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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菡刚要下车,就被范斯岑拽住。他痛苦地皱着眉:“墨菡,真的不能考虑一下?我们是同类,嫁给我才是你最正确的选择。”
墨菡轻轻推开范斯岑的手:“斯岑,对不起。”
说完,她就狠心下车。她不会因为心软而答应范斯岑的求婚。婚姻不能只是因为他们惺惺相惜,还要有对等的爱。她无法给他爱,嫁给他只是徒增两个人的痛。也许他现在可以说不在乎她爱谁,可是以后呢?她不希望有一天他因为得不到她对等的爱而怨恨她,他心中的恨已经太多,她不想他再多一个。
现在这样,只做朋友,才是他们最明智的选择。
楚一飞看到姑姑下车,立刻跟着下车,站在墨菡身旁,朝范斯岑摆摆手:“范叔叔再见。”
“飞儿再见。”范斯岑看了一眼始终背对着自己的墨菡,内心充满挣扎。如果对方不是墨菡,他也许早就采取强硬手段,可她是墨菡,是他最不舍得伤害的人。
当范斯岑离开后,楚一飞拽拽墨菡的衣摆:“姑姑,你很难过吗?要不要我把范叔叔叫回来?”
墨菡立刻摇头:“不是。姑姑很好。”
她知道自己的拒绝伤害了范斯岑,可她必须这样做。
她偷偷擦掉脸上落下来的泪,笑着对侄子说道:“姑姑只是手痛,姑姑不够坚强。”
“姑姑乖,姑姑不疼。”楚一飞握起墨菡缠着纱布的手,一边吹一边哄她,像个小大人一样。
看着侄子眼里的童真,墨菡感慨地将他搂进怀里:“飞儿是姑姑的止痛药,有你姑姑就不疼了。”
楚一飞开心地笑起来。
墨菡牵起侄子的手走进家门,楚一飞一进院就大声嚷嚷:“爹、娘,我们回来了。”
正在屋里围着钱盒子数钱的楚墨晁夫妇一听到楚一飞的声音,立刻用布将银元都裹起来。顾宸宇给的这些钱可千万不能让墨菡看到。
“你手脚麻利点!”沈月桂着急地催着丈夫。如果一会儿墨菡进屋,看到家里突然多了那么多银元,一定会怀疑。
“催什么催?”楚墨晁有些恼火,手上的动作更慢了几分。当他把钱盒塞好关上柜门时,墨菡正好进屋。他心虚地抹了把汗。
“墨菡回来了,还没吃饭吧?大嫂帮你热去。”沈月桂赶紧上前,热情地招呼。
“大嫂不用麻烦,我跟飞儿遇到朋友,在外面吃过了。”墨菡淡雅地说道。
楚一飞兴致勃勃地说道:“爹、娘,飞儿今天坐车车,好威风。还有,西餐的牛肉都不给切开,还要自己用刀子切。飞儿今天还吃了蛋糕。”
“什么人那么有钱?”沈月桂好奇地问道。他们楚家家道中落,现在连吃个猪肉都很难,墨菡竟然被人请去吃西餐。那个请客的人一定是个有钱人。
“是顾叔叔。”
“原来是顾先生。那好,那好。”沈月桂听到是顾宸宇,立刻连声说好。只是她有些奇怪,她跟墨晁去邢军指挥部的时候,顾宸宇并没有跟墨菡在一起。那这一下午,墨菡又跟一飞去哪儿了?
“我们今天遇到一个疯子,把姑姑的手都踩破了。”楚一飞想起餐厅里的一幕,立刻嘟起小嘴跟爹娘说道,“不过,飞儿也咬了她一大口。”
楚墨晁这才注意到墨菡的手:“伤得严重吗?”
墨菡把手藏到背后,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只是磨破了点皮。哥,嫂,我今天夜班,我去睡会儿觉。”
“哦,好。”楚墨晁呐呐地应道。“去吧去吧。晚饭让你大嫂做。”
“是啊是啊。连着值夜班一定很困,墨菡,你赶紧去补个觉。我蒸些白菜猪肉包子让你捎着。”沈月桂赶紧谄媚地讨好墨菡。今天她眼里的墨菡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拖油瓶,而是一颗摇钱树,不,该说是尊佛,她得好好供着,一天三柱香地烧。
对于大嫂的莫名热情,墨菡有些不适应。她已经好几年没在家里看到过肉的模样,往常大嫂即使是炖了肉也会藏起来不给她吃。今天竟然说要给她蒸猪肉包子。她再迟钝的人,也感觉到了怪异。
她纳闷儿地看了兄嫂一眼,在看到大哥眼里心虚的表情时,她的怀疑更重。
……
顾宸宇正跟李副官商议事情,电话铃就响起来。他放下手中的笔,起身去接电话。
“孽子,你现在立刻给我回邢郡!”顾霸天似乎怒火中烧,大吼声差点穿透顾宸宇的耳膜。
“父亲何事如此激动?大动肝火对您身体不好。”顾宸宇貌似关心实则凉薄的话冷冰冰地说出,惹得电话那头的顾霸天火气更旺。
“你……你把致中枪决,为什么事先不征求我的意见?”顾霸天愤怒地质问。“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没有?”
“宸宇只是按军规处罚一些不守军纪的士兵,宸宇以为此等小事不需要跟父亲备报。”顾宸宇低沉的声音一点儿歉意都不存在,他根本不认识自己有错。“记得父亲说过,一支好的队伍要有严明的纪律,违纪者必须严惩以儆效尤,宸宇一直谨记父亲的训戒,不敢稍有松懈。”
“致中是你二姨娘的侄子!”顾霸天不悦地吼道。“你看你就是看你二姨娘不顺眼,杀鸡儆猴。”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宸宇触犯军纪,自会主动受罚。我想换作父亲也会如此。至于二姨娘有哪些阿猫阿狗的亲戚,宸宇并不清楚,父亲何言杀鸡儆猴?”顾宸宇淡定地回答。隐约中,他听到冯圆圆又哭又闹的声音。早就知道冯致中的死会引来冯圆圆的一顿大闹,果真不出所料。只是他没想到这么快,消息就传到冯圆圆耳中。看来他的身边有冯圆圆的亲信。
“顾宸宇!”顾霸天被儿子呛得无法反驳,只能大吼。“你翅膀硬了就不拿老子当回事了?”
“父亲若没别的事,宸宇就先挂了。”顾宸宇不愿意再听电话那头儿冯圆圆一边撒泼一边摔东西的声音,就将电话挂断。
“督军发火了?”李副官担忧地看着顾宸宇。将冯致中就地正法的时候,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宠爱小老婆的督军,最听不得那个冯圆圆的枕边风。果然,不出半日,这质问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早已预料会发现的事,不必惊讶。我们刚说到哪儿?”顾宸宇不屑地勾了勾唇角。父亲在他心时原本非常高大,可是一个冯园园就让父亲变得愚蠢,再也不是他心中的偶像。他不喜欢中国男人的沙文主义,父亲所认为的多情在他眼里实为薄情。
“我们刚说到封军与棣军在洛河一带的战事……”李副官用手指着地图,开始跟他研究起战局。
顾宸宇回到桌旁,拿起笔,在地图上做着标记。
……
秦雅芝跪坐在佛堂里,手中拨动着佛珠,气定神闲地念念有词,仿佛根本没听到客厅里的吵闹声。
她的贴身丫环春堂在听到冯圆圆难听的怒骂声时,小心翼翼地弯下腰,在秦雅芝耳边说道:“太太,二太太这次怕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她侄子没了,吵闹两句,随她。我只管念我的佛。春堂,你也不要惹事。”秦雅芝连眼皮都没撩,坐在那里淡漠地说道。
“是。春堂记下了。”春堂恭谨地弯弯腰,可是眼里却有明显的担忧。她担心二太太会跟大太太闹个没完没了。毕竟是少爷下令杀的她侄子。
春堂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冯圆圆已经一脚踢开佛堂的门,一脸怒气地闯进来:“秦雅芝,你儿子让我们冯家断子绝孙,我也不会让你清净地在这儿念佛。”
“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秦雅芝双手合十,闭着眼睛,优雅自若地说道。
“维人自召?你是说我侄子的死是他的报应?”冯圆圆气得跑到秦雅芝面前,扬起手就要掌掴。
“圆圆!”顾霸天及时喝止冯圆圆,连拖带抱地将她带开。他有些忌惮地看了一眼秦雅芝,然后沉下脸对冯圆圆吼道:“你消停点!”
“他们母子毁了我们冯家,你让我怎么消停?”冯圆圆气愤已极地指着秦雅芝。她伤心欲绝的时候,秦雅芝竟然还在那儿悠哉地念她的“阿弥陀佛”,是可忍,孰不可忍!“秦雅芝,都怪你!你们母子就看不得我好,想着法儿害我,害我们冯家!”
“够了!佛堂净地,你休要胡闹!”顾霸天被冯圆圆烦得瞪大眼睛。平时的她总是柔柔媚媚,如水一般,今天的她竟像个泼妇般无理取闹,让他很是不悦。
被顾霸天训斥,冯圆圆眨巴了两下眼睛,委屈地一边哭一边闹,“致中,姑姑无能,没法保全你。姑姑干脆也随你去吧。省得在这个家被人欺负。”
秦雅芝面部没有任何波动,她仍然稳坐在那里,一边拨动佛珠,一边说道:“阿弥陀佛!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
顾霸天忌惮地看了一眼妻子,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眼里便不再有他?似乎,她只在乎宸宇与她的佛经。
他扛起正要闹事的冯圆圆,把她带出佛堂。
“总算清静了。”春堂抹了一把汗,咧着嘴说道。“这督军也真是瞎了眼,竟然娶了冯圆圆这么个小老婆,折寿。”
“红尘堆里任他忙,我心清净无烦恼。”秦雅芝露出一个浮幻的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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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架当天,鱼儿丈夫的二姐脑栓塞住院,因为穷舍不得花钱而耽误了医治,第二天严重到失语、右侧身体无法动弹。鱼儿折腾了两天,托朋友安排好市环湖医院,办好了转院。医生说是大面积栓塞,很危险。将二姐送到环湖,鱼儿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尽管只是跑了三天医院,鱼儿这身体依然吃不消了。昨天下午回到家,就累得起不来床,半夜腰疼得直打滚。今天就先更这些了。明天会好好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