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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宇为难了,一边慌慌的劝着傲雪,“别急、别急”,一边也乞求的看向珍珠,“珍珠……你就给他个机会吧,他年纪小,犯点错才会长大,以后,他肯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珍珠回过头来,无视傲雪凄惨的模样,冷淡的对翔宇说:“我不是他的保姆,负责保护他长大。”
“不,不是的……”傲雪努力的止住了抽泣,用力擦了擦眼泪,把情绪调整了一下,说:“我已经长大了,我不会再惹事了,我以后会像个男子汉一样,承担自己的罪过。我不会比哥哥差的,我会重新做人的,珍珠,只要你给我机会,我会万分珍惜我们的感情的,珍珠……”
珍珠心烦意乱的转过身去,心情越发浮躁起来,“你别再说了,总之我不能容忍被人这样玩弄戏耍,还用这般低级可笑的手段,这简直是侮辱我的智商,我说过,心里的芥蒂已经留下,我无法平息心里的伤痕,更不会原谅你。”
傲雪怔住了,脸上渐渐露出决绝和惨烈,他呆滞的从地上站起来,“我懂了,这件事,我让你受了委屈受了打击,让你窘迫让你难堪,我的行为深深伤了你的心。我惹出的事,我会自己收拾的,我会挽回你的面子,会弥补你的伤痕,就算回不到过去,我一定会让我们的关系重新开始。”
珍珠侧了侧头,呵,让关系重新开始?说大话!想着,眼睛里不免露出鄙夷。
傲雪深深望她一眼,突然转身大步向外走去。
珍珠挑眉。翔宇也不解的看了她一眼。
两人正诧异之时,就听到外面传来傲雪高亢激昂的声音:“兄弟们!大家都过来听我说!我傲雪在此发誓,我的心里面只爱我的妻子珍珠一人!”
珍珠和翔宇蓦地瞪大眼,“他这是干什么?快去……”
翔宇赶紧扶着珍珠,两人慌里慌张的跑出门,却只见,傲雪矫健的身影骑在一匹马上,在众多的帐篷之间奔跑,他像疯了一样,大声的宣告着,引来了众牧民好奇和振奋的围观,并纷纷吹起了尖锐的口哨!
“好样的!傲雪小子!”人群中有人高叫着哈哈大笑。
珍珠看傻眼了,这个死小子,他还真会丢人!
但是,那厮完全不是这么理解的,看到众人为他鼓掌,他还来劲了,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我今天,要向我的妻子珍珠道歉!因为我做了愚弄她的事。我前一阵子跟别的姑娘玩闹,只是想激起珍珠的重视,我知道我做的太过分了,但是我保证我真的只是虚张声势装模作样,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珍珠的事!这只是个误会!希望你们能够明白!我愿意接受神灵的惩罚!立誓再也不会做这等混事!”
“好!老天爷不会计较的!”众人中发出戏闹的喊叫,并纷纷向珍珠这边看来。
“哂……真是丢死人了!翔宇,快将他拉回来。”珍珠面红耳赤,一扭身,就要回转帐蓬里。
翔宇闻言从惊怔中回神,赶紧上得前去。
而傲雪还在人众中央兴致盎然,“倘若!我对大家撒了谎,假如我今天的话不够真心,就让我……”说着他转动身子往远处看,草原尽头山的那一边,隐隐看到有一个黑色的东西在顺着山坡往下奔跑,傲雪脸上一利,快速从马匹的装备里抽出了弓箭,拉弓,瞄准,姿势利落潇洒,“咻!”的一声,箭飞出去。山那边眼见着黑乎乎的东西滚落下山。
傲雪扭回头来,脸上是郑重的毅然,“如若有假,就让我像那头野牛一样,死于非命!”
“太棒了!傲雪好箭法!”众人顿时沸腾起来!并有一个人骑上了马,往山坡奔去。
没有人注意,在众人热闹场景的后面,一个帐蓬的旁边,站着那个忧伤的姑娘,遥望着马上那个英俊的少年,她的眼泪流在了心里。落寞的转回身,她迎向了另一个方向,从明日起,她将与傲雪天各一方。
走到门口的珍珠听得了傲雪的赌咒,又惊愕又愤怒,她猛的扭回头来,紧紧地瞪向傲雪!这个张扬爱显又不知深浅的东西!
傲雪立在马上,也深深朝她望来。
“珍珠呀!你原谅傲雪吧!”一位年纪大点的嫂子发出同情的劝慰声。
立即,惹来了其他人的迎合,“是啊!珍珠啊!傲雪是个多好的丈夫呀!你看你大着个肚子,还跟丈夫闹什么别扭……”
珍珠的眼角抽了。
翔宇已冲到了傲雪马下,将傲雪从马背上一把拽下来,“混小子,还不快回去,你这样让珍珠更窘迫知不知道?”
傲雪脸白了,“我……我是想解释,大家知道了真相,就不会笑话她看不住自己的丈夫了。”
“反正,你快回去,珍珠她不喜欢这样闹腾。”
“……哦。”傲雪懵懵的点头,跟着翔宇往回走。
这时,很快那个去山坡的人提着一头血淋淋的黑色的野牛回来了,并高声喊着:“哎!大伙儿看哪!傲雪这么远都射中野牛的喉咙了!真是一箭毙命啊!”
“呀!好箭法!真是厉害呀!”
珍珠都已经跨进了门槛,听得身后人们的躁动,也不免忍不住回头,一眼就瞧见被骑马的人提起来的大黑牛,长着尖利的长牙。惊悚的是,那箭居然直直穿透了它的脖子,它奄奄一息地偶尔弹腾一下,那黑红浓腥的血往下滴着。
珍珠心里咚咚直跳,胃里猛的翻里恶心感,赶紧一回头进了帐蓬。
“哎!傲雪!这家伙的肉很结实,你会咬不动吧!”
傲雪一边回头喊了句:“送给你了!”然后跟一边紧随着翔宇穿过众人让开的路,跳回了自家的帐蓬。
门一关上,外面的吵杂声稍微小了。
珍珠坐在塌上,神情萎靡,脸色发冷。
傲雪方才还激昂的神情在看到珍珠时,瞬间平息了下来,身子都站得规矩了,乖乖的立在了珍珠前方五步远的地方,小心冀冀的偷望着珍珠的神色。
翔宇微微松了口气,眼神从傲雪身上转移向珍珠,小声说:“珍珠,算了,傲雪真是浑身解数都使出来了,你就别生气了。”
珍珠掀了他们一眼,脸色依然肃然。
“其实傲雪只是偶尔孩子气一下,你看他很像个汉子的,骑马射箭一样不差。”翔宇说着坐到了珍珠身边,温柔的握住了她的手,“再说了,我们每个人都有年少不更事的时候,你也要容许他偶尔的轻狂啊,你若不用抵触的情绪看他,你会觉得他很优秀的。”
这话,隐隐说到了珍珠的心上,其实她现在,气已经消了不少,只是觉得很奇怪,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怪怪的。“他这样一闹,我更没脸出门了。”
傲雪脸上一骇,目光僵硬的垂下,一眼瞅到掉在地上的鞭子,笃地弯腰捡了起来,几乎想都不想,扬起鞭子就往自己身上狠狠的抽起来!
珍珠一惊,就看到傲雪紧抿着唇,脸涨的通红,如刀光剑影的鞭子在他的手臂支配下,一下连着一下唰唰的绾着不同的花样抽打在自己的背上,腿上!汗,这么长的鞭,还要自己打自己,鞭子不绕成结,还真得需要点水平呢!瞬间,横小子的一身崭新的衣裳上出现了一道多出一道的裂缝,从一个贵气的小公子变成了一个衣裳褴褛的人。
“你……你快住手!”珍珠几乎要惊的岔气了。
翔宇上前去一把抓住了长长的鞭子,就像一条疯狂的蛇被瞬间止住了要害,那厮终于消停下来,睁着红红的眼睛,瞅着翔宇。
珍珠一颗心总算回到了肚子里,喘着气,气恼的眼睛里都含上了泪光,“你这个……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发什么疯?我很讨厌知道吗?知道你像什么,二椤子,神经病!你不这么激烈会死吗?你这样折腾到底是做什么呀!随时随地发疯的男人让人觉得恐怖!我真的……真的……”
见珍珠情绪激动,翔宇赶紧回头来,安抚的扶住她轻拍她的背,“别再说了,傲雪他只是急了,他的弦绷的太紧了。”
珍珠“咳咳”的咳嗽着,眼泪不期然的掉下来,心情不知道要用什么来形容。
“傲雪,你给珍珠一点时间吧,别逼她,她现在身体这样。”翔宇轻叹了一声,看了傲雪一眼,提醒他。
傲雪茫然的看看翔宇,然后停了一会儿,慢慢曲起身子,跪在地上,缓缓挪向珍珠,一点点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脚,他就像最初她看到的那样,匍匐在地,不惧被拒,不惜卑微。他不再哭,他的声音低沉而忧伤,“是,我懂了,我不会再逼你,我会听话的,会乖的,我会顶天立地的……”
珍珠恨铁不成钢的泪眼瞥他,泣声说:“你还说你懂我,你懂什么?我要的是什么你知道吗?我不需要你所谓的轰轰烈烈,对我来说那是胡闹,一惊一乍的只会让我无地自容。”
傲雪眨了眨眼,缓缓抬起头,表情幽幽的看向珍珠,微一侧头,嘴角扯着意味不明的笑,“是,我不会了。”
珍珠被他瞧的心里发毛,不自然的转开脸,嗔道:“神经病,衣服都烂了,我还得缝。”
此言一出,两个男人均露出了惊愕喜悦的神情。
傲雪更是抑制不住的狂喜激动,连手指都在颤抖,望着珍珠渐渐羞红的脸,他笑了,“……是,珍珠……是会为我缝衣裳的是吗?”愿为他缝衣,岂不是代表当他是夫?
珍珠也自觉说出了心里的话,窘迫的不知如何是好,可又憋不住脸上的笑,居然很不出息的笑场了,还禁不住的咯咯笑个不停,哎呀原来窘迫也会笑的,因为太窘迫不知道说什么好,就笑呀笑的,止不住了。
傲雪和翔宇惊诧的对视一眼,也都卸下了心里的担子,均笑了起来,傲雪半带着羞怯半带着讨好直起身子,往她身边挪了挪,双臂展开,轻轻的小心的拥住了她,将头贴在了她的肚子上,喜悦的笑意扬在唇边,却什么也没说,就这么静静的拥着她,听着她肚子里的小生命。
珍珠虽没有回抱他,却也没有抗拒,只这般转开脸不看他。
翔宇微微松了口气,脸上的笑渐渐收敛了,不想打扰他们二人重聚和好的场面,他悄悄的站起身,转头走向门口。
“二哥。”傲雪突然回过头来,眼睛清清亮亮的看向翔宇。
翔宇以为他要说感谢的话,顾自谦和的一笑,“不必说了,我懂。”
傲雪眨了眨眼,却松开了珍珠,一边站起来一边说:“二哥,今天让我放牧吧,你休息一天。”
翔宇有点迟疑,“我认为,你还是赶紧回去读书。”
傲雪顿了顿,飞快的斜了珍珠一眼,才说:“今天已经晚了,我晚上会回去的。”
“可是你……你好像夜里也没睡觉,你还是在帐子里休息一下吧。”翔宇还是腼腆地笑着,他总认为,这个时刻是要傲雪和珍珠好好修复一下感情的。
傲雪灿烂一笑,精神抖擞,“没事,我心情好,干活有劲。”说着,回头看了眼珍珠,“你多注意休息。”尽管珍珠根本不看他,他还是异常欢喜,雀跃的走到门口,对翔宇说,“二哥一直放牧辛苦了,今天的活就交给我。”
翔宇愕然的看着他。
他轻快的跳出了帐子,活跃的跑去了羊棚,一边跑还一边冲着未完全散去的众人高喊:“哎!兄弟来了!”
“快跟上吧傲雪!我们一起去!”
“我会追上你们的!”傲雪愉悦地喊着,身子矫健敏捷的翻身跃上了自家的马,干练地扬起了鞭子,口里吹起了响亮的口哨。
珍珠缓缓眯起眼,顺着门缝望着那个朝气蓬勃的年轻身影,心里不知怎么,竟涌出一股子欣喜劲,眼睛也禁不住的弯了起来。丫的,还真是个活力四射的家伙!跟山上的雪豹一样!
突然,她想起来了,着急的对着翔宇喊:“翔宇,快!给他拿件衣裳换上!还有药!他有伤。”
“哦……哦!”翔宇慌慌的赶紧转身去拿自己的衣裳和药,然后快速奔了出去。
珍珠长长吁了口气,死小子,穿着鞭痕累累血迹斑斑的衣裳出去给她丢人!
*
这一天,珍珠心情愉悦了很多,手捧着傲雪换下来的衣裳,一针一线的细心的缝制着,心里也悄悄的叹息,唉,有什么办法啊,说到底,甩不掉,他还是自己的丈夫。
她会用自己的一双巧手,将这衣裳缝的看不见裂口。
翔宇在帐篷外打扫着牛棚,这男人是不舍得闲着,就算不放牧,他也要处理着其他的事情。
珍珠的眼睛里溢出温柔,她的丈夫们啊,真是一个比一个懂事能干,她该庆幸吧。
长久的坐姿,她的腰有点酸了,站起身,轻轻捶着后腰,用手轻轻抚了抚肚子,“宝宝,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
出了帐篷,她看了看天边那西落的太阳,便转身走向翔宇,“翔宇,我想到草原上走走。”
翔宇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只是坐久了不舒服,我散散步。”珍珠轻盈的笑了笑,扭身就顾自走了。
翔宇望着她妖娆的背影,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
广阔的草原总会给人无穷的遐想,迎着清凉的微风,人的心情总会干净而流畅起来。
珍珠迈着缓慢的步子,漫无目的的往前面走。因为早上那一出戏,她有点避开众牧民,怕人家笑她。
走在如绒毯的草地上,这感觉无限好,低头,偶尔还能看到一个一个的小蘑菇,她想起来那一次,和翔宇欢乐的采蘑菇的情景,脸上不由的扬起甜蜜的笑容。
来到这里后,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适应了,对每个丈夫也都建立了舍不掉的情义,看来,她这一辈子,都要深陷其中了。
呵呵。
越泽现在在哪里呢?下雨的时候有没有找到地方避雨?遇到野兽的时候会不会被野兽咬到?饿肚子的时候有没有足够的干粮吃?他有没有到达他口中的那个乌烟瘴气的地方?那里有危险吗?会不会受骗?唉,这些,她都没办法知晓,一切只能等他回来的那天,可是到底是哪一天呢?
傲雪,但愿经过这一次后,他能真的长大吧,其实只要他不惹事,她哪里有那么计较?他们之间,倒是和解了,可……那个女孩呢?兰措?她在哪里呢?她还在喜欢着傲雪吗?她的爱情要归于何处?算起来,三个月已过,她早不是像当初说的,已经嫁给了五个丈夫呢?她以后的生活,到底会怎么样呢?如果……傲雪不是她的丈夫,她真的想帮她。可惜,她如今的身份,那不是太奇怪了吗?
想着心事,她不知不觉已走远了帐篷,到了辽阔的绿野中,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像巍巍耸起的屏障,天空中飞翔的雄鹰,就像她自由飞扬的心一样。
踩上了一处山坡,她垂头往下望,感觉那迎风摇摆的草浪,就像是绿色的瀑布,一片的绿波像是海洋,山谷下边,还有星星点点颜色鲜丽的花朵,煞是惹眼,她玩心四起,直想摘上一朵把玩,于是坐到了山坡上四处望,想找个缓冲的地方走下去。
正探头探脑间,突然“哞——!”身后猛传出响亮突兀的牛叫声。
珍珠被惊到,条件反射的回头,正看到头顶上有一头牛呲牙咧嘴的冲她叫唤。“啊!——”腿一软,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坡下倒去……
一阵疾风旋过,珍珠惊恐万状的以为自己这次玩大了,慌不措路的四脚乱张,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她快要被一头牛吓到狼狈的摔下山坡时,一条长长的手臂从坡上驰过时及时的拉住了她,她只觉得身子一轻,还没看清来者何人时,身子就被轻而易举的带上了一个马背上。
惊魂未定的抬起头,她的胸口还在呯呯直跳。
马儿带着他们奔离了危险之地,停在平坦的草地上。
“怎么那么不小心?”略带责备的声音担忧的传来。
珍珠恍恍神,才算看清了自己头冒金星后出现的俊脸,立即,脸上发热了,“你……怎么这么巧?我……我只是……想去摘花。”
“摘花?”傲雪嘴边的笑怪异了,眼睛里竟带出了宠溺,“你还真会玩。坐好。”说着,他突然从马上跃下来,一边大步走向山坡一边抽出腰间的短刀。
“喂!傲雪你干什么?”珍珠惊慌了。
只见傲雪头也未回,快速的走到刚才那只不懂事的牛跟前,牛预感到似的想要逃,他却一个纵步,毫不犹豫的举起手里的刀子,照着其命门狠狠刺了下去!
“啊!不要!”珍珠大叫一声,猛的捂住了脸。
“畜生!吓我妻子!”傲雪啐了一口,咻的拔出了刀,那牛一声叫也没发出,直接倒在了地上。
珍珠放开双手,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切,心里头此刻只有一个念头,他丫的这混小子跟他三哥靖影真TMD像一个娘生的!
“你干什么?!你怎么这么血腥啊!你一天杀了两只牛了!”珍珠不由的气恼的吼他,“它只是个动物,又不是人!谁会故意吓我!这样就要了它的命真的是太残忍了!”
傲雪回过头来,眼睛里却丝毫不示弱,“你要是掉下坡了呢?!”
珍珠顿住,却依然在纠结,“那也是我不好,一时疏忽。我以后不会了。可是它……没命了。”
傲雪瞅了一眼在地上挣扎在死亡边缘的牛,无所谓地说:“反正牛都是要杀的,不杀我们吃什么。”
珍珠看看牛,再看看他,又纠结了,“你……杀了它,也不知它是谁家的牛……”话音未落,就听到远处有马蹄声跑来了,傲雪抬头去看,只见有个汉子带着股子蛮劲往这边来。
“哦,原来是扎根家的。”傲雪脸上坏坏地笑着,扭头就快步回到珍珠身边,纵身骑上马,看样子要跑路。
“别!”珍珠按住了他拉缰绳的手,“你去给人赔礼道歉,赔给人家牛钱。”
“我……”傲雪正要辩,那边的人就喊起来了,“傲雪!你个臭小子!你杀我的牛!你别跑!”
傲雪脸上一丝笑划过,不顾珍珠阻拦,“驾”的一声,拽着马绳子往前奔跑了。
“喂……”珍珠着急了,担心的回头看着那追来的人,“你别跑了,你杀人家的牛,你还跑你。”
傲雪只笑不吭。
“混小子!你是活腻了!看我追上你,非扒了你的皮!”扎根在后面紧追不放。
傲雪拽着马儿,就在草原上转圈圈,也不跑远,甚有逗弄别人的意味,急的珍珠直叫,“喂,你够了!”
“哎!扎根大哥!你还是回家扒你的牛皮去!好让你娘们儿给你煮一锅好汤!”傲雪笑嘻嘻的调笑着。
扎根脸都红了,眼睛瞪的老大,“你这臭小子,有种你别跑。”说着,长长的鞭子甩过来。
傲雪也举起手臂,迎了过去,用鞭子缠住了对方的鞭子,一边大声说:“哎,你搞清楚!是你家那只臭牛,差点把我们珍珠吓得掉下山坡,要是摔着了我们家的孩子,看你可赔得起?!”
扎根一听,脸上不由一怔,赶紧收了鞭子,迟疑的看向珍珠。“可有此事?”
珍珠干干地笑着,“那个……其实也是我自己不小心……”
“哎呀弟妹!这可真是罪过了!”扎根表情丰富起来,从马上跳下来,恭敬的对珍珠施了一礼,“真是对不住,你可千万别跟翔宇和靖影说哈,他们会过来扒我的皮的。”
“啊?”珍珠一时没办法适应过来,愣愣的看了看傲雪。傲雪笑得一脸得意。
“呸!那只不知天高地厚的牛犊子,回去看我把它剁成肉酱!”扎根一边说着,一边扭头气势汹汹的走到那头死牛旁边,大力的捞了起来。回头,就扛到了马背上,自己也往上一跃,回头对傲雪说:“兄弟!干得好!”
傲雪跟他打了个响指。
扎根呵呵一笑,转回头,喊着口号跑了。
珍珠几乎真的要囧了,望着那人影跑向了残阳光影下,越来越远,快要消失不见时,她才回过神来,长长的吁了口气,有点迷糊的看了看傲雪。
傲雪张开双臂,温柔的笑着拥住她,“好玩吧?”
珍珠虚惊一场,不免埋怨的责备道:“你吓死我了。”
“不是吧,我分明在逗你开心好不好?”傲雪不满的笑着,手一提,掉转了马头,“你喜欢摘花是吗?”
“啊?”珍珠还没反应过来。
他就神秘地一笑,愉悦地赶起了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