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一切就绪

盗门九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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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分舵的代表人基本全在,除了八爷没来,八爷其实基本上脱离盗墓行业了,他自己据说在青城山静修,现在代理做主的是他的侄儿,他侄儿没什么表示,说近几年已经改行了,但可以额外支持一笔。

    背刀王城浩的名气无人不知,在场的人也没有说一个不字,这一点我早就知道,就说有时间代我向八爷问候,这次王家人就不必出手了,办庆功宴的时候再送贺礼。

    老三绝对聪明,他的任务没有别的,帮忙疏通黑白两道,一旦找到古墓位置,周边必要的路径整理通畅就行了。

    六叔本来是准备派一个人出来帮忙,他皱着眉头想了很久,似乎没有非常出色的家族子嗣,有点尴尬的不好意思说话,我知道他的性格,以前偶尔见过,就让他别勉强,盯住叼嘴李两兄弟就交给他了。

    和六叔一起闹事的老七如坐针毡,他显然没有意识到爷爷与凤门交好,方才被压下,现在的脸色都说不上来是服气还是不爽,总之也没什么表示,似乎在等着穆远海说话。

    穆家出人最多,说给我六个人一起进古墓,我知道他给的人绝对是穆家的顶尖人才,想了想之后手下两个,毕竟是姻亲关系,不可能把精英都全部带走。

    穆远海点头答应,随即老七也站起来,有点扭捏的说话,莽夫就是莽夫,老七的原话是:“人我有的是,你说带多少就带多少。”

    我笑着告诉他:“我知道你的手下最多,要一批人就够了,精灵一点的,等我们进入古墓之后,埋伏在外面,如果武装人员靠近就开枪警示,若是没用的话,先给我打残,不能打死,留着活口我要问话。”

    老七当即表示没问题,这事儿就交给他办。

    分工明细之后,已经是傍晚了,众人逐渐离去,我便招呼三爷留下,和他问起风水的学问,刚才人多不好说,三爷一直表现的很平静,他应该知道一些信息。

    三爷说话滴水不漏,既把事情分析的头头是道,同时也听不出破绽,不过我知道他很聪明,也没有力气去和他斗脑筋,单刀直入的委托他帮忙找墓。

    三爷答应下来,之后又聊了一些事,从他嘴里听没什么问题,但是很多话中都暗藏着一种警示的语气,应该是让我地方着其他人。

    事情就这么办下来了。

    做完这些,我倒在椅子上似乎比进古墓还要累,老猪蹲在一旁似乎没什么感觉,只有如意一直陪在身边,帮我按摩肩膀舒缓心绪。

    一个礼拜之后,三爷派人送来资料,他动作很快,资料的位置也十分详尽,同时还安排的向导将我引入古墓位置;第二天,穆家的人也来了,一个叫奎子,一个叫弯刀,两个人都很年轻,听如意说这两位在十三岁的时候就成名了。

    万事俱备,一切即将出发,老猪立即去联系叼嘴李取装备,奎子和弯刀已经先行探路了,我自己留下一封书信,携手阿烈和如意,开始坐火车直奔贵州兴义。

    咱们书说简短,中途的繁琐之事暂且省略。

    四天之后,我们到达贵州,与老猪去托运部取出装备,改做长途班车道兴义与奎子他们会合,在当地留宿一宿之后,第二天便开始进山。

    三爷的资料显示,我们所要盗掘的是一处山体内部的崖棺葬,通常崖棺都是露在地表,在一些悬崖绝壁的地方开一个洞,将棺材吊入,我还从来没有听说山的内部进行崖棺葬,有点不可思议。

    如意认为古夜郎国在最早时可能就是这种葬制,可能现在的苗猪崖棺葬就是从这种模式衍生出来的。

    想了想,自己觉得也是,这时候没有必要去想这些,一切都要进入古墓才能知道。

    我们沿着小路一路朝西去,奎子先走一步去联系向导,我们五个人尾随其后,约定好在正午时分,在官道上的第一个商铺见面。

    从早上五点出发,一路走到正午,就看见黄泥路的一个转弯处果真有一间商铺,房子有点破,外面摆着几张桌子,房子前面挂着一个牌子,都烂了一半儿,牌子上画着一只碗和一双筷子,意思是餐馆。

    我们径直走过去,就看见奎子和一个老头早就坐在凳子上,见我们赶到,奎子就立即迎上来:“九爷,你们终于到了。”

    “嫌慢啊?老子说包个面包车你们不同意,回头得赔老子一双皮靴。”老猪埋怨道。

    众人低头看了一眼,都笑了起来,就见老猪的脚丫子路在外边,底子已经开口了。

    奎子立即从包里翻出一双防滑靴,老猪将皮靴丢出去十几米,拿着就穿上,不过大晴天的看着有点怪。

    奎子立即将向导唤到身边,他懂苗家话,一边给向导介绍我们,同时也给我们做翻译,我喝了口水,问道:“您不会说汉语?”

    向导有给奎子说了一通,奎子就说道:“九爷,他们家今天敬门猪,不能说汉语。”

    敬门猪的习俗我知道,就点头表示理解,不过他既然会说就应该能听懂,就招呼奎子和他交流一下,然后商量具体下一步的行程。“

    向导没有说名字,我们都叫他老伯,他说我们要找的那个地方叫做四里沟子,那边都是高山深沟,只有采药人才会去那个地方,路十分难走。

    “您就放心带路,再难走都没问题。”我说着拍了拍他,示意奎子先给点好处。

    奎子掏出三百递过去,老伯欲拒还迎,推推就就还是揣进兜里,笑呵呵的露出一嘴烟牙。

    此时正值盛夏,正午的太阳晒得人有点浮躁,老猪说自己脂肪过盛,提议晚一点再走,奎子忙说道:“不行,这里是苗家地界,咱们就要趁这个时间赶路,凉快起来到处都是人,被看见不好说。”

    “那就找个什么工具,没车就找马,实在不行给头牛骑都行。”老猪说着就开始脱衣服,看样子热得不行了。

    如意立即拍了一下他:“在这里别提杀牛屠狗的话,当地人禁忌,苗人祖先曾经以牛为图腾,别乱说。”

    老猪立即不耐烦起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奶奶个熊,遭罪嘛这不是,我的亲娘唉,总得给我找点便利吧。”

    “人民群众人人平等,你还搞特殊待遇,不行,休息十五分钟之后出发。”我说道。

    老伯立即点头,转身就朝着黄泥路下面的缓坡走去,几分之后抱着一捆芭蕉叶回来,看样子是给我们遮阳的用具。

    铺子的老板是个汉人,他的爱人是当地苗人,见我们远道而来颇为周到,说近几年很少有汉人来,给我煮了一盆面,让我们自己乘,最后打了个折扣。

    我问道:“你们家的井在哪儿?”

    老板奇怪的指了指房子后面,我立即叫上阿烈和弯刀,将几个水壶全部装满井水,然后又去摘了些薄荷叶放在里面,这样喝下去有解暑的作用。

    付了钱几个人背上东西开始继续朝黄泥路出发,走向四里沟子。

    刚起身,阿烈立即将我的背包也挎在自己身上,我说干嘛,他看了看如火的烈日,淡淡的说道:“你的伤还没痊愈,凉快了就给你。”说完就跟着队伍走了。

    确实,伤筋动骨一百天,一路过来腿部已经开始吃痛了,如意立即过来负扶着,我举着一张芭蕉叶,她摇着另一张,老猪看着直摇头,竖起中指:“知道什么意思吗?来自美国的鄙视,严重鄙视。”

    我知道老猪还念着姚淑琴的事,自己又何尝不是,可如意自己倒贴,我能有什么办法,说起来沾亲带故,如果直截了当的拒绝实在是不忍心。

    顶着烈日跋涉,我忽然感觉自己的心境变了,变得更加从容和平静,没有一个多月前的那种忐忑不安和深沉焦虑,排云轩的大旗谈不上竖起来,不过自己的名号已经公开了,这是一股底气,另一股底气来自他们,阿烈、老猪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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