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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你吉言。”赵清玄顿了一下，继续道，“其实上次说要带点心给你吃……”
颜汐微微睁大了眼睛，对方不会这次还特意带过来了吧？
“不用那么麻烦啊。”
赵清玄笑了一下：“嗯，我也想带过来，可惜一直没机会。那就只有等你去了帝都，我再带给你吃。”
不是现在带过来就好，毕竟大老远的，还坐飞机人肉带过来，就显得太郑重了。
“好啊，到时候再说。”
正好赵清玄几次帮忙透露消息，她还没有答谢过对方。
赵清玄脸上一直挂着微笑，视线在颜汐身上停顿片刻，才转向旁边，“谢长则，也恭喜你。”
他对人的目光很敏感，自己跟颜汐说话的时候，对方的视线好几次都掠过自己，带着凉意。
谢长则：“谢谢。”
两人视线碰撞了片刻，谢长则表情冷淡地提醒，“你们这是有事？”
站在旁边的言非鹿赶紧说，“对啊，赵同学我们赶紧走吧，爷爷等着我们呢。”
他想要避免赵清玄跟妹妹碰面，完全没想到妹妹反而主动走了过来！
还对这个人笑得那么亲切！
他心中警铃大作，更加不能放松警惕，毕竟对方来势汹汹，贺家老爷子还频频给自家老爷子打电话。
十几年不联系的老同学，突然这么殷勤热切，又不是为了商业合作，还能是为了什么？
总不可能是为了自己。
言非鹿想了下，谢长则虽然也是高危分子，但对方看着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明，清冷出尘，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而且对方好像已经有了女朋友？言非鹿敢打赌一定是女方主动，铆足了劲才追上。
对比之下，来者不善的赵清玄才更值得自己警惕。
他催促了两声，赶紧把人带走，免得继续接触，这小子又得寸进尺，提出什么要求。
毕竟三两句话就连着去帝都碰面吃饭都约好了，真是有心机。
——
赵清玄跟着言非鹿离开，心情不见轻松。
他不放心谢长则跟颜汐接触，原本以为对方是高岭之花，不会下凡。
可没想到神仙也会动凡心，刚刚那个眼神很不对劲，像是雄性动物被侵犯了领地，警告意味很浓。
对方以什么立场警告自己？朋友吗？
赵清玄想了下，幸好颜汐说过不想谈恋爱，挡住了那些狂蜂浪蝶。
谢长则那样的人，一直被捧得太高，大概也不可能主动低头去追求谁。
所以自己徐徐图之，还是有很大的胜算。
——
应诗雨收回视线，还真是小看了赵清玄。
这家伙以前就很低调，刻意减少存在感的那种低调，看上去挺无害。
没想到还挺有手段，不动声色地就跟颜家混熟了，连颜汐都不反感对方的接近。
应诗雨想了下，大概是因为对方善于伪装，隐藏了自身的侵略性吧。
一直不疾不徐，手段也很温和，不算讨人厌。而且借着长辈的名义，更加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可惜，大小姐只会是班长的。
她抬头看见乔谦一脸愤怒地走过来，有些诧异：“怎么了？”
乔谦：“那些人太过分了，怎么能那样说班长，又那样说颜汐！”
原来刚刚他在那边站着的时候，听到几个贵妇坐在一起聊天，话题从最开始同情席先生这位体面人，渐渐偏题到颜汐身上。
大概是颜家的世交，仗着有点交情，就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摘颜汐，话里话外，都是颜汐太过冷血。
“席先生真是受了无妄之灾。”
“要我说，还是怪颜汐不够宽容大度，非要逼得颜家跟席家决裂。”
“都是亲戚，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何必闹成这样子。”
“对颜家来说就是顺手帮一把的事情……席家长房那孩子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被颜汐逼的。”
乔谦故意在几个贵妇面前几次路过，几人止住了话题，大概觉得说这个不太安全，又转了另外一个话题。
乔谦竖起耳朵一听，好得很，这次更过分了，居然说起班长的坏话。
“……长得倒是挺一表人才的，怎么就净想着不努力吃软饭呢？”
“你当人家傻啊，抱上颜家的大腿，要是做了上门女婿，至少要少奋斗二十年。”
“听说两人高考的时候都住一间酒店……颜家没个女眷，男人们又注意不到这些，不知道的还以为颜家不讲究呢。”
“万一闹大了肚子，可怎么办啊！”
“当然就可以携子逼婚啊！人家可精明着呢。”
乔谦这次没忍住，直接冲了过去，“请你们说话文明一点！”
几个贵妇对视了一眼，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眼，眼神里的轻蔑显而易见。
“我们说话怎么不文明了？有没有指名道姓，关你什么事？”
这个小伙子衣着普通，明显家境一般般，能混进这样的宴会，有了跟她们对话的机会，是对方的荣幸，应该战战兢兢小心巴结才是，居然还敢跑出来指摘她们？
到底还有没有礼貌啊？
乔谦根本就不是对手，被几个人夹枪带棍地一通挤兑，气得只能跑过来找应诗雨告状。
应诗雨：“……”
“算了，不指望你了。”这家伙虽然最近释放了风骚的本性，但还是很嘴笨，遇上这些豪门贵妇，真是不够看。对方不但是女性，还是长辈，更是穿金戴银养尊处优，平时没事就喜欢嚼舌根，当然能把乔谦挤兑哭。
应诗雨站起身，转头看了一眼，“金昭小可爱，要去吵架吗？”
罗婉容和江澄宇听了一耳朵，顿时震惊了，有病啊这些长舌妇！
“我们也去！”
罗婉容倒是认识一些人，毕竟都是世交，而且也听到自家妈妈说过这些家庭的八卦。
“这一位、那一位还有那一位，她们家里都有个不学无术的儿子，最近动了心思，想要跟颜家联姻，仗着点交情频频跟颜家示好。可惜消息都没递到颜总跟前，就被阿文先生直接拒绝了，大概是因为这样才怀恨在心。”
罗婉容听到罗夫人说起的时候，心里很震惊，觉得这些人简直想屁吃。
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家儿子什么德性，癞蛤蟆还妄想吃天鹅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