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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江祈近乎失控的那个名字,正是杨紫。睍莼璩晓
她极力控制情绪,在信纸被捏皱前松手,心中不停催眠自己,这应该只是老狐狸对她的试探。
杨紫母子明明就在诸葛珏手上,他有必要委托情雀庄去查吗?何况,从方清扬欲言又止的情况来推断,恐怕杨紫的身份跟靖王府有关。
包括她养了两年的儿子,也是一大突破点。
理清情绪后,江祈又肆意勾起唇角,只不过笑得再魅惑也被面纱挡了去,诸葛珏能看到的,只有那双带笑的眼睛。他不由得地黯然,这双眼睛实在太像,他还记得在京都葛府后院的相见,就是这样一双眼睛让他再度动了恻隐之心。
后来,在勾栏等侯的寒夜,他看着那人神清气爽地走来,明明俊俏潇洒,在他看来却有丝稚气未脱的可人,尤其那双眼睛,亮得让繁华的夜景失了颜色,仿若暗无边际的环境里,只有那一处亮点。
所以,那次他失控地接近了。
“江小四……”
“白玉公子似乎——”
江祈看不懂对方的失神原由,正打算开口摊牌,那句叹息般的呢喃却与她的嗓音同时响起,令她霍然一怔,心跳失了正常频率。
这都能认出来?!这货是什么东西?
诸葛珏似乎也像是被到自己脱口而出的人吓到,眸光一闪便隐了情绪,故作镇定地说道:“冒昧打断方小姐的话,在下失礼了,方小姐请说。”即便他说出口了,也并无不妥。
毕竟,京都人人皆知,杨紫是江小四的妻子。
江祈忽然嗤地一声笑出来,嗓音清脆悦耳,在封闭的空间回荡,确实动听。她捏起两指宽的茶杯品了一口茶,堪堪压下那股笑意,这才义正言辞地说道:“白玉公子是在赣城闲得太孤独了?别以为占着靖王的身份耍着我们玩,江湖与朝廷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但若有狐假虎威的家伙欺上门来,江湖规矩还是得遵守的。”
她或许曾经很怕眼前的家伙,但最近莫名地没有丝毫畏惧了。
诸葛珏未曾接话,只皱着眉头望着突显狂傲之人。
“别不服气,靖王府的爪子还伸不到赣城来,情雀庄连太子皇子的邀约都能拒了,自然也不会怕被‘靖王’盯上。杨紫是你们的人,且就在你身边,她的底细还需要你们来情雀庄买吗?”江祈冷哼一声,半眯着眸子撇开了视线,“白玉公子虽是有才有貌,本小姐也确实未曾出阁,但你——真不是我的菜。这就不留你用饭了,反正也没有熟悉的必要,不送了。”
她抬手朝着门口一伸,扬了扬下巴下了逐客令。
既然用了白玉公子的名义上门,还敢拿出杨紫来试探,他这是早就摸清方清扬不在庄中。
如此说来,他这是——因她而来?
“方小姐真是个性率直,天真可爱。”
诸葛珏收起那幅探究神情,恢复至如玉公子般的儒雅,无视那只赶人的手,亲自为江祈斟茶,“我想买的,是江小四,与贵庄有莫大关联的江家少主江祈。”
既然已脱口而出,他索性将这人推至明面。
谁料江祈却沉浸在对方的默认中。
与诸葛珏对话总是特别累,因为他的任何一句话、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极有可能是试探,所以,她认为杜绝这种身心俱疲的最佳方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之。
方才说到杨紫,不过是她的试探。
自从绑架之事发生之后,她怀疑了身边所有人,赫连冬、诸葛玄奕、杨紫,甚至是远在京都的秋,未有真凭实据,也不过是个怀疑。
但此时此刻,江祈却有些心寒了。
杨紫的出现不像刻意安排,这几年相处也是真心相待,她以为就算疑心所有人都不会疑心这个“妻子”,但赫连冬曾几番暗示令她心存忌讳,诸葛珏今日又忽然提起,她便将计就计将杨紫推了出去。
“相信紧盯着江家的靖王府很清楚,江四爷对情雀庄有重大意义,她是无价的,你们买不起,我们情雀庄也不会卖。”江祈的语气带着浓浓的讽刺,不明白今日的诸葛珏有何目的,但她已没了奉陪的心情。
于是,在对方开口之前,她忽地转身凑上前去,贴近对方的脸面压低嗓音问道:“白玉公子不是也看上了江四爷吧?她虽是个风流多情的,也不见得会喜欢在身边养只喂不熟的小狐狸。”
“看来方小姐很了解江小四?”
“情雀庄不是开着玩的,何况是我们自己人?”
两人的距离因诸葛珏向前倾靠越发贴近,江祈暗自握拳撑住气场,另一手已快速抓向对方腰间的白玉坠子,“这东西我喜欢,虽然白玉公子会大方赠送,但为了不损我未嫁姑娘的清誉,自然不能私相授受。这样吧,看在这玉坠的份上,我就卖你一条江四爷的消息。”
江祈保持原地不动,诸葛珏被吊起了胃口,虽因那吹至侧脸的湿热气息有些耳根发烫,却面色如常地等着下一句即将出口的话。此时的他,早已不知紊乱的心跳是因江小四的消息或是这姑娘的大胆轻佻举止。
“她其实并不好龙阳。”
江祈吐字清晰地说完,忍不住玩心大发,对着那白皙莹润的耳垂轻柔地吹了口气,再迅速摆正身躯起身离开。
不好龙阳……吗?
诸葛珏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没有转身去追寻离开的身影,只是静坐在原地平息乱了方寸的理智。他记得清楚,听得透彻,也看得明白,假如江小四当真不好龙阳,那赫连冬与诸葛玄奕又作何解释?
若当真如此,倒是他小看了那人。
他摸向玉坠垂挂的方向,无奈地叹息,这方小姐的用意又在何处?曾看不懂一个江小四,今日又被第二个人绕晕,太过失常了。
“这位公子,我家大小姐为您准备了骄子,您看——”
门外响起起小厮尴尬的声音,诸葛珏挑了挑眉,顺手抓了对面那个未留唇脂的杯子滑入衣袖,这才悻悻离去。
如果他没有看错,方才那女子掀起面纱品茶时曾露出的片寸棱角,与那双眼睛一样令他有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