江爷爷可是太清楚,这些人的作用是什么。
“江爷爷,这个是我写的,你有空的时候,可以看看能用不。”田苗本来是打算亲自训练的,当年她们在警校受训的时候,那家伙被虐得哭爹喊娘。
之前田苗写这个训练方案的时候,满腔热血,就等着他们来了之后,她要把自己受的虐,全部甚至加倍的奉献给他们。
可是现在家里事情这么多,她哪有时间管这等闲事儿?看来只能让江爷爷自由发挥了。以她对江爷爷的了解,他应该是不会让他们好受的。
“太好了,这可得好好看看,苗丫头,你把这个给我,是不是想当甩手掌柜?”江爷爷开始挺开心,可是到了后面就反应出不对劲儿的地方了。
“你也看到了,我们家现在事情太多了,我娘又有了身孕,实在分身无术啊。”田苗也很惋惜,她是真心想要亲自训练他们,好从中选出自己满意的手下。
“这倒也是,你娘也真是淘气,非得这个时候怀身孕。”江爷爷说着就转身去了,他每天休息的大树,抱着田苗的手记,开始研读起来。
“你是看再看看,还是回去?”白易然见老爷子走了,只好问田苗的意思。
“丫头,你这是什么字?你给我说清楚,是不是成心想整我老头子?”江爷爷的话音还没落,人就到了田苗的跟前,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呃,这个,江爷爷,我是这我写了得最好的了,之前写的还不如这个呢。”田苗也很无奈,不知道她与毛笔是不是有宿世之仇,不管她怎么练就是练不好。
不像雕刀,信手捻来,用起来,得心应手。
“江爷爷,你也别生气了,她的字比开始长劲了不少,我拿回去誊写一份行吗?”白易然接过来看了一眼,心里也是直叹,苗儿干什么像什么,好像没有她不会的。
只有这个写字,她是无论如何,也都没有办法,向其它方面那么优秀。就连最基本的,都很难达到,现在别说田朵,就连写字如乱草的田杏,都写得比她好上太多了。
“三天之内必须给我拿来,不然就是你们两个合伙儿整我。”江爷爷是不喜欢的就是等待,这不是成心吊他老头子胃口吗?
“江爷爷,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快的。”白易然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满,她的字有许多,自己也不认不出来。
“哼,你们走吧,以后没事儿少来气我。”江爷爷说完,就向地道走去。
很快白易然两人就听到了,来自地道的哀嚎声,田苗有些无奈的看了白易然一看,神情十分的无辜。
“看来以后要多多请教了。”白易然向她扬了扬手记。
“哈哈,好说好说。”田苗笑嘻嘻的说。
白易然见她现在越来皮越厚,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想看她娇羞的样子,好像挺难的……
星月门的禁地是一座十分高耸的山,从半山腰开始就常年积雪,气温极低,寻常人就算穿得再多,也没有办法登上山顶而不被冻死。
在靠近山顶的位置有一座冰雕的宫殿,里面整齐的摆放着,历代门主们的晶棺。
这些晶棺是由山上的千年冰,整块雕凿而成,将亡人放入其中,不但会让尸身千年不腐。
棺壁透明度极高,可以清楚的看清,里面尸身的毛发。正是因为如此,一但进入这里,会给人一种来自于内心的恐惧。
而在宫殿的下面,一个不起眼的小石屋里,放着一个特别的晶棺,那里面的是前门主的义女,现门主的异姓金兰白依仙。
此时胡亦菲就站在昔日姐妹的棺前,只见她披着一件大红的,名贵裘皮大氅,把她包得严严实实。
“依仙,今天是你的生辰,我来看你了。”胡亦菲盯着白依仙,那有如睡着了一般的容颜。
心里就像有一个顽皮的孩子,在用针不停的扎她,一会快一会慢,一会上一会下。
“每年到了这个时候,不管有多重要的事儿,我都会赶回来,为的就是要帮你庆生。”她不自觉的又向前迈了一步,那透骨的寒气扑面而来。
“我知道你心里想着什么,你在惦记他是吧?快了,我很快就可以帮你找到他了,不过我不会让他与你相聚的。
我会杀了他,但是就算是你们都死了,也不会在一起,知道为什么吗?
哈哈……今天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这晶棺不但可以让尸身保持生前的模样,还会锁住亡者的灵魂,永远都只能呆在这晶棺里面。
只要晶棺不毁,那么你就永远是白依仙,永世不得投胎转世,他就算是找遍地府,也不可能会找到你。
哈哈……你恨我吗?
知道吗?在你背叛了我之后,我都没有想过要杀你,可是你居然做出了那样的事情,真是太伤我的心了。
为了你,我变成了现在的样子,甚至于亲手杀了我的亲爹,可是你呢?你是怎么回报我的?
放心吧,要不了多久,那个男人就会死在我的手里,到时候,我要把他挫骨扬灰。
哈哈……”胡亦菲越说越癫狂,笑得全身发颤之后,却突然收住了笑声,完全没有一丝的过度。
“为什么?为什么我对你们那么好,你们一个个的却都要背叛我?为什么?为什么?”刚才还得意洋洋,笑得花枝乱颤的她,此时却又痛哭起来。
这样的大喜和大悲之间,切掉自如,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表现出来的,就好像有一个无形的摇控器,在喜与悲之间不停的切换着。
只见一个火红的身形,在那个晶棺的周围,一会儿喜,一会儿悲的折腾着,好像永远也不会结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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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阵子也不知是怎么了,不只是莫舞的身体不好,两个最好的闺蜜,也都去了医院,她们一个重感冒,一个腰间盘。
而最让莫舞不解的是,为什么我们去医院的时候,都遇到奇葩事儿呢?
先说重感冒的闺蜜x,她去了医院之后,大夫一句话也没有问,就直接给她开了一大堆的单子。
于是她只好东跑西跑的,照胸部CT,抽血验血等……
当她去取片子的时候,机器又出了问题,工作人员说让她去CT室问一下,为什么她的结果没有传过来。
于是跑过去问,说是早就传过来了,定是这边机器的问题。
小跑回来之后,又被告知没有过来,让再去问。
快走过去再问,态度生硬的被打发,说是传过了。
走回来再一次强调,却还是没有收到……
我去,题外有字数限制?那完了,只能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