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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狂欢后,林苏一反往常只能躺床上装娇弱,兴致勃勃的起床准备去弄明天的宴席。肖予衡端着粥品进来,看见活蹦乱跳的林苏,深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别磨蹭了,一起去城里吧。好多事呢。”林苏见肖予衡进来了,无视他有点不敢相信的神情,推着他往外头走去,“咱们这次还是请绘春楼的厨子来主厨吧。”
“当然可以,到时候我在城里酬谢师友的宴席也准备摆在绘春楼。”肖予衡麻木的套上马车,两人关好院门,坐着马车去县城了。
路上,肖予衡看着坐在一边兴高采烈的盘算着要买什么的林苏,欲言又止的,“你要说什么?从刚才就这这么看着我,当心把车开到沟里去了?”林苏看他。
“你腰不疼啊?”肖予衡问。
林苏愣,“不疼啊。为什么这么问?”
“你不是每次都说做完后腰酸背痛,屁股痛吗?”肖予衡问,“尤其是骑乘,你不是说做一次要伤十天元气吗??”
林苏一愣,随即笑道,“我想让你多怜惜怜惜我嘛!”
“那以后待遇要翻倍。”肖予衡说,早知道林苏的身体能抗住这种程度上的爱爱,他就不用老是省着吃了。
林苏只笑不说话,提高待遇什么的到时候再说呗。肖予衡只是个纸老虎。
进了城直接去了绘春楼,过来牵马的杂役都笑着和肖予衡道一声恭喜。林苏笑着从怀里掏出喜钱给他,“消息就传到你们这呢?”
“林少爷不知道?这十里八乡中举的举人老爷名单昨天就张贴到告示栏那了。城里家里殷实的中举后,一天可能会招待几十波道喜的呢。”那杂役说。“昨天乔老板就说你们今天该来了。”
肖予衡问了三少爷现在在哪,带着林苏就往楼上走,一路走来碰到的人都少不得要说上一句恭喜,林苏的袖兜像是叮当猫的口袋,每遇上一个人道恭喜,林苏就要送出一个小红封,道一句同喜。
“呦,今天到我这来当散财童子来了。”乔若竹似笑非笑的对这林苏说。随即又对肖予衡说,“恭喜你啦,看不出你还是个读书的好料子,三年就能考上举人了。”
“同喜,同喜。”林苏条件反射的又递出一个红封,手伸出去后就察觉不对,然后看着乔若竹,表情裂了。
乔若竹呲笑一声,接过红封,“这个好,我也沾点喜气。”
林苏非常不好意思,肖予衡给他解围说,“这次上门来是想请绘春楼的师傅给我掌勺明天的席面,还有,过几天我还要在绘春楼置几桌席面宴请城里的老师同学。”
“尽管来吧,我可不会让掌柜少算钱的。”乔若竹笑说。
然后肖予衡就拿着昨天写好的请帖去挨个拜访老师,比较亲近的朋友,林苏则到绘春楼的厨房里去和厨子定明天的菜单,时间紧急,得抓紧了。
从绘春楼出来,林苏又去了城里的点心铺定了许多点心,糖就是去的衡苏百货拿的存货,这个糖也是直接在东洲的庄园里做的,含水果颗粒的水果硬糖,县城里只有衡苏百货有卖,事实上林苏也只卖了这一城,其余地方的销售都是贺掌柜的牵头在做,贺掌柜和林苏合作,从水果醋开始,到水果酒,水果酱,水果糖,已经形成很大一个产业,再加上乔若竹跑商时积累的人脉,现在说贺掌柜是县城首富都不为过,当然,贺掌柜和肖予衡一样,都倾向于闷声发大财,除了亲近的人,几乎没有人知道现在热销的美味的水果糖,高价的水果醋和水果酒是他们弄出来的。
还要买酒!林苏拍脑门,肖予衡一辆马车肯定弄不回去,而且他现在还没回来,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林苏咬牙,干脆自己赶着马车回去一趟先回去。
从前林苏也爱车,也考了驾照,但是你知道,总有一款马路杀手是天生的,林苏不幸就是那一款。肖予衡买马车的时候从来没想过让林苏去赶马车,林苏自己对马车也无爱。不过这没关系,没自己赶过,总看肖予衡赶过这么多次。
对自己的智商深感自信的林苏,就这样赶着一趟马车回村里去了。
肖予衡回绘春楼时已经夕阳西下了,林苏坐在角落里,“对不起,老师拉我久聊了一会,回来晚了。”肖予衡说。
“没事,帖子你都送了吗?”林苏问。
“大部分送了,还有一些我让别人给我代送了。”肖予衡说,“怎么样,可以回去了吗?待会可要关城门了。”
“走吧。我都让人把车装好了。”林苏说。
两人赶着夕阳回家,肖予衡看恹恹靠着自己的林苏,“怎么了?我还以为你的好心情至少还可以维持几天。”肖予衡问。
“昨晚上太累了,现在兴奋劲过了,身体就酸痛的不行。”林苏说。
肖予衡没说话,他还想着今晚上再大战八百回合他会说吗。他不会,所以他只会体贴的伸一只手去林苏的背后,给他揉腰。
回家后林苏也没歇着,让肖予衡把在二虎叔家放下,他进去和二虎婶说声,明天托她来家里帮帮忙。
回到家后,肖予衡问林苏,“晚上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就弄什么吧,我洗个澡先睡了。”林苏说。
林苏在什么情况下不想吃饭,肖予衡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肖予衡看着林苏的背影深思,这是又瞒着他什么了?就算昨夜辛苦,也万万没有到影响到今天的食欲的地步。
肖予衡草草给自己弄了一碗面吃了,喂了马,在院子里转了一转,咦,家里怎么多了这么多东西,不是一车回来的,难道林苏自己中间驾车回来了一阵?难道受伤了?肖予衡一想到林苏可能受伤了,立马冲到卧室里去。
林苏正侧卧在床上睡觉,紧皱着眉头,穿着全部中衣,这本身就很奇怪,自从天热后,林苏晚上睡觉可是只穿自己做的背心短裤,很少穿这么严实了。肖予衡皱着眉,小心翼翼的去掀林苏的衣服。
白皙的腰背上触目惊心的几道红痕,淤青,肖予衡无法克制的手一紧,林苏本就睡的不安稳,这么一来自然醒了,还没回过神来,肖予衡就问,“身上怎么弄的?”
林苏一下子醒来,伸手去握住肖予衡的手,“对不起。”
“怎么弄的。”肖予衡不为所动,“把衣服都脱了,我看看还伤着哪了?”
“没伤着。”林苏说,“只是不小心滑了一下。”声音越说越小,然后在肖予衡的注视下把上衣脱了。
肖予衡拿了一盏灯来细看,最严重的就是后背和侧腰的位置,大块的淤青,看着就疼,其余前胸,后背都有划痕。肖予衡伸手去碰淤青,“疼不疼。”
林苏疼的腰都一颤,还要笑着说,“不疼,没什么事,只是看着恐怖而已。”
“林苏。”肖予衡非常严肃的喊着他的名字。
林苏一下子软了,伸手去摸肖予衡的手,“肖予衡,你别生气,不是故意要瞒你的。”
“怎么伤的?”肖予衡问。
“就是不小心赶马车的时候快了一点,一个没坐稳,被甩出去了。”林苏小声的说着。
“谁让你去赶马车了?”肖予衡喝道。
林苏攀到肖予衡身上,企图用撒娇蒙混过去,然后被肖予衡沉默的放到床上,肖予衡出去了。林苏坐在床上,有点惶惶。
幸好没一会儿,肖予衡又进来了,见林苏可怜巴巴的样子,不好再说什么重话,只是皱着眉给林苏上药,“你现在行啊,为了不让我发现,药都不涂,这些淤青不推散,你寻思着能瞒我多久啊。”
“我也没想瞒你太久。”林苏说,“我想等过了明天就告诉你的。”
“明天有什么重要的,”肖予衡说,“你今天回去赶马车也是因为急着要送东西回来吧,为什么不叫别人帮忙送,就算今天东西都没回来又有什么关系,不过一场宴席,值得你这么做吗?”
“我觉得值得。”林苏上前搂着肖予衡的脖子,“你别急着反驳我,别急着说服我,我一想到明天别人来就要称呼你一声举人老爷,我就高兴。我想做好明天的宴席,那些不怎么往来的村中大户,举人,秀才们都会过来,他们会笑着和你我打招呼,好像从来就亲如一家。肖予衡,我们算是彻底在这里扎稳了根,不用惧怕其他。”
“我好高兴。”林苏搂着肖予衡的脖子说,“我好高兴。”
“我也高兴。”肖予衡终于还是把林苏揽入怀里,“可是看到你身上的印记,我就不高兴了。”
“这是个失误,我也不想的。”林苏说,“回来时我还走的特别稳重,只是再出发时觉得自己会赶车了,就一个兴起,挥了一鞭子,就把自己甩下去了。”
“下次还敢不敢了?”肖予衡问。
“不敢了。”林苏乖乖说,“以后一定等你回来再做定夺。”
“下次受了伤还瞒不瞒我?”肖予衡继续问。
“一定不瞒你。”林苏保证说。
“这次就饶过你了,再有下次,定不轻饶。”肖予衡说。
“遵命,sir。”林苏说。
“明天的宴席不用你操心了,你只管坐着,吃着,其他你不用管了。”肖予衡说。
“呃——你不说不罚了吗?”林苏惊道。
“这是惩罚你吗,都摔的一身伤了还想着那些杂碎事情干什么?还想不想伤好了,我这是疼你知道不。睡觉睡觉,别担心,都交给我吧。”肖予衡说。
林苏咬被角,不开心,你让一个事妈只坐着只看着,真是太无情太残忍太无理取闹了。qaq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发现自己上榜了,哎——不能懒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