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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运。
夜梓的灵魂深处竟然还残存着帝王运,要不是此时此刻从临口中听到,他们怎么也想不到。
那么可怕的东西,竟然拓印在夜梓灵魂的最深处。
以他人十世福寿,换取自己的一世帝王。
不管对于谁而言,这都是一件足以叫人喜极而疯的事,可对于他们来说,临此时所说的这一番话却宛如噩梦。惊,如今为止只有惊,当听了临的这一番话后,他们彻底的意识到夜梓此时的处境究竟有多危险。
因为心中过惊,以至于临的话落后他们都没能第一时间回神出声。几乎是拧蹙紧了眉心坐在那儿,半响之后才听见曦妃说道:“帝王运,怎么会?帝王运那种东西,怎么会拓印在夜梓的灵魂深处?”
“大概是因为太过完美的贴合,以至于无形之中一点一点拓印!重眸的宿主,目前为止甚少超过十年,能在夜梓的身上呆处这么久,甚至都没给夜梓带来任何致命的影响,也没有觅寻下一位宿主,由此足以证明对于夜梓,重眸乃至帝王运都是满意的。既然满意,也就不会想着离开,而贴合度一旦到了一定的程度,融合拓印也不是不可能的。”
多年的融合,重眸早以默许了自己成为夜梓身体的一部分,当初为了将重眸从夜梓的体内挖出,就算是应天也费了不少的周折。对于这个宿主,重眸如此满意,甚至于都没想过离开,会贴合得过分切合以至于拓印在灵魂上也不是不可能的。
拓印!
如此的拓印对于夜梓而言非但没有利处,如今显然还会给夜梓带来无法估量的麻烦。完全料想不到应天带走夜梓为的竟然是这样的事,他们此时几乎都已沉不下心。
急。
又一次如此的急。
急得连着胸口都抽了痛,也纵使再如何的急,如何的快要克制不住自己的怒意。眼下的狂怒仍旧克压在心头,心中的怒意早已躁狂到了极点,可就是因着这躁狂到几点的怒意,安德鲁的面上反而更渗了冷阴。
阴阴的。
冷冷的。
甚至带了一丝说不出的戾杀之气。
坐在那儿,等着临的话落后,安德鲁开口说道:“如果夜梓的魂中真的拓印着完整的帝王运,那么应天带走她!会做什么。”
“会做什么?”
安德鲁的询问,叫临顿了,倒吸了一口凉气,而后在将刚才吸入的凉气吐出,临说道。
“既然拓印,那么应天带走夜梓,当然就是为了将帝王运剔取。如今他的手上只剩下半卷帝王运,虽然这半卷帝王运足以颠毁人世,不过半卷终归就只是半卷,帝王的生杀大权,也仅仅只是一半。纵使他得不到这一世的帝王运,想着替帝王运创出身体,促使帝王运实体化,不过只靠半卷的帝王运还是存在着太多的不定因素。就算他如何事事小心,已经将一切做到尽量的完美,不过这不定的因素存在于帝王运中,并非他一人之力可以左右。应天是个事事追求完美的家伙,而且他的野心从来都不会知局限于一半!之前创出返魂香,以返魂香锻炼魂体巩固帝王运的身,是不得已下唯一的法子!可如今呢?既然他已经知道夜梓的魂中拓印着最为完整的帝王运,那么他自然会选择这更为完美的法子。”
“法子!也就是说如果以了返魂香为固体之魂,或许应天的打算还可以落了空。可如今夜梓在他的手上,倒是更可能成了。”
“如此看来,倒是如此。”
“该死!”临的话刚落下,边上几人眉心蹙得更紧了,尤其是君以诺,那咬牙挤出的“该死”几乎带了恨愤之意。
愤愤的咬着牙,将这两个字挤出,听了那挤出的两个字,曦妃应道:“这么说来,我们原以为抢先找到E市最后的那一只妖怪就能毁了他全盘的布局。如今看来倒不是咱们抢在前头,而是落入人家的算局里。那个家伙一开始要的就是夜梓,返魂香只不过是他丢出来的诱饵,结果呢?咱们还乐巴巴的以为自己抢了先,却不知道人家躲在暗处将咱们当猴耍呢。E市,如果咱们没去E市,夜梓整天呆在眼皮底下,他反倒不好下手,结果咬了钩上了网,璃卿和君以诺不在身边,阴歌那个家伙是个叛徒,咱们又没料到,倒是一切都叫人早早的盘算好了,等着最后咱们入网收线呢。”
E市如今一看就是应天准备的扎口袋,等着他们自己钻进去的扎口袋。
应天从一开始目标就是夜梓,如果他们没有先一步前往E市,没有所有人都分开行动,依着安德鲁和璃卿还有君以诺的实力,在加上一个临,想要从他们的眼皮底下带走夜梓显然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可E市却给应天制造了最好的机会,璃卿和君以诺离开,夜梓的身边只有安德鲁和临。两人虽然也是麻烦,不过应天早早就在安德鲁的身边安插了一个自己的人。
阴歌。
一个早就被爱毁了理智的女人。
对于这样的女人,应天从来都是喜欢的,因为这样的女人总能替他办成不少他想做,却又不好下手的事。
就如这一次!
E市,他们猜出最后一只妖怪就藏在E市,而就在出发之前,应天早就私下找过阴歌。
她想要安德鲁。
想要完完整整的拥有安德鲁。
那么最为关键的时刻也来了。
只要她能做到,只要她不会失手。
那么他也可以保证,在最后时刻降临,一切从头开始后,安德鲁,也将永永远远只属于她一人。
阴歌,就是整件事中最出乎众人预料的存在,谁能想到安德鲁的搭档,跟临相处那整整两年的阴歌,在最后竟然会叛离,协助应天抓走夜梓。早在P市,应天就已经动了心思,要从阴歌这里下手,虽然当时他也没料到阴歌的存在能帮自己收了最后一个网,不过在很早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对于自己必然有用。
有用。
既然是一个明知有用的女人,那么当然得早早的将其变成自己的人。
虽然不是一早就已经料到这一件事,可事实证明应天对于人性的揣测以及人心的利用,一贯擅长。阴歌的叛离,对于他而言事半功倍。
阴歌。
E市这一件事最大的纰漏跟出乎意料,就是阴歌。
不只是安德鲁和临,恐怕在阴歌动手前,谁也想不到这个看似自己人的女人,早在很早以前就已归于应天。
从来没有想到,才最叫人觉着出乎意料,当曦妃提及阴歌时,佐恩那儿直接从沙发上弹坐起来。连着摇头蹙眉一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的样子,一番心里的纠思,佐恩最终皱着眉说道。
“你们说,小阴歌为什么要帮应天,她帮应天带走夜梓,到底想干什么?难道小阴歌认可应天那些可怕的想法。”
虽然阴歌从来都没收敛过对于佐恩的鄙视以及嫌弃,不过对于这位灵能者,佐恩还是挺有好感的。就是因为有好感,所以佐恩怎么都想不明白,最后的关头,阴歌怎么会倒戈到应天那儿。
那个女人不是安德鲁的搭档吗?她不是经常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一定会站在安德鲁身后,支持他。
可现在呢!
她竟然倒戈了,还不仅仅只是单纯的倒戈那么简单,她居然还抓走了夜梓,身上拓印着帝王运的夜梓。
阴歌究竟为什么这么做,佐恩实在想不明白,如今除了刚刚所猜,也没了其他的可能。
因为觉得应天所想有理,所以才舍弃自己的搭档叛逃到应天那儿。不只是阴歌,四年前也曾经有过如此的事,BOSS手下的不予以及ZERO就是如此。
叛离。
最后关头的叛离。
就算是不予那种一直跟在BOSS身边的人都可能在最后的关头叛离,更何况是阴歌。
他们这种半路才搭伙的搭档。
阴歌叛离的原因,佐恩百思不明,而他刚刚的猜思,话落直接换来曦妃的鄙视。一声“切”,随后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嫌弃样,曦妃说道:“觉得应天说得有理,所以倒戈到应天那儿!我说佐恩,亏得平时跟他们接触最多的人是你,这种事你居然看不出来。”
“这种事?什么事?”
“我说你到底是真的没看出来,还是故意在这里装傻,因为觉得应天说的世界值得憧憬,所以倒戈到应天那儿,帮助应天带走夜梓。要依我说,阴歌压根没想这么远,她之所以倒戈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恐怕跟由还在白老师那儿。”
“白老师,你是说小德鲁?”
曦妃的话刚落下,佐恩直接瞪了眼看着安德鲁,倒是安德鲁那儿,像是明了曦妃这话的意思,眸色更暗了。暗下的眸色,整个人也跟着诡沉起来,瞥看了一眼安德鲁的面色,曦妃说道。
“多情易被无情恼,恐怕人家为的可不是整个世界,而是白老师。”
“为了小德鲁,我的天啊,难不成小曦妃你的意思是,小阴歌之所以做出这种可恶的事,全是因为小德鲁。这么说来!倒是让我想起四年前跟在小BOSS身后的那个女人。”
“女人,你说的是子精。”
子精这个名字刚刚出口,现场的气氛再度变了。
对于这个女人,虽然他们是厌的,不过这厌中却也带了怜意。
女人。
尤其是一个对了不该动情的人动情的女人,的确足以叫人升了怜。要是说其他的,佐恩这脑子一时还真没法回神,也是提及子精,他立即明白阴歌对于安德鲁。
究竟动了何意。
那种爱,可以称之为刻入骨中的爱,就算是最后死了,仍旧带了不甘愿的爱。安德鲁,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皆长了一张极度容易叫人倾心的脸。这样的一张脸,的确有时能为他省去不少的麻烦,但是更多的时候,却也能添加不少致命的麻烦。
就拿阴歌这一事来说。
四年前,一个子精已够他们揪了心,没想到四年后,竟然又来了一个阴歌。当确知阴歌叛变究竟为何,佐恩这儿都头疼了,整个人瞬间瘫坐在沙发上,佐恩头疼说道。
“我的小德鲁,之前就已经有个子精做前车之鉴,你怎么就是不上点心啊,关键的时刻,身后来了这么一出,太让人防不胜防了。我说小德鲁,你跟小阴歌不可能,既然不可能,你就不能早点跟她说清明嘛!你瞧瞧,现在又覆辙重蹈了。”
如果安德鲁一开始跟阴歌说清楚,道明白,或许最后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至少佐恩是这样觉着的。只是他这幽怨的话刚刚落下,临倒是替安德鲁开口回道。
“一开始说清楚,难道你觉得我们一开始没说清楚?”
“临大人这话的意思是?”
“我们可是一早就说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早在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就已经将所有的事说清了。只是女人的这一颗心啊,就算一早就已经说清又如何?也不见得有效用。”
感情这种东西,最是莫名其妙,就算所有的一切开头都已经说清了,如果那一刻坠了,那也是坠了。阴歌和子精一样,但是又不一样,两个人虽然都深爱着安德鲁,但是子精的爱是可以用自己的命去爱,哪怕明知道绝不可能,她也会跟在安德鲁身后,义无反顾。
而阴歌呢?
爱,即使占有,既然我爱他,那么这个人就必须是我的。
不管如何。
无论怎么样。
这个人都必须是我的。
阴歌和子精,这两人的性子虽然类似,却又不完全的相同,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两人最后选择的路。
完全不同。
阴歌本就如此,加之应天从一开始就已将心思打到她的身上。应天,最是擅长揣摩人心,当年的子精他没能拐诱成功,如今的阴歌。
便逃不出他的手心。
千算万算,最后还是没能算到全部,尤其是自己的眼皮底下,更是难算。阴歌这一件事,的确出乎众人预料,也叫众人这颗心压沉着。
阴歌究竟为什么做出这样的事,纵使弄清,也无事无补,眼下对于他们而言,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应天。
不管是为了夜梓,还是为了帝王运。
他们都必须尽快找到应天。
应天。
是眼下最要紧的事。
只是应天究竟在何处。
即便心里头如何的焦急,也是于事无补,就在众人因着猜思无门心中愈发躁急时。
门突然开了。
突然叫人推开的门,将众人的视线吸了过去,因着这不请而来的人,下一刻,众人的眼中直接闪了微喜之意。
天无绝人之路,这是自古便传于耳中的话,而如今。
他们也找到了门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