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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官锦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刚刚上了热搜的话题,看着走进门的阿力问道。
阿力点了点头,说,“是的!”
官锦戚的视线并没有移开屏幕,好似松了一口气般,说,“那就好!”
阿力看着官锦戚又说,“闻小姐临走的时候向我带了一句话。”
“哦?什么话?”官锦戚终于把头从手机屏幕上移了开来。
“小心商初橙。”
官锦戚愣了愣,她没有想到闻晞居然会跟自己说这样的话,轻笑了一声,表情有些微妙,然后对阿力说,“辛苦了,阎先生那边如实汇报就行了!”
“啊,好!”
阿力离开后,官锦戚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那一行标题“官锦戚身现商场男装部,满脸幸福”,不禁失笑。
这娱记还真真是无孔不入,喜欢你的时候,随便逛个街都能写出请情深似海的模样,要是黑你的时候,老祖先都恨不得给你从祖坟里面刨出来。
不过,正好,今年这些娱记也是帮自己一个大忙,不然闻学书真的找到自己这里来了,她也嫌麻烦。
只不过,希望闻晞在那里可以过得好,感情是感情,但放在关天的人命面前,那些所谓的情仇也要暂时放在一边。
晚上的时候,阎既白的例行电话过来了,第一句就是满满的调侃,“我们的圣母事情解决完了?”
官锦戚忍不住的翻白眼,撇嘴道,“我说阎先生做人要讲良心好么,闻晞是你的初恋小情人,我帮她是谁的面子你不清楚吗?”
阎既白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于是尴尬的咳嗽了几声,然后生硬的转移话题,“官儿,在干嘛呢?”
“在接你的电话。”官锦戚言简意赅,一副不想搭理的她的感觉。
谁要听这种话啊,这完全不是阎既白打电话的目的好吗,难道自己的小娇妻不应该是,“我在想你吗?”
他这边还没有说话,但明显变粗的喘气声惹的官锦戚冷哼。
“我说阎先生,都什么时候了,就不要在脑子里面想一些有的没的,好吗?”
阎先生被老婆戳穿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反正又看不见,于是嬉皮笑脸的说,“老婆,我快回来了,你不想我吗?”
“你不是说了你快回来了吗,有什么好想的!”
阎既白一时无言以对,他发现在自家老婆的性子真是越来越琢磨了,就好像他们在一起的这么多年,他完全没有把人追到手一样,一想到这个……阎先生觉得心好痛。
“哦,对了!”
官锦戚还没说完,单单听到这个开口阎既白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忙问道,“什么事情?”
官锦戚听着阎既白僵硬的说这三个字,忍不住的轻笑,“别紧张,没有要翻你旧账的意思!”
阎既白咕哝了一声,“我所有的旧账也就你的那本最厚啊!”
官锦戚冷哼了一声,这可并不是什么动人的情话,她对着手机说,“前两天你不是说向楠相亲又吹了吗,我有一朋友,作家兼平面模特,择偶标准跟向楠挺像的,我跟人家说了一下,别人说可以见一见。”
阎既白前两天跟官锦戚电话的时候随意的说了这么一句,没想到官锦戚还真的去当红娘了,自家老婆最近真的是热心的很呐,“我说官儿,咱们家真的不需要雷锋!”
官锦戚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哼道,“我就喜欢助人为乐怎么样,反正我跟人姑娘说好了,你们也别临阵退缩当逃兵!”
“额,好吧……老婆,我们两个说点我们自己的事情不行吗?”
“说什么?”
“什么都可以!”
……
官锦戚这些日子过得挺舒服的,每天在家里带带孩子,看看剧本……倒是外面一点都不太平,听说闻家大小姐出了车祸,人还没到医院就不见了,后来又传言,这闻小姐受不了自己的父亲把她当工具一样的卖来卖去,于是离家出走了。
真相到底是什么样,外面传来传去已经有好几个版本了,但闻学书没找到官锦戚这里,实在是省了很大一个麻烦。
又过了两天,听人家这闻小姐还真是离家出走,不过离开之前留了一封信,意思是当他们没有这个女儿……为此闻学书都病倒了。
闻家这事情在圈子里传的很开,有看笑话的也有同情可怜的,但这种事情,旁人啊也就是围观看看热闹,当事人才是感受最深的那个,但无论怎么样,世事皆有因果,怨不得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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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色好,后花园的玻璃花房中,一张圆桌边上的藤椅上坐着四个女人,都是坐没坐相……以最舒适的姿势蜷在椅子上。
小邓对着手机嘻嘻哈哈,看样子跟疯了一样,跟骆毓繁在微信上疯狂的斗图,龇牙咧嘴的一点都没有平日里淑女的样子。
官锦戚和聂嘉尔,还有陶知,三个人随意的聊着天。
陶知就是官锦戚口中准备介绍给向楠的对象,这姑娘二十八,据说谈过一场差点就结婚的恋爱,此后心如止水,差点都进了尼姑庵脱离红尘了,但所幸,红尘还有那些牵绊着她的粉丝,自然没能如愿,不过也是庆幸。
官锦戚第一次遇到这姑娘,是在聂嘉尔儿子周念舒一周岁的生日会上,她去露台吹风,刚一过去就闻到带着薄荷的女士香烟味,她向来对烟味有些敏感,于是不悦的皱了皱眉。
但就在她看到这姑娘的时候,虽然身为女人,那种寂寞的美丽,也真是让人有些移不开眼了。
陶知也看到了她,将指尖的烟蒂摁灭了,从栏杆上起了身,对着官锦戚笑了笑,喊道,“官官~”
“就拿在手里装装样子,据说这样看起来比较……”后面那两个字她没有说出来,对着官锦戚说,“我是陶知,嘉嘉的朋友,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了。”
一听是聂嘉尔的朋友,官锦戚对她的防备就少了一些。
只是没想到,两人还能成为朋友。
此刻,他们坐在花房的下面,周围都是浓郁的花香,谈论着八卦和男人,倒也有一种安然的感觉。
“阎既白他们晚上就回来了,今天你们也别回去了,就留在这里吃饭,顺便看看向楠。”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官锦戚是看着陶知的。
那姑娘也是个心大的,淡淡的说,“好啊,我也挺好奇阎氏的一把手到底长什么样!”
“阎既白二号,不过比阎既白呆萌就是!”聂嘉尔心不在焉的评价道。
“呆萌?我可不喜欢带儿子!”陶知懒懒的撩了一把头发,风情万种。
旁边刷完手机的小邓转过头来插了一句,“谁,向特助吗?他怎么可能会呆萌,话少的要死好吗?”
“别听他们,话少活好就行!”
陶知白眼,“你们已婚妇女都这么奔放吗?”
“难道你不想去试一试吗?”
陶知难得的脸红成了一片,娇羞道,“已婚妇女最讨厌了~”
小邓弱弱的举起了手,“我未婚!”
“你是未婚啊,不过你已经跟顾同恩滚过几个月的床单了好吗?”聂嘉尔不亏是时尚女主编,一针见血。
小邓弱弱的又把手放了下去,“好,我闭嘴!”
几个女人,对着几条八卦,几个男人就能谈论一下午。
当然,晚饭他们留下来吃了,只是原本不在安排中的人也来了,周秦抱着牵着小舒来了。
看到他们,官锦戚的第一反应就是幸好,家里餐厅足够的大,餐桌也容纳的下这么多人。
“你们来干嘛啊?”一看到周秦和孩子,聂嘉尔抱起了小舒,然后嫌弃的看着男人。
周秦看了看聂嘉尔又看了看官锦戚,面无表情的说,“打扰了!”
“不打扰~”官锦戚笑着说,然后拉了拉陶知和小邓的胳膊,示意他们撤,看那两人的氛围好像是吵架后的感觉啊,他们还是先离开的微妙,聂嘉尔也是的……完全表现的跟没事人似的。
看着爸爸妈妈要吵架的模样,人小鬼大的小念舒也从聂嘉尔的身上溜了下来,小短腿哒哒哒的跟上了官锦戚他们。
他们一行人去了三楼,保姆看到官锦戚他们上来了,笑着让了开来。
小念舒呼了一口气,说了一句,“哄女人真是麻烦。”然后小跑到了小七和小白的婴儿床旁边。
官锦戚和陶知,小邓面面相觑,不由的笑出了声,现在的孩子可真是越来越人小鬼大了,真是小人精。
而楼下的聂嘉尔和周秦。
官锦戚他们一走,聂嘉尔脸上的那点勉强的“友好”都不见了,有人在还给他三分薄面,现在人都走了,她的脸色也就立马就冷了下来。
她看都没有看周秦,准备转身就走,而周秦就在她要转身的瞬间,拉住了她的手,然后拽着她到了旁边的偏厅,本来这里只摆放着几棵大盆栽,上次阎既白在这里和官锦戚吻别之后,就将这里装成了小休息时,沙发,矮几……周秦哗啦一下拉开了推拉门,然后将人拽了进去,门在他们身后重重的关上。
聂嘉尔气势汹汹的盯着他,手腕有些生疼,她虽然没有说话,周秦握着聂嘉尔的力道放松了几分,然后一双眸子深深的锁住了聂嘉尔,他的嘴唇动了动,继而又叹了一口气,然后压着聂嘉尔吻了下去。
“周秦你……”面对如同疾风暴雨般的亲吻,聂嘉尔连一句抵抗的话都说不出口,反倒是因为那短促的三个字,让周秦的吻更加的深入了。
这个女人……总是能勾起他最内心最邪恶的东西,明明对什么都无求无欲的人,偏偏对着聂嘉尔的时候做不到冷静,就跟疯了一样的想要把她护在自己的身边。
越是想到女人前一天晚上吼着跟自己说,“我后悔了,周秦,我不应该为了孩子和你在一起的!”
他对聂嘉尔的吻就越发的猛烈,要不是这里是阎家,他真的要撕开这个女人的衣服,狠狠的占有她,让她知道,她的选择没有错,从来都没有错!
聂嘉尔觉得自家的唇舌已经被这个男人搅-弄的麻木,没有知觉了……明明心里冷的发慌,但身体却滚烫的无法言喻,好像那个男人此时毫无章法的深吻才让她自己能够得到救赎,可意识到这个的时候,聂嘉尔突然对自己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她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的喜欢这个人!
在周秦粗暴的亲吻中,他感觉到脸颊上有些濡湿,而且那种感觉越来越明显,滚烫的液体沿着脸颊滑到了嘴角,咸咸涩涩……一瞬间,他原本迷茫的眸子清醒了,一双乌黑的眼睛里面满满都是懊恼和心疼。
他抱着聂嘉尔慢慢的离开了她的唇,眼眶有些泛红。
“嘉嘉……”看着聂嘉尔的眼泪,周秦突然像一个无措的孩子,满脸紧张的盯着她。
“我……对不起!”周秦一边擦着聂嘉尔的眼泪,一边惊慌的说。
聂嘉尔眨了眨眼睛,眼泪更加的汹涌,天知道自己今天没有去上班,拉着陶知来找官锦戚的时候,心里多么的难受,可……她是聂嘉尔啊,她不能让自己看起来那么脆弱。
她等了一整天,她的手机都没有响声,可偏偏到了她心灰意冷的晚上,这个男人抱着小念舒到了,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依然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可现在……这个男人眼神中的那种委屈和迷茫突然就戳到了她的心口,好像是自己让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露出了这样的表情。
可偏偏,自己看到了那样的短信,他为什么不解释?
“嘉嘉,对不起,我爱你,我爱你!”看着聂嘉尔越来越多的眼泪,他急了,捧着聂嘉尔的脸庞就亲上了他的眼睛。
“我以为你会明白,那个女人发的信息我根本就没看,这么多年了,我早都忘记她了,现在我的心里满满的都是你,我今天忙了一整天,接下来我们有三天的小假期,你想去哪里,我们可以去,把小念舒带到爸妈家里,就我们两个,嗯,好不好?”
周秦断断续续的说着,聂嘉尔一听他不是不想理自己,而是在忙工作,于是眨了眨眼睛,哑着嗓子说,“那你也可以跟我说一下啊!”
“好好好,是我的错,我也没有想到你会这么的难过,我也不知道这么一件小事会令你伤心!”
聂嘉尔本来海心里面不舒服,可一听,他连曾经未婚妻的骚扰都当做是一件小事,可见并没有将那个女人放在心上,于是心里稍微的好受了一点。
“以后不许跟她见面,把她的电话拉黑,你的心里只能有我一个,就算死了,你的坟头也要挨着我的。”
周秦被他的最后一句话说的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摸了摸他的额角,低声说,“我年纪不小了,肯定死在你的前头。”
“哼……那也不管,就是要你死都要和我一会儿!”
“……好。”
聂嘉尔的性子直来直去,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等两人温存够了,走出偏厅的时候,除了眼眶有点红,整个人又神采飞扬了。
她傲娇的看了一眼周秦,说,“我上去看看,你自己坐会儿!”
周秦看着聂嘉尔的背影,嘴角微微扬了扬,满眼的宠溺。
聂嘉尔一到楼上,就遭到了三个女人的围观。
“哎哟,眼睛红了!”官锦戚说。
“啧啧,岂止眼睛红了,这脖子上的是吻痕吧,你们家周叔叔平日里看起来一本正经,完全是禁欲系的范本,没想到也如此的狼性啊!”陶知走近了,纤长的手指在聂嘉尔的锁骨处划了一下。
“嗯,嘴唇也有点肿了!”小邓一副认真的语气,但眼睛里又是嘤嘤嘤时的那种光亮。
“隔壁还有小孩子好吗!”
“我们家的隔音效果都不错,不过……偏厅不怎么隔音,接个吻还可以,要是做别的……咳咳,刚刚时间也太短,估计也没做什么!”官锦戚摸了摸鼻尖,认真的说。
“哇……偏厅play也很不错的样子啊!”小邓叹道。
“回去了你可以和你的顾院长试试!”陶知对小邓说。
而就在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随后顾同恩出现在了门口,脸上带着温柔无害的表情,“试试什么?”
“官官姐,你不说你们家的隔音效果很好吗?”小邓恼羞成怒。
官锦戚觉得自己有点冤枉,他们家的隔音效果是一只挺好的啊,可再好的隔音效果也止不住有人拨通了电话开免提啊。
而始作俑者,红着眼睛的聂嘉尔女士笑的一脸坦荡,她刚刚上楼的时候可是看见了院子里的车子了的。
“我们要不要给你们腾地方?”陶知懒懒的问。
“陶陶!”小邓叫。
“你现在应该叫顾院长,而不是叫陶陶好吗?”聂嘉尔翻了一个白眼,然后推着官锦戚和陶知走到了隔壁的套间,孩子们正玩的开心。
就在这时,官锦戚的手里响了,一看是阎既白的电话,官锦戚快速的接了起来,“到了?”
“还有两个路口,秦歌和董安说天太热懒得做饭,要来家里吃饭!”阎既白对着官锦戚说。
“天热?他们家做饭不都是阿姨在做吗?”
“反正他们就是这么说的!”事实的真相是,他们听说官锦戚给向楠介绍了女朋友之后,纷纷表示要来家里围观,但阎既白没有这么说,毕竟自己的特别助理正一脸郁卒的坐在旁边。
“好吧,我让阿姨多做一点菜!”
官锦戚再一次的庆幸家里的餐厅和餐桌够大。
这边陶知他们没想到官锦戚家里要来这么多的人,而阎既白也没有想到家里已经来了不少人。
于是这顿原本只是简单的相亲宴变成了大团圆。
阎既白和向楠到的时候就看到了在客厅正襟危坐的周秦,周秦看到阎既白,起身说了一句,“打扰了!”
“周总别客气!”
他们动静比较大,所有楼上的人也下来了,顾同恩牵着脸蛋红扑扑的小邓,官锦戚,聂嘉尔和陶知走在他们的后面。
看到客厅的向楠,官锦戚轻声的对陶知说了一句,“看到了吗,就他,向楠。”
就在陶知看向向楠的时候,向楠也看了过去,两人视线一碰,身体微微一僵。
“怎么,你们认识?”
“化成灰都认识!”
官锦戚和聂嘉尔皆是一愣,这是什么情况?
但下一句,陶知说道,“他是谁啊?”
这明显的火药味让人觉得非比寻常,但一看陶知的这表情吧,好像也不像以前有纠葛的样子,而向楠这人……阎既白不是说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吗?
官锦戚一时间摸不着头脑,生怕相亲不成还弄得彼此难看。
但让人更没有想到的是,向楠居然走到了他们陶知的面前,轻声喊了一句,“陶陶~”
这下,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
“你好,我是陶知!”陶知伸出手,看着向楠自我介绍道。
向楠面无表情,出于习惯的说了一句,“你好,我是向楠。”
众人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可当事人既平静又坦然,真是叫人看不透,更诡异的是,两人自我介绍之后便没有再交谈,没有没有身为相亲人的自觉。
但幸好,秦歌和董安他们过来了,恰好打破了这时的尴尬。
秦歌牵着颜可,手里拎着两瓶酒,而董安身后跟着懒洋洋的董立……此时刚刚放学的小锦回来了,一看到他们,哒哒哒的跑过去,抱住了董立,甜甜的喊了一句,“董立叔叔?”
官锦戚看了看阎既白,在问,“他们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了?”
阎既白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的不知道。
而小锦走进门的一句话更是让大家啼笑皆非,“爸爸妈妈,我长大了要娶董立叔叔做老婆!”
听到这句话,董立也是一愣,“喂喂喂,阎小锦!”
没想到小锦认真的说,“朵朵说她喜欢董立叔叔,她明明最先喜欢我的,她说要长大了要做董立叔叔的新娘,那我也让董立叔叔做我的新娘好了!那样,朵朵还是喜欢我的!”
众人恍然,原来是情敌呀。
可小锦的那番理论,猛地一听这逻辑,也觉得没问题啊,阎既白一听到自家儿子豪言壮语的说要娶自己的情敌做老婆,心里很糟心,站起来从董立身边揪过了小锦,语重心长的说,“男孩子只能喜欢女孩子!”
“可是表舅舅不是喜欢骆叔叔吗?”
阎既白青筋只爆,“他们是坏孩子,你不能学习他们!”
正在家里准备晚饭的褚宵赟和骆毓繁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
“好吧,我知道了,我要做好孩子!”
随着小锦的这句话落下,众人悬着的心也落下了,这孩子的教育啊还是要从小抓起。
只不过后来,董安只要一到阎家,总是忍不住的要开玩笑,“哎哟,这不是我弟媳妇儿吗?”
每次都被阎既白一个茶杯盖飞过去。
当然这是后话。
这顿饭吃的其乐融融,只不过向楠和陶知的话几乎全程无交流,新晋媒人官锦戚觉得,这事儿肯定是黄了。
晚饭的时候大家都喝了不少酒,后来大家又坐着聊了一会儿,最后是阿勒他们开车送人回去的,陶知和向楠家在同一个方向,所以两个人是一块儿送的。
待他们都走后,官锦戚看着阎既白说,“我觉得自己可能做了一件错事!”
阎既白揉了揉太阳穴,将站在自己眼前的官锦戚拉到了身上,按在大腿上坐好,低头在她的唇上吻了吻,哑身道,“老婆,你现在坐在和你分别了半个月老公的怀里,怎么还想着别人的事情,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把你的老公扑到吗?”
然后,就不由分说的亲了上去。
官锦戚挡着他的脑袋,没让他亲着,小声说,“上楼,我给你洗澡!”
“你给我洗澡?一起洗?”
官锦戚点了点头,说,“一起!”
阎既白一听要和老婆一起洗澡,顿时乐了,可他今晚作为主人的确喝了不少,一站起来,整个身体就摇晃。
官锦戚将人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才慢慢的折腾到了卧室。
她把人刚扶着进了浴室,结果水还没有放呢,阎既白就拉着官锦戚一起跌倒了浴室里面,官锦戚被他压着,碰的尾椎骨疼。
阎既白倒好,扒着官锦戚就亲了起来,官锦戚忍着痛,也任由阎既白发疯了,鼻息交缠间满满都是酒味,官锦戚好像也醉了一般,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情不自禁的双手盘在了阎既白的肩膀上。
阎既白一边吻着官锦戚,一边扯着她的衣服,还在小声的嘟嚷着,“老婆,脱掉!人家要亲亲~”
阎既白从来都是霸道又张狂的,但两人一旦到了床上,他的其他属性就开始解锁了,比如现在这样……撒娇卖萌。
官锦戚无奈,这不是把自己拖脱光了送上门给人折腾吧,但小半个月,她也很想阎既白了,于是也没有扭捏,官锦戚三两下就拔掉了彼此的衣服,顺便给浴室放水。
温水浸着身体,温温热热的很舒服,官锦戚双-腿跨-坐在阎既白的身上,任由他亲吻着。
或许因为水里的缘故,更以往的感觉完全的不同,沉沉醉醉,迷迷蒙蒙间,官锦戚觉得自己天上地下的声气就又降落,整个人好像死过了一般,但却有无法言说的满足。
浴室的水汽蒸腾了,她有些看不清阎既白,轻声的喊道,“阎先生~”
原本有些迷糊的阎既白被她这么一喊,顿时又撩-了起来,顺着刚刚的温度是湿-软滑-了进去,抱着官锦戚的脑袋,在她的额头,脸-颊,唇-边……落下细细密密的亲吻。
明明灭灭,暧暧昧昧,斯人在侧,夫复何求。
第二天,官锦戚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身体重的厉害,她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男人,将她的手臂从自己的身上挪了开去,然后轻手轻脚的下床,只是她的身子还没有离开床的边缘,就被人捞了回去。
“不要走,再睡一会儿!”
阎既白像个赖皮的孩子一样拉着官锦戚不让她走,官锦戚无语……他们两个只要是分开一段时间,回来之后,男人总是这么多粘人。
她俯身在阎既白的唇上亲了亲,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好吧!”阎既白不情不情愿的放手,还不忘叮嘱道,“待会再过来陪我睡一会儿!”
可等官锦戚回来的时候,阎既白又睡了过去,她看着男人眼睛下面的青色,忍不住的用手轻轻的摸了摸,男人肯定为了能够早点回来,紧赶慢赶的加班加点了忙工作。
官锦戚在他的额头亲了亲,然后起身去厨房准备早餐。
自从有了孩子们之后,她的生物钟一向比较准时,可昨天这么一折腾,今天便起来的有些晚。
她到厨房的时候,管家阿姆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今天是周日,小锦也在,陪着弟弟妹妹一起吃早餐呢,看到她下来了,甜甜的喊了一声“妈妈!”
“早上好!”
小七和小白听到小锦喊妈妈,也断断续续的学着喊,“麻……麻……”
官锦戚一听心里柔软的不像话,走到餐桌旁,挨个亲了亲额头,“乖宝宝,小锦也很乖!”
管家阿姆看到官锦戚,说,“我给少爷熬了汤,待会儿他起来了让他喝点儿!”
“我知道了,管家阿姆,辛苦你了!”
管家阿姆已经七十多岁了按理说不需要她这么忙碌的,可老人家舍不得阎既白,总是说,“我啊,能照顾你们一天是一天,不要让我连这个都做不了!”
一听她这么说,官锦戚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她苦恼的时候,阎既白却说,“随着她,管家阿姆开心了就好!”
但官锦戚还是担心管家阿姆的身体,“管家阿姆,过些日子天气冷了,咱们再找个阿姨帮你分担一些,我们怕你累到了!”
管家阿姆当然知道他们心里想的,于是说,“好!”
接着又说,“你们不要担心,我身体好着呢!”
“好好好,管家阿姆的身体最好了!”官锦戚轻轻拥住了管家阿姆,嘟嚷道,“您真的好像妈妈呀!”
管家阿姆笑了,官锦戚是商家的孩子这事情,她也知道了,对于官锦戚的做法,她说不上赞同,但如果官锦戚认了回去,好歹也是有爹有娘的孩子了。
老人家总是比年轻人心软,于是琢磨着措辞,管家阿姆说了一句,“我听说商家老爷子不醒来,要是有时间去看看也好!”
官锦戚抱着管家阿姆的身子僵了僵,随即道,“好!”
只是官锦戚没有想到,她跟管家姆说了这话还没有两天,商家人就找上门来了,对,是找上门,官锦戚刚哄孩子们睡着,靠在床沿边休息,管家姆就给她打电话,说是商家的少爷在楼下。
商家的少爷,自然就是商简了,官锦戚愣了愣,说,“好!”
官锦戚下楼的时候,商简正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两杯热茶,他见官锦戚下楼,站了起来,犹豫了半响,喊了一句,“官官!”
“商少,别客气,坐吧!”
商简在听到官锦戚的那句“商少”时,脸上的表情就有些落寞,官锦戚当做没看到,在他的斜对面坐了下来,若有似无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位男人,应该说是生物学上的哥哥。
记得第一次见商简,是在一次饭局上,别的公子哥儿不是摸一摸这个的大-腿,就是碰一碰那个的肩膀,甚至明目张胆的亲-吻,摸-胸。
但唯独商简在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吃饭,好像面前发生的一切跟自己无关,但看着别的那些人太过分的时候,也会替他们说说话,倒也不至于让那些人玩的太乱。
这样一个男人,出生不凡,最重要的是还没有纨绔子弟的那些恶习,甚至还有一点善良,官锦戚觉得他是一个好人。
可谁又能想得到,这个人会是自己的亲生哥哥呢,阎既白做的那些事情虽然没有事无巨细的跟自己讲,但大多数她都是知道的,比如商解站在商人角度的自私自利,刘青媛的软弱和无能,凡是都依附着儿子和丈夫,商初橙的报复……以及面前这位唯一想要把自己争取到商家的哥哥。
其实说实话,官锦戚不排斥有这样一位哥哥,但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去经营三十年空白的亲情,索性也就放弃了,她这三十年,所空缺的一切,她在阎既白这儿全部都找到了,所以她并不稀罕那所谓的亲情。
就算今天来找自己的人是商简,结果也是一样的。
她看了一眼商简,轻笑道,“第一次见面还是七八年前了,没想到如今还能再见!”
闻言,商简一顿,“我倒希望那个时候就知道你的身份,也会让你少受一点苦!”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要是不吃苦也不一定能有今天,何况那些所谓的苦痛,也并不是多么的难熬!”官锦戚说的云淡风轻,可她越是这样,商简就越觉得愧疚,他所享受的一切原本应该有官锦戚的一份,但阴错阳差的……就这样错失了。
商简握了握放在膝盖上的拳头,说,“是我们对不起你!”
官锦戚挑了挑眉,端起面前的一杯热茶,低头轻呷了一口,突然笑道,“经你这么一说,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我如果你失散多年的妹妹,那闻小姐就是我的表姐了?”
听到她的这句话,商简愣了愣,随即想到曾经阎既白和闻晞的关系,僵了僵。
“嘿,这关系也是真够混乱的,我听说闻小姐离家出走了,真的假的?”
“大概是真的,姨夫那样做也是太过分了!”商简说。
官锦戚“嗯”了一声,说,“是挺过分的,但据我了解,商总好像跟闻总也差不多,只不过还没有到那种程度而已!”
末了,官锦戚又问道,“商小姐现在怎么样了?”
商简犹豫了一下,说,“还在家里!”
“嗯,身体养好最重要,其他的事情大概也是缘分未到!”官锦戚感慨道。
从商简到了阎家之后,话语的主动权就掌握在了官锦戚的手中,其实讲真,官锦戚觉得跟商简聊天并不像跟商解一样的让人郁闷,至少是讲道理的。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很多事情自己想不通,被人也无能为力。”
“是这个道理,今天过来……是为了上老爷子的事情?”
商简一愣,他没有想到官锦戚会主动说出来,但看着官锦戚坦荡的样子,说,“老爷子听说了你的事情,非要见你一面,他不喜欢小橙,一直觉得不想商家的人,所以一听说你之后,就一直想要见你,但因为有些事情,就拖了这么久!”
商简口中的“一些事情”官锦戚当然知道,阎既白护着自己不让去见商家的人,而自己也怕膈应到自己,所以也没打算去。
可如今商简亲自过来,想必老爷子的日子是不多了,再加上前几天管家阿姆的吩咐,官锦戚觉得这一趟自己非去不可了。
商简又说,“看到你现在生活的这么幸福,我本应该是不会来打扰的,但爷爷身体真的很不好……”
“我明白,商少不必在我的面前如此的小心翼翼,毕竟我们曾经也见过几次,你如此这样,我反倒觉得是我亏欠了你们!”官锦戚一边喝着茶一边说。
商简看着眼前的官锦戚,觉得她勇敢强大,如果她长得商家,或许并不会如此的优秀,可能真的如官锦戚说的那样,那些所谓的苦痛并没有那么的难熬。
“嗯,我知道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跟我讲一声,我安排一下!”
“好的,我倒时候会跟阎既白一起过来的。”
“可以。”商简看了看官锦戚说,“你好,官官,我是商简,你的哥哥!”
官锦戚挑了挑眉,哥哥那两个字终究是太陌生,淡笑道,“商简……你好,我是官锦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