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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淮刚离开裴泽他们的宿舍,就马不停蹄地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
她抓紧时间沐浴盥洗。
当她洗完澡,正要刷牙的时候,抬头望向镜中,便看到自己白皙的脖子上,有一个又一个,大小不一的青紫痕迹。
再淡然如她,也忍不住蹙起眉头。
对裴泽她已用了极大的耐心,可无论她怎么做,他都一副表面上照妳的话去做,但只要让他逮着机会,他必定会全部讨回来。
裴泽不喜欢她,甚至讨厌她,她不是个笨蛋,当然能够察觉得到,就算表面上他总装得跟她很亲近的样子,对她也总是上下其手,但她很清楚,他这是在报复,报复她把他提取到现实世界来。
江心淮曾经想过,像裴泽这样的人,若心里存着对她的敌意,也许能让他在这里好过些。
有时恨着一个人,虽然不比爱一个人能带来那么大的动力,但也能让他减轻一点来到陌生地方的彷徨,以及训练时的痛苦。
然而,如今他却是越来越过分,行径也更加不受控制了。
江心淮边刷着牙,边不停地揉着自己的额角。
在工作上,她一向是尽己所能,务求尽善尽美,但她却不想将自己过去的一团烂账,摊开在阳光下。
裴泽此次真是踩到她的痛处,而且可以想见,他以后肯定会一踩再踩,毫不留情地糟蹋她的自尊。
她一直没有忘记,那个人曾经对她说:“宁愿百世不悟,不可一朝入魔。”
裴泽身为魔教教主,性格乖张残忍,本就为世所不容,但也因为现在所处的时代包容性高了许多,所以他才有存在的理由。
毕竟他这样的人,有种不拘泥世俗框架的魅力,还挺能满足许多循规蹈矩的女性们,在沉闷日常生活中的想象。
不过,她其实并没有资格说他。
他们其实是同一类的人,只是她比较侥幸,真的是心如死灰,所以才能心甘情愿地留在这里。
当然,也许是她早已没有别的选择,不像他,至少还有个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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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江心淮白天忙着照顾裴泽,夜里不断地挑灯加班,试图弄清楚裴泽专属技能,到底该怎么使用,以及究竟能怎么使用的问题。
此外,她还得提防他,就怕他动起歪脑筋,利用自己的费洛蒙来达成什么不好的目的。
裴泽的技能跟总裁与舰长那种显见于外的不同,反倒是与轩辕晔与唐宇凡等人比较类似。
轩辕晔脑袋中的知识库几乎可说是中国版的大英百科全书,尤其在浩瀚且悠久的中国史学这部分,尤其显见他的能力卓越。
唐宇凡则是有能使人迷惑与信任的技能,所以他当主持人反倒比任何人都还得心应手,毕竟绝大部的人见到他,都巴不得掏心掏肺,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通通告诉他,而他也是唯一一个,曾经在公司眼皮底下逃出生天的男偶像。
虽说外头生活不易,唐宇凡最后也选择回来,可难保对新鲜事物还充满无限向往的裴泽,会不会干出跟他一样的傻事来?
所以江心淮思考再三,终于想到一个办法。
她打算往后的日子,试着对裴泽好一点,她时常在想,是不是一开始她们都对裴泽寄望过深,因此严苛过了头,导致他变成一个不受控的叛逆青年。
不过,这不代表她会去改变他对她的想法,所谓的对他好,只是她想让他心甘情愿留在现实生活中,不要成天净想些有的没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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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上,裴泽上的是戏剧理论与启蒙课程,下午则是进入实际演练的范畴。
请来指导的郑老师,目前正在国内某所一流大学里,担任戏剧学科的教授,他不仅具备理论的知识,更偶尔会参与电影幕后的制作,可饶是这样卓尔不凡的成功业界人士,看到裴泽的第一眼,也难掩惊艳的目光。
套句他自己常说的话,“演戏的人三分靠资质,三分靠领悟,四分靠努力。”
如今裴泽在他眼里,稳妥地拿到天资方面的分数,毕竟他那好看的皮相就是放在那里,很难被人所忽视。
郑老师虽然在业界很具名望,但人倒是个不拘小节的性子,非常喜欢与年轻人打成一片。
江心淮看到跟个老顽童没两样的郑老师,在背对着裴泽的时候,悄悄地对她竖起了大拇指,很有认可他资质的意思。
可他们两人万万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却是大大地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
郑老师知道他们这些男主们,上课的目的只是在唤醒他们本身潜藏的能力,所以他也只是用点拨的方式,意图给裴泽一点戏剧上的启蒙。
他多少也顾虑到裴泽是古风组的男主,也许对现代剧还不太懂得拿捏,
所以,郑老师像古时夫人小姐戏曲选段般,给裴泽选了个才子佳人初相会的桥段,让他自由发挥,顺便试试他的临场反应。
正所谓相遇无所不在,做的好的是搭讪,做不好的便是骚扰。
裴泽就算把他摆在那里不说话,小姐们大概也会主动来靠近他,但演戏这档事,还是得尽量演出个感觉来,感觉对了,什么都对,反着来说,感觉不对,整出戏也几乎可算是毁了一半。
接着,郑老师摆手示意裴泽与江心淮开始进行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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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正值夏初,绿柳垂波,湖畔远望,一艘艘画艇游过,人间芳菲四月,万物蓬勃,世间痴儿女刚才迎来了春心搏动,这厢又开始忍受暑气蒸腾,袄热似火。
相国府三小姐与家人来普航庵进香,竟无意间在庵堂边,巧遇特来此拜访遁入佛门母亲的庆王世子李君谨。
两人初见面,因着男女之防,虽有些不自在,但各自心中,都对彼此心存好感。
李君谨身为男子,自是当仁不让,迈开大步,趋向前去,对小姐表明自己的身分。
只见他在她面前五步之遥处停下,唇角微微一勾,似笑非笑,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流之姿。
他邪气已极地拱手问道:“小娘子生得标致得很,可否告诉本世子妳的闺名为何?”
这样的表演方式,让见惯大场面的郑老师,瞬间出了戏,更惊呆的说不出半句话来。
只见他僵在那几秒钟,才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极为难得地在排练进行间,试图力挽狂澜。
他对裴泽委婉地指点了一句,“你身段不可轻浮,要注意仪态,这毕竟是古装戏,你不能用现代的思维去演绎。”
此时,正扮演三小姐的江心淮,在心中暗叹:“就算是现代人也没人这样搭讪的,郑老师说话实在太客气了。”
话刚说完,李君谨再往前迈进三步,与三小姐只余两步距离。
他完全不管何谓“礼节”与“社交”上的人际距离。
这样紧挨着对方的方式,着实会让人有些恐慌,丝毫没有安全感可言。
天生长得极高的裴泽,轻挑地抬起自己的下巴,从上而下,睥睨着三小姐,问道:“小生李君谨,这厢有礼了,敢问小姐芳名为何?”
然后,世子还刻意作了一个揖,可那动作中,却是满溢无边的韵味与风情。
他说完以后,还流里流气地,将手上的扇子在掌心敲了又敲。
这个时候,郑老师的脸色越发苍白了。
他嘴角抽了抽,依然很有耐心地插话进来,“裴泽,你演的是世家公子,举止应该更加沉稳些。”
江心淮不好在对戏时,做出什么太过分的举动。
她只是面孔铁青,就差没有大声咆啸出来,叫裴泽放尊重一点,正经一点,不要站着时,总是一副是吊儿郎当样,坐着时就像斜倚着,整个人浑身像没块骨头似的。
说也奇怪,她以前都不觉得他这样有什么问题,可今日一上场试演,她才惊觉他从头到脚,到处都有问题。
当她还在沉思的时候,裴泽显然失去耐心。
“这位小娘子,本世子看上妳了,妳要说妳的名字也好,不说也罢。”他挑眉笑了笑,忽然手持着扇子,抬起她的下巴,狡黠地坏笑道,“不如就我们做对露水鸳鸯,共享一夜风流,反正,爷看上的人,还没有不从过的。我劝妳还是乖乖就范吧,嗯?”
闻言,三小姐胸中的一口老血差点呕了出来,她咬牙颠怒道:“你这个登徒子,妄图非礼良家妇女,快点来人啊!把他给我撵出去!”
可令人奇怪的是,郑老师此时竟默不作声地望着裴泽。
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泪流满面地握紧裴泽的双手,说:“你真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我已经多少年没见过像你这般优秀的演员了。”
眼前的情况太过古怪,江心淮狐疑地看了郑老师一眼,又再转头瞪视着裴泽。
电光火石间,她终于明白了。
裴泽竟然对郑老师使出他的专属费洛蒙技能。
见他这般不知好歹,一点都不尊重向自己授业的老师,她不由得冷若冰霜地问道:“裴泽,你忘了我先前跟你说过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