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不知廉耻丨丨丨

木葉江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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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泽闷着声不说话,他自己倒是清楚得很,即使今晚的这些菜色中,有一道就是他上回做过的芦笋清炒玉带子,但里头有一种特殊的调味,却是他从未跟人提起过的。

    他在上节目前,曾特地请厨房帮去准备冬菇、昆布、柴鱼跟干贝打成粉,欲当作他炒菜时的独家小秘方,可当时在现场转播时,他根本没有机会拿出来使用。

    郑阿姨竟然也会知道这个秘密,也着实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裴泽意味深长地望了郑阿姨一眼,而她则是十分从容地回望着他,过了半晌,她四两拨千金般岔开话题说道:“只要你们能喜欢我做的菜,我就觉得非常满足了,至于味道不同之处,你们藏在心里别说出来。我一把老骨头了,可禁不起跟节目一样的评分比较。”

    用完饭后,江心淮跟裴泽抢着进厨房帮忙洗碗,可这个举动一下子就被郑阿姨给挡了下来。

    她拍了拍流理台下隐藏的洗碗机,笑着说:“都什么时代了,还洗碗呢?女人不该把宝贵的生命都花在琐碎的家事上头,秦江所做过最得我心的一件事,便是送了我一台洗碗机,从此让我脱离洗碗的恶梦,更能体会到做菜真正的乐趣。”

    裴泽感同身受地说:“阿姨,妳说的十分正确,我煮饭也最怕洗碗了,不过妳这话,我家的心淮就不能体会了,每次我跟她提到煮饭多么辛苦,她还会嗤之以鼻地对我说,是我懒癌犯了,借口特别多。”

    江心淮尴尬地笑了笑,手伸到裴泽的大腿处,狠狠地拧了下去,害得他面部扭曲了一下,但却不敢叫出声来。

    整理完后,他们四个人坐在客厅,边吃着水果边聊着天,郑阿姨甚至热络地搬出一大迭陈年旧照片,跟他们两个对着相本话起当年来。

    此时江心淮不经意地翻开其中一页,看了眼照片,心中一动,便推了推坐在身旁的裴泽。

    只见那泛黄的黑白相纸上是一个年轻男子,顶着那个年代有些微波浪的及肩长发,身上穿着一件非常合身的条纹衬衫,上头的几个扣子没扣好,大喇喇地敞开着。

    下半身更是不得了,衣服全扎进去有小喇叭状裤管的裤子里,还系上一条极其亮眼的皮带。

    脚下则是踩着一双带着夸张尖头的高跟皮鞋,人还流里流气地摆了个做作的姿势,倚在一棵公园的大树旁。那吊儿郎当的模样,不说长相与时空的差异,单就那神韵与裴泽还真是像得十足十。

    秦导本来坐在他专属的单人沙发座椅上,咬着烟斗,看着手中的平板电脑,没有参与他们三个人的闲聊,可这会儿他竟有些慌张地走了过来,从江心淮手里接过相本,故作镇定地说道:“这种老掉牙的东西也别逢人就拿出来展示,郑月娥女士妳是存心看我的笑话吗?”

    “我哪里敢,你可是我的金主,没你我可怎么活下去。”郑阿姨说完哈哈笑了两声,一点也不在意家里还有其他人在,说话是一派的爽朗逗趣,不像有一定年纪的家庭主妇,反倒像是个活力旺盛的女青年。

    秦导也不反驳,径直走到酒柜处,拿出一瓶陈年花雕来,对着裴泽说:“走,我们喝两杯。”

    原本被严格控制饮食的裴泽,一听到有这等福利,便眉开眼笑地跟着秦导一杯接一杯地喝了起来,完全没理会身旁一直对他使眼色的江心淮。

    最后,他们在宾主尽欢的情况下结束今晚的家宴,回程的途中,裴泽挤在副驾驶座,有些不胜酒力地半瞇着眼睛说:“江心淮,妳觉得我们以后能不能跟秦老头与他太太那样?”

    “哪样?”她随口问道。

    “男主外女主内,我出去赚钱养家活口,妳就乖乖待在家里相夫教子。”他大概真得喝茫了,连她向来讨厌关于性别偏见的话都说出口了。

    她手握着方向盘,正在开启赛车模式,心无旁鹜地开着车,忽然听他这样没头没脑地一问,也不知该怎么回应他,便草草地说了句,“我喜欢我的工作,所以不可能放弃事业回归家庭,再说,凭你这德性,养自己都嫌困难了,还想养老婆?你别臭美了你。”

    “这么说,只要我能赚很多钱,妳便愿意跟了我啰?”他打蛇随棍上地问。

    都说酒醉三分醒,江心淮这才发现他在打什么坏主意,她淡淡地说:“裴泽,你还是多想想该怎么演好魔教教主这个角色,虽说你的确有这种身分,但现在你毕竟从书里出来有一段时间了,很多以前的样子,大概都忘记了,你得好好地回想起来才行。”

    他彷佛变了一个人似地,歪着头,直冲着她,勾着唇角邪气已极地微笑道:“妳看过我的那部小说,也许还有印象,我想起我跟芙瑶刚认识的那一会儿……”

    不知何故,久没听他提起这个名字,突然间再听他提起,她竟有些心塞的感觉。

    她装作若无其事地回道:“我没印象了,有那么多男主从不同的小说里提取出来,我哪有可能记得你们每一个人的剧情。”

    这话当然是假的,依她的个性,记住手下每一个男主在小说中的经历与表现,是她工作上的职责,她绝对不会有任何疏漏,只差不能倒背如流了。

    裴泽原本那双深邃的眼睛,在黑夜的路灯映照下,越发显得妖媚起来,他用着性感且低沉的声音说:“本教主那时喜欢一个人,便是直接将人带回自己的房里,牢牢地把她绑在我床上,然后往死里弄她,让她彻底沦陷在我的身下。”

    江心淮猛然想起她之前详加研究过的小说内容,他确实就是这么不知廉耻,以玩弄女主的身心为乐,可因为他来到现实中,总被她管教得非常听话乖巧,是以她一时忽略掉他的人设应该是坏到天理难容的,只是为了女主的缘故,才肯安分地扶助她一统天下。

    想到这里,她咽了口唾沫,很是平静地说:“别说大话了,你也从没得手过不是?”

    看他目光幽暗,不发一语地盯着自己。

    江心淮深吸了一口气,淡声说道:“裴泽,演戏这种事切莫入戏太深,影响了日常生活,你还没什么经验,要是有困难的话,我可以请心理咨商师来跟你谈一谈,以前我跟你提过的那个被人道消灭的黑道大哥,他就是演了太多警匪枪战片,抽离不开角色,误以为自己还是过去那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故事中人物,才会搞得情况一发不可收拾……”

    她话都没说完,裴泽也不知怎么有办法在狭窄的车厢里移动,趁她还在开车,手握住方向盘没法反抗的情况下,凑了过来,直接含住她的耳垂。

    他轻轻地细咬轻舔后,边用舌头描绘着她的耳廓,边呼着热气说:“怎么办我控制不住自己了,今晚妳到我房里,就像我刚刚说的,我会绑住妳的手跟脚,弄到让妳哭着求我。”

    她握紧方向盘,因为分/身乏术,慌乱地冒了一身冷汗。

    就算再怎么有办法,她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同时应付一枚发酒疯的神经病,再专心地开好车。

    江心淮索性转动方向盘,在路边停了下来,她正想伸手推开在脸边,把她的耳朵,舔得湿漉漉且黏答答的裴泽,他那厮不知怎么做到的,竟一气呵成地完成解开她的安全带,顺手放倒自己椅背的动作。

    接着,在如此艰困拥挤的情况下,硬是要把她拽到他的身上来。

    两个人拉拉扯扯间,她见若是再不阻止他,恐怕爱车会因为这样而遭受到什么不可知的损害,于是不再挣扎,乖顺地任由他摆布。

    紧接着她趁着他双手扶上她腰际的时候,一个倾身靠近他,便朝他身体的昏睡穴狠狠地点了下去。

    江心淮蹙着眉头,看了看眼前这个昏迷不醒的男人,心想,没想到他是不能喝酒的,一喝了酒,什么隐藏的本性都统统跑出来了,连平时还懂得畏惧她的心都给全丢光了。

    不过刚刚她挪过来的时候,也没多想,只想用最不费力的方法摆平她,可他安静下来以后,便让她不得不看到某个异物存在,而自己的手肘恰好离那里只有一吋的距离。

    她浑身一个激灵,猛然直起身体来,一个不留神,便直接撞到车顶上。

    “啊……”她揉着头,惨叫了一声,赶紧将上半身挪回旁边的驾驶座。

    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害得她心疼地看着爱车有点凹陷的车顶,口不择言地骂道:“裴泽,你这天杀的混蛋!喝酒就喝酒,发什么酒疯,下次再让你喝酒,我就是猪!”

    大抵来到现实后,她从没这么气愤过,若要用数学的方式来量化,她的爱车受损,约莫等同于她被一剑穿心3/4难过的程度,所以她会变得暴躁也是情有可原的事。

    此刻,她着实有股想把他拍死在车上的冲动,可为了她车子将来不会成为凶车,掉了车价的缘故,她勉为其难地把心里熊熊的杀意给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