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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山县知事田中川作为会议的主持者，从一开始脸色就不太好看。
没办法，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消息肯定是压不住了。虽然不至于因为这种事情导致自己下台，但是带来的负面影响对富山县知事田中川来说也是非常麻烦的。
会议开始首先就是汇总上来的情报，昨天晚上救护车出动多少次，救火车出动多少次，警方出动多少人员，受伤住院和死亡的人有多少，已经被警方抓起来的人有多少，直接和间接的财产损失评估报告有多少……等等问题都需要详细的数据来作为参考。
由于是牵涉到大规模械斗的刑事案件，更重要的是警方对整个事件的调查结果。
很明显，作为关键节点的黑川神社，不可能逃出众人的视线。
富山县知事田中川揉了揉自己的头“也就是说你们搞不清楚那些发了疯的小混混在进入黑川神社之后究竟经历了什么？”
“是的。”警方负责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一个字都不肯多说。
“那么我们的特聘专家有什么说法吗？”大家都是老狐狸，富山县知事田中川已经放弃了跟本地警方负责人在这方面扯皮的想法。
十三科是日岛政府方面的部门，富山县可以向上面打报告，却没有办法直接让他们出动，所以像是富山县这样的地方政府机构一般都会想办法在本地特聘一些‘专家’帮忙解决一些‘专业性’很强的问题。
警方负责人的脸上全无表情“医院方面和实验室都已经对犯罪嫌疑人进行了详细的检查，可以确认他们没有患精神病一类的心理疾病同时可以确认他们没有注射药物或者是被人催眠之类的迹象，专家们在他们身上也没有发现诅咒或者是妖魔附身的迹象。”
“哦？”富山县知事田中川露出玩味的冷笑“那你能否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些不同组织的人为什么会在同一晚发疯？”
警方负责人只是生硬的回答“专家们对很多个犯罪嫌疑人都进行过盘问，根据审讯结果，专家们猜测是由于信仰的原因。”
“信仰？”富山县知事田中川的头更疼了，信仰往往和宗教联系在一起，偏偏黑川神社就是供奉黑夜命的神社。
虽然黑川神社只是一家标准的三无微型神社，还是那种在法律层面没有得到日岛政府认可的神社，可是说到底黑川神社也是一家神社，天然就跟宗教信仰等等东西纠缠在一起。
宗教和信仰这一类的东西究竟有多麻烦，谁碰上谁知道。
富山县知事田中川只好把自己的抱怨化为问题“你不会告诉我说专家们的结论就是昨天晚上闹出来的事情都是因为信仰引起的，所谓‘圣战’吧？”
警方负责人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说话的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生硬“专家们的结论正是如此。”
“哈哈～”富山县知事田中川气得笑出声来，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脸上的表情已经全是愤怒，用力的一掌拍在桌子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在告诉我！”富山县知事田中川用手指着自己“那些社会的垃圾居然在同一天获得了虔诚的信仰，然后为了自己的信仰，他们不约而同地在同一天夜里杀人放火！你是在跟我说笑吗？”
警方负责人生硬的回答“除此之外至少暂时我们找不到任何合理的解释。”
富山县知事田中川很想把自己的水杯砸在警方负责人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上，在座的就没有一个是傻子，究竟怎么回事大家心里不清楚吗？
只不过有些事情知道归知道却不好拿出来说。因为这种等级的会议都是有专人负责记录的。
你在会议上直说李云龙和黑川神社倒是很容易，说完之后呢？既然发现了问题就得想办法解决，可是现在让谁去解决黑川神社？
如果根本没有能力解决黑川神社，或者说解决李云龙和黑川神社需要付出的代价太过惨重，到时候这个责任由谁去抗？
作为富山县本地最大的暴力机关负责人，警方负责人本来是最应该抗起这个责任的。
可是作为警方王牌之一的日岛警方特别行动组在早有准备的情况下灰头土脸的跑了回来，武器装备全赔进去不说，特别行动组的成员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现在如果富山县本地的警方去抗李云龙和黑川神社的问题，真的能够抗得住吗？
都是摸爬滚打多少年的老狐狸，警方负责人怎么可能明知道前方是雷还直接跳进去硬抗？
会议上说的这些东西都是经过处理的简报，作为富山县本地警方的负责人很容易的能够拿到详细的第一手情报。
甚至在详细阅读过第一手情报之后，警方负责人还亲自去见过一个在押的犯罪嫌疑人。
除了略显沉默之外，犯罪嫌疑人的身上没有任何异常，他清楚的记得自己之前的所有经历，逻辑思维也没有任何问题，他甚至没有隐藏自己对杀人的整个过程记得一清二楚。
因为犯罪嫌疑人认为这是自己应该去履行的‘使命’！
使命？多么不可思议的词汇。
警方负责人详细阅读过犯罪嫌疑人的档案，虽然年纪轻轻却已经是标准的社会垃圾，这样的人口中居然会说出使命这个词。
更不可思议的是，犯罪嫌疑人虽然对黑夜命表现出敬畏，却直言自己并非信奉黑夜命的虔诚信徒。
这一点就连警方聘请的专家都感觉到不可思议！
一方面所有的测试都证明犯罪嫌疑人没有说谎，他确实维持着自身的信仰，没有去信奉黑夜命。
另一方面他却在没有被人洗脑或者催眠的情况下狂热的坚信自身的使命就是有目的的去破坏去屠杀。
如果在犯罪嫌疑人的身上发现诅咒或是妖魔附体的痕迹还是能够合理的解释犯罪嫌疑人的异常举动的，可问题就是警方的特聘专家们无论如何想尽办法也找不到这方面的痕迹。
弄到最后，就连警方特聘的专家们都直呼不可思议，他们甚至无法用自己掌握的理论来解释已经发生的事实。
警方负责人当时也考虑过黑川神社使用现代手段来控制这些小混混。
本来被自己的老大派去执行捣乱任务的小混混们在进入黑川神社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之后就彻底放弃了自己本来的任务，反而坚定的萌发了摧毁自身所在组织的使命感。
如果是一个两个的疯子也就算了，所有进入过黑川神社的小混混都享受了同样的流程，这种不合理的现象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用偶然来解释了。
现代虽然也发展出了对人进行洗脑和控制的手段，可是据警方负责人所知想要大规模的使用这些手段，一方面是资源的问题另一方面是时间的问题。
除非研究能够出现超越性的突破，否则短时间内这两方面的问题是无法解决的。
不仅如此，使用现代手段对人进行大规模的洗脑需要涉及到的方面非常多，至少药物残留就是一个绕不过去的问题。
医院方面的化验结果和警方自己的实验室化验的结果都证明这些小混混的身上没有相关的药物残留。
光是这一条几乎就否决了使用现代手段控制这些小混混的可能性。
警方特聘专家们的检查更进一步否定了使用现代手段控制这些小混混们的可能性。
因为现代手段催眠或者洗脑控制人的时候，都需要涉及到一个逻辑的问题。
现代的催眠和洗脑技术都需要应用到心理学的专业知识。
因为光使用药物的话凭借现代发达的医药化学工业，可以很容易地制造出疯子和植物人，却不能够简单粗暴地制造出只知道服从命令的奴隶。
所以现代的催眠和洗脑技术都需要借助心理学的专业知识，强行添加需要的控制指令。
这种外部强行添加的指令会涉及到人类的潜意识，一些高明的心理学大师能够做到让被催眠或者洗脑的人自己都注意不到自己被催眠的事实。
但是一个合格的心理学家，只需要对这些被催眠或者洗脑的人做一套标准的心理学测试，就可以很轻松的发现被测试者的逻辑思考出现了问题。
因为强行被添加到人类潜意识当中的指令必然会影响到方方面面，使原本正常的逻辑思考表现出不正常的地方。
如果做不到，只能说明催眠和洗脑的效果没有实现，能够做得到的话又逃脱不了标准的心理测试必然能够发现问题。
最后的结果就是，综合了所有的情报信息之后，能够判定犯罪嫌疑人的所作所为，却找不出导致犯罪嫌疑人作出这一切行为的合理的解释。
干警察的而且是能够干警察干到一县之长的，除了家事和背景等等因素之外，自身的能力也是非常重要的因素。
富山县本地警方负责人马上就联想到了很多问题，其中最重要的已经不是眼前的案件而是李云龙和黑川神社这种强大的洗脑控制能力是否有限制？
如果没有限制的话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够挡得住李云龙和黑川神社？
当然理性思考的结果肯定李云龙和黑川神社这种强力洗脑手段是有限制的！
那么李云龙和黑川神社受到的限制在哪里？