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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把弟弟带到了田有金那一桌,并没有让他进到正厅去见田占财,李铁柱见到姐夫,心里还算是好受一些了,要是让他去见大姐的公婆,自己还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孩他爹,你照顾着点铁柱,我得回厨房去,这眼看着就要开席了。”李氏交待着。
“放心吧,这点事儿,我还办不明白?”田有金知道李氏现在有点蒙,说实话他的心里也不是很明白。
“看你姐那个不放心,好像我会亏待了你一样。”田有金见李铁柱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于是就开了句玩笑。
“哪能,哪能。”李铁柱感觉自己有些坐立难安。
同桌的村民忙开口说话,一会功夫,这气氛就融洽了起来,李铁柱虽说少开口,但也不像刚才那么拘谨了。
吉时很快就到了,在请来先生的授意下,田家人完成了一系列的简单仪式之后,村民们期待以久的乔迁宴,正式开席了。
田家的三姐妹自然不能坐在席上等,而是帮着给各桌上菜,田苗主要负责的是那几张上席,当然也看到了那个与众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大舅。
可惜从表情上只能看出来,只能看得出来,他性子比较闷,不爱说话,却完全看不出他是不是别有他意。
不过田苗心里却是十分清楚的,那个没有见过面的小姥姥,是不会无缘无故就与她们家走动起来的,用脚后跟想,也能想得出来,她定是有着什么目的的。
“娘,菜都上齐了,咱们是不是可以上桌了?”田杏跑来问李氏。
“哈哈,你这个小馋猫,咱们哪能去坐席啊,要盯着点席面,看看有没有哪个菜是要添的。”李氏笑着刮了刮田杏的小鼻子。
“娘,你歇会去吧,我们盯着就是了,咱们的碗大,一时半会也吃不了那么干净。”田苗看出李氏心里不净,心里清楚她这是为什么,所以开口,想让她回房去休息。
“不用了,这时候,我哪能回屋去?要是让谁看到了,那不得让人讲究出大天去?”李氏笑着摇头。
“娘,为啥就咱们在这儿等着啊,你看看我二婶儿,早就坐到她娘家那桌上去了。”田杏十分不满的说着。
“你和她比啥?咱们分了家,那就是两家人,今天是咱们家的好日子,做为主家的,当然要多经点心。
她却是客人,上桌去吃席也是应该的啊,再说了,就她那样的,也干不了啥。”李氏将这其中的道理,讲给闺女们听。
自家的日子是越来越好过了,可闺女们却也是越来越忙,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聊天,也不是天天都行的。
“娘,我三叔一家连个信儿也没有吗?”田朵突然问。
“你这孩子,提这个干啥?记得啊千万别在我爷奶的面提啊。”李氏一听田朵的话,忙抬头向门外张望,像是怕谁听到一般。
“听说他们全都去了县里去了,那边的铺子啥的,也都卖了,帮咱捎信儿的人,根本就没见着人。”李氏压低了声音,将事情告诉给了孩子们。
“他们搬家咋不吱声?”田杏好奇的问。
她想不明白三叔一家为啥要这样,好像是犯了事儿,逃跑一样的。看她们家搬家,全村儿的人都来了,可是他们家搬家,却是悄无声息的。
“这个咱哪知道啊。”李氏也想不通,但是她猜测着,这事儿应该和老赵家有关系,只是这些话,她是不能随便说出来的。
“姐,刚才有不少人问我,说咱家的医馆啥时候正式开呢。”田朵被人问得焦头烂额的。
“唉呀,你不说,我还真是忘了这事儿了,哈哈。”田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这也不能怪你啊,谁让你天天这么忙呢,我真怕哪天把你累坏了。”李氏轻叹着,她是真的心疼她啊。
“咱们正好趁着今天的场合,把事儿定下来,咱们家的医馆啊,明天就开张。”田苗一拍手,把这事儿给定了下来。
之前陈大夫来了之后,她们就打算开张了,结果她的县城之旅,却遇到了意想不到的情况。
当时情急之下,顺子把喜子拎着就走,陈大夫见状,假借自己初到合田,水土不服。
以生病为借口,把这开张的事儿,给遮了过去。只是因为事情一件连着一件,让田苗完全把这茬儿给忘了,于是这陈大夫一病就病了好几天。
今天他也来了,所以村民们都热情的问了起来,陈大夫一副高人模样,几句话,就把这烫手的山芋扔到了田朵的手里。
“这能行吗?”李氏有些担心,这开张不是得相看日子吗?哪有这样随便找个日子的?
“这有什么不行的?咱们家的医馆又不是什么营生,就是为了让朵儿练手儿的,哪天都行。”田苗觉得这事不能再拖了,人家陈大夫也不能一直装病不出屋啊。
“姐,你说我能行吗?”田朵一听,心里很激动,可是又有些担心。
“你当然行了,要是真遇到啥难题,不是还有喜子吗?他可是答应了,会天天去医馆坐镇的。
只是他的性子,你也知道,尽量让他在后堂捣鼓,他的那些个奇奇怪怪的药。不真的遇到啥事儿,就不要让他出面,我可不想这医馆开了三天,就关门大吉了。”田苗对于喜子可说是又喜又烦。
这小子的医术,药理那是天下第一,她只要说出效果来,他就能给她整出相应的药来,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只是这性子,真是太不讨喜了,性子不好,还不算是最愁人的,偏偏还长了一张贱嘴,专门往人家的痛处戳。
“这你放心好了,其实喜子挺好相处的,就是你们两个的八字犯冲,一见面不红脸不行。”田朵笑着说,喜子对她可是很好的,从来没有说过一点重话。
“你心里有数儿就行了,那个陈大夫见多识广,但是医术却是不行,所以你要帮他兜着点儿。一定要让每一个病人,都是由你来亲自诊脉,然后利用他的嘴把病症说出去。”田苗交待着,她可不想自己家的医馆,出现什么医疗事故啥的。
“这个我知道的,我们之前就定好了,每一个病人都是我先来诊脉,然后把情况写下来之后,再让陈大夫来诊脉。”田朵也清楚陈大夫没有什么医术,都赶不上村里的朗中。
“那方子呢?”李氏一听心里担心,这不是骗人吗?
“方子也是我来开,他只要随便写就可以了,反正这方子也到不了病人的手里,抓药什么的,也是我来干的活儿。
要是谁想要方子的话,我就以陈大夫的方子不外传为由,给他们偷偷的誊写一份儿。”田朵他们三个可是在一起仔细研究过的。
“那就好,一会儿我出去把这事儿,向大伙说了去,让他们明个去捧个人场。”田苗见他们都准备好了,自己也是放心得可以。
李氏带着三个闺女,为大伙添了两轮菜之后,村民们这才算是酒足饭饱,就在他们要告辞之时,田苗站在正厅门前的台阶上,朗声说道。
“感谢各位乡亲的厚爱,为我们家的乔迁之喜,添福添寿。受了大伙的好处,咱们自然要加倍回报乡里,为了将来大伙说着方便,咱们以后就把那条咱家修的铺面街,叫做合田大街。
你们看这样行不?要是行的话,明个我就请蒋师傅做个牌子,立在街口。可要是不行,咱们趁着大伙都在,商量出一个更好的名号来。”田苗的话,倒是让大伙没有啥意见。
那条街说白了,就是老田家的,当初田苗买地的时候,那条街也是含在里面的。修铺面的时候,这条街也是重新修的,不只是宽度加宽到了四行车道,比官道还要宽。
地上还铺了石板,比村里大多数人家的屋里地,都要好得多。除了这田家大宅,再就是村长家里,其他的人家屋里的地,都是普通的土地。
“这个你还和我们商量个啥啊,那条街可是你们老田家的,这大伙心里清楚着呢。”村长的大儿媳妇齐氏高声说道。
顿时大伙也纷纷表明,自己心里清楚,这条街的归属十分的清晰。
“好,那就这么定了,明天巳时初,咱们家位于合田大街的医馆,就要正式开张了,到时候,请各位乡亲去给捧个人场。
要是谁的身子,有啥不得劲儿的,明个可以免费给诊脉,不过陈大夫的身子刚刚见好,所以明个只给三十人看脉。
咱们村里的乡亲们,身子骨都还硬朗,我想这三十个都凑不数儿,以后要是谁家有了病人的,咱们医馆定是比镇上的方便。
别的咱不敢说,这药必是最好的,药费自然也是最低的,咱家不指着医馆赚银子,就是为了回报乡亲们,对咱家的厚爱。”田苗这话说得实在,让村民们心里十分敞亮。
一阵热闹之后,村民们纷纷告辞,除了那几个田苗找来的帮工之外,大部份的回家去了。
“娘,你就别忙了,我大舅还在呢,你是不是过去,和他唠唠?”田苗来到厨房将正在忙着的李氏给拉了出来。
“这……你和娘一起去吧。”李氏想了想,反过来拉田苗的手,现在这个闺女,完全就是她的主心骨。
只要有田苗在,她的心里就有底儿,这样的感觉,就连田有金这个相公,都比不了。
以前她一直在婆家受着欺负,却是没有一丝的反抗之心,可是现在她却不这样想了,她有闺女给她撑腰,她为什么要怕别人?往后她定是不会再无原则的忍让了。
“行啊,咱们一起去。”田苗知道李氏为什么心慌,于是笑着和她一起向院子走去。
“好不容易来的,哪能现在就走?你姐一会儿就过来了,你们姐弟多年不见了,还不好好唠唠嗑儿?”田有金拉着要走的李铁柱,他并不是客套,而是觉得到底是至亲的亲戚,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
“姐……夫,我这就走了,家里还有事儿呢。”李铁柱没有想到田有金这么热情,他看得出来对方是真心实意的留自己。
这让大男子主义的他,更加的郁闷,想他堂堂一个男子汉,在家又不是吃不起饭,跑这儿干什么?
真不知道娘是怎么想的,居然让他开口,去求那个自己从小就看不瞧的姐姐,一想到这里,他就更加不要留在这里了。
“大舅,咋就这么急呢?家里就算有事儿,也不是啥急事儿,咱们叙会话,我让人送你回去,保证不耽误你的事儿。”田苗见他执意要走,心里有些意外。
若是他是来打秋风的,这时候不是应该说什么也不走的吗?可若说小姥姥让他来,只是单纯的道喜,她却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相信。
“就是啊,你这好容易来一趟,刚才太忙了,咱也没唠得上嗑,正好我还想问问小弟的事儿呢。”李氏强压上心里的不舒服,微笑着对李铁柱说。
“那好吧。”李铁柱见此,也只好听从他们的安排。
跟着他们一起去了李氏的房间,新宅子的格局和老宅子完全不同,以前他们的房间就是一间卧房而已。
但是新宅却是分为里外两间,外间可以估为会客间,里间才是卧房。李铁柱因为来的晚,所以并没有赶上和村民们一起进来参观,现在这一进来,心里的惊讶足以让他心脏闷疼。
看看这屋子里头的摆设,虽说没有什么金银器物,但是那上好的梨木家具,还有地上铺着的,打磨得光亮的石砖,每一样都在明明白白的,告诉着来人,这里的主人,不是一般的小富之家。
想当初,他去县里出工,曾经给师爷的宅院干了五天的活,在那里他都没有见到,这上好的花梨家具,和这不知道什么材质,黑得发亮的石板砖。
“前一阵子,爹捎信来说,小弟下个月成亲,我去年听人家说,他不是成过亲了吗?这咋又成亲呢?”李氏也不知道和他说些啥,只好开门见山,早点说完,早点放人回家得了。
“嗯,那个媳妇儿,几个月之前给休了。”李铁柱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娘交待的事儿,他是死都不说,可不能在她的面前跌了份儿,就算她再有钱,也还是那个丧门星。
“啥?休了?为啥啊?”李氏一听惊得不行。
“她进门半年了,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李铁柱尽可能的简洁的说,其实那个弟妹是被他娘生生给赶走的,后来还以死相逼让小弟给人家休了。
田苗一听这理由,就知道定是小姥姥的问题,不过她是不会多说的,只是安静的听着。
但是直觉上来说,她不喜欢这个大舅,感觉他这个有些阴沉的感觉,尤其他从来不正眼看李氏,就可以猜得出来,他们之间可能有什么渊源。
“到时候,我们一家定是会去的。”李氏心里心疼着小弟,神情黯然的说。
“嗯哪。”李铁柱答应一声之后,气氛一个子就尴尬了起来了。
这哪里是亲人见面的场景啊?田苗忍着翻白眼儿的冲动,开口将僵局打开。
“娘,这天色也不早了,我让人把大舅送回去吧,有什么话,等下个月咱们去的时候,再说也不迟的。”
“呃?啊?好,好。”李氏一时有些反应慢。
“不用了,我自己走回去就行。”李铁柱早就坐不住了,自从进了这屋子,他的全身就没有自在过。
“那咋能行啊,家里没有马车也就算了,现在咱家里有三辆马车呢,哪有远道来客儿,不送的道理?”田有金说的是实话,并没有别的意思,可是听到李铁柱的耳朵里,就完全变了味道。
“不……不用了。”李铁柱的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好像被人狠揍了一顿似的。
“大舅,咱们都是实在亲戚,就不要客气了,跟我来吧,我给你安排马车去。”田苗也没有多想,就带着李铁柱去了院子里的马棚,让顺子帮着把大舅给送回去。
“我咋瞅着他大舅的脸色不对劲儿呢?我刚才说啥不对的话了吗?”田有金等他们走了之后,这才一头雾水的看着李氏。
“你那么说,他的脸色能好看才怪呢,那孩子从小心气就高,你刚才说咱家有三辆马车,虽是实情,但听在他的耳里,就成了显摆喽。”李氏没好气儿的给自家的傻相公解释。
她以前还对公公让田苗当家,却不让她相公当家,而心生不满。现在看来,还是公公的眼光长远,这个二愣子,也就是个干粗活的命,心里一点弯儿都没有,这要是做生意,还不得让人把裤子都骗走喽?
“唉呀,那可不行,我真没那个意思,你咋不早说呢,真是的。”田有金一听忙转身就往外走。
“你干啥去啊?”李氏一把拉住他。
“还能干啥,当然是去铁柱说道说道去啊,这要是让他误会了可咋整啊?”田有金急得头上的汗都快下来了。
“说你傻,你倒是马上淌哈喇子,你就是去了有什么用?人家和你说自己多心了啊?你咋说道啊?不说还算好,这一说不就是真成了显摆了?”李氏真是服了。
“唉,你说这可咋整?这么些年了,好不容易走动起来了,还让人心里生着不痛快的走了。”田有金真心自责。
本来他们家就只有一辆马车,若是田苗骑马的话,家里的车架子就成了废品。这不前几天,苗儿说家里的营生多了,还在老树屯和村长合伙整了养鹿场,这往后用车的地方多。
所以就求人家白公子,从县里买回来三辆马车,还有三匹壮年的骡子,今个儿家里的家戚全来了,这远道的亲戚,正好也就都能给送回去。
只是因为没有下人,所以今天顺子、黄哥还有村长儿子的小舅子,就成了临时的车夫。
“你多那个心干啥?这么多年了,他们一点信儿也没有,为啥现在突然就想走动了?还不是因为咱家和以前不一样了?爱咋想咋想呗,我要不是心痛我小弟,下个月才不回去呢。”李氏对娘家的心情,可说是五味陈杂。
“唉,你也别那样儿,好歹都是实在亲戚,咱这当小辈儿的,到啥时候也不能挑长辈的理儿不是。”田有金劝着李氏,他不希望李氏因为一时气不过,将来再后悔。
“行了,你去忙吧。”李氏感觉和他就不能唠嗑,越唠越是闹心。
田苗将李铁柱送走了之后,并给顺子使了个眼神儿,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明白了,反正他是向她点了点头。
“姐,活儿干得差不多了,你去看看吧,要是行的话,咱好给人家结银子。”田朵带着那些个帮工的妇人,到现在才忙活完。
“我不看了,你看着行就行,这是银子,你拿去给她们结了,剩下的那些个菜啥的,都给她们带回去。”田苗说完就去了正厅。
此时的正厅里可是热闹非常,那些个村民与田家只是同村儿,并没有多么的交情,所以吃过了席也就走了。
可是这些个亲戚们,就不一样了,吃了席也是要唠上一唠,有那远道儿的还要住上两天的。
平时看着发空的前厅,这时不说人满为患,却也是哪哪都是人,田苗也只认识其中的一部分,别说是她了,就算是李氏也认不全。
“苗儿来了,快来坐这儿,让舅奶稀罕稀罕。”付氏娘家嫂子吴氏,一看到田苗,就立刻招呼她过去。
“我坐这儿就行了,一会儿还得去给帮工们结银子呢。”田苗才不过去呢,选了靠门口的椅子坐了下来。
“要说这田苗儿可真是这个,谁家的闺女有她这个能耐?”吴氏见她不过来,倒也不恼,边说还边竖起大拇指。
“嫂子说的可是真真儿的,咱们家苗儿啊,那在全镇也找不出二个来。”姑奶田氏自豪的说。
“唉呀,你们啊就别再夸她了,再夸这丫头就得飘着走了,咱们还是说正事儿吧。”付氏真是听够了,从早上到现在,这些人张口闭口的就是夸田苗。
咋地?他们老田家现在起来了,感情就全是她一个不丫头的功劳?他们这些个大人,就一个屁都不是了吗?哼,这些个不会唠嗑的。
“奶,我来是想问问,咱们晚上咋安排啊?”田苗也是受不了她们,那没完没了的表扬,就算是再好听的话,听了三遍也心生厌烦了啊,何况还不只三遍。
“这事儿你还问我干啥,你自己看着办吧。”付氏一副全权交给田苗的样子,还真有一点大家老太太的意思。
“那我就看着办了,大伙先唠着,我这忙完了就过来。”田苗说实就起身离开了。
从前厅出来之后,她就进了正厅,此时田占财等男人们,也都喝得酒,正在喝着茶。
“爷,你们这么快就喝完了?我还寻思着要是不够的话,仓库里还有呢。”田苗见他们状态都还不错,心中有些意外。
“哈哈,这个你就不懂了吧?我们可是谁也没有喝到量呢,想知道为啥不?”族长有心逗一逗田苗。
“那是为啥啊?”田苗见他笑,就知道他这是想逗自己,自然是要配合他老人家的。
“记住啊,这乔迁宴席,菜不可吃光,酒也不可喝尽,那是要给主家儿留下的。”族长笑着解释,这可是他们这里的老理儿。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寻思呢。”田苗笑着说。
“哈哈,正好你来了,我还想让人找你去呢。”田占财笑着摆手,示意她过去。
“爷,你找我啥事儿啊?”田苗没想到,她不过就是随便过来看看,却不想爷爷居然找她有事儿?
“还能有啥事儿,我们老哥几个白天没喝好,晚上自然是要好好喝个够的,你去给我们好好的张络一桌,像样的下酒菜。”田占财豪气万千的说着。
“好嘞,我这就去准备。”田苗一听也是笑着离去,到了厨房里一看,心里很是满意。
田朵真是个干活的好手,不只到处都收拾得干净,那些个剩菜什么的,也被她分出去不少。
橱柜里面放着的,一看就是没有动过,这些热一下,晚上女人们吃算是够了。看来男人们的下酒菜那是要重新准备才行,心里盘算着的田苗,突然想到一个好法子,立刻转身往白易然家里跑。
“江爷爷呢?”田苗一进门,见白易然正在看书,却不见江爷爷的身影。
“去工地了,你找他有事儿?”白易然将看到一半的书,放了下来。
“还不是吃的事儿,等会再去找他也行,正好我和你说点正事儿。”田苗坐在他的对面儿,顺便扫了一书他放下来的书,居然是一本律法方面的书。
“什么事儿?”白易然被她这么一说,还真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最近她交待下来的正事儿,可是太多了。
“你咋还看这书?咋地你想考科举啊?”田苗好奇的问。
“你想什么呢?我看这些不过就是为了多知道一些,这做生意,总是要遇到这样或那样的事情,多看看这样的书,将来兴许用得上。”白易然轻笑着解释,他别说不想考什么科举。
就算他真的想考,怕是也不行吧,雪儿说他是九王爷的儿子,这若是真的,那么自己就是叛贼之后,不被杀也是要圈禁的,哪可能去参加科举?
“这倒也是,你仔细记清楚,将来咱们遇到事儿的时候,就靠你了啊,这些东西我可是看不进去的。”田苗随意翻了翻,全是文言文,她只是能认字,却不能完全理解其含义。
“你要说哪个正事儿啊?”白易然有些苦笑,他看这些无趣的东西,不是为她还能是为了谁?
“江爷爷不是说来信儿了吗?人怎么还没到啊?我们家现在很缺人手的,今天为了不丢东西,家里头都不敢有摆设。”田苗有些无奈的说着,之前江爷爷那胸脯拍得山响,可是呢,到现在却一个人影也没有看到。
“他那边有了点问题,不过你也不要担心,明天就会有人过来了,全是信得过的人。”白易然替江爷爷解释。
“出什么事儿了?”田苗直觉事情不简单。
“也不算什么,就是有人被人收买了,现在都解决掉了,你不用担心。”白易然说得轻描淡写,其实这件事并不没有那么简单。
只是他觉得,有些事根本就没有必要,让田苗来担心,她这一天天的事够多了。
她是他有记忆以来,唯一一个每天忙碌,却还是冲满斗志,像是不知道累一般。看着她这样,自己又如何好意思懈怠?当然是尽可能的在背后支持她,只是这些事情,完全没有必要让她知晓罢了。
“唉,真是麻烦,早知道这样的话,我就买两个人回来了,现在家里人多,我娘天天就光是做饭,就得累趴下。”田苗原本还打算,吃了席就把人送走的。
可是今天她才算看明白了,这些个远道儿的亲戚们,压根就没打算那么快走。幸好她们家地方大,房间多得是,就算是再来几个也完全住得下,不然的话,她还真不知道往哪里安排他们呢。
“黄嫂这几天会过去帮忙的,明天人就到了,要是你满意的话,马上就有人用了。”白易然为了找这些人,那可是费了精力的。
“你办事儿,我放心,咱们出去走走啊?”最头疼的事儿说完了,她自然要办这第二头疼的事儿了。
“我不想出去。”白易然才不会上当呢,她眼里的算计,也太明显了,这样还上当,那就是傻子。
自己可不是喜子,一次又一次的,上同一个人的当。
“做人太聪明了,会没有朋友的,你要时不时的犯犯傻,看人家喜子多好,每天都生活得很充实。”田苗一副鄙视他的模样,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一点也不好糊弄。
“这话很耳熟,听得还挺有道理的。”白易然笑道。
“噗,这话不就是你说的?快走吧,一会儿就晚了。”田苗见果真不动,立刻跑过去拉他的手臂。
“你总是要说一下,需要我做什么吧?”白易然当然被她,一拉就动啊,这有些事儿,还是要问清楚。
“还能是什么啊,当然是让你和江爷爷,带我一起进山,弄点野物回来,晚上来我家吃烧烤大餐啊。”田苗见他不动地方,只好实话实说了,本想给他们的惊喜的。
“听起来很有意思,还等什么,走着。”白易然一听她的提议,那心里高兴不已,带她上山,那就是抱着她喽?哈哈,他这两天正觉得怀里少点啥呢,没想到她这么贴心,自己就送上门来了。
田苗见他动了,开心得和他一起往工地去,完全没有发现,此刻身边的男人,早就化身成狼了,等着她这个小红帽,自己投进他的狼怀之中。
“东家姑娘来了,快进工棚里坐,这日头可毒着呢。”白老大看到田苗过来,立刻迎了上去。
“不用了,我过来找江爷爷,你们忙你们的。”田苗笑着推辞,她宁可在这儿晒太阳,也不要进他们的工棚子里去。
那里面的味道,太过于霸道了,她真心受不了,那种臭汗、狐臭加香港脚的三味合一,真真是天下最绝的味道。
上次不知道一不小心进去了之后,她连着三天都吃不下什么东西,就算是现在只要是一回想起来,她头皮都是麻的。
“江老爷子在上面呢,要不,我带你们一起过去吧。”白老大当然不知道田苗的心里想着什么,不过能在东家面前表现,那就是他的荣耀。
“好啊,这路修得还顺利吗?咱们这里有冻害,地基可是马虎不得的。”田苗见这路修得挺快,于是出言提醒。
“这个东家放心好了,咱们这路比官道都结实,前几年咱们可是修过官道的时候,地基也没有挖得像咱们这么深的,足足挖了五尺,里面下的全是山上的大岩石。”白老大见田苗这么问,立刻出言解释,生怕被她误会了。
他们向山上走了一段之后,白老大指着那正在忙碌人们说。
“东家你看,他们现在就正在填石呢。”
“我不是不信你们,而是提醒你们一下,不要因为着急赶工就忘了。”田苗知道白老大让她看的目的。
“东家说的是,你看江老爷子,在那儿呢。”白老大指着前方大树下坐着江爷爷说道。
“你去忙吧,这几天太热了,让那些做饭的,多备些绿豆水,一天送来两三趟。这银子你拿去打赏她们,别让她们以为,白支使人家。”田苗递给白老大一串大钱儿,差不多有七百多文的样子。
“唉呀,还是东家心疼我们啊,我这就去办啊。”白老大拿着那串大钱儿,乐颤颤的跑了下去。
不一会儿,田苗就听到下面的工人,大声叫着,东家姑娘心真善,我们一定好好干。
“你还真是会当东家。”白易然见她还挺有手段的呢,先是敲打,再是打赏,收买人心收买得不着痕迹。
“这有啥啊?我可是什么也没做啊。”田苗装傻充愣,她才不会告诉他,自己刚才是故意说地基的事儿。
因为之前有工人抱怨过,说是地基挖得太深了,还说白老大为了讨好东家,完全做无用功什么的。
所以她今天才会故意向白老大提这地基的事儿,一是告诉白老大,就算你不说,工地上的事儿,我也是知道的。
另一方面就是想让那些工人知道,白老大的要求,都是她提出来的,想要赚工钱就老实干活儿。
“我看你做得挺多的,比如说让那个村里最有名的大喇叭,来工地做饭,这个应该有些别的意思吧?”白易然见她装,当然要戳穿她了。
“啥?你说啥呢?我咋听不懂呢?唉,和你这样的文化人儿,就是没有办法愉快的唠嗑啊。”田苗打算装傻到底。
白易然并不是真的想让她解释,而是用来知道她,自己可不是她可以糊弄的,说这事儿,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和喜子不一样。
自从到了合田村之后,他是越来越不想承认,喜子那个二愣子,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了。
“苗丫头来了,忙一天了,不在家歇着,跑这儿来干啥?”江爷爷现在可喜欢说,他们北方的方言了。
感觉北方的方言,说起来很爽,意思直接,语言生动,很有意思。可惜他来的时间太短了,会的太少了。
“江爷爷,这么说干啥?要稍稍的挑着点尾音,这样听起来不怪。”田苗差点笑喷了,江爷爷把“啥”字咬得太硬了,给人一种想打架的感觉。
“干啥?”江爷爷倒也虚心,立刻就学着田苗的样子学了起来。
“就是这样的,哈哈,江爷爷你可真逗,人家都嫌我们的话土,走到哪儿都是说官话的。就你不一样,放着好好的官话不说,却跑来学我们这儿,透着一股子苞米茬子味的土话。”田苗是越来越喜欢这个,长相喜庆,性子有趣的老顽童了。
当然了,如果他可以别三天五天的,就搭错筋的抽疯,那就更完美了。但细想之下,他对自己可是好太多了,至少到现在都没有耍过自己一次。
每次倒霉的也都是白易然他们三个,想想也是挺好玩儿的,不知道如果白易然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样的,会不会立刻抓狂?
“哼,那些个俗人懂个屁啊。”江爷爷一副不屑的模样,白易然硬生生的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你想说啥?”田苗却是没有放过他的小动作。
“咱们还是快进山吧,不然的话,就来不及了。”白易然没想到这小丫头,居然敢阴他。
“真的吗?”江爷爷一副,我信不过你的样子。
“当然是真的。”白易然才不会说,自己刚才差点说出来,天天嘴里不客气的老头子,才是俗人好吧?他还不想被江爷爷当成头号玩具。
------题外话------
昨天带着儿子去打预防针,从一进门,儿子就委屈的说:
“妈妈,我没生病,不打针。”
“不打针,咱们就是把这单子给大夫送去。”我面不改色的说着谎。
“我去送。”儿子一听忙把我手上的单子接了过去。
这正中我的下怀,因为他的爱表现,我的诈骗计划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儿子,你真棒,咱们进去送章子吧。”
在我的赞许中,我儿子手里拿着单子,自己就走到了大夫的身边。
“大夫,你看看,他这里被大蚊子咬了。”我一副发生大事儿的表情,那个大夫也是个经验丰富的,立刻会意。
“唉呀,这个蚊子咬得太厉害了,过来,我给你消消毒。”于是儿子就被我抱着坐在了椅子上,之后……
出门之后,我儿子带着哭腔说:
“妈妈啊,这个大夫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