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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这一刻,除了冰冷的刺痛感,与体内焚烧的烈焰相互折磨着我。
我再也感受不到其他的感觉!
因为,夜寒狠戾的拔出桶进我小腹的匕首,再一次的,把那把冰冷的让体内血液都凝结的匕首,又一次,朝我的胸口桶来。
“白白。快躲开。”夜阑撕裂的声音像兽吼般传到我的耳畔,“夜寒,住手。”
我大脑一阵昏沉,身子柔软的没有一丝力气,被夜寒扣住肩膀,挣扎不了。
眼看那被血染红的匕首,狠厉的插进我的胸脏,我却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绝望的闭上眼睛,“云焱,老公……”
眼泪顺着眼角滚落,心,痛到极致,痛到了麻木。
我想,死,也许也是一种解脱!
至少,不会有鬼,再来抢我这副身躯。
“老婆。”
随着一身爆怒的吼声传来,扣住我肩膀的桎梏离去,紧接着,传来一声痛苦的惨叫与匕首落地的声音。
我的身子无力的倒在地上,胸口传来一阵刀子划过的疼,虚弱的睁开眼睛,就看到胸口血红一片,出一道匕首划开的伤口,鲜血澘澘。
“老婆,坚持住,老公马上带你离开,马上离开这里……”云焱踹飞夜寒,冲到我的面前,颤抖着手,把满身鲜血的我,从地上抱起来,朝库房外冲去,双眼通红,压抑着颤声,杀气冲天,下令道:“杀,一个活口也不留。”
我模糊的视线,隐约看到一批身穿褐红色战甲的军魂,应声后,拔出腰间的配剑,与那批阴兵厮杀起来。
四周阴风大作,黑雾弥漫,放眼所望之地,昏天暗地,方圆里百的恶鬼阴魂,会都被强大的阴气和杀气吸引了过来,围在库房的四周,不敢靠近,却也没有离去。
云焱抱着我,脚下生风,冲出重重围杀,深蓝色的眼眸里赤红如荼,身上的杀气震慑的围上来的阴兵,在阵阵撕裂般的惨叫声烟消云散,就像是从阿鼻地狱爬出来的嗜血修罗般骇人,踏着阴兵的尸骨离开库房。
我不想看到那血腥可怕的场面,不想听到那凄厉瘆人的惨叫,紧紧的攥着云焱胸口的衣服,把头深深的埋在他的怀里。
身上的疼和骨子里腾升起来的酥痒感,让我忍不住咬唇哆嗦起来,艰难,吃力的从牙缝里挤出话来,“老公.....”
我撕扯着他胸口的衣衫,把脸贴在他冰冷的身子上,缓解我快要被欲火折磨的发疯的神智。
我颤抖着身子,嘤嘤泣泪,“我受不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傻丫头,别瞎说,有老公在,不会让你死。相信老公。”他抱着我,跑的疾行如风,我听到耳边是呜呜的风声,像是鬼哭狼嗥。
不知过了多久,云焱似乎抱我进了一间大殿,我隐约听到有脚步匆忙上来,响起迫切的声音,“九爷,这是怎么回事?她是……”
视线模糊,我看不清对方的模样,可从声音中能够听的出来,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云焱很焦急,抱着我进往里面冲,跟那人说:“快去把女医传来在殿外候着。”
那人连忙应声,命人去传医生。
没一会儿云焱把我放在一张柔软的床上,撕裂夜阑套在我身上的衣衫,眸光落在我流血不止的伤口上。双眼通红,像能滴下血来,身上散发的杀气,让周遭的冷空气都退避三舍。
“云焱,云焱……”
我忍着剧痛,伸出满是鲜血的手,去触碰他的脸庞。
他的大掌紧紧的裹在掌心,俯下头来,舔舐去我唇畔的鲜血。
云焱也发现我的异常和痛苦,愤怒的恨不得杀人,冲殿外怒吼,“云景,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女医再不到,本君要魂医司,全部陪葬。”
他的怒吼一落,殿外传来云景的通传声,“淡定,你冷静一点,这不,洛篱已经来了。”
“你给我在外面待着,除了洛篱,任何人都不得进来。立刻派人,去把玄无磊给我抓来。”
他怒吼着,生怕那男人闯进来,看到我身无寸着的身子。
我紧紧握着他的手,害怕一松开,他就会离开。
他看到我掌心的指痕,颤抖着把我的掌心,贴在他的唇瓣,温柔的安慰着我,“我在,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不离开,再也不离开了。”
“焱哥哥,她伤的太重,让我先给她止血包扎,不然,她会有生命危险。”
一位素青衣衫的少女,提着药箱,坐在床前坐了下来,给我号脉。
而后,脸色大变,“她中了极其凶猛的桃花蛊,若不及裉去她桃花蛊的媚性,她会被体内的火,折磨的发疯。可她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能承受”
那女子一边说,一边从药箱里取出一堆的药瓶往我嘴里塞了几颗。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的药丸。
她边给我包扎伤口,边蹙眉沉声说:“是什么人这般恶毒,给她种下桃花蛊。这蛊毒一发除了行床,再无解药。那人该有多么憎恨这姑娘,才会给她服下那种邪气蛊毒。”
云焱的手掌一手握住我的手,一手轻抚着我的额头,把他毫无温度的脸,贴在我的脸上,一边给我降温,一边担心的说:“有什么药,可以暂时压制住她体内的蛊毒。等她的伤势度过危险期,在释放她体内的蛊毒?”
洛篱抬眸看了眼云焱,又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蹙眉低沉着嗓音说:“太迟了。她中毒到现在,已经快二个小时。这要是换成别人,不是被折磨的七窍流血而死,就是已经与男人……她能挺到现在,已经是奇迹,必需要解她体内的毒,让她身体的高热退下去,否则,她不是发疯,就会被这股高热,烧坏脑子。”
她说着,指尖凭空出现两道画着繁复符咒的紫符,贴在我胸口和腹部,嘴里默念有词,十指结出一个怪异的结印,点在贴在我胸口 腹部的符上。
我顿时感受到一股寒意,在我的身上蔓延,寒气钻入伤口,凝结成冰。
高热如着火的身子,在这一瞬间,被凉意灭了少许。
我昏沉的大脑也恢复了些许,只听洛篱说:“我用冰封咒,封住她的伤口,替她逼退体内的高热。你要尽快给她解毒,否则,冰封咒一失效,她体内的蛊毒,将会更加汹涌猛烈的摧残她,她若受不了,很可能,会因此爆血而亡。”她的话,吓的我逐渐感到凉意的身子,狠狠的颤抖了一下。握着云焱的手也下意识的紧了紧,旋即,艰难的扯动着嘴角,“没事的,我可以忍受……真的!!”
让洛篱退了下去,云焱大掌一挥,一股阴风,卷起床榻四檐的纱幔,缓缓的垂落而下,自然的笼罩起偌大的床榻,将床榻里的一切与外面隔绝。
“对不起,都是老公的错,让你受苦受难了!”他反握住我微颤的手,眸光无比自责沉痛的凝视着我,嘶哑着嗓音心疼自责的说:“我不该丢下你一个人在家。我应该把你带在身边,时时刻刻的看着你,守着你……”
“我没事,真的。”看到他眼眸里尽是血丝和深深的心痛,我的心也忍不住狠狠一抽,搂着他的脖子,扬起下巴,柔柔的吻上他薄凉的唇瓣,无力的呢喃着:“只要解了蛊毒,我就不会有危险了……”
他捧着我的脸庞,温柔的吻着我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