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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离开我么？”唐黎川出神的望着周晓菲的眼睛，显然，他很矛盾。
“这句话该我问你吧？”说起这个，周晓菲就恼火，“上次不辞而别的人是谁？”
一直站在这对情侣身旁的丧尸无奈的摇摇头，此刻的周晓菲简直把女人翻旧帐的特性表现得淋漓尽致啊······
“······”
“嗯？”周晓菲见唐黎川不说话，却还是不肯放过他。
唐黎川本想忽视那道怒气腾腾的视线的，但是如果他继续忽视，估计周晓菲也不会回答他的问题，无奈之下才道：“不是我。”
“那是谁？”周晓菲横眉竖目的道，现在还装上失忆了？
唐黎川却无所谓的耸耸肩，无比淡定又带着一丝无奈与宠溺的对周晓菲道：“小菲，我是丧尸，不是人······”
“······”周晓菲彻底被打败了，这话她没法接！
其实，她内心的想法是，如果唐黎川不打算告诉她，她也不会强逼着他说，最多也只是会有些不舒服罢了，但如果他下定决心告诉她，她又怎么会责怪他呢？
经历过这番闹腾后，唐黎川的心反而渐渐安定下来了，他小心翼翼的将周晓菲放下，确定她能够自己站稳后，他才放下心来。
“开门。”唐黎川冷声对旁边的丧尸道。
当门被打开后，一股强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周晓菲的五官几乎都要皱在一起了，可见这味道的杀伤力有多大。
不过，她很快又被眼前的场景吸引了注意力，她喃喃道：“这是······”
唐黎川伸手搂过周晓菲，随即带着她往里走去，越深入，周晓菲就越觉得毛骨悚然，这个房间里，总共有五只丧尸，还有五具不人不鬼的尸体······
房内铺着瓷砖的地面几乎被血迹染遍，险些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周晓菲看着眼前的一幕，再结合唐黎川之前的反应，她也猜得七七八八了。
那五只丧尸在看到唐黎川后，迷茫无神的眼睛渐渐开始聚焦······随即，它们就下意识的站成了一排，眼神突然变得人性化起来。
周晓菲甚至看见其中一只丧尸正在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她······而这些，都仅仅只是二阶甚至是一阶的丧尸！
“你在培养手下？”即便周晓菲能够猜出这是唐黎川做的，也猜不到唐黎川到底打算干嘛。
唐黎川沉默了半晌，然后点了点头，道：“算是吧。”
周晓菲还想问些什么，却听隔壁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啊——不要······不要过来！”
唐黎川的眸子一冷，仅仅只是一秒都不到的时间，隔壁就彻底安静下来了，同时，一直跟在唐黎川身后的那只丧尸悄悄的退出了房间。
即便它的动作很轻，却还是被周晓菲注意到了。
“它去做什么？”周晓菲愣愣的望着门口出神，不过······她好像知道它去做什么了。
“不知道。”唐黎川只是揽过周晓菲接着朝里走去，他们绕过那五只排排站的丧尸走向那倒在地上的五具尸体。
周晓菲的脑子里却充斥着那个女人的尖叫声，重生以来，她一直强迫自己收起那可笑的怜悯心，可是······阿川为什么要拿活人做实验，培养自己的手下？
即便周晓菲再不解，她也没有责怪唐黎川的意思，虽然她不知道阿川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她相信，他这么做，总是有原因的。
可是······
此刻，周晓菲的心中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撕逼，一个嚷嚷着所谓的道义，而另一个则是反驳着对方。
“呲啦！”就在周晓菲出神的时候，一个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朝前方望去，却见唐黎川将手插入了其中一具尸体的胸腔中，他的另外一只手按在那具尸体的肩上。
而同时，那具原本紧闭着眼睛的尸体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即便是两世加在一起，周晓菲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情景，她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亲眼看着唐黎川将那具尸体的心脏掏出，然后一脸淡定的用紫黑色的指甲将心脏撕成好几片······
而这个过程中，那具周晓菲曾以为死透的尸体居然睁着眼睛，嘴中还呢喃着什么······
当她再次看向唐黎川的时候，唐黎川却拾起一片撕好的心脏塞入嘴中，此刻，他的指甲已经缩短了许多，他的动作极其优雅，仿佛吃的不是人的心脏，而是切好的鹅肝······
周晓菲始终保持着沉默，平日里，唐黎川即便是进食，也都是尽量避开她的，他此刻的模样与她重生后第一次见到的那个他渐渐重叠在一起······
周晓菲没有打断他的进食，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并强迫自己接受眼前的这一幕，却不知唐黎川的心里想的又是另外一回事。
在周晓菲没有察觉的时候，唐黎川进食的动作突然一顿，一个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主人，成功率60%。”
“接着改进。”唐黎川回复道，当然，周晓菲并没有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
此时的周晓菲只当唐黎川是真的饿了，而他做的这一切也只是为了培养手下罢了······
等到唐黎川结束进食后，那具尸体也彻底安静下来，它缓缓阖上眼睛，然后，唐黎川又转身走向了另一具尸体······
就这样，唐黎川吃，周晓菲则在一旁看着，到后来，她的视觉也麻木了，反倒觉得这一幕变得和谐起来。
“阿川。”就在唐黎川拿出纸巾擦了擦嘴后，周晓菲才开口打破沉默。
唐黎川扭头看向她，他的嘴边还残留着一丝血迹，看着有些碍眼······
周晓菲接过他手中的纸巾，踮起脚尖替他擦了擦，觉得满意后，她才笑着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想回去了？”唐黎川拿过周晓菲捏在手里的餐巾纸随便一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